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游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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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鸿翎走出这个房子之后,看守人高喝一声:“轮到你们啦!”就扳下墙上的一个手柄。
霎那间,整个牢房诡异地一抖。
洋平惊呼:“这个房间在上升!”
肖烽扶着墙壁,诧异不已:“什么?怎么会这样?”
墙壁间隙处发出锁链摩擦的声响,拉动着他们所待的牢房不紧不慢地向上移动,他们忐忑地猜测他们将被送往何处?
终于,牢房在一阵痉挛中停止,牢门无声开启。
门外是一个规模巨大的校场,与众不同的是,圆形的场地一半是沙地一半则是海水。沙地上还残留着血浆和肉泥,只有从散落的衣服碎片和连着半截脚的铁链才勉强看出,死者正是之前从牢房消失的奴隶。被晚霞烧红了的天空和一只只相继点燃的火台,使这个地方看上去更像浴血的屠场。
忽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彻整片沙场:“各位老爷,又来了三位勇敢的奴隶!也是今日最后的三人!”
四周响起了兴奋的人声。原来,约十丈高的环形壁垒上高低错落地分布着许多门,或关闭着,或开放着。其中开着门的是十几间精致的包厢,装有护栏,内设雅座,坐着几个衣着华丽的看客。
萨克芬奇坐在朝南视野最佳的包厢里,听一位近侍耳语了几句。面色微妙地变化,摆手让近侍出去后,他呷了一口碧螺春,对坐在身边地客人笑道:“浩空船长,我这个节目还算刺激吧?”
浩空涟轻蔑地一笑:“在我看来,无聊的很。”
萨克芬奇小心藏起面上的不快,指了指进场的肖烽三人,说:“所以。我特意请了你认识的人来参加。更精彩的还在后头。”
浩空涟仍是无动于衷:“那怎么不见我的买办丫头在场呢?没有她在就不够精彩了。”
“浩空船长还是这么不同凡响!”萨克芬奇难掩尴尬地鼓掌道,“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但是鸿翎小姐很快就会出现在我的游戏场里。。”
浩空涟冷笑道:“那我就耐心看完这场闹剧如何收场吧。”
肖烽悄声问聂北斗:“把我们送到这里来做什么?不是要我们对砍这么无聊吧?”
聂北斗冷眼看着脚边一滩脑浆,说:“你瞧地上地那些像是刀剑砍的吗?”
话音刚落,不知哪来一声古怪而嘹亮的啸叫响彻校场,余音仍觉得刺耳,肖烽不由打了个冷战。是什么东西?
接着,他们感到脚下的沙地也在微微发颤,有什么东西向他们逼近。来不及多想。只见左右两侧的大闸门打开,一群灰褐色的庞然大物冲了出来。坐在萨克芬奇左边的马六甲总督不解地说:“萨克老爷,上一场一头战象拉着刀锋战车就杀掉了五名奴隶。这一次只有三个人,你就动用了四头爪哇犀牛和一只稀有的剑齿象王。太小题大做了吧!”
萨克芬奇拿眼瞧着浩空涟,笑道:“总督大人有所不知,这三人的实力与之前地奴隶可不能相提并论。”
浩空涟抬了抬眉梢,说:“哦?萨老弟比我还了解他们的实力嘛。”他只知道肖烽没有火药在手,不过是个花拳绣腿的臭小子。
“这、这、这是什么鬼东西?”肖烽见那群步伐沉重却并不笨拙的大家伙踏起沙尘来势凶猛。第一个反应就是快闪。深知识被它们踩上一脚。立即就会变成和地上地肉泥一样。
“是犀牛和战象!”洋平一面快速蹦跳着,一面大声回答肖烽。因为他们戴着脚镣,无法充分撒腿快跑。为免绊倒,只能蹦跳。
犀牛和战象?肖烽完全闻所未闻。他只知道其中四头怪物鼻子上长着一长一短两只刀锋般锐利的犄角,可以想像被那犄角挑中的下场一定很惨。而这些怪兽中最大的一只有着与街上那种高大坐骑一样的长鼻子、大耳朵,只不过身形还要庞大,长着两根如巨镰一般地铮铮獠牙,异常威猛。更可恨地是,那头战象背上地坐驾上还有个强壮的士兵,向他们拉弓射箭。但那人似乎并不急于置他们于死地,戏谑似地,半实半虚地放着冷箭。
“娘的!他们想累死老子啊!”肖烽艰难地半跑半跳,同时他对洋平卓越地弹跳力表示惊叹,那家伙灵活得简直就像只跳蚤。
洋平纵身跃上一只犀牛的背,喊道:“它们似乎想把我们赶进水里。我可不愿碰水!”他用力扭转犀牛角,强迫已经涉水的犀牛调转方向,返回沙地。
“小心脚下!”聂北斗一面忙着避开一只犀牛的角,一面大喝着提醒肖烽。
肖烽跑得太急,被脚下的锁链一拌,摔倒在地,眼见巨大的战象已迫在咫尺,蹬起前腿有泰山压顶之势,忙就势一滚,才险险从象腿下捡回一条命。
肖烽稍稍喘了一口气,危险并未过去,满目的尘烟迷了眼,四面八方尽是杂乱的蹄声和咆哮,震得耳鸣,似乎有大家伙逼近,左边还是右边?他来不及判断,千钧一刻,是聂北斗驾着一头犀牛把他拽出重围。

“好兄弟,多谢!”肖烽抬头看了看校场边缘的一圈火炬,心上一计,对聂北斗说,“带我到那边去。”
“你要干什么?”
