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战俘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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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3个开水房的战俘来送水了,其中两个年轻点的抬着一个大水桶,领头的一个中年战俘挑了两个铁皮水桶。远远的看到送水的的过来,外面的几个士兵就开始招呼自己的同伴了,这里也早断了水,士兵们都渴的厉害。
13点55分,工地的开水房终于提前把水送到前天所在的工地,不过只送了2大桶,还有小几个铁皮桶,附近的士兵们围了上去,几个战俘也想过去喝一点,却被士兵们挡开。
但是很快士兵们就叫骂起来。
浅田看到了,自然就上前了解情况。
“为什么吵闹?”浅田询问自己的士兵。
“报告中队长,这些水不干净。”一名二等兵回答。
“给我看看。”浅田命令到。二等兵抢过一名战俘的杯子,倒了一杯递给中队长。
浅田看了一下,确实有点浑浊,浅田又闻了一下,似乎是某种草药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浅田转向送水的战俘问,作为在Z国作战几年的军官,浅田还是会说汉语的。
“今天的这些都是加了草药的祛暑茶,就是因为要处理草药,耽误了烧水的时间,现在只有这些,其余的还要等半个小时。”这名Z国战俘叫刘强,是陕西人,满口的方言,虽然连说带比划的向浅田解释。可惜浅田还是听不大懂。
“草药,祛暑茶,....,”刘强反复地说着两个词,还尽量放慢语速,浅田终于有点听明白了,再闻了一下,确实和以前在Z国时喝过的味道差不多。
“哪里来的草药?”基地里居然可以搞到草药,浅田有点怀疑。
“营地到工地,路边,草丛发现的。”刘强又是一阵比划。
浅田看明白后想了一下,既然是草药,自然是长在草丛里的,而基地里的草丛也不少,确实有这个可能。
不过出于谨慎,浅田还是先让刘强喝了一碗,看到刘强毫不犹豫的喝下一碗,还打起咯来,浅田才放心了,他马上下令所有的士兵先喝水,灌满自己的水壶,战俘们就等下一批水了。
在浅田下命令的时候,几个战俘提着小铁皮桶给各个机枪阵地和哨塔的士兵送水了,虽然中队长下令让所有士兵喝水,但是机枪阵地哨塔的士兵是不允许离开自己的岗位的,而且好像从进入夏季以来,都是由战俘送水员们给这些不能随意走动的士兵送水上门的,对此没有人感到奇怪。
14点整,浅田部下中最后一名在哨塔上的士兵喝下了祛暑茶。
14点整,朝香宫亲王开始和基地的主要负责人会面,小山也在其中。
14点整,刚才给传送舱仓库送水的其中一个战俘挑着两个半满的铁皮桶,来给工地技术室送水,实际上工地技术室的饮水还有不少。但是体贴士兵的山本在了解了这是祛暑茶后,命令在技术室周围的一个半班士兵每人都要喝一杯,又给技术室里的几个技术员也送去一杯。
不过剩下的半桶也没有给战俘,而是让战俘送去给其他在工地的上的技术员们送去,送水的战俘解释说工地上得水已经送过去了,可是山本还是固执的要求把水送到工地上去在士兵的威逼下,这名战俘只好照办了。
14点15分,18岁的八路军小战士王海月正在搅拌一堆水泥黄沙,周围还有五六个战友也在做同样的事,几个运料的战俘在往运料车上装搅拌好的水泥。离他们15米远,有两个J国士兵在监视他们,不过这两个家伙好像有点精神不济,居然开始打瞌睡了。
这时侯一直照顾着王海月的三叔王涛过来给水泥料堆加水,一边轻声地说
“海月,敢杀鬼子么?”
王海月一愣,然后咬着牙轻声说“敢,怎么不敢,我天天想着为爹娘和妹妹报仇呢。”
“好,一会儿你看叔怎么干,你也怎么干,咱俩一起把左边那个鬼子干掉。”
王海月有点奇怪,手上也有点慢了下来“可是叔,你不是一直教我小不忍则乱大谋吗?”
