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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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松开尾骨剑然后捏绝,尾骨剑象有灵魂一样大蜈蚣般飞起,连着挡住正面的刀和后背刺客的攻击,右手从空间袋中拿出以水杯大小的闪动着流金光芒的宝瓶,掷向空中,右手若昙花绽放般捏绝,口中轻声念咒,宝瓶顺乎间长至水缸般大小,倒立的瓶子从瓶口处发出闪耀在整个阵法内的银白色光芒.
除不懂碎魂内所有人都觉得当头一棒,围攻不懂的二人也身形一滞,另外的人再也不能坐视不管,纷纷拿出武器准备加入战圈.
站在圈外的一个蒙面的彪形大汉手拿金枪站在离不懂十米远外,心中感叹道:青云果真人才辈出啊.他已从那兵器看出这人应该是不懂家族的人,头上悬的是墨轮瓶.从墨轮瓶中射出的光具有慢性毒药之称,他会慢慢的消耗敌人的功力,口诀一旦念诵完毕,墨轮瓶就不需要控制了,它会自行分开敌我.最可怕的是如果在被宝瓶银光照射后不立刻去治疗的话,很有可能一身功力就废了.
一把黝黑得发亮的骨矛和大火球部分先后向不懂袭去,武士的刀刺客的剑也准确的牵制着不懂,进入被动挨打的局面.不懂一声爆喝,尾骨剑身形也跟着暴长,变作四丈长围住不懂周围的空间.硬接下这四下攻击.
四下攻击几乎同时到达,金铁交鸣声和碰上骨矛和火球的声音同时想起.就在不懂受到重击身形一顿间,四十九把暗器准时的到达他的面前,与此同时,他可看到武士的速退的身形后一把金枪凌空而来.
一瞬间不懂想到了在上山生活的妈妈和自己儿时短暂快乐的童年.不周山的秋季正在来临,漫山遍野的红叶.长叹一声失败,无论是保护山冬石还是自己的生活都是那样的失败.可惜生命不会有在重来的机会.
"碰"伴随着一声惊天巨响腾起的灰尘掩盖了法阵内的整个空间.
青云山上正随着这场在家门口的袭击而酝酿着什么.出名护短的不懂家,自己爱徒下落不明的浮云子,可以想象未来的腥风血雨.
一处刻画着魔法阵和摆放的着法阵的洞口,洞口四周都被这些阵法占据着数不清有多少阵法.洞口外站着一个外表很老的人类,他那张脸爬满了皱纹沟壑,弓着背身上套着一件青色长衫,长衫正面画着阴阳鱼图案,背面用水墨技法画着一个手拿长刀的壮汉,尤其是背面的图案更是栩栩如生.黑发垂至双肩,遮住了整张脸,但是却遮不住那发着红光的双眼.若是有人看到他这身打扮就会想到臭名昭著的黑莲教,因为几乎每个黑莲教的人在各个政府的通缉的图像上都是这身打扮.
老者仰望苍天,双眼射出坚毅而兴奋的目光.此时的天空布满了黑云,凝重而厚实,酝酿着一场瓢泼大雨,偶尔在天空的更远处划过一道闪电.老者所在的山上有将两千米高,整个山都有怪石组成,没有道路通向山洞.山下的远处是成片的茂密的深林,即使人极目的远处也是由树木组成的.
山洞内是曲折的通道七拐八扭支洞繁多,在很深的一个支洞内空间极大,但是经过人工整理平整的地面此时正被七七四十九道法阵占据,法阵的光芒充斥着整个洞内,那时一种幽蓝的光芒.
法阵的正中心躺着正昏迷不醒的石云石墨者,他的身体似乎正运河某种相衬于法阵的姿势,那时一种类似大字的姿势,但是双手的手掌上翻,手掌上刻着是深奥难明的符言和咒文,它们一直延伸到被衣服遮住不易察觉身体的各个部位,若数条蛇般爬满石云的身体.
在法阵的四周在仅可站脚的地方站着六个与那山洞外老者同样打扮的人,他们双眼微闭,双掌合十,显得庄严肃穆,嘴里轻声吟唱着道:"启示黑暗的神氐阿布修罗·铁幕铁血怒河图腾·断罪链幕啊,吾主黑发者隐于无形的牢狱之中,望你那宽广的胸怀施以怜悯之心,救救吾主黑发者,他……"之后是一大段的歌功颂德.
洞顶上凭空悬着一个拥有曼妙身姿惊世容颜的**女子,她就在空中浮着,行星似乎对她没有半点引力.她似乎听到汇合到一起轻声咏唱,闭着的眼睛睁开了,那时一双乌黑水灵的眼睛,若是在平时一定是能够吸引大部分人的,但是现在却射出某种中了傀儡术的木然又透着妖异的神色.
