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个人可以告诉我们更多的事。”老何周围的拂散了周围的烟雾，但又迅速点燃了一支烟，某种程度上，他不能没有烟。
“那个老太太？”郝一慈知道，只有一个人还属于那个时代，却又活在这个时代。
“老太太？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他。”老何笑了笑。
“我总觉得我认识她……”郝一慈回忆起在医院与逸帧师太的第一次会面，“可是，她会告诉我们什么吗？我觉得她向来守口如瓶。”
“这次是她的好友遇害，或许会破例讲一点。”老何抖了抖烟灰，其实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逸帧师太，就如姚铎那日所言……丁彷和她的关系……
“其实……她究竟是什么来历？”郝一慈对这个亲切的老者充满了好奇，还有她为什么会警告姚铎必须离开。
“那时方家的大小姐，也是一个才气纵横的女人，据说还野心勃勃，不过这点我可看不出来。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出家了……就在刘子尧失踪后……”老何突然想起，这两件事如此关联竟长期被忽略！说不定……这个女人的心中，可以解释那个时代一切的谜团。
“她会是那十个人之一吗？”郝一慈似乎也察觉了当中的联系，可以想象，一个家声显赫才华横溢或许还雄心万丈的女人，而且与刘子尧是那种关系。
“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呢？”郝一慈对老何与这个可以当他奶奶的长者看起来绝不浅短的交情也十分感兴趣。
“在我还跟那个人很要好的时候……她对我很关心，……可以说，她差不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每到往事漂浮，老何的眼神总有说不出的遗憾和悔恨。
“哦？”见识过老何怎么对母亲的郝一慈笑了起来。
“怎么？怕我徇私吗？”老何也笑了笑，“那么为了我的大公无私，我提出，从动机上看，老太太绝对可以被列为凶手。”
“呵呵，毕竟不是那个政府给我们发工资。还是请她，嗯，谈一谈吧，而且最好不要在局里，也不要在方家。”郝一慈对这件事十分谨慎，他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
“可是想把她请出来，毕竟怎么也绕不过方仕均。”老何却犯难了，说实在，他不想见到这个老朋友，他希望下次见他是逮捕他的时候，他最好还试图逃跑，结果被一枪击毙。
“萧远光呢？他也没办法把她弄出来吗？”郝一慈也为这事犯愁，惊动方仕均和把事情闹大是一回事。
“能是能，他想不想却是另一回事。”老何知道，萧远光如果那么做了，他跟方仕均的关系就和自己和方仕均的关系一样了。
“嗯……”郝一慈的犹豫了起来，要不要让姚铎做这件事呢？他知道姚铎似乎已经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或许他和老太太的关系不错，或许老何说的神秘人就是姚铎，但是，他不想姚铎介入这件事，就像当年他父亲不想他从事这个行当一样。老何也有这样的想法，但他同样不想姚铎介入这件事，这个年轻人，太狂妄，终将有一天会成为祸害，他知道得越少越好。或许，直接让方子汀来做这件事？算了，这和直接告诉姚铎有什么分别？
电话总在作者不知道两人的对话该再进行的时候响起。
“喂……”郝一慈接了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渐渐压低的声量。“嗯，可以。”他嘀咕了几句，挂上了电话。“我想，我有一个私人约会要去。”他似乎很奇怪，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约他。
“好吧。我也该回去休息一会儿了。至于那件事，只能联系萧远光了，我设法说服他。”老何交代完，两人结束了这次漫长的讨论。讨论有多漫长呢？等老何看到汽车上的钟，才知道，已经十一点了。“这么晚约他的，大概是个女人吧。”老何回忆起郝一慈接电话的情景，他从未见过郝一慈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他总是从容不迫，而且自信十足。
“我却只能给一个男人打电话。”老何拿起了电话，按下了萧远光的号码。
“喂，你好。”萧远光的语气彬彬有礼，真不像床上辛辛苦苦爬下来接这该死的电话的语气。
“你竟然没有睡？”老何依稀记得，萧远光是一个十分讲究早睡早起的人，很少晚于十点还没有睡觉，他本想电醒他让他郁闷郁闷，竟没有成功，毕竟这么多年了。
“你错了。我睡了。”萧远光见是老何的声音，才放下君子的武装，恢复了睡着觉被电话惊醒的语气，“怎么了……”
“你能不能帮我把逸帧师太单独约出来？”老何不作任何铺垫的说。
“啊？！”萧远光想大概是自己没睡醒听错了，“其实……我还不想跟老方绝交。”
“这很重要。你必须在一定和我绝交和可能和方仕均绝交中做出选择。”老何的语气很郑重，提醒萧远光实际上是在和一个警察在说话。
“呃……嗯……这个……好吧，我尽量安排。”萧远光一如既往，是那个还略有睡意有情意的萧远光。
“好的，谢谢。那两本书找到了吗？”老何顺便问问。
“没……不见了……可能丢在大学了……”萧远光还没讲完，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变成“滴滴滴”，“唉！真没有耐性……”萧远光放下电话，回到床上，想把姚萦若搂在怀里，“咦？我老婆呢？”萧远光惊异地四下张望。
的确是一个女人约了郝一慈，但是老何却没想到，会是姚萦若，当然，郝一慈接电话的时候也正因为这个约会才会如此震惊。他们相约在一个淡雅的咖啡室里见面。
他似乎又认识了这个女人。她衣着简单，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和霸气，虽然她在以自身的坚强压抑着泪水，但看得出，她已经哭了很多次，以致胭脂再也遮不住泪痕。二十多年前他认识她的时候，她正是这个样子。
“嗯，……怎么了？”郝一慈不知怎么和这个熟悉但是却是很多年前熟悉的女人说话，他假装喝了一口咖啡，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我……”姚萦若说起，又不自觉的想哭起来，完全说不下去。
“和远光有事？”郝一慈认为，若不是这样，她大小事都有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在旁边。
“不是，我没有告诉他。”姚萦若稍稍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那么，是姚铎？”她总不可能来向我借钱，姚萦若会关心的两个人，不是一个便会是另一个，其中一个，郝一慈或许更关心。
姚萦若点了点头。
“谁会这么晚？”陈太太急急忙忙跑出来应门。却只发现门口放了一个大木箱。
“啊！……”
老何把车停在路边，他累了，在车上睡着了。这声尖叫惊醒了他，车灯照亮了一个人飞快闪过的身影。老何急忙跑下车，但已经不知那人去向，只能抽出枪，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跑去。很快，他见到了那个惊呆了的主妇，她跌坐在地上，颤抖的手指着箱子。
老何缓缓的走过去，望了望箱子，也被吓了一跳。突然，他又发现屋子的转角处有一个畏畏缩缩的人影在向此处观望，他立马爆发无限潜力追了上去，一把把那人拽住。
“姚铎！？”光亮下，是那张像当初一样冷峻的脸。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