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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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轻盈的舞姿是一种仙境的向往,那么她便就是神使;如果激荡的舞姿是一种奔放的释放,那么她便就是艳娘;如果曼妙的舞姿是一种悦心的享受,那么她便就是妖女……在轻快的佛朗明哥的**里,她婉约而迷蒙地释放全身的热情。
一曲佛朗明哥之后,飞天玄女的古调配着她柔软的躯体幻弄风情,只是不知道费尔南多看懂了吗?最后一个旋转跳跃,扑地埋头,飞天玄女的这曲舞,震撼了伊莎贝尔和费尔南多,惊呆地望着王座下方的葵姬,久久不能言语。费尔南多颤巍巍地从王座上朝她走去。
年迈的他饱含泪珠地望着葵姬说:“原来是你,呵呵,上天待不薄,至少我快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还能见到你。”这话让伊莎贝尔奇怪地望着葵姬,从费尔南多走到她面前,她始终注视着伊莎贝尔,那个眼神让伊莎贝尔感到冰冷,不知道和她到底有什么渊源。
突然,葵姬蹙起眉,心里怪叫着原来‘引导者’竟然是伊莎贝尔?她的王座上方蛰伏着破魂兽,来者不善,那呜咽声从破魂兽的口里循环穿绕整个大厅,可是大家都是一脸平静地望着费尔南多与葵姬,根本看不见异界的怪物,也是,这里是人类的世界,怎能看到那玩意,葵姬嘲笑自己。
费尔南多看着她苦笑的模样,伸出手颤抖地想拉过她,问:“你一点都没变?还是你吗?”葵姬奇怪地瞟了他一眼,没说话,闪开他的手臂绕过他,往伊莎贝尔走去,而破魂兽也在悄悄地靠近伊莎贝尔,说时快那时巧,正当破魂兽的唾沫黑液快滴在伊莎贝尔身上的时候,葵姬从手指轻轻凝聚一滴水株对准它弹去,嘶……噗声过去,伊莎贝尔寻着声响往头顶望去,一阵青烟冒过,什么都没有。
而葵姬望着那慢慢消失的黑体,暗自松了一口气,如何做才能从伊莎贝尔取到一魂呢,并且在不伤害她性命的前提?陷入沉思里的葵姬没有注意旁人怪异地打量眼光,只顾着思考一个可行办法的时候,费尔南多对使女使了个眼色,也对伊莎贝尔眨了眨了眼,葵姬便木讷地跟着使女走了。
“伊莎贝尔,你还记得她吗?”费尔南多激动地询问着伊莎贝尔。
她摇摇头,无奈地瘪了下嘴,心里却有点茫然,难道这个女人,她见过?费尔南多苦笑着说:“记得那年我们俩在要塞口对着周围的一切感到匪夷所思,我想我们的那片记忆被封闭了,而我刚看到她的那一刻,被封闭的记忆苏醒,你知道她吗?曾经我们以为她是贼打算把她执行绞刑,吊死,可她当时却消失了,如今望着她,模样依然是当年那样年轻,你知道吗?已经过了50年了,整整50年呀……”
说到这费尔南多有些感慨,而他所说的事实使伊莎贝尔惊了一跳,天了,一个女人过了50年依然保持青春,那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怪物吗?异类吗?伊莎贝尔不可思议地望着费尔南多,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出调侃的痕迹,可是他依然沧桑的面庞里透露着笃定,让她惊讶地倒坐在王座上。
“走吧,去看看咱们的老朋友,你早晚会记起这个人的,时间的问题。”说罢,费尔南多曲起手肘让他的妻子挽上,朝后室走去。
望着眼前富丽堂皇的房间,葵姬有些莫名其妙,之前的待遇与现在的简直是天壤之别,让她很不自在,难道他们知道了些什么?或者是记起了她?费尔南多的表现应该是认出她了,当初的女贼还潇洒活到如今,怕是有辱皇权吧?想到这,她咀起一个讥讽的笑,不急不噪地端坐在椅上,望着雕花精致的木门。
半晌过去,看着门柄转动,她想该来的躲不掉。但是,来人却不是她猜想里的,那邪邪的,痞痞的笑挂在那个让她十分想唾泡口水到他脸上的男人,更是叫她气不打一处是,这男人到底是个啥玩意?像块牛皮糖,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他。
葵姬叹了口气:“固伦,你的交易我说过我没兴趣,等你手中的筹码够谈的时候再谈好吗?”那对深蓝如宝石一样锤炼的眼睛凝视着她,脸上的笑迅速敛去,如此不知好歹,该拍手赞扬还是负气离开呢?固伦犹豫地思考着,或许这就是她的独特,他再一次展开他的招牌笑。
“不如,我们来个比赛?”固伦踌伫满志地睨着葵姬,见她毫无表情的面容,他又加一句嘴:“难道你怕输了?所以不敢比?”

