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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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看着幽木离开,我斟酌起刚刚的对话,不禁陷入了沉思。
武行派与幽明宫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武暮又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有,幽明宫宫主且不说拥有幻术之力,光论武功想必也是不错的,怎么会遭他人之害?还有,我怎么觉得幽木刚刚的话有些奇怪,但究竟是什么呢?。。。。。。
想着,我不禁感到头疼,这么一大堆烂摊子叫我怎么收拾!咳,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用双手撑起头,对着窗,茫茫然地看起了窗外的景色。。。。。。
发呆了半日,我渐渐收拾好了繁杂的心绪,起身向大街走去。
天边正夕阳西下,余暇犹如红舌般席卷了天边。
街上越发地热闹了,莫非,这里也有夜市?说道夜市,那么,那个地方呢,哈哈。
青楼不知会是何样?莺歌燕舞吗?
想到着,我的心情又雀跃了起来,就让我去见识见识吧!
经过我不泄的努力,终于,我摸索着到了那传说中的红灯区——青楼群聚处。
真不愧是青楼密集处啊!座座楼台都被装饰得大红大紫,红色的灯笼,绿色的栏杆,雕花锦绣。。。。。。
我边赞叹着,边提扇缓缓走着。
“这位爷快来啊。”
“来吧,爷。”
“呦,黄大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啊!”
“快进来吧,我们都很想您呢!”
女声争相吆喝,一个个女子都夸张地扭着腰肢,谄媚着。身上的衣料少得可以,惟恐不能尽裸。
“这位小爷,您是第一次来吧,面生得紧呢!”
我正寻思着要进哪一间,突然有个穿粉纱的女子将我拉住。
她一手紧紧地揪着我的袖摆,一手扬着黄色的纱巾,整个人都快要赖在我身上了。刺鼻的脂粉味瞬地朝我袭来。我忙偏过脸躲避这味道,想都没想便要推开她。
谁知,这女人却是更紧地贴上了我,顺带着用手拂过我的脸,我欲哭无泪,这老女人居然吃我豆腐!
我转过头怒瞪了她一下。她便愣住了。
看来,我的眼神还是挺犀利的。
正当我暗自欣赏时,那老女人终于反映了过来,却说了句令我差点吐血的话:
“这位公子,您可生得好生俊俏啊!”感情,她刚才发愣不是被我吓的,而是被我迷住了!
此时,我周围又密密地围上了一群莺莺燕燕,一个个都甩着帕子冲我抛媚眼,再这样下去,我还不被熏死!
咳,也罢,就这间吧,反正天下的青楼还不都是差不多!
“带路吧。”我无奈地冲那老女人说,只盼着身边别再围着这么些人了。
“是,爷。”老女人听到我这么说,高兴得整张脸都笑了起来,脸上那层厚厚的粉硬生生地给震落了一大片。好恶心啊!我心里发毛。
“呦,这位爷,想寻什么乐子啊?”我刚一进楼,便有一位老鸨样的女人花枝招展的朝我摇了过来。
“妈妈,就让我带这位爷去寻乐子吧,您就别操心了。。。。。。”从刚才一直赖在我身上不走的老女人怕我被别人抢了似的忙忙开口。
“哦,这位妈妈,这里有什么乐子呢。”害怕那老鸨会答应老女人,我打断了老女人的话,问到。
不愧是老鸨,发现了我急着要避开那老女人,便假装靠向了我,好似不经意地将那老女人从我身上推开。那老女人见了,还要不甘心地贴上来,老鸨便一眼将她瞪开了。老女人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伤心地走了。
哇,好棒的瞪功,改日有空,可得向她请教请教。
我心中暗叹着,嘴上也不停地说:“不知我可有幸一睹这里花魁的风采?”想必花魁应该不会向那老女人那么俗不可耐吧?
“呦,真不巧,着为公子,我们畅仪阁的花魁正在接客呢。要不,我帮您找找别的,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是不错的。”
老鸨正要帮我介绍,我忙打断她:“这位妈妈,等等,别急着叫人。”还好货色呢,那那个老女人怎么解释,谁知呆会儿叫来的会不会令我感到更恶心?
说着,我随手解下腰间的钱袋,扔给了老鸨。
老鸨见我如此,接过我的钱袋,正要谄媚地笑,但掂量着重量,发现轻飘飘的,脸便不动声色地垮了下来。
见她如此,我手举扇指了指她手中的钱袋,说:“不解开看看?”
老鸨闻言,听话地解开了钱袋。一带满满的百两银票乍现于眼前。老鸨先是一惊,过不了多久,便万分欢喜地笑了起来,我知道,这笑必定是发自内心的笑,瞧瞧,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说的果真是没错滴。
“这为爷,不是我不帮您,而是要这位花魁本是官家小姐,有一定的文才,要她接客,必先要写一首诗,待她满意了才接。而她现在所接客人文才却是花魁最敬服的。”老鸨说着,忙把钱袋收进袖中,瞧着那卑鄙样,她还以为我会把钱抢回来啊?我觉得好笑,这变脸可真是有一套。
虽然很鄙视她,但她说的话我却相信。且不说我的相貌,就凭我的出手阔绰,想必,就是要老鸨自己亲身陪我她也是十分乐意的。看来,这花魁定是有一些本事的。不过,我也鄙视这种人,纯属闷骚型。哼,这可钩起了我的好强心,写就写,中华上下五千年文化精粹还地不过你么?
