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危险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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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宿舍里,叶飞又在魔音穿脑,逼着我去演什么“圣女贞德”。烦死了烦死了,贞德什么的不就是小女生玩兵器吗?没事把自己搞得不男不女的干吗?不去!坚决不去!
可是翼龙有她的高招,她用种种匪夷所思的“酷刑”折磨着我,如果让某个男士不幸看见的话,一定鼻血长流以为自己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这个叶飞,仗着自己身材好故意气我是吗?故意跟我这儿炫耀是吧?我一把把她推开,好似无情的风流公子。
“公子,您生气了吗?”叶飞悲悲切切地开始“抽泣”起来,“奴家不敢了,奴家给您捶腿好了……”
切~她就好这个调调,跟小郁一样非人类。这时我的电话救命一般响了起来,我连忙排除万难冲过去一把抓了起来。
“你好,我找千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有礼貌地响起。
我一下子没听出来。
“我就是,你找我什么事?”
“你再打电话吧!千灯正要待寝呢,别扰她的雅兴。”叶飞抢过电话来胡说八道。
“你给我滚开——”我一脚踹飞她,“别听她的,我闲着呢,什么事?”
对方似乎惊得不小,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是砚天,你不是答应教我柔道吗?我打算今天开始正式入门拜师。”
“啊?!”
“既然你现在很闲,不如就出来运动运动吧。顺便我做东,请你吃个饭,也算拜师礼如何?”
我揉着下巴在那里思考——我刚才真的说过“很闲”?有办法挽回吗?我没事干吗跟他说闲啊?忽然想起了源头——我对叶飞怒目而视。
“这个……闲归闲不过我不太想动呐……能不能改天……”
“就今天吧!”他不容推辞地说道,“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我是个很认真的学生,不需要老师过多的指导。”
他都说成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肠太软——于是乖乖地陪他来到体育馆。
可是我还是不想跟这个人有太多交集——既然人家都说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我还推辞不就假了吗?于是我心安理得地坐在那里,指使这个大个子这么做那么做。
“对对,柔道就是要软,自己软了才能防止别人把你摔倒……对,就是这样,把左手从裆部穿过去绕过右膝外翻抓住外踝,右手绕颈抓住自己的右耳,做不到?那就多练吧……练练就能做到了……”
砚天被这样的“酷刑”折磨得满头大汗,可是他一句怨言都没有。后来我自己都有些过意不去了,叫他过来休息一下。
他坐在我身边,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怎么了,你没事吧?”看他那么辛苦的样子,我好心地说了一句废话。
“好像岔气了,这里呼气吸气都疼。”他指着右腹的一个地方。
“你揉揉好了,调匀呼吸。”
“我不会揉。你帮我啊。”他很干脆地提出这样的要求。
呷!让我帮你揉?!你当我千灯是老师还是女佣啊?正要拒绝,他已经拉过我的手按在伤处。“就是这里,帮我揉一下啊!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他头上果然有细密的汗水。
看来我那个自创“易筋经”果然没有经过临床检验,属于有害作业。我又有些不忍了,于是就帮他轻轻揉了揉。
“还痛吗?”狗改不了吃屎,我又说了一句废话。
“还行,你再重点。”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倾向我,而我的身体也因为用力方便倾向他——这句话在我耳边真可谓吐气如兰闺房密语啊,我几乎能感觉到他鲜红的蛇信子在我耳际“咝咝”的响动。
重!我重你个头啊!
我用力往下一按,他哎呀一声,身体不自禁向后仰去。因为我们坐的是条凳,所以他的身体是成直线往下摔的,而我正在用力,不提防他会突然倒下,于是也惊呼着一同倒下去……
关键时刻他居然还清醒地把我的右手抓在手里,左手护住我的腰……我无法动弹地倒在他身上,大眼瞪小眼。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男生在外面听见声响,连忙冲进来看是否需要帮忙。而当他看见我们这么暧昧的造型后,淳朴的面孔立刻红透了。“对不起!两位请便!”他立刻跑了。
“喂!什么叫做‘两位请便’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
可惜我的解释已经来不及了,男生一定误会了什么居然还把门从外面关好了。
天啊,再怎么样我暧昧的对象也不能是这个蛇男啊?当我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一肚子火都化为暗劲使在了他身上。可是砚天似乎没有察觉,他默默地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喂!别告诉我你又在思考!”我没好气地看着他,“我让你感觉很闷吗?怎么没事儿就在我面前思考啊?!”
