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小镇，向人们询问着素梦的下落。
但是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奇怪地看着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我一样。
看来这一次嘉羽做的是够绝的，居然不惜耗费大量灵力来洗去他们的记忆！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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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我不想去住客栈，只是希望能在夜风中行走，任寒风萦绕着我的周围。
也许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我才能做得到清醒。
可是我并不想清醒，因为它会提醒着我素梦被抓这个残酷的现实，我实在是不愿意去想它，我宁愿相信她只是离开一会，不久就会回来。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这条路，走得实在是太艰难了……
突然，一只手拍在我的肩上，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当我回过头去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张笑靥如花的脸------施正。
其实用“笑靥如花”来形容一个男人实在不怎么贴切，但是他那时的神情也只有这个词能能够诠释了，那分惊喜之情，真是……怎么形容呢？
“小子，你果然没有死!”
我听他这话的意思，怎么这么像咒我早点死呢？
我没有理睬他，只是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忽然看见了他身后的那匹马，这这这-------
怪事年年有，今年真是特别多!
“惊雷怎么会跟你在一起？”我齐道。按道理讲，它应该早就被方战杀了泄愤才对呀，怎么会跑到这位仁兄手上？
“我还要问你呢!就算你逃出生天了，也不至于激动得把爱马也扔了吧？不过也幸亏遇见它，要不然也不会知道你在这里，我也不会在这里找这么长时间，说不定早就错过了……”施正口若悬河，侃侃而谈，似乎一点也没想到我作为听者的感受。
还好我已经被他磨出了足够的耐心，不太介意他的长篇大论。
他这个人办事也挺雷厉风行的，怎么一跟我说起话来就这么没完没了呢？怎么就不会学学我的沉默呢？
“为什么刚刚一见到你的时候没看见惊雷？”我还是有些不解。
“那可能是因为你的健康出问题了……”
“可能是吧。那你又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害怕他继续长篇大论，立刻岔开话题。
岔开之后我又后悔了，因为我发现这个话题更容易长篇大论。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话已出口，就耐心地等他说吧。
“还不是为了来找你!”出乎意料的，这次就一句话。而且当他说完后，头便垂了下去，盯着黝黑的地面。
已是深夜，长街无人，他那悲伤的神情在月光的印照下更显凄冷。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哀伤？他又怎么会知道我还活着？
我还在胡乱猜测的时候，他忽然又抬起头，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解，但是也不敢说太多的话，生怕惊住了他。
那眼神，实在太恐怖了!
“凌非，你知道吗，丞相被抓了。”他用最简洁的语言说出这个事实。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表情，只是觉得五雷轰顶。这是崩溃的边缘。我想扯住施正的衣服，我想逼着他说着不是真的，我想以我自己之力，杀尽所有有生命的东西!
我还是忍住了，用我自己都觉得镇惊的沉静问：“是谁？皇上还是其他？”
他没有回答，怔怔地看着，半晌挤出一句：“你的嘴……”
我猛然感觉到牙缝里有一种腥咸咸，甜丝丝的味道。我的嘴唇，是被我咬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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