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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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金光吸入的葵姬,使不上劲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听之任之;一道白光迎接她,她便随着白光的到来,失去意识了。待到再次清醒发现自己蜷缩着身体困在一个十分狭小的空间,周围有透明的薄膜裹住她,她伸手准备用法术破开时,看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短小胖胖的婴儿手,吓得半天反应不过来,一阵金光攫住她,就迷糊了。
博爱医院的一间产房里,“使劲,再加把劲,别着急别着急,慢慢来,一定要使劲知道吗?”
“医生我不行了,好痛,啊……要不剖腹产吧,我实在受不了,啊……老公好痛啊!”
产房外的一名黑发黑眸的高壮男子紧张不已地来回度步,听到产房里的凄喊,心都跟着揪紧。一阵金光从产房里散洒出来,使他不由地眯了下眼。产房里一道金光射进产妇的肚子上,咻一下,金光全覆没入肚中,产妇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医生与助产护士也被这奇异现象呆了须臾,马上准备插氧救助时,只听一声洪亮嗓音的哇哇哇哭叫,那娃儿更叫人惊讶,一出生,毛毛的一团金发顶在小小的脑袋上,娃儿边哭边睁大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到处瞟,胸前有一块金色的葵花形状胎记,更奇的是小小细细的脖子上还带着一块**掌心大小、不规则形状的瑰红色晶体,看着有些象红宝石,医生伸手想把那东西取下,怕伤着孩子,结果手刚一碰,触电一样把他的手弹开。无奈,医生只好任那玩意戴在孩子身上,包裹好孩子,抱出去给孩子他爸爸瞧瞧;这一瞧还不打紧,就把那高壮男子吓一跳,两夫妇都是黑发黑眼,祖辈也没有外国人通婚的记载,根据遗传学怎么也不该生出金发棕色眸子的婴孩?急急忙问医生是不是抱错孩子了,医生意味深长地看孩子他爸一眼,便把孩子抱进婴儿房去了。
妻子在医院昏睡了整整一个白天,而男人埋着头坐在床榻边,思索着这个孩子的来历,怎么想都不对,感到妻子的手触碰他的发,一下把他激站起,指着她“你?你?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和那个洋鬼子暗通款曲?还想让我养大你们的女儿?结果没想到吧?”妻子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刚刚生完孩子已经很虚弱,也没精力跟他闹,正欲问他为什么说那样的话时,男人痛苦地几乎扭曲的面孔,凝重地点了下头,仿下了多么严重地决心,继续接话:
“蔡、彩、薇!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地爱我,看你那么辛苦都愿意为我生个孩子,弄了半天,我是为他人做嫁人。你还口口声声说你没有和那混蛋有什么,结果呢?怎么问你,你都那么坚决地说没有;你不还是骗了我?哎……我们之间的夫妻缘分怎么就那么浅,算了!明天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送给你签字的,放你和那洋鬼子双宿**吧!”
说完话,转身,头也不回地留下床榻上妻子便离开了。蔡彩薇那双瞪大的眼,微微张开的嘴唇,是那么惊讶地望着紧闭的门,直到现在她都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温柔体贴的丈夫怎么突然就要在她刚生完孩子的时候就跟她闹离婚,说着莫名其妙地话,什么洋鬼子?亨利不过只是一个谈得来的大男孩子,一直把她当姐姐一样,又什么要她和亨利双宿**?
女儿?她突然清醒过来,想着还没见见孩子呢!急急的按了铃,一个小护士进来问她什么地方不舒服,她摇摇头,说她要见见她中午生的孩子,护士轻轻地掩上门便去抱孩子了,她又再次陷入沉思,丈夫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不近人情,突然要和她离婚?算了先别多想了,打电话叫爸妈过来帮忙她明天出院。
“妈,明天你来接我出下医院。恩,利君他啊,他明天有事,对!利君说是个女儿,我都还没见着呢!妈,啊……我明天再和你说,先挂了!”
见到护士怀里孩子那一刻,她也吓了一跳,颤抖地接过孩子细细打量,怀里的孩子却是一团金毛顶在头上,浅浅的眉毛几乎看不到,那个孩子出生时不都这样?圆呼呼的小脸上那小巧的唇瓣正呼着气,睡得可真香!
算了,怎么说都是她自己生的孩子,怎么可能抱错,她也明白为什么丈夫突然会说那样的话了,原来她以为这孩子是她与亨利生的混血小孩。谁知道呢?明明是和他的孩子,哎!正叹气时,那小护士忍不住问到她:
“这个孩子的爸爸是那个先前在产房门前的吗?”她利落地闪过一记狠眼答道“废话,那当然,不然那里有那么蠢的女人生孩子还让别人来?”小护士哆嗦了几下,仍然不死心说到:“这娃儿听说出生时,整个产房里都是金光闪耀,还有她身上有个胎记也长得很奇特,我刚刚也看到了,是个葵花形状,更奇怪的脖子还带着块红宝石,医生都碰不得,难道您家女儿是仙女下凡投胎?哇!”
看样子,哪里的女人都八卦,医院里的也不例外!听护士罗罗嗦嗦一大串,她忙打开襁褓,细细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没研究仔细,门口就开始喧闹起来了,她看了眼小护士,小护士也一脸茫然,瞥了眼门口,惊地脸都白了,全是记者,天哪!医院里怎么会放这些人进来?

