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门渊源 宝剑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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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开卷第一章。有道云:“东方有七色玄灭魔道之法宝,空色之中无常剑法嵌入其内,得知法宝者,杀戮之气不得近身,逢利刃则断其背,折其光,是斩妖除魔的绝顶功夫,练就天下之最高武功者也未必能看破其中的奥秘,堪称‘空道剑法’。”而这空道剑的剑身是一把吸纳了日月精华的利刃,剑锋上只见其银光闪烁,令人不敢直视它,刀鞘是用青铜刻篆打造而成,利刃和刀鞘的取材是上古时代开朝闯将的利器所得,经细心打磨后变为空道剑。
这说法一直流传到哪朝哪代年间不得而知,只大千荒世之中,历年来总有寻宝苦练之人,想习得上乘武功称霸武林的人,或寻得此剑血战沙场侵占疆土者,却始终未能见到剑法真迹所在及空道剑的藏身之地,可见它的隐秘实在是藏之极深。
话说得是那年西山脚下,道家真观庙里老道长渺渺真人的话,他从小在空道观中长大,因师傅看他人品端正,但身子较弱,不敢以祖师传下来的上乘武功空道剑法传授于他,就把自己习得的真观剑法传了给他,渺渺真人在观中一日不弃剑法的苦心修炼,终于把真观剑法的功夫学了个通透,就告别同门师兄去了西山脚下的一个寺庙里掌门,临别对同门师兄说道:“师兄,你我从小到大都在道庙里厮混着,相互已是非常的了解,待得我去了别处找到落脚点,寻有机会再回来看望你们,万望各位师兄弟都善自珍重。就此告别了!”过得数年,渺渺真人获悉自家宗师去后,有感于恩师所赐功法,把现住的庙就命名为‘真观庙’,收得一些门徒来共修道法。
这真观剑法本来自于西域乌龙山上的一位得道高人,从他得道修身练成这身功夫后就绝迹江湖,不再过问世事了。适得有一次机缘巧合,他就把真观剑法传给了渺渺真人的师傅,不然渺渺真人也没有修得这门子功夫的福份。记得宗师把真观剑法的功夫传给他时,说道:“徒儿,想我空道观是众道观中习得上乘武功的所在之处,想要守住道门清静和法宝,以致今后有人能把香火延续下去,祖师爷带来的空道剑法一定要找到合适的人选,才可传授与守法。你得我真观剑法已是福缘很深了,空道剑及剑法秘诀在我手中又于多年前失落于庙观中奸人的手里,今后的事情你就要多加小心了啊!我这就转世投胎去了,还望你能找回那空道剑法来,收得高徒习之武功,驱魔尽法。”
听了宗师的一席肺腑之言,渺渺真人深感责任重大,这真观剑法已是出神入化的功夫了,想那空道剑更非常人所练,还得有缘相授,无疑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不知如何才能找到空道剑法的传人,又如何才能找回宝剑的下落和秘笈所在,渺渺真人为此大费周折,他寻访了中原的各大门派,想收得修行空道剑法的传人,然而却未能如愿,又到偏僻之处找寻那宝剑和秘笈的下落也没有一丝半点的消息。
有一日,走到昆仑山下,见一蛛丝儿挂在石壁前,不仅自言自语道:“唉,烦恼就跟蛛丝儿一样,挂在心里掐不掉,枉自我半世的修行,也没能悟到那超凡脱俗的境界,空道剑要失落在我手里,真是天大的遗憾啊……”正叹息着,冷不防听到山腰处的石凳子前有人回应道:“道长可是要寻仙修身还是另有它事,此时为何烦恼啊?”渺渺真人回头一看,见是一位仙寿长须的老道士对他说话,忙应道:“这位道长,我自有烦恼之事,说于你听怕徒增道长的烦恼,只当我在此念词罢了。”“哈哈,那倒没事,你只管说来我听听!”那道长捻须一笑,又说道:“兴许我能帮你解开所烦之事,或者助你找到所寻的仙迹。”渺渺真人感激地笑道:“道长可真是山中的仙人,知我是有事相缠。实不妨告诉你,那是我道观丢失很久的护法宝剑和秘笈未有下落,现观中人丁稀落,外界又邪魔当道,很是让我内心感到困扰不安,不知到何处才能找回护法之物。”那道人听完后,微微一笑,说道:“我明白了。道长的所思所虑如有朝一日需要我的地方,可到昆仑山上来找我,我可以帮你四处打听宝物的下落,要有消息一定会告诉你。”渺渺真人听了,深觉喜出望外,忙向那道人鞠躬道谢,等他再抬头看时,那道人已消失不见踪影。