“没有,我只是……只是在想应该怎么跟你道歉……”他一副拘谨的样子,让我又无端心软起来。“没有什么好道歉的,突发事件嘛——在说柔道哪可能没有身体接触啊——”
他眼睛亮了一下,似乎释怀了。然后他想过来牵我的手。
那手指也给我一种粘腻的感觉,我立刻甩掉了。
“既然岔气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改天再切磋好吗?”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不是说好我请你饭吗?怎么?不肯赏光?”
我不说话。事实上就是这个意思。
“原来,你还是讨厌我啊……”他的表情像是在嘲弄自己,无声地低下了头。
“……”我还能说什么?于是随他来到饭馆,面对面坐在小方桌的两边……作孽啊……酷刑啊……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就餐所有的东西都味同嚼蜡,我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说“饱了”,然后他一招手就来了四瓶啤酒……
“别告诉我你不会喝酒,抑或,你不愿意跟我喝酒……”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挑衅得恰到好处。
开玩笑,我难道是被吓大的?给我来一杯!
小楼:千灯啊,你的性格还真是不禁激啊……)
于是这么一杯又一杯,我就喝得二虎八登了。不过我的大脑对一点还是清醒的,要是砚天敢对我做什么我就揍他个满天星斗,这是条件反射无需经过大脑分析……
不过砚天并没有什么非分之举,他只是好意地提议我们不如去迪厅玩玩,然后又行云流水一般用了刚才的那招,我又善良地上当了,于是我们来到了迪厅——这里的地板会震呐!不……也许是我喝多了……音乐好high……我怎么站不稳了……
“你没事吧。”砚天顺势从后面搂过我的腰,一副英雄救美正义凛然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英雄形象。
“没事,就是有点站不稳……”我不得不依靠他的力量站立着,却又被音乐感染着不想走——好吧,我再放宽一条底线……只要他不碰他不该碰的部位,我就不揍他个满地找牙……
“扶着我,就会好点。”他在我耳边说。
废话!你要是敢现在突然放手我就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啊……他的身体在摇摆……感觉**……那我也摇好了,随着节奏……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扭动的人渐渐少了,大家都奇怪地望着一个方向。而我,不巧就处在这个方向上。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吗?我糊糊地回头看了一眼——砚天的眼睛在一个很近很近的距离里低头俯视着我,这么近的距离我居然看不清他眼底的……
“啊?!”舞池里发出一声很不和谐的尖叫。
顺便有打斗的声音伴随着出现。
我坐在吧台边,头恨不能埋到裤裆里。而砚天,顶着熊猫眼在旁边不停安慰我。
“千灯,没事的,他们不过是比较奇怪两个男生比较亲密罢了,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什么两个男生?我明明是女生好不好?瞎子都能看出我是女生啊!!!(小楼:我考虑看看这个问题……―_―)我我我……我居然跳了……跳了……跳了……艳艳艳……艳舞……我不要见人了……
小楼:唉……偶家千灯就是太纯洁了,其实她动作一点不夸张,大家不要被她带错方向了。)
“千灯,我们刚才真的没什么的,你不要再自责。”砚天一边捂着流血的鼻子,一边说。
刚才我条件反射把他打了,如愿以偿期盼很久似的。不过经大脑分析的结果是——我似乎太冒失……下手也太重了……
“你还是先止血吧,别管我想什么。”我沮丧得不想说话。
“可是你不说话我就很担心,一担心就没办法专心地止血,一不专心血就止不住……”
“好了好了,还是我帮你止血吧。”为了耳根清净我索性帮他止血,顺便用手掌按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举动居然让他浑身僵硬起来,他一直保持这那个高难度的动作挺立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居然也不会眨了。
妈呀!有够诡异耶!我被他的举止搞得心里毛毛,只觉得自己手呆得不是地儿,脚呆得也不是地儿——我为什么给自己设计了这么高难度的场景!!
正在那儿寻思怎么尥蹶子走人,这时一杯颜色很漂亮的酒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杯子,还有酒。
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高大英俊的waiter站在我的面前,微微含笑的样子。咦?记得刚才在这块服务的并不是他,难道……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连忙正襟危坐,“对不起,请问这杯酒是……”
“给你的。”waiter还是一副笑死人不赔命的样子,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奇迹般清晰地传来,“我调的酒,感觉很配你。”
“可是我没有要酒……”
他看着我,似乎在掂量自己的话语:“我轻易不调酒,我的酒也不是谁都能轻易喝上,这杯是我请你的,希望你能喜欢。”
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超级无敌杀人无数毁人于无形的“挑逗”?!
