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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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次一边用力地分开两边的人群,一边用目光搜索着附近和记忆里相符的人的身影,四下张望之时,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子出现在了平次的面前。。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平次冲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喘着气地说:"你是工藤新一吗。。?"
被抓住的人明显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缓缓转过头。。平次见到那张与记忆里的脸一模一样的人,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不假思索地将他抱进了怀里:"你就是工藤对不对。。果然和我记忆里的是一模一样。。"边说平次边松开了抱着他的手,"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我就想抱你。。工藤。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那人不等平次继续说下去,插嘴道:"白马。。服部在这里啊。。。!"
"恩。。?"听到快斗在呼唤别人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不认识的人,心里忽然觉得堵得发慌,"工藤,你是跟别人一起来的。。"
"是啊。。"被称作"工藤"的人将走在人群中的白马探拉了过来,"就是跟他啊。。"
"服部。?"白马见到面前这个人,也被吓了一跳,‘刚才不是。。"
不等白马说完,平次就拉起了白马的衣领:"我不管你是谁,我不准你再靠近工藤。。"
"喂。喂。。"快斗拉开了平次,"你别那么粗鲁嘛。。"
"粗鲁。。"平次的气息还没有平缓,"我那么努力地跑来找你,就是为了看你袒护这个男的。?"
"服部。。你误会了。。"到这里,白马才明白了平次发怒的原因,"你是来找工藤君的吧。?"
"知道还不快让开。。"平次的眼睛开始变红,死死地盯着有些恐惧地看着他的快斗。
"刚才工藤君就出去找你了。。你没碰到他。。"快斗这下也明白了。。
"没。。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再愚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平次也该明白了。。
"服部,这位是黑羽快斗,是我的同学。。"白马很绅士地介绍了身边的快斗,"刚才工藤也很急着来这里找你,快斗说看到你在南门附近,所以他又出去找你了。。"
"可是他。。。"平次确定自己面前的快斗和报纸上的新一长得完全一样。。
"是很像。。可是我不叫工藤。。"快斗自然是明白自己和新一长得几乎一样。。
"原来是这样。。"平次叨念了一下,接着抬起头,说,"你说工藤他刚才又出去找我了。?"
"是啊。。他好象找你有很多事情要讲,很紧张的样子。。"白马展示出绅士的微笑,还透露着一丝邪气,"可能是告白哦。。服部君你要有心理准备。。"
"告白。。"平次明显怔了一下,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一拍,"为什么,我听到这句话,我会如此期待。?"
"快去啦。。磨磨蹭蹭的,到时候工藤君就走掉了。。"白马推了推在发呆的平次,说道。
"等等。。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以前认识这个叫工藤的吗。?"平次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问白马,"我想你认识我,又认识工藤。。应该会知道些什么吧。。"
"诶。。服部你怎么这么问。。"白马有些奇怪你说,"你和工藤君不是和好的搭档吗。。对了,以前毛利侦探身边也有一个小孩,你看他长得很像工藤,还天天叫他名字。。"
"小孩。。?"快斗和平次几乎同时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江。。江户川柯南。。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整齐。。?"白马被两个人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结巴,"服部君不是在玩失忆吧。。"
"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毛利侦探。。失忆。。琴酒。。组织。。"平次脑海里残缺的记忆在这时全部都拼凑起来,那张模糊的人脸在这一刻消除了他的迷雾。。是的,平次看清楚了那张脸,属于工藤新一的脸,"我想起来了。。白马,谢谢你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平次。。"一个弱弱的女声让平次停下了脚步,站过头,看见的是同样焦急的远山和叶,"平次你来了,快些进去,比赛要开始了。。改方今年可是全靠你了。。"
"对不起,和叶,我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做。。比赛我可能就去不了。。"平次压了压帽檐,说。
"不行。。比赛结束前,我哪里都不让你去。。"和叶也猜到了大概,冲上前挡住了平次离开的路,泪水却不争气地开始往下流。。
"和叶,你让开,有一件事情,我今天一定要做,所以无论你怎么阻止我,我都要走。。"平次推开和叶,往前走了一步。。
