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之十七 苍天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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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村委要用别处的两亩地换取自己的一亩地。海强高兴的笑了,一会儿又开始摇头不同意。把钱永财急的直搓手。刚开始兄弟长兄弟短的,好容易劝海强同意了,淑珍一个眼神就让海强改变了主意。钱永财也跟着海强的表情和心理变化而从高兴变成了沮丧。这个臭娘们,钱永财心里恨得不行,但是表面上还得露出笑脸。
“淑珍呀,村里照顾你家,这回跟你换换地”。都承包这么多年了,原来的这块地离村子远,你没有照顾,现在你提出来换地,肯定有利可图。淑珍可不是一个好打发好欺骗的农村娘们。“我得好好想想,究竟是什么原因。便宜还能给我们老百姓沾?”淑珍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嘴上却变了味。“哟,钱书记,进门坐。”
一番胡天撂地的,淑珍最后还是没有吐口同意。这个精明的小媳妇和海强可不一样。钱永财最后只好灰溜溜的不欢而散回去了。但是钱永财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这块地搞到手。不管用什么方法。回到家里,钱永财打电话叫来了小舅子。小舅子一听说是海强不同意,当时也火了,“我去砸死这个小子,不识抬举”。”就凭你?”钱永财看着被酒色掏空的小舅子。“人家一个能打你两”,小舅子也就是张狂张狂,要说到打架,海强真的能一个顶两,别说是小舅子了,就是姐夫小舅子一块上,也不一定打得过身高力壮的海强。听到这句话,小舅子又焉了。
“我去在他地里派屎”。听到这句话,钱永财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狗屁小舅子,人事不会干,就跟着添乱。上一次和邻居家打架,小舅子就是晚上提着尿桶往人家大门上抹上屎了,结果人家报警了最后查出是小舅子干的。还多亏了钱永财出面,罚了三千不说,还是小舅子自己捏着鼻子给人家大门洗刷干净。现在又想出这个鬼主意。
“你往人家地里拉屎,是给人家添肥料呢?还是想方设法的要人家的地?”钱永财又后悔打电话给小舅子了,但是不打电话给小舅子,钱永财又实在没有可以告诉的人。这几年在人们认清了钱永财的本质后。跟随的人少了,可以说话办事的人也快没有了。但是,钱永财没有想到这个小舅子以后办的事,直接的就帮助海强把姐夫钱永财送进了监狱。
从姐夫那里回到了家,小舅子是越想越生气的慌。不就是一个海强吗,还用费那么大的劲?晚上。借着月光,小舅子拿着镰刀就去了海强家的地。快参穗的小麦长的能有半人多高了。今年雨水丰足,看来是个好年头。“我呸。”小舅子提着镰刀就割起海强家还没有成熟的小麦了。别看小舅子平常人活不干一点,但是真正祸害起人来,那个劲是相当的足。
小舅子正在欢快的割着海强家的小麦。青青的麦子就这么糟蹋可惜了。再有个月二十天的,这麦子就能长成熟了。农民就是依靠土地来生活。你糟蹋了粮食根本也就不是个人了。小舅子低着头借着月光晃动着镰刀,卖力的割着,一头钻进了海强的裤裆。
起早贪黑的海强,借着最后一潮的海水,已经和淑珍赶海赶了很多蛤喇和螃蟹了。两个人做伴,骑着自行车往回赶。明天一大早就能卖个好价钱。路过自己家的麦地,两个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往地里看了两眼。还是淑珍心细眼尖,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海强。麦地里有人”。“不可能吧?这时候那有人?你不是见鬼了吧?”“真的有人,不信你看”。真的有人。不是人,是鬼。
小舅子也是很聪明的,但是他的聪明劲从来没有用到正路上。小舅子怕被人家发觉了,是在麦地中间往四周四下里胡乱的割着,他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刚好碰上晚回家的海强,小舅子要是再晚一点开始,那么第二天是谁也不知道是那个来祸害的麦地。但是小舅子背运,不走字。
