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哎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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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午开始雨又下起来,而且越来越大,好像是把半年的雨攒在今天一起下了。夜已经很深,路上几乎没有人,偶尔一辆车溅起漫天水花,呼啸而过,只有远处的霓虹灯依然闪闪烁,在标榜这个城市的繁华。
龙翔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面前是一盘小菜和一瓶啤酒,结束了一天的忙乱,这是阿雅特意给龙翔安排的,虽然东西不多,但是有多少小餐馆的老板会这样做呢?龙翔喝完啤酒。回头看了一下,店里只有一桌客人了,阿雅在柜台后算帐,不时的看看柜台后摇篮里的婴儿,脸上充满年轻母亲幸福满足的微笑,看起来有种别样的美。这让龙翔想起自己的母亲,心里有暖暖的东西在流动。服务员小慧和芳芳因为没有了什么事情,坐在椅子上,可能是困了,一俯一仰的打瞌睡。龙翔不由笑了,春节后龙翔才应聘来到这家小快餐店做厨师,那时快餐店也是刚刚开业,老板阿雅离了婚,带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听说她的丈夫去了了外国。阿雅虽然年纪不大,却有普通人没有的坚强,独自开了这个小快餐店,这让龙翔很佩服,从快餐店开业,就一心一意的配合阿雅,里里外外什么都做,半年下来,生意做的还不错。
也许是觉的下雨走不方便,那桌客人又要了一箱啤酒,嘻嘻哈哈喝的正高兴。
龙翔来到柜台前,伸手端起阿雅的水杯,一口气喝完,阿雅啊了一声:“那是我的杯子。”龙翔笑着说:“怕什么,我又没有病。”说着,脸色一变:“难道你有病?不行不行,哎呀姐姐我明天要请假,我要去医院检查。”
“呸”阿雅抬手在龙翔的头上敲了一下:“臭小子,你才有病呢!”龙翔做出很痛的表情:“原来没有病,我就说嘛,哎呀姐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会有病呢?”阿雅哗地举起手里的账本:“又叫我哎呀。”龙翔往后退了几步:“哎呀,尿急,上个厕所先。”说完,立刻尿遁走人。
阿雅扑哧一笑:“跑那么快,我手里的可是账本,弄坏了怎么办。”
小慧也不打瞌睡了,笑嘻嘻地说:“阿雅姐姐,你最近笑的越来越多了,还有,你笑起来真好看。”阿雅白了她一眼:“去去,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小慧撇撇嘴:“就是嘛。”
阿雅没有说话,揉揉有些涨痛的,低头看看身边摇篮里那个正在熟睡的小小的人儿,脸上泛起幸福的微笑,是啊,自己真的笑的越来越多了,而半年前发生的事情带给自己的伤痛也似乎越来越远,远的有时候就好像是一场梦。阿雅深深吸了一口气:“龙翔说的不错,人,不应该总是生活在过去。”拍拍小慧的小脸:“小姑娘,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学会让自己快乐,这样,才能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有勇气面对。”小慧作个鬼脸:“小姑娘?好像你很老似的。”阿雅哈的一笑,还没有说话,转脸见龙翔缩头缩脑的回来了,便叫:“龙翔你过来。”
“干嘛?”龙翔一脸警惕。
阿雅又好气有好笑:“干嘛,还能干嘛?今天不会再有客人了,要不你就先回去,等那些客人走了,我们自己收拾打烊就行。”
“不是吧,哎呀姐姐,外面风大雨大,你就这样赶我走啊!”龙翔貌似满脸悲愤,“天理啊,在那里?公道啊,在那里?”小慧和芳芳看着他搞怪,笑的连手里的东西都拿不住了。龙翔转过头看着小慧和芳芳,脸上尽是媚笑:“小慧妹妹,芳芳妹妹来,哥哥和你们商量个事儿。”
小慧说:“什么事?”
