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ＰＸＪ．ＣＮ突然背转身来望着韩若：“也许，我们从来就没有理解过爱。也许我们还过于年青。也许人世间的爱也不过如此。还有一点，你告诉他，要他记住，也许他就是我，也许他的经历就是我的人生。”
韩若突然看到，ＰＸＪ．ＣＮ的眼里隐藏着深不可测的痛苦。像最惨烈的记忆重新被唤起。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难道……
人世间的爱不过如此，这对人类来说，简直就是判了死刑。如果没有爱，如果爱也不过如此的话，那人类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原来以为到世间一趟，如果没有理解过爱就匆匆而去，这样的人生毫无意义，那么诗人海子死时，他理解了爱吗？在他卧轨的瞬间，是面带笑容？是双眼已被风干？灵魂已经干涸？情爱也已消尽？他理解了爱吗？如果连他都没有理解，那我们能理解吗？
张言与李婷说：“你听过《让生命随风飘摇》这首歌吗？
“让生命随风飘摇？”
“周杰伦最新的一首歌？”
“好忧伤的歌名？选”
“你愿意听吗？”他取下墙上的吉他。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他突然看不清李婷了，他看不清她的脸，她的眉，她的双眸，她吻过我的唇，她抱紧我的手。
……让灵魂在黑夜里飘摇
瑟缩过后随风散了
让生命在桥上飘摇
爱过恨过后随风散了……
他反复地唱最后两句。让生命随风散了，爱过恨过后随风散了。
李婷说真是一首不错的歌，是新专辑吗？
“是的。”
这时他又想起《大连站》里的那几句歌词：为什么我唱得再好，她们听也不听。
张言对韩若说，一直以为，李婷应该很爱他，她那么的温存和顺，又豁达，并大他二岁，而且她还欠张言生命里最本质的内容之一。所以他以为这一切，她会跟着自己。虽然他现在没钱，但有一天他也会拥有属于他们的房子与车，并一如继往深入骨髓地爱她，他说每当说到这里时，她就笑，似乎历经沧桑地笑，说张言太小，人生里有许多东西比爱情更重要呢！
张言说自己知道，生活比爱情更重要，享受比执著更重要，理智比感性更重要。这是许多人坚守的信条，可我只要自己心灵感动，只要在年青时与人相爱至死。因为，也许我在变老前就会死去，你也是。
张言说李婷对他说：“你太感情用事，小言，生活还有太多东西，生命里还有太多你没有经历。”
“不要在我面前又来说你的所谓“现实”，你又懂什么东西！你又经历了多少！在别人面前你可以老气横秋地告诫别人应该如何如何的面对“现实”。你的老底我都知道，就不必耍那些老沉世故了。谁不会像你这样说，现实现实现实！不就是没钱吗？什么狗屁现实。各报纸媒介一天到晚叫人们如何如何现实，这样的调调并不立意新颖，也不与众不同，没有必要在那里装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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