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为什么不是七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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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翔逃跑般出了门,走廊空荡荡的,一扇打开的窗户吹进凉风,龙翔站到窗口,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在新城工地的时候,龙翔是抱着美好的愿望---可以帮助处于弱势群体的民工---和温山一起打拼,维持民工工会的。当温山开始插手黑道,逐渐将民工工会变了性质。当与当地的黑社会组织的冲突日增,争斗越来越多。龙翔厌倦了,这不是他希望的生活,所以,尽管温山苦苦挽留,尽管和温山的友情深厚,龙翔还是选择了离开。
一直以来,龙翔都希望可以过一种平淡的生活,有个温暖的家,有个安定的工作,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有三两意气相投的朋友,可以享受父母慈祥的关怀,可以享受老婆醉人的疼爱,可以享受逗弄孩子的欢欣,闲了和朋友喝酒打屁,如此而已。离开新城,遇到林琳,在阿雅的小店开始工作,龙翔觉得,这就是自己的生活了,在昨天,他还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平淡而幸福。
但是,从温柔在雨夜钻入他的怀里,一切好像都变了,一切都好像偏离了原来的轨迹,短短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尤其是今天,两次打架,两次伤人,血腥暴力,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们对温柔的垂诞吗?龙翔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心里也是一片茫然。刚才温柔的话给他惊喜,现在冷静下来,却是无比头疼,不说国家的法律不允许,首先林琳那里就不好办,她怎么可能容忍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呢?龙翔心乱如麻,下意识顺着走廊踱过去,前面是普通的车厢,龙翔车厢连接处停下来,靠在一侧的门上,想起与RB人交手时自己的暴虐以及心里产生的快意,自己真的是这样残忍吗,难道这才是隐藏在灵魂深处的真实的自己吗?
龙翔把脸贴在玻璃上,丝丝凉意传来,但是这对于乱麻般的思绪根本不起作用……
不知过了多久,普通车厢响起一阵吵闹声,龙翔探头看了看,车厢中一个人抓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只手扬在空中,被一位老人拦住了,小姑娘脸上红红的几个手指印。车厢里的人大部分惊醒了,站起来看热闹。龙翔心咯噔一下,这不是从阿雅店里不声不响走掉的那个小姑娘吗?她怎么在这里?龙翔不及细想,急忙过去,先拉开那人的手,把小姑娘护在自己身后,问:“怎么回事?”
“我操,你他妈谁呀你!”这人仗着自己身高体壮,龙翔倒是和他高度差不多,但相对显得瘦弱,被龙翔拉掉手,立即大骂。
龙翔皱皱眉,今天发生的事够多了,他实在不想再动手,深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下情绪,依然平静地说:“谁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人见龙翔不理自己,以为龙翔怕了,把要说话的老人拨在一边:“这他妈小婊子偷老子钱包,被老子逮住了,老子要不教训她,迟早吃枪子的货。”边上的人也说,就是,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大人怎么教的。
偷东西?龙翔不由扭头看看小姑娘,小姑娘泪汪汪的,紧紧靠着龙翔,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本想不管了,可是那人一句一个老子,让龙翔大为冒火:“大哥,请说话注意点。这小姑娘是我的妹妹,和家里人生气,离家出走,我就是出来找她的,有事我们可以商量。”
“操,你妹妹?不会就是你让她出来偷东西的吧,看你他妈的就不像好人!”
这人的话引得周围的人纷纷议论---“弄不好就是他指使的。”
“现在的人真缺德,专门让小孩出面偷东西。”
“嘘,小声点,谁知道他有没有同伙。”
龙翔苦笑,现在的社会上确实有不法分子诱拐了小孩,控制他们去偷东西,想不到自己也被误会了。龙翔没有解释,这种事情解释不清,越解释越麻烦。这人见龙翔不说话,推了他一下:“你他妈说话呀,是不是你指使的?”
