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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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炼完身体回来就看见李部长的警卫员在等我了,我急忙拿了个馒头,再戴上我的报告就跟着警卫员走了。
我才一进屋李部长就热情地拉着我让我坐下,“小王啊”,呵呵称呼也变亲热多了,看来不会把我当阶级敌人了。“小王啊,你的建议已经通过了,而且立刻下发到了各部队,各位领导对你的建议评价很高啊。也同意了你关于青霉素的所有要求,再加上你还积极的在为改善边区的生活条件工作,所以经领导们商量决定给你颁发一枚红旗勋章,并记特等功一次”。
晕啊红旗勋章,这可是极少见的啊,红军时期就红星和红旗两种勋章,红星勋章只颁发给军队人员,但因为战功大的人相对也较多,所以颁发的数量也就多一些(一等3人,朱德、周恩来、彭德怀。二等34人,陈毅、罗瑞卿、肖克、张云逸、罗炳辉等。三等53人,杨得志、杨勇、程子华、王震等)。而红旗勋章是土地革命时期最高荣誉的一种勋章,有记载的只颁授过两次,一次是颁给了宁都起义的少量有功人员,一次是授予了方志敏。红旗勋章不只授予军队人员也可以授予其它人员。
这以后可是文物啊,这一定要拿到手,以后也有向后代显摆的东西了。晕了一会儿我急忙说“李部长,勋章我接受,可这记功就没必要了吧,我又不是你们的人,严格说我就是一个老百姓而已。”
李部长笑眯眯的看着我,“就是老百姓有功也要奖励呀,我们条件有限,也不可能给你什么物质奖励,但这勋章和记功你就不要推辞了”。
这我就没话说了,不过看李部长现在高兴,我乘机提条件“李部长,您看我能不能提个条件啊?”我用殷切的目光盯着李部长。
“呵呵,你想提什么条件啊?可别太难哟。”
有门,我急忙说“我肯定不会让您为难的,我就是想这里的事办好之后,您让我到前线去杀几个日本鬼子过过瘾,我的枪法和身手都还不错的,不信您可以问李大柱”。
李部长笑着摇了摇头,“你还说不让我为难,这我可不能答应你,如果有个闪失,我们以后可没法给敬斋先生交待呀,而且你也说了你是个老百姓,杀日本鬼子是军人的事,我们怎么能让老百姓上前线杀敌呢?”
切原来在这等着我呢,肯定想叫我加入,我不上当。“这点都不答应,还用王叔叔来做借口,本来我今天还想帮你们解决个大问题,看来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老百姓吧。”说完我扬了扬手中的报告,转过头不说话了。
李部长苦笑了一下,“你这小王啊,还耍起小孩子脾气了,上战场是很危险的,我们要对你、对你的家人负责啊。”
我脖子一拧,我反正现在年纪才十九岁,耍耍小孩子脾气也正常,“反正这就是我的条件,如果您不答应,我就消极怠工,有好主意也不说,那么多战士上战场就不危险,你们就不要对他们和他们的家人负责了?还好意思用这话来搪塞我。”
碰到我这样的,李部长也有点没招了,我既不是他们的人,还帮了不少忙,年纪又不大,估计他也是头次遇上这种情况,处罚我肯定不行,不理睬我也不行,还一堆事等着我去做呢。李部长头痛的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行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在这里的工作完全完成以后才能去,而且必须服从前方指挥员的指挥。”
答应就好,不过有些问题还是要先说好,“行,这里的工作我一定好好完成,我绝对负责到底,但你们不能故意拖延。到了前线我一定服从指挥,但我不穿你们的军装,我穿我自己设计的服装,而且我不呆在团级以上的作战单位,免得你们把我养起来。”
李部长无奈的指着我,“你这个小王啊,真是鬼精鬼精的,好吧,现在可以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了吧,我看看你又能给我们解决什么大问题。”
“您先派人去把钱主任叫过来吧,他还等着我呢,你们顺便可以一起研究一下。而且我还请钱主任找几个人,也不知道他找到没有。”听了我的话李部长叫警卫员叫钱主任去了。
等大家都看完了我的报告,李部长很慎重的问我“你有多大的把握?”。
我想了想回答“根据地质结构变迁来看,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但我不懂地质勘探,也不懂煤矿的建设,这你们还是要找专业人员才行,还有就是保密一定要做到最高级别,战争很大程度上打的就是资源,如果给小鬼子知道了,甚至国民政府知道了,那可是大麻烦啊。你们兵力本就不多,如果因为这招来了大批日本鬼子,那还不如不开采呢。而且地质专家来了,你们最好能够留住他们,按这里的地质情况看,很大可能在边区内还有石油和天然气。”
