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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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唱,上学的时候我就想为你一个人唱歌,左边,就唱左边。”蓝天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这是近来最火的描述80后的电视剧《奋斗》,她如痴如醉的盯着电视,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这几年走过的道路,似乎在电视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有时,她会盯着米莱发呆,若有如无的会想起什么。
“总是忍不住寂寞掉下眼泪,你才会给安慰,担心短暂的晴天随时都可能被阴霾收回,等待有机会最坏也最甜美,我乐观却疲惫,因为太怕失去你所以连快乐里都装满伤悲。你不曾发觉,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但是心却跳动在左边,你和我之间遥远,永远隔着亲切爱少的可可怜,伸出右手,想陪着你向前走,感受你爱我的心跳动在左边,那么深深爱你的我,相信你会了解……”
蓝天觉得这透着悲伤的音乐仿佛像针刺进心里的椎使自己疼痛不已,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或是为了电视里的米莱,或是,为了自己!
“你想学米莱?”田旭像是看穿了蓝天的心事一句话直接刺透了蓝天的心。
蓝天故做无所谓的笑了笑,“田旭,要不我们也就地重游一次?”刹那间,蓝天的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不停的闪着或悲伤或欢笑的画面,正是一些被叫做记忆的东西,会将人的所有情绪都集中在心底里某个最脆弱的地方,不能想也不能碰,否则,它会让你想到就疼得无法呼吸,直到将你全部击垮。那是人间最美好也最邪恶的东西。但越疼,蓝天就会越想,着魔般有种神奇的力量牵引着蓝天回到从前,那是她中的毒,也是她自己下的蛊。
片刻,两人都沉默。
直到午夜十二点,蓝天的心还是跃跃欲试,她在化妆台前化了个精致明媚的妖妆,涂了银色的唇膏,头发蓬松的盘在脑后将鬓角散落的发丝喷了幻彩,穿了条吊带低胸的黑色短裙,从柜子里翻出一个亮晶晶的红色包仍在床上,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拇指长的心形钥匙,用条绳子栓着将钥匙挂在了胸前,看上去和她的搭配甚是不协调,但这正是她想要的,穿着一双红色细跟凉鞋,迈出了家门。
这是这坐城市的不夜街,通常整夜灯火通明,各家酒吧的霓虹灯争相斗艳,朦胧中透露着一丝暧昧,动感吵闹的音乐从四面八方传来,为这个城市的繁华增添了一笔神秘的面纱,随处可见的醉酒青年在街边呕吐,妖艳的姑娘们在KTV门前扭动着臀部挥舞着小手招揽客人,而蓝天,也成为这条街上的一员,她抬起头,望见一个名为“继江”的酒吧,她径直走了进去。
酒吧内灯火妖娆,各色的日光灯左右摇摆,酒吧中间有个台阶似的舞池,上面的人们疯狂的扭动着妖媚的身躯,几十展闪光灯摄在她们身上像是留住某个瞬间的快门,似乎要将这画面定格,舞池的四周时而升起汽泡时而升起妖娆的雾气,午夜的音乐吵闹而如梦如幻,气氛在扑朔迷离中渗透着暧昧的味道,看上去让人有种上了隐的朦胧,使人如痴如醉。
蓝天在吧台边点了杯果汁坐下来。是的,蓝天几乎忘了自己是喝酒的。她点了根烟,拿在细长的食指间,吸了一口,吐出两个烟圈来,她的动作妩媚而撩人,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冲动。泯了口果汁,她的目光像舞池中间扫去。
迎面走来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洒脱的气质中显出玩世不恭的姿态。站在蓝天面前,嘴角微微向上一抬,眼神的盛气凌人透漏出唯我独尊的霸气。左手搭在吧台上,右手摆弄着蓝天的碎发,顺着向下碰触到蓝天修长而光滑的脖颈,洁白的锁骨,当他的手落到蓝天胸前时,他看到了蓝天胸前挂着的心形钥匙,抬头看着蓝天,坚定的眼神燃烧着**的火种。而蓝天闪出个轻蔑微笑,身体前倾两手缠在这个男人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呢喃到:“你猜我今晚穿内裤了么?”声音缓慢而富有诱惑的穿透男人的耳朵,男人随即将蓝天揽如怀中,揽着她的腰,男人带她走过舞池后的墙,打开一扇门,将蓝天推了进去。