她缓缓的下降,那凹凸有致的身姿就像是那些空中生存的半妖精那样的炫目的舞蹈,双臂不停的化作像是某种咒发的姿势,同时身体也不停的扭动,极具诱惑的魅力.在快到墨者头顶两米时,从七窍两乳下阴出往外爬出与墨者身体上相近的咒文.在二人接触时她的身上与墨者一样爬满了咒文.
之后是二人在这里的结合,幽蓝的法阵的光芒开始慢慢消失,在两个小时后,蓝光随着魔法阵的消失而消没.整个地上就只有身体还结合在一起的二人.那六个咏唱者不知道去了哪里.

石墨者感到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长宽高都超过二百丈的巨石上,那巨石似乎被风吹雨蚀的表面很光滑,他就坐在岩石的边上,双眼浑浊.记不起自己在这里干什么,头上的一轮似乎永不滑落的太阳照射着大地,空气中没有半点风.
他就坐在那,双腿蜷起,头放在膝盖上双手搂着腿.
他在想着什么,或者他什么也没考虑.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有多少个岁月了,也不知道将来是不是自己也要这里度过,这里是广阔的难以想象的牢笼,他呈试着走出这里,但是在跑了不知道多少日后跑变成走,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日后,他累了不想走了,就飞身跳到岩石上就那么坐着,什么也不干.
就在他以为生命似乎不会有什么变化后,从艳阳高照的天空中下起如利剑般的黑雨,所有的雨都指向墨者,无论他怎么躲藏,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雨都掉落在墨者身上,那些雨在接触道墨者身体时就钻到他的身体里.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在自己一百多岁的生命里,他在他的身体里只是一个角落里的看客,在支配身体的是他灵魂的表体,没有多高智力.在他思感的不及处,还住着一个沉睡着的强大的魂灵,那个魂灵似乎从他出生就已经在他身体里存在.
但是这场雨——必将促使他觉醒.
墨者在思考着自己的将来会怎么样,反正自己都是看客,十六道封印似乎注定了自己的命运,表体魂魄的他当然感觉不到这一切.这就是作看客的悲哀吧,你注定了只能看着自己走向各种自己不喜欢的人生.
但是唯一让自己觉得可以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思感域如此广阔,这里就像是一个自给自足的世界,不至于让自己感到拥挤.他想着即使拥挤又怎样?看客的观点对于那些站在舞台上的人来说等于放屁.
他也曾幻想着有一天自己站在舞台上,控制自己的身体会是什么样,但是光这种幻想就让他几乎发疯.他找不到控制身体的办法,那个强大的魂魄阻止他,尽管这个魂重没有说过什么,但是他的存在就在阻止他,不让他回到表世界,回到自己的身体的中心——控制一切的中心.
那个灵魂快要苏醒了,从思感域里传来那可怕的压迫感,代表着灵魂强度的压迫感,处在这里的任何人都应该感到那直抵人灵魂灵魂深处的威压,那完全超脱了上下位限制,依靠能量大小直接转换成压迫感.
这是一种桎梏人精神的压迫感,达到这样强度的威压毫无疑问是大修士级别的.墨者感受着——尽管是被迫的感受着,但是直面如此强大的灵魂毫无疑问是令人激动的,这是人生中难得一见的,宇宙中只有拥有这样的灵魂才有价值去追寻攀爬试着赶超武道的巅峰.
一个修士在一个只有他一个人在朝武道顶点前进的环境下,修炼是何其艰难,那是因为每个人呢都有懈怠懒惰,甚至是长时间养成的思维和生活的惯性,它们在某些方面直接制约一个人的修炼速度和对于武道的理解.所以可以说一个人在孤独的环境下产生成就是很让人佩服的.在这个世界,他们被称作孤独的王者,虽然他们并不一定比别人厉害,那是世间的修士对于执着于静谧世界的修士的一种尊称.
上面所说的四项制约在武道上又起着某种起始作用,用通俗的说法就是矛盾理论,亦即在一般情况下,你面前的困难度越大,当你跨越这个困难时你得到就越多.所以一般的修士遇上以上的难题或者其它类型的时候,他们的师傅会让他们减缓修炼的步伐,仔细的思考如何面对,这是功力提升的一个好机会.
从文明开始的时候,所有的智慧种族都在不停地在武道上探索,虽然在历史进程的某些阶段修士一度消失或者消失道平民的视线之外,但是没有人可以磨灭人们先天的对于武道的追求.在那条路上上演了多少可歌可泣的为人称道的或者湮灭在历史里的故事,他们探索着指引着后来者前进的脚步.
没有人可以说清楚二十亿年里到底有多少故事,但是在每派的典籍中都或多或少的记载着一些让人奋进的让人掉泪的让人觉得可耻的让人可笑的发人深省的故事,它们有各种各样的类型,你会在那里看到一个门派善恶史兴衰史,它们让你能看清楚一个门派,这种清楚在长远的目标上来说对门派或者派内弟子都是有好处的,有时候血淋淋的伤口与辉煌的荣誉同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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