“天大的笑话,固伦,对我少用激将法,没用,比赛你自己去比,我没时间陪你玩。”
固伦挑起眉,笑意从嘴角蔓延到整张脸“连比赛内容你都不好奇,就那么快下定论了?太仓促会丧失很多好机会的喔?”
葵姬终于正视着他问到:“敢问固伦大人,您就这么无聊想找人陪您玩乐子?”
固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找了张与她并齐的椅子,随意躺上去,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你每天这样中规中矩,不累吗?”
娥眉蹙紧的葵姬对于这个无赖深呼吸了一下,还未等她反驳,固伦那讨厌的话语又不重不轻地飘出来:“似乎以你现在的体质是不需要学习人类的呼吸,难道你还残留着人类的情意与**,甚至人类的记忆都照旧完全接收?这似乎不像当年冷美人的作风吧?”
“你少……”没让葵姬说话,他又一次打断接着话茬:“我想要什么,你很好奇是不是?但是现在你无须知道,你只该知道一点,卫希珞的禁锢所牵扯的纠纷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你认为斯莫儿与扎克若拉就是对的?所以你完全按他们的要求做每一件事?累了吧?”
说到这,他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俯视着葵姬,无形中造就的压迫感让葵姬有些口干舌燥,让她对自己的反应很费解,那双蛊惑的蓝眸子在引诱她,任由固伦将她从椅子上拽进他的怀抱里,沙哑的嗓音如同天籁一样窜进她的耳朵里,她的心房里。
“累了,就靠在我的怀抱里,他们不给你的温暖,我给你……”葵姬安稳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那温暖的感觉好像母亲的子宫,供给了源源不断的力量。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葵姬仓皇地从他的怀抱里挣扎退后,自己怎么会这样,这叫她想不通,可是眼前进来的两人,为她解了围。费尔南多与伊莎贝尔望着眼前两人,暗自吃惊,好一对壁人,亮丽地让人移不开眼,目前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会在皇宫里?
伊莎贝尔马上从顿呆里转为厉视他,问到:“你什么人?怎么会在皇宫里?”费尔南多轻轻拍了下她的手,没多话,给了她一个眼神,绅士地对固伦笑了笑。
“阁下,若是可以的话,希望回避下,对于你私闯皇宫的事就不追究,或许是因为这位美丽的小姐。”说罢,伸出请走的姿势,固伦漾起他的招牌笑,点了下头,从窗户外跳了出去。惹得伊莎贝尔惊慌地往窗边跑去,那里还能看得见踪影,这窗外可是深暗的护城河,百丈有余。
葵姬冷眼望着面前的两人,现下的心情十分不好,她隐忍着脾性,对两人礼貌地点了下头,开门见山地询问:“是有事吧?关于50年前的事情?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对吗?”
费尔南多点了下头,牵过伊莎贝尔的手往椅子上坐去,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应该问你到底是什么?那个男人……”葵姬讶异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地从桌上拿上一个苹果自顾自地嚼起来,往一旁的椅子随意坐下。
伊莎贝尔对这一连贯的挑衅,忍怒暗气。看着自己丈夫都没在意,只好耐心地等待。此时,葵姬才缓缓开口:“我是谁?他是谁?你们大可不必知道,但是对于当年的皇冠我是没兴趣,那皇冠上的红宝石,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拿回而已,你们的记忆被封闭不是我做的,但是早晚你们的记忆还会被封印一次,我的出现是不能让人类知道的。首先我得说我不是魔鬼,不是妖怪,再来这个地方也是要寻找一样丢失在此的东西。至于你们我会尽量保护你们不受邪恶的侵袭。”
“笑话?你保护我们?”伊莎贝尔尖锐的嗓音划破夜空的宁寂。让葵姬不悦地撇过脸,冰冷的声音适时地压住她的歇斯底里。
“不过是高高在位的人类主宰者,如此嚣张?你那肮脏的政权是用多少人的鲜血堆积,不用我说。难道你还想死后进你所认为的天堂?哼!我保你不受邪恶侵袭的前提是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公平交易。”
“一个小小的舞女,口出狂言?你能50年青春不变的脸就认为可以编造个故事欺骗我们?”伊莎贝尔顿了顿,怒不可歇地跳起来指着葵姬。
夜空里爆了一声巨响,暂停两个女人之间的争吵,费尔南多艰难地抚上自己的胸口,跟随两个女人的眼光朝窗外望去,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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