男人关上门的刹那,房间顿时变的安静起来,男人打开房内四盏昏黄的小灯,房间里的暧昧让蓝天有种朦胧的错觉。男人的双臂将蓝天紧入胸怀,似乎想要她窒息般,两双眼睛同时迸放出**的火花。
“我要你!”男人说,带着寂寞的霸气。温柔的话语渗透蓝天身体的每个角落,她贪婪的在这个男人怀里寻求温暖,**,解脱,和寂寞。

男人柔软的双唇贴在了蓝天的额头,鼻子,脸颊,嘴唇……蓝天陶醉在这种被她成为幸福的甜蜜里。
然而,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中溢出,一滴一滴,寂寞而无奈。
蓝天想起网络中流传着叫做“一夜情”的词,她曾经嘲笑和讽刺过,但时过境迁,她也成了主角。奇怪的是,她的脑中又不停的闪着五年前那些或悲伤或欢笑的画面
男人猛烈的撞击中隐藏着愤怒,蓝天隐约的感受着发泄的情怀,**中,男人只喊了两个字:“贱人!”一遍一遍,愤怒的言语中夹杂着轻视和嘲笑,讽刺和,后悔,是的,有后悔的味道。“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男人近乎与呐喊和嚎叫。
蓝天的泪不停的流下,向屋檐下落地的雨滴。她想起她的第一次,想起那个隐藏在她心底的男人,她想起那双清澈如溪水般纯净的眼睛,和细长的睫毛,她想起了那个落叶凋零寂寞的秋季里发生的那些荡涤心灵的幸福和点缀着幸福的伤……
**过后,男人疲惫的仰卧在沙发上,蓝天穿好衣服转过身的刹那,她的泪又一次流了下来。她看见男人坐的沙发,竟然,和家里的沙发一模一样……
沙发长而宽,整个沙发的质地像是柔软且细腻的沙,手感好的颓废。沙发的中间,推下去像张双人床般大小,蓝天曾经幻想过,如果在这样细软的沙发上和男人**该是多么幸福美好的事情阿!她曾经和一个男人诉说过这样的美好与憧憬。更重要的是,这张沙发是蓝色的,浅浅的蓝,像衬托着白云的蓝,清透而不张扬,干净而充满遐想。沙发两边各有摆放着的花瓶,两个镶有海豚图案的花瓶,蓝天曾经幻想,花瓶里一定插满百合,来衬托沙发的纯洁,百合,也是她最爱的花,她不爱玫瑰爱百合,并不稀奇。沙发的底边有无数个小抽屉,蓝天还想过,以后一定将这些小抽屉装满各式各样的杜蕾斯。蓝天真想翻开眼前这个沙发的抽屉看看装的到底是什么,她好奇而伤感。她拼命的回忆刚刚的杜蕾斯是男人从那里弄来的?拼命的想,拼命的想,越想,眼泪就流了下来。
男人捧过蓝天的脸,仔细端详着,拭去了蓝天的泪。吻过蓝天的额头。一只手拿起了蓝天胸前的钥匙仔细端详,于此同时,男人的脸变得狰狞,愤怒,“滚,给我滚,滚,滚,滚……”呐喊声冲破了男人的喉咙。
男人的心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击的粉碎,男人的尊严和骄傲总是习惯性的在这个女人面前荡然无存。男人想起了当年那个穿着宽松的牛仔裤,紧身上衣,背着双肩包,长发披肩的女孩,想起了那些散落在风中的夏天,想起了那些青春留下的见证和被残酷的现实打败的**,他曾经堕落,曾经悔恨。曾经,深深的爱过……
男人喊醒了蓝天的尊严,蓝天如梦初醒。她拿起的她的包,从里面拿出500元钱扔在沙发上,并高傲的说了句“你今晚表现很棒”便走出了房门。
男人疲惫的瘫在沙发里。
他变了,真的变了.蓝天想,换做五年前,他不会就这样放手让她离开,他会霸道的完全控制她,他会摔碎所有东西来发泄他心中的恼火与愤怒,而此时的他,只是瘫在沙发里。
蓝天以一种胜利的姿态走出那个房间,她的心很疼,撕心裂肺的疼,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那个男人,在她推上房门的刹那,她看到了男人的一滴泪。
蓝天走过舞池,她以不再陶醉这种夜色缭绕,对于那些扭动这身躯的人们,蓝天想,“他们会不会将腰扭折?”
“讽刺。”蓝天对自己说。
但,蓝天感到一种尖锐刺厉的东西要将自己戳穿。透过拥挤人群的另一边,两双眸子拼凑到一起,一个妖娆妩媚似狐狸般的女子,恶狠狠的将指缝里的烟戳在烟灰缸里,仇恨的眼神几乎带着锐利的剑,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向蓝天走来。
蓝天这才想起,刚才的那个男人,好像是属于这个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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