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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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拍打着椅子上的灰尘,嘴里说:“稀客,什么风把几位先生吹下来的?”
“春风!”王歇指指站着的沈伟,进一步解释说:“沈先生。”
“不要信口胡扯,你给我百把斤炭,我才下来的。”沈伟连忙招架。
“坐啊,沈老师。”莉莉吹着一把大椅子上的灰。王歇和谢伯瑞已经坐下了。
“此公相信站。人家披着大衣也不好坐。”王歇说着话,把**在小椅上摇动了几下,椅脚就“嘎呀”、“嘎呀”的响。
“不坐就走,哪怕是稀客!灰太多了,是不是?”莉莉嗔怪道。
“老九不能走,莉莉,我已经调走了,只有沈老师还与你在一起。”王歇急忙说。
“嘿嘿!”谢伯瑞窃笑。
等沈伟坐下了,莉莉才找烟倒茶。
“先生们,别来无恙?”莉莉问。
“谢谢!”沈伟笑道,“单身汉不敢有恙,得不起贵恙呢。”
“祝愿你们都身体健康!”莉莉又笑着对王歇说,“王老师,你的炭都归了沈老师吗?原来答应送给我的呢?”
“不是一样吗,沈老师和你?”谢伯瑞在王歇之前说。
“不明白,他就是他,我就是我,怎么一样呢?”
“应该明白。”王歇看一眼莉莉,又看一眼沈伟,“说真格的,哈哈,我要走了,兴许是人之将走其言也善吧,我左瞧瞧右瞧瞧,莉莉同志和沈伟同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莉莉家是柴方水近,人物是才貌双全;沈伟英俊潇洒,才高八斗••••••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王歇喷着唾沫说完,便优雅的去锊那披至眼前的长发。
“别开玩笑,别开玩笑好不好?我们正儿八经说几句话。”莉莉求饶,沈伟注意到莉莉的神情有些沮丧,似有隐衷。
“你应该感谢王老师,人家是为你们之好,终身大事嘛。有缝衣做鞋谢枕的哩••••••”谢伯瑞想开个玩笑。
“是的,说得在理。”莉莉弯月似的眉毛动了动,紧着问,“呃,谢老师,我给你妹妹放个人家,你准备怎样谢枕我?”显得很不耐烦且有几分不近人情。
谢伯瑞的头扭来扭曲,像老学究找寻一个合辙押韵的方快汉字,又老找不到,脸涨得通红,斯文劲头全没了,用求救似的目光看着王歇。
“反击得好,莉莉!”王歇看也不看谢伯瑞一眼,“难怪先前曾说女子比男子还有才的。唐朝时候就有不少女诗人,还有一个著名的妓女诗人,啧啧——”
“薛涛!”莉莉答道。
王歇鬼点子最多,他嬉皮笑脸的向莉莉看了一眼,迅速转换话题,问沈伟:“算过命吗?子息如何?”
“三男三女,不知孝顺不孝顺?”沈伟不知怎么也有了兴致。
“让你三个儿子一人给你买一顶瓜皮帽。格格!”莉莉笑着又问王歇,“你呢?”
“嗨,王子登科!”王歇面露得色。
“计划生育呢?”谢伯端问。
“认罚。”
莉莉感叹道:“那要肯生••••••”
王歇哈哈一笑,唱起了《十五的月亮》中的歌词:“••••••有我的功劳,
也有你的功劳••••••”

莉莉知道上当了,大叫“野!”
众人哈哈大笑,王歇更是笑的捧腹弓腰,像得了肠梗阻样。
“说真的,我不相信,女人会比男人强些,现在绝大多数女性,充其量做个婆婆妈妈,生儿育女,泡茶煮饭,男人的附庸而已!”沈伟还在想薛涛的故事,显得愤愤不平。
“不对,现在国际上就有女性统治者,历史上也有不少的巾帼英雄,还有像居里夫人这样的女科学家,像丁玲、冰心这样享有盛誉的女作家。生活中,你随时可以看见不少的女强人。兴许,从建功立业、成才成器的数量上看,女性可能少于男性,但这里面又许多历史的、社会的、自然的、道德的原因。”莉莉娓娓而谈。
莉莉环顾三人,一个个象小学生听启蒙老师上第一堂课样。她好高兴,给每人又敬了一支烟,倒了一杯茶,接口说:“讲一个笑话,从前呀,有两个上京赶考的文武秀才,走着走着,钱袋儿丢了。他们就要与一个正在路边犁田的青年农夫对对子。若他们赢了,就牵走农夫犁田的黄牛。要说“尖尖”、“圆圆、”、“欢天喜地”、“喜地欢天”,最后还要用上“那还消说”。
“文秀才先说:‘我笔儿尖尖,砚儿圆圆,一笔写下去欢天喜地,一笔提起来喜地欢天。’武秀才连忙应道:‘那还消说!’武秀才接着说:‘我镞儿尖尖,弓儿圆圆,一箭射车去欢天喜地,一箭捡回来喜地欢天。’文秀才也应道:‘那还消说!’那青年农夫说:‘我铧儿尖尖,犁儿圆圆,一犁耕出去欢天喜地,一犁耕过来喜地欢天。’可是没人说‘那还消说!’黄牛便被俩秀才牵走了。
青年农夫哭哭啼啼回到家,结结巴巴向屋里人诉说了丢牛的经过。堂客听了,一拍大腿,就去追赶二位秀才,要与他们对对子。二位秀才得意洋洋,依然如此说了一遍。青年农夫的堂客就说:‘我**儿尖尖,肚子儿圆圆,一胎怀两个欢天喜地,文武两状元喜地欢天。’武秀才抡拳喝道:‘莫非娘们儿你是骂我们的?’‘那还消说!’牵了牛就走。”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哈哈哈!”
“嘿嘿!还讲一个。”
“为什么,我们印象中的女子没有那么敏捷呢?”沈伟问。
“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哩。”莉莉喝了一杯茶,又讲,“有一次,罗源秀才出门,见一家人家高挂匾额‘万事不求人’,就说你们给我喂山大一头猪,织路长一匹布。当家的愁眉苦脸,无计可施。”
“他媳妇儿知道了,为公公解难,出来答道:‘请给我海大一个盆,杀猪时好褪毛;请我给我天长一根尺,好量布。’
“罗源秀才不服气,一脚马上,一脚马下,问道:‘你说我是上马,还是下马?’媳妇微微一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反问道:‘您说我是进去,还是出来?’”“罗源秀才大怒,喝道:‘不与你娘们多话,快叫你家老公公出来,叫他给我骡子下儿!’媳妇苦着脸答道:‘哎呀呀,真不凑巧,老公公刚才发作了。’‘放屁,男人怎么就发作了呢?’‘那您说,骡子怎么能下儿呢?’”
“罗源秀才说不过这女人,就阴险地给她系了一个围裙。这围裙是一个邪物,从此,女子就有些不如男人了。不过,你看现在还有多少女人系?”
三人大笑而归,一齐称赞莉莉有心劲儿而口才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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