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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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喜欢色彩斑斓的世界,
我说那里藏匿着诱惑,
你说无所谓,
于是,我往生,你枉生。
从来没有想过与那个人见面会在这样的情形下,暧昧里透着说不出的尴尬。似乎卫希珞并没有想起葵姬这号人物。固伦如同巴别塔一样矗立在万道闪电的前方,他的身旁站着身披金甲,脚踩五彩祥云的男人,金发金眸,除卫希珞还能是谁?
葵姬狐疑地望着母亲,难道卫希珞早就已经复活了。斯莫儿感觉到女儿怀疑的眼光,心里有些难受说:“他只是卫希珞的一魂。固伦将他的一魂从婆娑封印里带走了。”葵姬没在多语,暗暗观察,似乎来者不善。
果然,固伦扬起他招牌式的邪笑,慢丝条理地说:“斯莫儿,别来无恙。好久没见,可曾想过我?”那轻佻的语气到是把葵姬惹怒了,截断她们去路的地方也相当好,竟然选在空间的罅隙里,或许是固伦有些担心母亲吧,所以以此来抑制。这个斯莫儿就未必敢出手,除非她想毁了这个世界。
斯莫儿到是显得无比镇定,涡起一个烨眼的笑容寒暄着。“那是当然。不过,我还带着我的女儿回去,有点事,就不跟你多说了。”
话罢,斯莫儿手轻拉过葵姬往闪电云层里穿过,万道闪电如同凝结在天上一般,固伦含笑地给这两人让步,当葵姬步过他身旁的时候,他轻微的略过她的耳边说:“原来你就是斯莫儿的第一个女儿,天助我也。再考虑下交易吧。”
葵姬暗淡的眼神随意地睹了他一眼,毫无任何表情的面容刺激着固伦的情绪,他依然保持风度地含笑让路。看着分开云海从中而远去两母女,固伦怒由心烧,一直以为葵姬这样冷凝的女人,这个在卫希珞的眼睛里留下一滴泪的女人,只是一个被贬到凡间历经轮回之苦的受罪小仙,竟然是斯莫儿的女儿,失算了,失算了。
或许这样更有意思,固伦想到这,舒展愁颜,带着一旁至始至终都没开过口的‘卫希珞’匿去身影。
葵姬终于知道那次在伊比利亚半岛被众人当成妖怪围抓时,那个在树下抱起她就往森林深处奔跑的金眼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卫希珞的一魂。只是对于这个一直凝视着她母亲,而无半言的男人,她感到费解,那双与扎可若拉相似的眼睛里透出的情感是莫名其妙的,有着眷恋,更有着憎恨,这是为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斯莫儿的神情,可斯莫儿的神情并没有异样,是斯莫儿伪装地太好,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对于谁,现在她都必须防备,潘多拉当初递给她宝盒子的时候,就说她也许只是如潘多拉一样,不过是斯莫儿与扎可若拉的戴罪傀儡……
呵呵,她苦笑了下,若是那样的话,她宁愿做一个平凡的人类,在蔡家里感受家庭的温暖,不用现在如此勾心斗角。
斯莫儿似乎洞察到女儿的心思有些不安,她指着前方笼罩在一片七彩雾色的地方说:“那个地方是我与你额父共同建造的。因为你是我们第一个女儿。所以那里取名是乌托邦,意为洁净安乐之地。”
葵姬勉强笑笑,没说话,乌托邦?还真是虚无境界。为她建造的?这一刻她承认心里是有些感动。只是,一切似乎都太晚了。
斯莫儿坐在菩提树下,温柔的眸光望着葵姬,这个场景似乎在梦境里出现过,一时想不起了。葵姬凝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等候着。斯莫儿眼波暗色,低下头,平稳而沉着地说:“释放卫希珞不是没有办法,三角独立需要‘引导者’。”
葵姬茫然了,什么是引导者?斯莫儿见她一脸迷茫,便先解释引导者的含义,原来引导者就相当如今的钥匙,不同的是三个引导者却是三个灵魂。葵姬问:“那引导者的灵魂是?”

斯莫儿露出一脸无奈,却透出点点的忧伤。“人、魔、神三魂取之,然后结成三角坚固的婆娑封印。人的魂很容易,我从那个世界里借了一个人的三魂里的一魂,而那个人会在轮回的时候再次重组形成三魂,神的魂是本身卫希珞自身的,也就是被固伦带走的那个引导者,只是现在的卫希珞的神魂‘引导者’比较薄弱,他的意识不算完全清楚;我不知道固伦以什么样的条件,让卫希珞的神之引导者愿意跟他走,总之,你若要释放他,怕是没那么容易。”
葵姬随着斯莫儿的话,脸色越来越沉重,这是一场战争,一场与固伦争夺引导者的战争。斯莫儿随着她的表情,凝结起眉头说:“你得想清楚,另外两个引导者也不是那么容易,一个在轮回里,一个不知道在那里,因为是魔。”
顺着这话,她觉得比起之前为了弥补风玄而寻找风因子的碎片都还要艰难。听完斯莫儿的话,她对斯莫儿叩了下头,便招手呼唤流门,不到半秒的时间,流门出现在她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太监嗓音说道:“小姐,您要去哪里,咱家带你去。”
葵姬一听这声音,忍不住翘起唇角笑起。看样子流门怕是跑到她第二世的家乡中国古代去溜达了一遍。随着流门的隐去,扎可若拉从浒湾处慢慢地朝菩提树下的斯莫儿走近。他坐在斯莫儿的身旁,揽过她的头,什么都没有说,目前的沉默,是给一个母亲最大的安慰。
天空里阴霾着,而葵姬的心却是透明到无以适从。突然想起那个悲伤的男人,或许现在他正抱着葵澜的尸体黯然吧,或许自己比较自私,至少不会让他感觉再失去一次,这样的选择却是明确的。她对卫希珞的感情说不清楚,至少不是她的任性自私,那么也不会造就今天的局面。
一段故事的结束总是意味着另一段故事的开始。只是这个开头似乎不怎么好,望着眼前人声鼎沸的闹市,流门再一次迅速消失。一身流云般装着的葵姬很快就引起了注意。没办法不引起关注,她的打扮太显眼了,白色的素衣裹身,长及脚踝的裙段,腰间束着一根金色的流苏,正巧与她的随意披散着的金发遥相呼应。
固伦站在云端望着人群里的葵姬,面容挂满笑容,如今就开始行动了?动作还真快,不是她身上的特殊的味道被他记得,那么还真难追踪到这里。这女人完全没有穿过空间罅隙,那她是怎么来的?对此虽然固伦存在疑惑,但他眼下对即将开始的游戏更加感兴趣。
“妹妹,你一个人呀?”一个男人凑近,抓着她宽大的袖子,一口荷兰语询问着她,满嘴的酒气让葵姬紧上整张漂亮的脸,对这样的男人,她觉得恶心,大白天竟然喝成这样。流门这次也太聪明了,到闹市时完全凝结时间,消失后才让时间行动。而她平白从大街上出现,也没引发一点惊慌,更多注意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葵姬甩开袖子上的手,毫不搭理地继续往前走,难道这片土地上有引导者?流门向来很准,从未出过差错,轮回的那个人类是在这里吗?她完全不敢肯定,除了相信流门也别无他法。
“哟,小妹妹的火气不小嘛。”摇摇晃晃的醉汉从葵姬身后绕到她身前,望着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子,他兴致来了。
“这么冷冰冰的,会没有男人疼的,不如我来疼你吧。”说着,男人猥亵地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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