龙翔往前凑凑,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小慧妹妹,你看外面这雨哗哗地,这风呼呼地,还有这夜这么黑,哥哥好怕怕的,这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地,要不哥哥今天就不回去了,跟你们挤挤凑合一晚上,好不好?好不好嘛”龙翔一发嗲,屋里的人齐齐出了一身冷汗。
小慧脸刷就红了,抬腿就踢:“龙翔,你找死啊!”龙翔赶紧退开,又凑到柜台前:“哎呀姐姐,你看,这个小姑娘脸皮薄,要不,我就在您在凑合凑合?”阿雅本来拿了雨衣,听见这话,举起雨衣砸到龙翔的身上:“下流。”龙翔转身就跑。阿雅叫道:“小慧.芳芳拦住这个坏小子,今天我们好好收拾收拾他。”小慧听了,作势要拦,却见一只大手一抓一抓直奔自己的胸口而来,那还敢拦,忙躲在一边:“龙翔你坏死了。”
那边喝酒的人目瞪口呆,这都什么人啊,光天化日,不对,是光天化夜,众目睽睽就敢调戏女孩子,牛,真是太牛了。

龙翔抓着雨衣,抱头鼠窜,却听身后传了阵阵清脆的笑声,龙翔抹了一把汗:“还收拾我,哥哥费尽心思逗你们笑,我容易吗?”这时一阵风刮过来,龙翔打个哆嗦,忙把雨衣披在身上,好在租的房子不远,龙翔甩开长腿,往回就跑。
回到租房的时候,院门已经锁了,龙翔正要掏钥匙开门,从不远的胡同里踉踉跄跄跑出一个女孩,远处隐隐有追赶的声音。女孩跑到龙翔的跟前:“大哥,你救救我,有人要杀我。”气喘吁吁的声音很悦耳,却带着惊恐。龙翔还没有说话,女孩已经拉开雨衣钻进龙翔的怀里抬手搂住龙翔的脖子。龙翔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最后闪过一句:“靠,整的跟电影似的。”想归想,对女孩的急智还是挺佩服的,这样抱着,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是恋情火热的情侣在雨中缠绵,虽然危险,却能险中求胜。
这时追赶的人已经近了,听脚步声,人数不少。龙翔咬咬牙:“演电影吗?老子也会。”伸手搂住女孩,压在墙上,女孩身体一阵颤抖,本能的想挣扎,龙翔紧紧手臂:“别动。”女孩不再挣扎,抬头看着龙翔,昏黄的路灯下映入龙翔眼只的是一张绝美的脸,雨水沾湿的短发乱乱的,双眸深邃如水,有着一丝野性,一丝惊恐,一丝羞涩,一丝疑问,小嘴一张一合,微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幽香喷在龙翔的脸上,在这雨夜的灯光下,居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龙翔脑中轰的一响:“奶奶的,美到这份上,还让不让人活了。罢了罢了,救人救到家,送佛送到西,占便宜也要占到底。”想到这里,一低头吻在那娇艳的唇上,女孩又挣扎起来。这时候,追赶的人已到了龙翔的身后,只听一个人说:“操,这对狗男女倒挺浪漫的。”脚步声停了下来,那个人又说:“飞哥,反正那丫头也不见得能追上,不如我们----”话音里透着一股子的。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似乎是星哥打了那人一耳光:“现在什么时候,坏了大哥的事,老子割了你的老二喂狗。赶紧追,那丫头受了伤,跑不远。”
龙翔虽然在占便宜,却紧张的浑身是汗,听着那些人追远了,还在想:“电影也不都是瞎编的,这坏人有时候就是苯。”想归想,这占便宜大业倒是一点不含糊,双手顺势而下,摸在女孩的翘臀上,感受着女孩紧绷而富有弹性的臀上传来细滑与温热,正要近一步行动,女孩已猛的推开他:“下流!”龙翔一楞神,便看见女孩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美丽的小脸上蒙着寒霜,正狠狠的盯着自己。龙翔讪讪一笑:“演戏太投入了,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不料头脑一阵眩晕,她因为身上有伤,又被人追杀奔跑,精神高度紧张,现在放松下来竟然支撑不住,脚步还没有迈开,身体一软,便倒了下去。龙翔忙伸手抱住她,左右看了看,一个人没有,想送她去医院,又怕遇上刚才那些人。只好一手抱着她,一手拿钥匙开了门。刚刚关好院门,就听见刚才那些人又跑回来,往另一条胡同追去。龙翔拍拍胸口,好险那。
等把女孩抱进屋,女孩已经清醒过来,看着龙翔掏出手机拨号,伸手夺过来:“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报警啊!”
女孩拿着手机,连关机都省了,直接抠掉电池:“不能报警。”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能报就是不能报。”女孩口气冷冰冰地。
“喂,你搞搞清楚,我救了你一命,你就这态度?”
“你要什么态度?”女孩一瞪眼,亮晶晶的双眸灿若星辰,龙翔有些发傻,乖乖,美女就是美女,发飙都是这样好看。
龙翔毫不客气的瞪回去:“我要什么态度,要你以身相许,把衣服脱了。”女孩刷的退开几步,双手护在胸前,手上的刀闪着幽幽的光芒。却见这个可狠的人看都不看自己,径自从一个纸箱中拿出几件衣服,丢在床上,然后把手臂伸到她面前,让她看看手臂上的血迹:“以身相许以后再说,不过小妹妹,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脱了湿衣服,换上干衣服,处理处理伤口,再来考虑这以身相许的事情啊。”
嘴上说着,手上不停,又从桌上拿了些瓶瓶罐罐,人已经到了门外:“衣服是旧的,不过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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