李部长和钱主任一听,眼睛又亮了很多,这可都是紧缺物资啊。李部长想了想说“那小王你先回去,我们商量一下会尽快安排的,有问题我们再找你,你也要注意保密啊。”
“放心吧,对了李部长,为了保密和防空,最好青霉素的生产基地能设到城外去,找个地方挖点窑洞,现在天还不冷要尽快安排了,不然天冷了可不好挖啊。”说完我就走了。
下午到养蛆基地看了看,第一批的蛆已经开始分箱喂养了,钱主任也派人送了些木炭和柴过来,教会了姐姐和钱主任派来的学习人员注意温度、湿度,就只能等过几天蛆长大了。
9月22日开始傅院长带了十个人向我学习培育、发酵和提炼青霉素,这就使我忙碌了起来,也没时间去钓鱼了,幸好虎子喜欢上了钓鱼,全家还是能每天喝到鱼汤和吃到鱼。
9月27日是个高兴的日子,首批的成蛆可以收集了,看着先后买的五十只鸡吃的那个欢快劲,我心里满足极了。钱主任和李部长也来了,两人也十分高兴,我再次强调了保密工作。并请钱主任立刻开始选择养鸡场的地点。
9月29日得知了平型关战役胜利的消息,大家都很高兴,工作的积极性更高了。可我发现大家虽然积极性很高,但对很多工作的流程和细节不是很严谨,一味只顾追求快速,这让我很生气,不由的批评了其中几个比较突出的人,却招来了大家的不理解和抵触。我只能去找了李部长。
进了李部长的办公室,我虎着个脸一言不发,李部长看我这个样子,给我倒了碗水笑呵呵的问“什么人让我们的小王先生生气了?告诉我我去批评他”。
我翻了个白眼,“你们的人很多本来就不是专业人士,文化程度也不是很高,科学是讲究严谨和细致的,可他们一味的追求速度,对很多流程和细节根本不注意,这样轻则造成材料的浪费,重则是要死人的,我说了他们几句,他们根本不理会,还十分的抵触,一味只强调我的态度不好。你们本来就物资缺乏还这么浪费,虽然是无心的,但这是在犯罪啊,特别是青霉素,如果不认真对待每一个制作环节,轻则药品没有疗效,重是会危及伤员和病人的生命的,现在这些经过严格挑选的人员都这样,以后大批的基层工作人员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如果这个问题不能解决,我看还是停下来算了,不然好经都要给和尚念歪了,反过来还说经本来就是歪的。”
我喝了口水接着道“你们的人做什么只靠热情,但这是不行的,军队讲究纪律,专业人员更要讲究纪律和有严格认真的态度,否则是要付出十分惨痛的代价的。”说完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里有种无力感。

李部长看我有点灰心的样子,急忙安慰我“小王啊,你也别太着急了,我们的人员大多数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对很多问题的认识,无法达到你那样的高度,为了不打击大家的积极性,只能通过慢慢的开导来纠正错误的工作方式,这你要理解。当然我们也会加强这方面的工作,避免造成好心办坏事的情况发生”。
我也知道这是现实情况,只能无奈的道“那你们就慢慢来吧,但我希望你们派来学习的人,必须严格强调纪律,用严格的纪律去约束,理解得了要遵守,理解不了也要遵守,做不到这一点的人员就不要来了,希望您能答应我这个要求”。
李部长同意了我的要求,我心里的不快也淡化了不少,这人员素质确实是个大问题,看来我还是不能急于求成、拔苗助长,不然肯定会出现很多我预想不到的情况。
10月2日,制备的第一批青霉素在中央医院投入了临床试用,为了避免出错,我也只能全程跟踪和记录整个治疗过程,情况还基本满意,特别是对伤口感染化脓的伤员和病人,效果十分的理想。看着傅院长开心的样子,我也十分欣慰。
忙碌的十月很快的过去了,前方传来的消息都不太好,这段时间对日军的抗击虽然很坚决,但效果并不理想,伤亡还很大。八路军的进展情况我又不好过多的打听,只能一心的继续教授大家养鸡和制造青霉素。
11月1日,青霉素的制造基地和养鸡基地都搬到了位于城外的新窑洞群里,由于种鸡一直都是娘和姐姐在负责饲养,并且刚孵出了第一批小鸡,我们一家也就全部搬到了基地居住,为了青霉素的运送和人员来往方便,李部长还给我们配了一辆马车和两匹马。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培训,第一批学员已经完全掌握了我所教授的知识,我对他们进行了一次考核,成绩都还不错,以后的人员培训将全部由他们来负责了,我只起个顾问的作用。
我又恢复了我的悠闲生活,每天除了锻炼和教虎子、春妮学习,只能通过钓鱼来打发时间。看着基地的其它人员都忙忙碌碌的工作,连娘和姐姐都每天忙着照顾越来越多的鸡群,我的鱼也钓不下去了,可按这时候的条件能马上应用的我都教了,其它我懂的教了也没有用,比如我的本专业电子技术,这时候的条件就不可能有用,而且电子管时代的很多东西我都还糊涂着呢。养鸡和做医护人员我又没有兴趣,做其它的我又不是正式的人员,他们也不会让我参与,看来只能去前线做一个战士比较能发挥我的特长。