“笔墨伺候。”想着,我吩咐道。

过不了多久,笔墨便准备好了。我提笔构思着要写写什么?此时,四周已围满了人。
“上回那位文采可真是令人咋舌,不知这次这位怎么样?”
“不知道,可这位张得可真不错,竟象个娘们。”
“是的话就好了。”
“对啊。”。。。。。。
我就是,又怎么样?心中不禁感到好笑至及。可手也没停下,不多会儿,一首《雨霖铃》便跃然纸上。“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站在旁边的一位貌为书生的人看着这所词,竟不知不觉吟了出来。
“好词,好词!”书生念完,双手抱拳对我说道:“这位兄台好才气!”语气中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听过,都连声称赞。
“真是绝了!”
“是啊。”。。。。。。
“这位兄台过奖了。”嘴上我谦虚地说着,心中鄙夷:废话,柳永,一代堂堂婉约派词人,写的能不好吗?
手收起词,随手将词过给了早已候在一旁的小丫鬟,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坐下来,自顾自慢慢地品着茶,等着那传说中的花魁“接见”。
周围的人不曾散去,却越围越多,自古以来,看热闹的人总是不会少的!
2
我手把玩着杯盖,那小丫鬟过不了多久便急急地赶了过来,来到我面前,恭敬地说:“公子,小姐请您上去。”放下杯盖,我上前扶起小丫鬟的手臂,轻轻地对着她耳边说:“麻烦你带路了。”待到我满意地看到小丫鬟的脸飞快地涨了个通红,便微微地笑开了。
四周原本是嘲杂的,又瞬间安静了下来。没办法,即使是穿着男装也有这种效果。看来,以后真的要不苟言笑了。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我尾随那丫鬟向星院走去。
说句公道话,这里虽然是花楼,但这星院还是挺别致的。没有了前庭的富丽堂皇,倒是有了一番清幽。星院中有一小小石道,石道的两侧,青草茸茸,院中花树在灯火映照下虽看不清楚,但也有朦胧春色之感。
小道通向的是一座两层的台阁,台阁虽说是有两层,却不高,可占地却挺大。阁底四周无墙壁,只是有几根柱子持住第二层。柱子之间用栏杆相连,上布有排椅。层心有一木制旋梯直通上层。这台阁设计可是匠心独具啊!
看着这别致的小楼,我对这花魁的兴趣越发地浓厚了。
“公子,您自己上去吧。小姐就在上面。”小丫鬟的头仍然是低垂着不敢看我,小声的说。
看她这么羞涩,我也不再招惹她了,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提起长衫摆角,举步无声地上楼去了。
楼梯尽处是一条长廊,长廊左右通风,廊中挂着两三个蓝灯笼,伴着月光投下清影。
我轻轻地扣扇门,便退开几步,垂下眼帘,等着来人把门打开。
门吱呀地开了,我缓缓抬头,来人竟是位男子。
我不急着进去,只是静静地打量来人。这位男子相貌平凡,毫无出采之处,但他虽然使身着布衣,可从他周身散发出的是霸气。可这霸气并不令我感到肃杀,那种熟悉感又来了,如当初见箫仙和花精的感觉,莫非,这人曾经跟我有过一段渊源?
我打量他,他也默默地看着我,并不说话。我习惯性地冲他微笑,他也先是一怔,但之后,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是惊艳,而是宠溺,不错,那时宠溺的眼神,不对,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待我想要重新解读那人的眼神的时候,房中又走出一女子。此人定是花魁了!
那女子高挽着发髻,髻上别着梅花簪,四周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一张鹅蛋形的面上微施胭脂,身上轻着着蓝绸,好一个粉黛佳人。
“二位公子怎么只是站在这儿呢?”佳人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便又微笑着顾意娇嗔道。真是够奇怪,难道是怪我打扰了他们的二人时光?不是她要见我么?难道。。。。。。
虽然疑心,但不得不承认,这花魁不仅长得好,声音也非常悦耳呢!
我不说话,只是收回打量花魁的目光,转向了男子。
男子冲花魁一笑。花魁眼中便无了他人,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男子。看来,我猜的不错。可这男子又想干什么?
我正思量着,男子的声音传来:“沫儿,看来我要先走一步了。”
什么,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看着佳人的脸垮了下来,我不忍心,自知邀我相见并非花魁之意,便也没了玩赏的心情,便说:“这位兄台,不必了,我只是想一睹花魁之姿罢了,并无留下之意。如今,天色已晚,在下要告退了。”
许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那两人明显愣住了。
没再看他们的表情,我微微颔首,便转身下了楼。
太过分了,到底是干什么呢?
这两人给我的感觉怎么这么奇怪呢?
想想,可怜的还是我的银票啊。
自哀自怜着,我没有回到前庭,便直接从星院的边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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