我心中一阵翻腾,酒劲儿也醒了,情绪也高了,就他这种级别的英俊小生放影视圈也是璀璨迷人的极品,我还从来没这么受宠若惊过。连忙品了一口酒——那个……似乎有点中看不中用……不过帅哥配的……我在帅哥深情而专注的注视中又优雅地品了一口。
虽然我被辣得差点气管灼伤。
“真是好酒。”我微微摸着酒杯的边缘,目光也迎着他的视线传递了回去。
一根若有若无的丝线在我们之间维系着,周围的喧闹渐渐都不存在了。
我感觉有只手在拉我的衣襟。不理他。微笑。微笑。
那只手开始变本加厉拉我的衣襟。我一脚踹了回去,上半身完全没动,脸上也依然是微笑。
旁边传来隐约的呻吟声。
他微微一笑,终于开口了,“如果你愿意到我家来,我很荣幸为你调更多的美酒。”
“好啊,我也很想在欣赏你奇异的技术还有美味的饮品。”我的表情也一点都不输于他。
他点点头,仿佛从空气中变出一支笔来,温柔地牵过我的手掌,在我掌心写下他的电话号码。
个迷死人不赔命的性感笑容结束了这次艳遇,他离开了,一步三回头的那种。
我保持微笑,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为止。
我——靠——
这辈子从来不知道艳遇为何物的我居然也有超级大帅哥在手心写电话号码!这种剧情虽然滥俗但发生多少次都不嫌多!且不说他长得有多赏心悦目,气质又是多么的性感迷人,只一份伟大的虚荣心就把我彻底俘虏了……一见钟情耶~~~~而且头次不是眼神不第的无知小女生~~~~
“我看你还是把电话号码洗了吧。”一个脑袋凑过来看我掌心的数字。
干吗?看不惯我招人喜欢是吗?无视你的存在!旁边歇着吧!
“刚才那个不是waiter,是这里的老板之一。”
那就更好了啊!钻石级的情人啊!
“可是……他一定把你当小男生了……”
再诋毁我扁你哦……什么?小男生?
阿布摇尾乞怜巴结我的形象在眼前不停地晃悠。
我彻底被晃悠晕了。
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一个不明飞行物体朝我飞来。
我们家的东西基本都有飞行功能,主要因为我家有个会魔法的妈妈。
“小遥的电话啦!快接!”
只要不是催命的电话现在都给我靠边站啦!我没好气地拿起电话,“喂!什么事!”
“不是我惹着你了吧,干吗一副找人干架的声音?”遥好笑地问。
“就是不爽啊!”
“怎么了?”
“今天去迪厅玩,有个超级大帅哥给我他的电话号码。”
“哦?”
“然后我发现他原来只喜欢男生。”
“哈哈哈哈——”对方笑疯了,我似乎能看见他拼命擦眼泪的样子,“千灯你还真是……人间极品啊……为什么我没有这种艳遇呢……”
“艳你个大头鬼啊……找我什么事?要是打群架我就奉陪!”
他又笑了一阵,终于开始说正事:“对了,明天是我们学校的运动会,你来看我比赛好吗?”
“干吗?又假装未婚妻?我不去!免得别人以为我跟你搞同性恋!”
“没有人会那样想啦……以前我参加运动会你都在旁边,去年你不在,我感觉好寂寞啊。”
“去年?”我故意拖长声音说,“去年某人可没想到要我去捧场啊,泡正高兴呢,当然想不起身为童养媳的我了……”
他嘿嘿地笑着,居然没有反驳。
哼!就这点义气还敢叫我去压场……自找抽型儿。我准备挂电话。
“千灯去吧。”他的声音不知为何低了下去,“这次杨羽的男朋友也报了男子一百米。她要是在终点线那里站着,我怕我会腿软……”
“你就这点出息?”我讽刺他。
“是啊。”他苦笑地说,“我就这点出息了……”
我望望窗外的星光,心里出奇地明白——是我的心下雨了,不是外面。
“带上你家的阿布。”随后,我给出了最终的条件。
白蛇传
法海:“年轻人,你的夫人是条白蛇,你被妖精骗了!”
许仙:“我知道她是蛇啊。但是没有她我会饿死的。”
法海:“你什么职业?”
许仙:“印度玩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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