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失踪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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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光的脸色十分苍白,从千门山回到方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刘子尧对于鬼神的说法得到了证实,但这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萧远光将面临从业以来一场最重大的失败——他将输掉这场完全没有证据的官司。这个百战百胜的大律师已经很久没面对过这种局面了,他总是满怀信心,无坚不摧,可这次,一场区区的医务纠纷,将令他法庭战神的英明毁于一旦。
事实上,是所有人在这一个多小时都没有说话。方仕均倒没有多想,只不过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姚铎的思绪则停留在老何身上,他知道一切,他并非所谓的“月经”,姚铎和考伯特还一直被老何时断时续的鬼眼困惑,而现在的事实却可能是,他一直看得见鬼魂,而且知道的远比其他的东西多。
要知道老何年轻时候的事,还是有办法的。毕竟那时父亲和方叔父都是老何形影不离的旧友,但眼下老爸正在为官司的事烦恼,这些事还是容后再议吧。那架豪华的房车,就这样,在沉默的夜里沉默的回到了方家。
老何这些天一直在家里,和他的表弟呆在一起。乔见峰,这个臭名昭著的黑帮老大,只是一言不发的住在他表哥,一个现役探长并且已经受命监视他的人的家里。他或许已经洞悉了这一切,知道这个一向恪守职责的表哥不会轻易放过他,所以,什么事也没被他觉出,他没有和外界联系,就连食物和日常用品都让老何给带回来。老何也知再紧盯下去必无结果,所谓欲擒故纵,这天,他一大早就出门,一直没有回来。他没有去找郝一慈,他知道,如果暂住在自己家是表弟既定的计划,那么,会有更多的人在监视着这个负责监视疑犯的探长。
郝一慈怎专注于连环杀手的案子。他整理了所有有关摄魂行动的卷宗,并听从老何的建议,把那个小孩子和何居名的死亡也联系到案中。我们的警务总督事,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是,依旧对这个案子束手无策。凶手留下的最后暗示:“GAMEOVER”究竟代表着什么,他真的要就此收手了吗?
“他总共杀了11个人,比起史上其他的连环杀手,这并不是一个庞大的数字。”郝一慈奋力的思考着。
“通常连环凶案有三种可能。”郝一慈在总结着以往办案的经验。
“第一种比较简单,单纯为了利益要除掉一些人。这些案子的受害者通常有一定的利益关系,并且涉及人数会比较少。可以循着他们共同牵涉的利益找到源头,继而找到凶手。但从本案的死者看,除了后三个人牵涉到首富方仕均之外,别的人基本毫无关联,属于为利益杀人的机会很低,至少前面六个凶案属于利益杀人的机会很低。”
“第二种也有相当的目的性,是针对于某一群体的谋杀,希望激发出某种凶手渴望达到的社会效应。但这类型的受害人一定会有强烈的指向性,比如属于同一特殊的种族信仰同一宗教,但所有受害者身上几乎找不到这方面的相同点。况且会这么做的凶手极度热爱挑衅警方和宣扬自己,而连环杀手却相当低调,唯一释放出的明确信号还只是一句游戏结束。”

“第三种则是基于变态心理的凶杀,这类人杀人的规律只有埋藏在其心中的某种逻辑,一旦遇到了挑起他杀人**的某种事件、语言、相貌、甚至某种颜色,某根开叉的头发都可能是行凶的理由,大街上的每一个人都极有可能成为他的猎物,还有,残害尸体是他的癖好。鉴于被害者在社会行为上都有某一方面的缺陷,凶手很可能以为自己在替天行道。”
通过总结,郝一慈把凶手锁定在第三类人身上,但是,唯一的破绽的是,受害的人数太少了,并且已经许久没有增多,如金店老板那么市侩或如金凯莉那么风骚的人到处都是,为什么凶手没有再行动?莫非是怕了警察?
“不会,绝对不会。”郝一慈深深知道,这个类型的凶手,从来都是蔑视警察的,而且他们甚至连自己的无法控制,杀机一到,必起屠刀。
“只有一个可能,”尽管这是一个情况最糟的假设,但郝一慈确信,这是事情的必然,“还有更多的尸体没被发现。”
摄魂行动的专案组从这以来所有的工作就是调查失踪人口和在城中的大街小巷搜索尸体。这座城市还真是藏污纳垢之地,开始搜索后,专案组共起出了6具尸体,但都没有证据显示这个原先的凶杀案有关,他们尸体虽已腐烂,但保存还算完整,也没有那些特定的图案。六具尸体都被证实是之前报告失踪的人员,警方让他们的家属来认尸,亲人走失多年的痛苦终于完结,虽然领到的仅仅也是一具早已面目全非的尸体。
只是案子,又陷入了僵局。郝一慈依旧以凶手的思维在失踪人口中圈定自己打算下手的对象。但这些人中,仅有一个人的尸体被发现,还有一个人被平安的找到,其他均无线索。郝一慈开始怀疑,凶手的思维逻辑至今仍旧没有被任何人发觉,尽管老何与姚铎都认为许多细节表示,案件指向刘子尧,但这可能仅仅只是凶手布置的假象——他肯能是了解到城中最负盛名的探长对刘子尧有极高的敬意会注意到每一个可能关于他的细节,所以故意让案子指向了他,而误导警方。
郝一慈自小在国外长大,对刘子尧的认识仅停留在一个不错的建筑师上,至于,诗人,玄学家等身份,他向来是不在意的。“凶手看来并不崇拜这个被成为建筑之神的男人,”郝一慈甚至做出了这样的推论,“他把刘子尧的代表作之一的昏睡之泉弄得如此污浊。这不是一个崇拜者该做的事。”
想到刘子尧,郝一慈突然想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呵,生活环境果然会有很大影响,我这个在国外生活的人就不会对这个本国传奇人物怀有什么特殊情节。”
突然,郝一慈灵光一闪,“国外?死者中会不会有一些没有出现在失踪人口登记上的人?比如没人会关心其生死的妓女,偷渡人员,或者,出现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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