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已是上午八点钟,梳洗一翻后，给我们的部门主管挂个电话,告个假,便匆匆赶到小杯的住处.
玉姐刚下班回来.玉姐一副疲劳的样子，上夜班的人就缺乏精神.这时小杯和她正在吃着早餐,是外面买回来的豆浆和油条.
“平哥我知道你还没吃过早餐呢，一起吃吧!”小杯看我来了,马上起身给我拿了一个碗盛满豆浆.
我确实没及来吃早餐，坐下不客气的喝起来豆浆.
“陈平，多吃些油条,这里多着呢.”玉姐把一大盘油条推到我面前.
“谢谢.”我拿起一条油条，热热的,显然买回来不久.“你们也吃吃.”
玉姐也拿了条起油条，撕成两半,递一半给小杯,嘴里说着话道:“这几天烦你照顾着小杯，不知如何感谢你好?”
小杯笑道:“平哥是个大大的好人呢。
呵呵，我笑说:“玉姐说哪里话，大家出门在外,相互照应一下吗.”
“那等一下就有劳你陪小杯去医院了.”
“玉姐，你就放心吧.”
吃完早餐，玉姐冲凉去了.我陪小杯去做人流.
我们没有去前天住院的那家大医院,那是在镇上,路远.我们来到位于溪南车站的一家私人诊所.这是一家新开涨的,派头不错.
我们挂了号,导引小姐引我们到妇科.
妇科室里空间不大，后一半用白布帘拉住了。前一半靠墙的地方排放着两只写字桌，面对面坐两个穿白马褂的女医师,一个是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身体肥胖,笑容可亲;一个是二十岁出头的美丽姑娘,人瘦小,那件工作显得宽阔,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两位医师好。”我对她们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本来我对医生没有什么好感，在顺德的时候有一次我生了一点小病去医院看看,那没有任何医德的医生把病情说得很严重,明显的夸大事实,连续吊了我一个礼拜的针滴,她不是一次性说要我吊多少天的,她是等今天吊完了就告诉我明天还要来.仅仅一点小病,足足吊我七天的针滴,这不是摆明坑钱吗?所以自那后我看穿白长褂的医生就反感.
“坐吧。”中年医师微笑对我们点点头.
我们在她们工作桌旁的凳子上坐下.
中年医生说:“你们来看什么病呢？”
“我来做人工引流.”小杯小声说.“嗯，先填一下表吧.”中年医生说着把单和笔交到小杯面前。
填好表。中年医生递给我两张单说:“先生，代你女朋友去交钱吧.”然后对她对面“嗯，先填一下表吧.”中年医生说着把单和笔交到小杯面前。
填好表。中年医生递给我两张单说:“先生，代你女朋友去交钱吧.”然后对她对面的女医生说:“刘医师你带她去做一下对小杯一笑说，小姑娘你跟刘医师去吧.
我听到中年医生说,‘代你女朋友去交钱吧’时，本想澄清我和小杯的关系的,想想没有这个必要,就把话咽回去.并偷偷瞄了小杯一眼,只见小杯低不语,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
小杯跟着刘医生做B超去了.我下楼去收费处交钱,返回时小杯还没回来,而妇科室已有别的病人了,我就在门口的沙发坐下来,百般无聊的,拿出手机来玩玩.
大概过十五分钟,小杯和刘医生回来了.
这时妇科室没有别的病人了,只中年医生.我跟小杯、刘医生一起进去.
刘医生走到中年身旁,把B超报告放到她面前,边指着报告表边说些什么?由于她说的是她们外省的家乡话,我们一句也听不懂.然后她们又相讨些什么.
讨论完后,刘医生回到她的桌前坐下.
中年医生抬眼看着我们,拿着笔的手意示我们坐下!