龙翔抬手抓住他:“你天天吃大便的吗?说话这么臭,再这样说,我不介意替你的长辈管教管教你。”
“你他妈说什么?”这人叫道:“坏人要打人了,大家动手啊。”
龙翔手上用力,这人手臂巨痛,不由哎哟出声,龙翔放开她,对周围的人说:“不好意思,我妹妹年纪小,回去我会管她的。”又故意对小姑娘说:“跑出来尽惹事,走,跟哥回去。”小姑娘紧皱眉头,身体微微发颤。
这人还要开口再骂,突然胸闷心慌,上不来气,恰好龙翔瞪他一眼,不觉浑身发抖。众人虽然怀疑,但都明哲保身,谁也没有拦,任由龙翔带着小姑娘走了。
这人望着龙翔的背影,喃喃自语:“莫非,这就是书上写的杀气,怎么他一瞪我,我觉得好冷!”周围的人都笑了,这人脸一红,低头坐下。

……
温柔的手都酸了,女孩才长长呻吟着,到了最高境界,然后无力的躺在床上。温柔说:“喂,你觉得怎么样了?”女孩没有回答,晶莹的泪水顺着晕红的脸颊流下来。温柔十分尴尬,想再说什么,又无法开口,只好说:“那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洗手了。”说完,和龙翔一样逃跑般出了门。幸亏那个坏蛋先跑了,要是他在这里看着,这不羞死人了,以后在他面前还怎么抬头?想想自己刚才也有了感觉,更是面红心跳。
出了门却不见龙翔,咦,这个坏蛋跑那了。温柔来到开着的窗口前,让凉风吹散自己脸上的滚热,小脚踢着墙,嘴里骂:“坏蛋,让我做这种事情,坏蛋,坏蛋,恨死你了。”
“哟,小妹妹,什么事情生气呀,来,跟哥哥说说,哥哥替你出气。”一只手搭上温柔的肩头。
温柔先是一喜,又感觉不对,这不是龙翔的声音,忙抖掉那只手,闪在一边,眼前的人光着膀子,穿个大裤衩,睡眼惺忪。这个人是被尿憋醒的,出来上卫生间,却看到温柔在踢墙壁出气,胸前乳峰上下颤动,波涛汹涌,顿时起了邪念,看四下没人,上前调戏。
“别躲啊,有事跟哥哥说,哥哥最喜欢帮助人了。”他恬不知耻,继续往前凑。
温柔冷冷地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这个人楞楞,一般女的都是说我要喊人了,这妞张口就是杀人,有个性:”杀人?原来你喜欢这个,哥哥不喜欢,哥哥喜欢造人。不要这么大火气,这会让你漂亮的脸蛋上长痘痘的,来,跟哥哥回去,哥哥帮你消消火。”他没把温柔的话当回事,反而想这小妞是不是喜欢SM,有的玩拉:“你穿男人的衣服,不会有什么特殊爱好吧?”说着,去摸温柔的胸部。
蓦然,刀光一闪,这个人只觉手心一凉,仔细一看,两手各有一条横贯手掌的刀口,血开始冒了出来。这时痛感才沿着神经传递到大脑。
“血?”这个人腿都软了,结结巴巴说:“我,我,晕血。”话音未落,两眼翻白,栽到在地上。
他晕血晕倒了,把温柔吓了一跳。起身要跑,又停了下来,把这个人拖到卫生间,匆匆洗洗手,在这个人身上狠狠跺了几脚,才飞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女孩已经起来,正在换衣服,听得有人进来,忙扯东西挡住自己身体。温柔关好门,看着女孩精致的脸,越看越疑心,忍不住走到女孩跟前,在女孩惊异的目光中,拨开女孩的长发,往她耳后看去,然后便笑了,越笑越大声,笑得女孩莫名其妙。
“钟秀玉啊钟秀玉,十几年前你们姐妹俩尽欺负我,想不到,你会有今天。”温柔实在太开心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一把抱住女孩:“秀玉姐,你们干嘛去了,呜呜,我好想你们呀,呜呜,灵玉姐姐呢?她在那里?”
钟秀玉搬住温柔的脸:“小肉肉?”小肉肉是她和姐姐钟灵玉小时候给温柔起的外号,那时候温柔还是一个胖乎乎的小肥妞,大人叫她小柔,自己和姐姐灵玉只叫她小肉肉。想不到十几年不见,当年的小肥妞变身成了大美女。
温柔满脸泪水,连连点头,钟秀玉呀地一声,推开温柔,捂住自己的脸:“要死了,要死了,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又抬手指着温柔:“我警告你,今天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还有温山,也不能说,不然,我就把你们兄妹俩做的好事也说出去。”
温柔摸不着头脑,温山?温山怎么会知道?玲珑心一转,马上知道钟秀玉说的是龙翔,明白是自己和龙翔的称呼让钟秀玉误会了。
温柔笑得直打跌,搂住钟秀玉的纤腰:“你吃春药吃秀逗了,没听他说自己是二先生,我叫他龙二黑子。”
钟秀玉一想,是这样叫的。温柔接着说:“他叫龙翔,是温山的兄弟,两个人在津海新城的时候,一个是温小白脸,一个是龙二黑子,号称新城二少。”
钟秀玉这才明白自己摆了乌龙,又不肯认输,还嘴道:“你才吃春药吃秀逗了,淫言浪语,像是大家族的千金吗,还故意让人听见。”
这回轮到温柔脸红了:“谁故意让人听见的,一定是你故意偷听的,哼,现在还想欺负我。”一使劲,把钟秀玉压倒在床上:“早知道,就让你和那个坏蛋变成八条腿。”
“什么八条腿?”钟秀玉刚才还为这个问题伤脑筋,不由问:“为什么不是七条腿?”
七条腿?正好推门进来的龙翔张大嘴,意外,太意外了,崇拜之情滔滔就像天上来的水,没想到,这瓷娃娃般,水灵灵的女孩子居然是变态级别的存在。
两人不知道龙翔进来,温柔还在解释:“你要是和他的时候,不就是八条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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