“别停手。”王涛一边往水泥堆里加水,一边注意着两个看守的动静,发现那两个J国人还在和瞌睡虫抗争,又继续说“好小子,会想事了,叔平时没白教你,别担心,今天搞个大的,这工地上的鬼子,一个也别想跑,右边的那个鬼子由魏班长他们负责,你跟着我。”
“好嘞,叔,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脸的。”王海月压低着声音说,手上却抑制不住的加大了动作。
14点16分地下传送基地工地上,一名Z国战俘正站在脚手架上平整墙面,右手的泥瓦刀反复的将水泥送到墙上,再磨平压实,再又一次将水泥从水泥桶里**来时,有一小团水泥掉了下去,脚手架下一名正在研究施工图纸的M国技术员不幸中弹,于是一场争持开始了。

先是两个当事人争吵,然后是几个周围的战俘加入战团,接着争吵升级为辱骂,但是M国人有怎么能骂得过Z过人呢?于是M国战俘开始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观点,争吵声极为自由搏击了。
列兵龟田大郎今天的运气不错,没有吃坏肚子,只是在日头下晒了大半天精神和体力的消耗还是不小,这会儿有点犯困的感觉,不过这也算正常,夏天的午后,很多人都会有点想睡觉的感觉,尤其是体力消耗大,又要重复着单调事物的人,更容易犯困。
按理说在今天这样比较重要的时候,看管战俘的时候应该是要比平时提高警觉性的,但是这几个月来,除了战俘们偶尔打打架以外工地上都是平安无事,士兵们也都有点松懈了。
虽然上午的时候,长官们特意关照了要大家打起精神来,可是战俘的几个主要人物都不在这里,而且大半天都过去了,战俘们也没有异常的举动。龟田和大部分士兵一样,都认为在比平时多一倍的武装士兵看守下,这些战俘搞不出什么花招。
几个月以来养成的惯性,让这些曾经在战场上磨炼出敏锐直觉士兵们,在潜意识里忽略了战俘们会暴动的可能性。突然传来的打斗骚乱声让昏昏欲睡的龟田猛的醒了过来,虽然已经被周围的环境消磨了一些警觉性,但是毕竟是尸山血海里打出来的老兵,一有点动静就会睡意全消了。
转过头看清了战俘们打斗的地方离自己有20几米远,已经有30多个战俘打在一起了,几名战友正在试图拉开他们,但是人单力薄,没有拉开打的兴起的战俘们。
“这帮懦夫,在战场上选择了投降,现在又整天打架,完全不像是军人,难怪会被皇军所打败了。”一边想着龟田一边向打架的战俘走去,同时喝斥沿途的的战俘闪开。
自从上次祝捷晚会结束时,战俘们大打一架后,战俘们就渐渐的分成几派,相互之间打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其中最多的是Z国战俘和M国战俘之间的矛盾,有时候Z国战俘之间也会打起来。
虽然龟田和战友们极度的BS这些战俘,但和军官们一样都不是很反对这样的状况。因为战俘们自己打的越热闹,他们的合作就越不可能,这几个月里工地上的事故明显下降就是最好的例子。
14点19分
地下工作面一个班的守卫已经全部上前用枪托给战俘劝架了,但还是没能分开越聚越多的战俘,超过100名战俘打在一起,13名劝架的士兵有不少被激动地战俘们推倒在地。
局势开始变得不受控制了,由于亲王在基地视察,也不可为这点事就开枪恐吓,刺刀虽然可以用,但是一来刺伤了,战俘就无法继续工作,二来对战俘们用刺刀激起激烈反抗的话,还是要开枪才能扫尾,这可是中队长特别交代的,今天是不能像平时那样随便开枪动刀的。
这时候四处巡视的小队长土肥小郎也接到在地面向下监视的部下报告,看了一下下面的情况,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今天这些士兵好像没吃饱饭似的,连砸人都有气无力的样子,居然还会被战俘撞到,真是有失精锐近卫军的脸面啊!难道是因为吃坏肚子的缘故?
虽然土肥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马上意识到下面的一个班已经控制不了局面,立即命令在上面监视的一个班下去镇压战俘,同时吹了两下警戒哨。
根据工地的管理规则,一旦听到警戒哨,所有战俘必须停止一切工作,蹲在地上不许动。而警戒的士兵听到警戒哨后,在确保周围的战俘全部蹲下后,还要向吹哨的区域靠近,避免因为调集守卫力量而出现监管真空区。
此外担任机动的其他预备队也要马上做好进入工地的准备,不过今天并没有预备队。
土肥小队长不敢吹太多次警戒哨,亲王就在几百米以外的基地,警戒哨刺耳的声音完全可以传递过去,只是吹两下倒还可能不引起注意,但是要是像平时一样吹上半分钟,引起亲王的询问的话,事后自己多半要承受中队长的怒火了。
而且实际上,正常情况下两声警戒哨也确实足够引起这些老兵的警觉了,土肥直属的另一个班就已经再向土肥靠拢了。急于在中队长赶到以前平息混乱的土肥带着自己的几个部下亲自下去镇压,必要的时候,也只好用自己的军刀说话了,至于士兵们的刺刀,还是别急着用,这帮家伙完全不知轻重,要是不小心捅死几个,引起更大的骚乱,就不妙了。
(要下新书榜了,编辑还是不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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