小舅子一头钻进了海强的裤裆。抬头看的时候,看到了海强杀气腾腾的脸在月亮的映照下是分外的吓人。本来就是提心吊胆的,看到了海强。小舅子直接的就尿了裤子。你就是拉在了裤裆里也少不了一顿胖揍。海强一句话也没有说,抡起了大拳朝着小舅子的脸就来了个泰山压顶,横扫千军。

被打的满地找牙,鼻青脸肿的小舅子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平常耀武扬威的小舅子,在海强的铁拳之下是只好抱着脑袋,就盼望着能有看热闹的,能来拉拉架,但是黑灯瞎火的,自己是偷着来糟蹋人家粮食的,那里有个人?小舅子只好没命的央求起淑珍来了。“姨、姑、奶、姥。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哎呀,我的妈呀,打死我了”。小舅子是拼命地告饶。“打死你还能说话?你就是欠揍的慌,我看你这还是没有事。”越想越气的海强打累了,越想越生气的海强解下了腰间的皮带。这一条牛皮带还是当兵时留下的,用了十来年了。你还别说,还是牛皮带结实。一会功夫,小舅子就成了一滩烂泥。躺在了地上是光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别打死了”。最后还是淑珍一把扯住了牛皮裤腰带。海强和淑珍骑着自行车回家了。只留下躺在地里动弹不得的小舅子。
闯下大祸了。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正准备下炕找钱永财算账的海强被公安局的带走了。一脸委屈的海强还直嚷嚷:“怎么了?打人犯法呀?打死这个**的。祸害庄稼你不去抓他,你来抓我干什么?”但是人家公安局的可不管那些,不管为什么事情,打人不对,打人就是犯法。但是打人也看谁打了。嘴犟脾气暴不认清形势的海强死不认输。在看守所里终于也挨打了。我们的警察叔叔也不全是好人。在喝了钱永财书记的一顿酒之后。体弱身瘦的小警察把身强力壮的海强也给揍了一顿,这回海强没敢还手。但就是这一顿打,海强坚定了一个信心。“操他妈的,出去了,我要扳倒钱永财。什么狗屁书记,不为老百姓办事。贪污受贿的。不扳倒他我不姓卢。”
狱中半个月,外边十五天。小舅子在医院的床上躺着可不止十五天。钱永财也是急眼急糊涂了,能和好汉比武,不和光棍打架。海强是不要命的主,得罪了海强没有好日子过。钱永财开始责怪自己,当初看海强家贫穷,好欺负,给了最远最坏的一块地,现在。。。唉。钱永财也犯愁。
唉!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地也毁了。就干到底。钱永财叫来了推土机。
在看守所里整整的呆了十五天的海强出来了。海强出来的第一天就去了地头上。看到了原来属于自己的土地现在被推土机给推成了一个个的小土包、小山丘。海强连家也没有回,转身就坐车回到了县城。海强要上访。海强豁出去了。海强要告倒钱永财。海强要为自己争情理。海强要为民除害。。。。。。
公安局不管,我找法院,法院不管,我找检察院,检察院不管,我找政府。政府不管。我找上一级。总有管的人,总有管的地方。**的天下。还能翻了天?海强坚定着自己的决心。给自己力量。
功夫不负有心人,对于海强频频的走访上告于各级党委机关,引起了有关领导的重视,加上以前偶尔收到的举报信,说明静宁所村肯定存在或多或少的问题。不管是村委财务还是书记本人的问题,都要给与村民和群众一个交代,本着这个原则。以政法委办公室刘秘书为首的县,乡镇组成的调查组开始对海强和众多村民反应的问题开始做了调查。
在明察暗访中,调查组了解了很多的情况。在婉拒了一部分人的请客吃饭后,调查组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一番电话求情上门说话的压力下,调查组不得不把事情向县委做了专题汇报。听到了调查组的详细汇报,县委书记的眉头锁成了大大的“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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