渺渺真人想到这里,思量自己如今大限已到,还未找到所失法宝和习武之人,又念及上辈先师的恩德,于是,就拉过身边高徒的手来,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徒儿,你是我道观中的得意门生,也是个守德行善之人。师傅现要告知你一件事情,道家有法宝失传于人间很久了,本是空道观的观中之宝,又是道门中最上乘的武功,其它道门功夫都不及这剑法的三分精妙,不料有一天失落到奸人手里,从此不知所踪。”说到这里,渺渺真人忧虑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空道剑和秘笈失踪后,那邪魔歪道的人趁机扰乱江湖,最后连失传法宝的秘密都宣为人知了,只有我空道观中的几位高徒寻访多日才略知一二。自宗师去世后,空道观一年不如一年昌盛,观中几个高徒都各谋生路去了,而江湖中因失了这法宝的真迹,唯有依靠佛教中人几世所传的修行在世驱魔,念着以普度众生为本,江湖之中才得以一时的安宁。但不知因近年来,瘟疫横生,盗贼又起,地狱之中的妖魔鬼怪便化身为人,再来人世作恶,此番我便离世而去,只求你把我说的话记住,寻得那空道剑法来灭魔取道,以了我平生宿愿。”说完这些话,便叫那高徒端来墨砚,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又耳语了一番,便离世而去。

那高徒展开纸仔细观摩,见那字写得苍劲有力,刚正不阿,但终因仙气已尽,读得那话中的意思不太明白,又还未能问及详细,就只得给渺渺真人送了终,留得自己日后在那里参悟了。这一年,乱世又加洪涝灾害,许多地方繁生疫病不得而治,贫穷人家到处可见,弃婴甚多,因这高徒也是苦命一条,在这乱世之中自小身世不明,受恩于渺渺真人的福地,受戒归依了道家,留得一身性命在庙里参悟道法,生于何处及姓氏都不详,师傅便给他起了个道号为“镜月”。等得镜月到了一定的岁数,渺渺真人就收他作了关门弟子,悉心将真观剑法传授于他,指望他在道观中能护法主持,又令他勤学苦练以图道法精湛,把道家的剑法心得发扬光大。恩师去世后,真观庙的一切法事都全交给了镜月。
又过了数年,镜月在道观中和师兄弟们一起修练武功,身边的事务渐渐理顺了,几时派得弟子出门去化缘,又几时去雪山上采药治病救人,还逢得几时去拜访各道庙主持,诸般事情有了一个头绪后,真观庙也慢慢有了生机,闻名而来敬奉的人也越来越多,以至后来京城边上的富家子弟都略有所闻,常出大漠边去打猎的总记得去道观参拜一番,后又传到那些皇亲国戚的耳朵里,真观庙一时名声大振,镜月更是悉心修行,医行道术也随之日渐提高,天相八卦,风水奇观都能参悟得几分真实,于是,江湖中便传说他们有了镇观之宝。镜月平时也不理会这些说法,只悉心教导观中弟子要好生修行。
有一天,一位观中弟子与前来拜庙的人闲聊,说道:“现我真观庙有镜月师傅来主持,想我师傅是何等功夫之人,有没有什么镇观之宝有何要紧,凡观中修行的弟子都得他恩赐,或武功修得深妙,或德行修得善致,抑或药术修得高明,或奇龙道术修得精细,总之,镜月道长就是我们真观庙的得道仙人,人都敬慕其事,就连皇家贵族也不会小看了我们。”那人便笑道:“得之福也,善哉善哉啊!此乃天下幸事也。我早因慕名而来多次,此番受教了。”镜月耳闻这些话多日,便叫得弟子们前来,说道:“众弟子今在道观里修行,最为要紧的是‘谦逊’二字,话多生事,又有损德行,恐怕日后会带来烦恼,你们要谨记了!”又私下跟身边大弟子说道:“我看今年深冬已快过了,平常有些想法总得不到实行,等我过得几日想好了,就告知你们再作打算。”大弟子在旁垂耳聆听,恭敬以待。
现因恩师去世后,镜月接了这渺渺真人的法位,想恩师临终所托之事,自己应当尽心尽力地去作,看真观庙里如今诸事顺心如意了,遂将所传的衣钵事体都留于庙内,发誓一定要找到了那空道剑法,惩恶扬善,护法守观,这就是镜月口中所说的那些惦记的事情。于是,镜月捡了一个吉利日子,算好时辰准备上路。临行前,吩咐了几句众弟子,说道:“这次出行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庙里来,此去路途遥远,你们休得过分挂念,只当我去寻经为要事,都好自在家修行,待我回来再看你们修行得如何。”后又说:“如我一直未回,有想要还俗的弟子可恭请自己的师傅准许,方可行。”众弟子听他这么一说,涕泪交加,都舍不得他走。大弟子说道:“镜月主持,我们每日里一定勤心修练,在这里等你取得道法回来,真观庙定会有人善加修持,你就放心上路吧。”镜月听他说完,点了点头,一边拾起斗篷来,穿了一身轻便的道服,收拾好行李,往包裹里装了几身布衣和少许的银两,再佩上一把雪亮的煌铜剑,怀揣着师傅留给他的那张墨纸,出得道观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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