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想错了，但愿是我想错了。但愿我错了。”
她把头转向张言：“张言，你知道李婷在哪里吗？”
张言冷冷地望着她。没有回答。
“我知道她在哪里。”
“我不想知道。”
“你必须知道！”
“为什么？”
“她在秋风公寓！Ｂ栋３２０室。”
张言一怔：“什么？”
“秋风公寓Ｂ栋３２０室。”
秋风公寓Ｂ栋３２０室。张言心中一瑟缩：“那不是就在我租房子的对面。”
“是的。”
“我不信，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
“你当然看不到她，但她能看到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瞳孔几近散乱。”
“你知道为什么的。”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我马上回去搬家，我不愿意再看到她。”
“张言，你错了，你必须去看看她。”
“为什么？”
“因为她在秋风公寓Ｂ栋３２０室。”
“也许你会明白的，你应该去看看她，也许你一定得去看看她。”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看他与另一个男人并肩进出，也许她看到我又会嘲笑我，我现在仍然一无所有。”
“张言，你说这样的话才真会天打雷劈。”
张言颓然一声长叹：“天啦！”他差点晕倒在地上：“为什么？这散不尽的冤孽，这斩不断的情怀。”他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上帝创造了一种人，他（她）汲纳了名山大川的钟灵毓秀，诗性得如同环佩空归月夜魂，西斯庭教堂上的壁画是他灵感的写照，黄昏里浅金色荡漾着他忽闪的眼神。对爱的理解像石块掉入井中，沉到最深处，最深处。爱时刻绞着他的心房，血管连着他的心。自称没有权利死亡的疯子达利是代表之一，一生之中爱着一个大他１０岁的俄罗斯女人，他的多幅画展都是卡拉的身影，《里加港圣母》更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作，卡拉就是玛丽亚，纯净在宏观宇宙与微观原子的灵动里。雪莱的前妻，投水自尽的哈丽雅特，她的自尽并非是因为失去那“孤独的精神”，而是因为她的诗性，坚贞不二的诗性，一生只能爱上一个人，她觉得她已经拥有过人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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