肖烽解下腰带,扯开外面一层,抽出里面一条黑色的带子,又脱下外衣,胡乱用那黑色带子扎起来,快到火炬前面时。他冒险站起身,把手里那团衣服点燃,然后迅速将火球抛向后面追来地犀牛。黑色带子遇火燃烧得很快,喷射出耀眼的火花,并发出鞭炮般的响声,吓得犀牛嗷嗷溃退。
“快捂住鼻子!”肖烽提醒同伴。
原来衣服燃烧后冒出一股带有刺鼻气味的黄烟,被烟熏到的犀牛都不支倒地。洋平没听见肖烽的警告,吸入了一些。难过得咳个不停。
“是什么呀?火药?”聂北斗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肖烽的能耐。
“藏在身上防备的,衣服上浸过药水,所以……咳咳!”肖烽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自己造地这种臭气弹。
萨克芬奇惊奇地站起来,赞道:“这样竟然还能藏着火药!浩空船长手下真是藏龙卧虎啊!”
臭气攻击并没有大获全胜,聪明的战象王跑到水边用长鼻子吸了水,喷出水柱将呛人的黄烟浇灭。见此惊人之举,肖烽对这种叫做战象的生物又多了几分敬仰。
臭气渐散,开场那个洪亮的声音又响起来:“你们听着,游戏的规则很简单。战象王的背上有解开你们脚镣的钥匙,不过只有一把,且只能使用一次。而水底有一把锋利的武器,可以帮助你们脱离险境。”
肖烽啐了一口:“娘地!不早说!我早就想把象背上的那个混蛋拽下来了!”
洋平却强硬地蹦出一句:“你们最好不要跟我抢。我必须得到钥匙!”
肖烽冷笑道:“怎么。你想吃独食么?”
聂北斗皱眉道:“钥匙只有一把,他们就是要看我们争得头破血流,别正中他们下怀!”
洋平笑道:“还是聂兄弟有见识。我夺取钥匙,你们下去取武器。”
肖烽不服:“为何你不下去?没看见水上漂着尸衣吗?鬼知道下面有什么!”
“没时间争执了!”聂北斗跳入水中。
肖烽紧紧抱住战象的獠牙,企图攀上象背。战象摇头晃脑。他也随之荡来荡去。几欲脱手。
“你办不到的!”洋平则像只猴子一般从犀牛背灵巧地跃上象背,悬空翻身避开流星般地飞箭,轻盈落在士兵面前。朝着鼻梁就是一拳。
那士兵大约是鼻梁断了,惨痛地大叫,但他好歹也是训练过的勇士,避开了洋平的第二拳,势均力敌的两个人在狭窄而颠簸的坐驾里作最野蛮最原始地肉搏。
坚持啊!坚持!肖烽抬头看着苦战地洋平,心里则是在鼓励自己。可是,他还是最先没坚持住,战象王狡猾地用自己地獠牙去撞犀牛的犄角,迫使肖烽不得不放手,不然他的**就会被戳烂。就在他放手之后,那个士兵也从象背上摔了下来。他看到洋平站在象背上,虽然鼻青脸肿,却胜利地拿到了钥匙,简直嫉妒死了。不过,好景不长,战象王似乎知道骑手换了人,它可不是随随便便让人驾驭地,生气的鼻子一卷,将洋平拦腰卷起,抛进水里。
洋平在落水的过程中大叫一声:“救命啊!”令肖烽嗤之以鼻:刚才还那么英勇的家伙何以如此窝囊地求救?
可是,洋平跌进水里就再也没爬起来。
肖烽倒是想上前看个究竟,毕竟钥匙在洋平手里,无奈遭到战象王的阻击。
洋平身子僵硬地往下沉,即使水不算很深,可他在水中完全束手无策。直到有一双手将他向上托起,**水面。
聂北斗冒出水面时埋怨道:“你怎么回事?一点都不会游泳吗?”
洋平虚弱地说:“快,快带我到没水的地方。我在水里动不了。”
聂北斗诧异道:“难道……你是海鸟族的宿主?”
洋平点头承认:“原来你知道的。”
“难怪!”聂北斗忙把洋平拖到没有水的沙地上,只见他离开水,身子才像松绑了一般能够活动。
洋平吐了一口气,掏出钥匙,冲聂北斗一笑:“你不介意我用吧。”
聂北斗大方地说:“你用吧。你揭开脚镣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洋平倒也不客气地将钥匙插进锁孔,一拧,束缚住他许久的脚镣终于打开。他站起来,带着几分感激和歉意道:“我去把你的仇人带来。在此之前,你们可要好好活着。”说完,向上轻轻一跃,竟在半空展开一双银灰色的羽翼直飞入逐渐昏沉的天幕中。
“什么?他就这么飞走啦!没义气的东西!”肖烽不明真相,仰望着洋平消失的身影气得骂骂咧咧。
萨克芬奇呆若木鸡地瞧着只剩两个人的校场,半天才说道:“这真是今日第二个意外!竟然让一个稀有的翼人在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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