吃完晚饭,我和娘商量去前线的事情,娘一听就不同意,还流着泪劝我不要去,只能安慰了娘好一会儿,又慢慢做好长时间的工作,娘才勉强同意了我去前线。我急忙叫来李大哥交待了家里的事,又仔细叮嘱了虎子一番。
第二天我一早就骑着马去延安城里找李部长,进了屋一看钱主任和傅院长都在,我急忙道“你们谈工作,我在外面等一会儿”说着我就想退出屋子。
李部长叫住了我,“小王别走,你又不是外人,没必要回避”。我只能在一旁坐了下来,听钱主任和傅院长向李部长汇报工作,听完了才知道,青霉素的初步临床试用结果十分良好,靖边县的煤矿也找到了,很快就会开始挖掘。三位领导还都表扬了我,让我心里不免有点得意。等钱主任和傅院长走了,我立刻向李部长提出了去前线的要求,李部长却希望我能留在延安,继续协助钱主任和傅院长的工作。
我一听就急了,“我该教的都教会了,而且第一批的学员也全部通过了考核,新学员的教学他们都完全能胜任了,我现在都成了闲人了,每天下午只能靠钓鱼来打发时间。而且去前线可是您以前答应过我的,您这么大官说话可不能骗人啊!”
李部长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你来延安给了我们很多帮助,我们也把你当作可以信赖的朋友,我们怎么能让帮助我们的朋友去冒险呢?而且你的军事才能我们也了解一些,让你去前方做一个战士,也太屈才了,不如你先到抗大去学习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前线怎么样?”
这李部长又来套我,“我又不想当官,只想去前线杀日本鬼子,抗大是你们培养干部的地方,我去不合适。”
李部长考虑了一会儿说“但让你去做一个战士,出了危险我们也不好向你家人和敬斋先生交待呀,而且别人也会说我们大材小用呢。”
我想了一下道“你们队伍里也不一定都是GCD员吧,我只管杀鬼子打仗,这也是每一个中国人的本分,如果你们觉得我行,我也可以做做军官,但我只做副职,等赶走了日本鬼子我又回来做我的老百姓,您看怎么样?”
李部长笑了笑,“你这个小王啊,真是拿你没办法,我答应了,你这几天就回去准备一下,再把两个基地的各种资料完善一下。我安排好了就通知你。”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怕李部长反悔,急忙跑出门骑马回了基地。回到基地向负责基地的赵伟说明了情况,我就钻进资料室开始审核才建立的资料档案。
晚饭时和家里人说了我要到前方去的消息,娘不舍的流下了眼泪,姐姐眼眶也红红的,虎子倒是有点羡慕的样子,春妮则乖巧的靠着我,不断的问我要去多久。搞得我又有点不忍分离了,一家人晚上聊了许久,直到午夜了才各自回房睡觉。我躺在炕上却没有什么睡意,和家人近一年的朝夕相处,感情已经十分深厚,一下子要分开了,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可让我留在延安做个闲人我又不能接受,而且还辜负了上天给我的这个好身体,心里五味杂陈的想了一夜。
午去找了赵伟,和他商量找个人继续教授虎子、春妮学习的事,赵伟很爽快的答应他每天晚上去教两个孩子,我又骑马去了中央医院找到傅院长,恳请他以后收虎子和春妮当学生,傅院长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我心里算是踏实了许多,回到家和娘、姐姐说了我的安排,她们也挺高兴。
用三天时间核对完了所有资料,让赵伟通知李部长我的工作已经完成,我就开始了收拾行李,实际也就是我自己的冬、夏各两套的作战服,还有就是我的两支毛瑟手枪和子弹。我知道前方八路军的弹药不足,所以带了整整八百发子弹,剩下的枪和子弹我交给了李大哥保管。
1937年11月15日,李部长来基地视察,临走时告诉我,安排我到晋察冀边区工作,16日就出发,而且与我一起去的还有我的老熟人李大柱。我听了十分高兴,有个认识的人一起去,我也不至于两眼一摸黑了。
晚上告诉了家人明天出发的消息,虽然家人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可真到了即将分别的时候,一家人仍然依依不舍,反复不断的相互叮嘱,虎子和春妮终归是年纪小,熬到午夜就睡着了。我劝娘也去睡,可娘就是不同意,我只能不断的宽慰娘,姐姐和李大哥也默默的陪伴着我们,四个人一直坐到了第二天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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