肯定是医院里有人打小报告通知记者来看奇观,顺便打响医院的知名度。她急急地转过身对着蔡彩薇摇头意思不是她,然后,匆忙出去把门紧闭,医院不许喧闹不许打搅病人的理由把记者赶走。
彩薇低下头看着怀抱里的孩子,心里几许欣慰几许愁,喜的是这孩子模样真是漂亮可爱,那小嘴和那圆圆的小脸极象她小时候,特别是睡不好的时候,紧紧皱起的眉头跟他简直没分别,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愁得是明天就要签字离婚,莫非是他已经有新欢趁此机会离婚?若是那样还好办,可他说出的话又那么伤人,算了,签字就签字,她一人还怕养不大这孩子吗?
翌日清晨,一辆澄亮的浅灰色丰田ALPHARD保姆车停在博爱医院的大门前,从车上走下一个白发贵气的老太太,一身修剪齐体的鹅黄色正装,一点都不显嫩,越发老太太的精神,跟随在后的两个一样装扮深蓝色衣裙女仆,踏入医院大门,引得路人频频回望,突然从医院大门坐椅上冲出一群记者。
“请问蔡夫人,您家外孙女真是仙女下凡转世吗?”
“蔡夫人,据说这个孩子的爸爸不是谢先生,对此您有什么感想,可以谈谈吗?”
“听说这个孩子出生时,整个产房都是金光,蔡夫人您知道吗?还有据说孩子是带着价值连城的宝石出生,这是真的吗?蔡夫人!”
“蔡夫人,听说那孩子的父亲不是谢先生的,请问孩子的父亲是?蔡老夫人,蔡夫人……诶,您别走啊!”
…………
两个女仆抵住记者,蔡夫人匆匆忙忙地赶上电梯,终于清净了会,她都糊涂了,她家虽然在当地是名门望族,也不至于招来记者报道她家外孙女出生,可这外孙女出生怎么被传成仙女下凡了,看是八卦无聊了打起她外孙女的主意了。或许是她的小孙女长得美丽,所以人们才这样猜测仙女下凡,笑笑,去接彩薇了。
老太太从踏进房门那一刻,看到孩子就乐呵呵个不停,抱起孩子逗弄半天。奇了,这女娃儿也只对她咯咯地笑个不停,不哭不闹,就伸出胖胖的小手揪着老太太的衣襟乐歪歪地笑。老太太这时才发现娃儿胸前挂着一大块不规则形状的红宝石,忙问女儿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女婿谢利军给女儿戴上的?女儿摇摇头这才道出,娃娃一出生就有根红线坠着自身戴在胸口,说是医生要拿掉,怕割伤孩子,结果还被触了电;所以没有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地给她清洗,再包裹好放进婴儿室的,还说她胸口前有块巴掌大的葵花胎记。老太太暗暗称奇,忙轻轻揭开襁褓,看到那胎记就象印上去一般,呈金色,在阳光下烨烨闪耀。急忙一个电话叫来保镖护送她们三娘母回家,免得让她的宝贝外孙女受了惊吓。
一幢现代主义风格的建筑物印入眼帘,平长四层的房子,墙面贴满金黄色打底带着乳色兰花的墙砖,经过阳光的洗礼,仿若金子雕花一般,门前鹅卵石铺平的小径延伸到铜铸卷花外皮内建钢筋的双扇大门,门边顶头还有一个监控摄象机,右边墙落一个白色的声控器。前口可算是门庭若市了。不死心的记者蹲守在蔡家大宅门口踩点,看到悄悄溜跑的丰田保姆车,大伙一个激动呀;咋一呼噜团团包围起保姆车,让三娘母如何下车呢?
保镖疏散开记者,清出一条路,彩薇怀里的孩子跟着人群的喧闹,眼骨碌滴溜溜地转,忽然朝众记者一笑,快门按键更是噼里啪啦地响个不断,镁光灯也跟着闪个不停,嘿!还真有些大星风范,娃儿被闪光呛眯着眼,惹得蔡老太心疼地火气速串,一把推开人群,急急带彩薇和孩子进屋内,也顾及不上后面的人群,小径旁边的花花草草,到是娃儿瞧得不够,淅沥哗啦地哭闹起来,一入大厅,娃儿就不哭了,希奇地到处瞧看,宽阔的厅间一个身形直板的怪老头立在那里,就这样盯着她,她也不哭不闹地回视着老头,老太太一脸嗔怪道:
“老头子你这样会吓着娃儿,咱外孙女可不是让你吓唬的!”说着让彩薇把孩子交给保姆抱上楼去。转过头问到彩薇:“彩薇,利君可把你女儿的名字取好了?叫啥?”
话刚落,蔡彩薇就扑到老太太身上大哭起来。她受够了,受够被人置疑,受够这些晦气,心里甚至有些埋怨这个孩子。可始终是自己生下来的,就算她带来灾难也不能责怪她,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嘛!接着她把谢利君如何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又要与他签字离婚种种全部告诉母亲。老头在坐在沙发上直拍大腿喊荒唐。
老太太轻声细语地安慰着自己的女儿,正准备扶着女儿上楼去休息,律师已站在门口朝老夫人微微点了下头,走近蔡彩薇就把离婚协议书递到她面前,彩薇颤抖的手刚接过,老头马上跳起来把律师赶出门,说什么也不允许女儿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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