此时我和小杯还站着!我们坐下后,看着我微笑说:“你们还没结婚吧？”
我没来由脸上一脸,我和小杯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
中年医生又是一笑说:“你太不心痛你女朋友了，也太不懂事了,怎么可以老是让她叫做人流.听大姐的话,回去相商找个日子结婚,然后把孩子生下来.不能再括宫了,她主宫括得很薄,肯定做过两次以上的人工引流的,再刮就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力,恐怕漠能怀上了.”听了中年医生的话，我很惊讶,小杯做过两次以上的人流,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小杯.
刚开始小杯脸色飞红,后来听到再括就可能不能生育,变得小脸苍白,嘴唇咬得紧紧,身子微微发抖.
看到小杯这个样子,我有几分相信了.
我说:“谢谢医师忠实相告，我们回去考虑考虑.小杯,我们走.”
我扶住小杯的手，小杯身体软绵绵的,靠在我手臂上,我们走出了妇科室.
在路上,小杯任由我扶住她走.她目光呆泄,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
我把她带到诊所附近的相堂里,在榕树下的长石凳上把她按坐下去.
不知几时,小杯泪流满脸.
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脑海里总是显着中年那句话,小杯做过两次以上的人流.
这怎么可能?小杯是一个圣洁的女孩啊!
我背靠在榕树干,接连抽了根香烟.
小杯说话了:“我以前没告诉你我做过两次人流，是因为这种事不好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去年中秋那事之后,不久我就怀孕了.吴橱以我们还年轻,并是酒后发生的事,让我拿掉.我也知道酒后怀上的,不利于小孩的健康,况且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当妈妈,就听他的话去拿掉了.
事没隔两月,我再次受孕,此次我决定把胎儿生下来.吴橱坚决不同意,并百般哄骗我,说什么等他有了钱娶我,到时要一个也不迟啊.最后我还是做了人流.
“吴橱怎么没做防备措施啊？”既然吴橱是结过婚的人，应该懂这些常识的.
“我有给过他暗示.他说他不习惯带上那个,那样会影响快感.并说他会注意安全的.可是我一样怀上了.”小杯目光空洞，脸上除了苍白,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激动,没有羞涩.
“吴橱混蛋，太没人性,残忍得像魔鬼.他在坑害你,一次又一次的把你推到深渊.”我非常火大，愤怒得想打人,一拳扎在树皮上,震得关节生痛.
一阵凉风拂过,头顶的榕树飘落下几片叶子,两三片落到小杯的身上.
小杯整个人麻木了,一动不动,也不理会胸前挂着的树叶.她一脸漠然,淡淡说道:“我有听那些上了年龄的女人说过，流产次数多了,很多会生育.所以当吴橱要让我落胎,并威胁,我死活不肯.如果一个女人不能生小孩了,那还女人吗?只不过事情到这样地步,我不流掉行吗?我有能力做一个未婚妈妈吗?我思考了几天,才下这个决定的,心里抱着希望,多做一次应该没事吧.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我走到小杯面前,蹲下来,抓住小杯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深情的看着小杯说:“小杯，嫁给我吧,我们把小孩生下来,我会当是自己亲生的婴儿.”
小杯没有抽开手，任凭我握着.她说:“平哥，你是个好人,如果能够嫁给你,是我天大的福气.但是我不能答应你,你不能用你的婚姻来可怜我.那样对你不公平.”
“我没有可怜你，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以前我总是认为，我长你足足大年，自觉不配那时你又和吴橱在谈恋爱,所以我对你不抱任何希望.现在我觉得可以给你们母子幸福啊。相信我，也别要嫌气我。好吗?”
小杯站了起来，走到紫藤花坛前,背对我.“平哥不要这样说好吗？你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好人,是我的哥哥.如果时光能倒流到三年前,我是清白之身时,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你.但是现在我怎么可以让我所犯下的错误，教你来承担。”
顿了一顿，小杯回过头，看着我说：“平哥，你对我的好，我会一生感激。你就放心吧，我会把胎儿生下下。我会养育他的。”
我点点头，眼里夹着泪光，我不是因为小杯的拒绝伤心难过，而是此刻我觉得小杯的坚定，感到欣赏，并闪烁出快乐的泪花。
小杯也看着我喜极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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