"不行。。"和叶已经不顾什么了,用力地抓住了平次的手,"求求你,不要走。。"
"和叶。。在医院那次你已经骗我错过了工藤一次。。今天,我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所以,对不起了。。"平次猛地抽回手,然后往着南门方向跑去。。
"平次。。"和叶到自己的手慢慢滑落,眼泪顺着眼角滑进了嘴里,是苦涩,就像这场单恋的结局,"最后。。我还是输了。。工藤,我终究是赢不过你。。"
"白马。。远山小姐她。"快斗想上前去安慰一下和叶,但被白马拉住了袖子:"让她自己安静一下吧。。这时候,不需要别人多说些什么。。"
比赛开始的时候,空荡的南门只有一个少女暗自垂泪,我们依稀可以听见比赛场内的大喇叭在响:"改方高中服部平次缺席,资格取消,帝丹高中。。。"
后面传来了广播的声音,内容被场内喧闹掩盖,而且新一根本就没有把那些声音听进去,渐渐慢下了自己的脚步,在视线所能及的地方搜索了一下,完全是没有见到平次的身影,他开始怀疑那个快斗的男子所说的话,他究竟是真的看到了平次还只是为了让自己离开白马而说的谎言,想到这里,新一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扯掉了园子精心选的蝴蝶结,扔在了地上,然后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幽黑深远的走道,绝望地走了出去。。
天阴沉阴沉地,转眼,大雨倾盆,但新一并不像过往的路人一样奔跑,寻找躲雨的地点,而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在体育馆外沉重地走着一步又一步,头发顺着雨水贴在了额头上,衬衫被雨完全浸湿,粘在了新一单薄的身体上。。
这时候,一辆车横拦住了他的去路,有些惨然地抬起头,车里的是由美警官:"啊,工藤,你怎么还这里。比赛都开始了啊。!。"
"由美警官,我些事情想自己想想,你现在可不可以不要管我。?"新一的说话口气透着一丝冰凉的意味,和刚才的他完全不一样。。
"喂。。振作一点,你可是日本警察的救星,要是让你的崇拜者看到你颓废的样子,她们会伤心死的。。"由美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哭泣动作,笑着说道。。

"对不起,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说着,新一打算绕开车子,继续前进。。
"服部他进去了。。"见到新一这样落魄的表情,由美下意识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好端端地提到了平次。。
"他也该进去了。。他为了躲我。。所以。。"新一脸上的冷漠被水模糊,似乎有闪亮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滑了下来,随即就和雨水融合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下来,消失在泥土里。。
"可是。。"由美忽然觉得也许她的推断是正确的,于是将车上的广播调大声来,"工藤,听这个。"
这时候的广播声,新一听得非常清楚,里面的女主播一字一句地说着:"现在我正在剑道比赛现场,我身边的因为有队员临时弃权而陷入苦战的改方高中的经理,远山和叶,远山小姐,请你说一下,为什么你们改方的主将服部平次会在这时候放弃比赛。?"
"这个。。他有比比赛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和叶的声音即使透过广播,还是隐约可以听见带着一点哭腔。。
"是什么事。?"女主播还是不依不饶地问着。。
只听见那头的和叶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她的声音忽然变大了:"我输给你了,名侦探,如果你有听见,就去找平次吧,他在等你。。"
"远山小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女主播也觉得这段对话很奇怪。
然后,那头没有了和叶的声音,只有一些零乱的脚步声,还有那个主播的叨叨声。。
"工藤。。你没事吧。?"由美见新一的表情有些古怪,就将广播关上,关切地问。。
"由美警官。谢谢你。。"新一的表情变了变,恢复了他原来那个自信的笑容,冲车上的由美摆了摆手,然后反身往刚才来的地方跑去。。
雨越下越大,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平次抹去眼睛上的雨水,接着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完全没有看见新一的身影,当他落寞地转身时,觉得像是踩到什么柔软的东西。。
低下头,是一个红色的蝴蝶结,身体不受控制般地低了下来,如同抚摸至宝一样将它轻轻地捧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叨念着那个名字:"工藤。。工藤。。"
雨水的声音无法掩盖的是脚步声,踩到地上,溅起低洼处的水的声音,熟悉的气息,急切的喘气声,平次如同蛊惑般地抬起头,看见了那个停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那是一个完全被雨水打湿的人,造型并不是很雅观,就和现在的自己,但他没有看漏那个人眼睛里的光芒,慢慢地起身,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上面前人儿的脸,嘴里无意识地继续重复着那个名字:"工藤。。工藤。。"
新一用力地握住了那只手,让自己的脸完全贴在平次的手上,说:"服部,不要怀疑,真的是我。"
"工藤。。"平次用力地抱紧了新一,生怕他会在不经意之间消失在空气里,"工藤,真的是你吗。?"
"是我,服。。不,平次。。"新一的目光带着几丝柔和,虽然个子稍微比平次矮一点,但是还是很用力地回抱着有些激动的平次。。
"工藤。。"平次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新一止住了:"叫我新一。。"
"新。。一。"平次的目光有些自责,"新一,对不起,我把你给忘记了。。"
"没关系,现在想起来了就好。"新一将平次的目光搬正,让他看着自己,"平次,你现在认真地听我说,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重要的话。。"平次的脑海里盘旋起白马的话,脸唰地一下变红了,"什么。什么话。"
"以前的我,不敢面对我自己的感情,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小兰,你对我的话我都看在眼睛里,却不愿意去相信这是情人间的感情。。所以我。。所以我。。"说到这里,不善于表达感情的新一已经憋得满脸通红,"我。。我喜欢你。。"
"笨蛋,要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平次揽住了新一的腰,"我一直没有注意到我自己的感情,所以才会这样伤害你,可是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你才是笨蛋呢。。"新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开了目光,"那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新一。。我喜欢你。。"平次学着新一的动作,有些笨拙地把新一的脸移过来看着自己,深情地看着他,然后将自己的唇慢慢地贴向那双嫣红的唇。。
"园子,你让开一点,我看不到了。。"由美用力地挤了挤身边的园子,然后让自己的望远镜对准了不远处正准备深情接吻的两个人。。
"由美警官,你不要太欺负人哦。。就你带了望远镜来,我已经很不平衡了。。"园子很不开心地将由美手里的望远镜抢了过来,"真的真的。。这样看过去好清晰啊。。小兰你要不要看一下。?"
"不用了,我帮你们撑伞了。。没空看。。"小兰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园子,你快拿过来,要不然我就看不到了。。"由美动手准备将望远镜抢过来。。
"别动。。这个位置是我发现的,所以你能看见必须感谢我,这个就先借我。。快亲上了,接近了。。太好了。。。来了来了。。"园子有些兴奋地边说边看。。
"我都没看到。。"由美扑过去和园子争夺起来,结果两个人都从南门走道的阴影里露了出来,正好被面对着他们,准备享受亲吻的新一看见了,迅速将头扭了开了,平次的唇则正好碰到了新一的脸颊。。
"新一。。你干吗。。"平次还真是反应迟钝。。
"喂。。偷看的。。给我出来。。"新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园子和由美的方向。。
"都怪你了,结果没看成。。"由美朝园子做了一个鬼脸。。
‘喂喂。。"园子刚想说什么,这才发现,原来出来的不只是这边的三个人,从附近的草丛里不好意思地跳出了白马和快斗,然后在不远的车上,沉默地下来了灰原和笑得春心荡漾的啊笠博士,"哇。。原来来偷看的不是只有我们。。"
"博士。。灰原。。"新一看到这些人,气都快气炸了,"连白马和黑羽。。"
"嘿嘿。。"博士继续傻笑。。
白马和快斗也在装傻:"今天的比赛一点都不好看,恰好路过。。"
而灰原则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没**。。不好看。。"
"喂。。你们。。!"新一愤怒地捏了捏拳头,而这时候,平次也俯在新一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他们那么想看。。不如我们表演一个。。"
"服部平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们依稀可以听见,新一略带愤怒的声音。。而我们的故事,到这里,也就全部的结束了。HAPPY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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