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耍酷与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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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市火车站。
相比在车上,这时的温柔大方多了,而且不再掩饰,挽着龙翔,故意挺着胸,美目流盼,在广场橘红色的灯光下,一身男装的温柔更显别样风情。龙翔要去买票,温柔却把他拉到了广场边一家自助银行,丝毫不避忌龙翔在旁边看着,**银行卡,取了5000元。然后把钱一分两份,少的一份自己装了,多的一份连银行卡一起递给龙翔:“密码你也看到了,卡你拿着,你母亲看病需要钱。”
龙翔大发感慨,人品好就是爽,女人争着给钱。感慨归感慨,却非常坚定的挡住温柔的手:“我不会要的。”温柔笑道:“君子坦荡荡,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接受别人的帮助,这不丢人,你扭扭捏捏,是个男人吗?”
“是不是男人你可能会有机会知道,我向来是很强的。”
温柔咬牙:“这卡上的钱是民工工会的。你也有份儿!”
“那也不要。不过如果能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我会很乐意的。”
温柔红了脸:“你在勾引我?我可是温小白的妹妹。?”
“温柔同学,你的思想不纯洁哦,说我强就是勾引你吗?如果我说我是超人,你是不是会说我非礼你呢?”
非礼?温柔的眼珠转了转,脸上浮出笑容,不过龙翔看着这笑容却有些脊背发凉。
“你要不要?”
“不要!”
“你不要我喊非礼了啊。”威胁,裸地威胁,龙翔没有想到转话题会把自己转进去,温柔笑眯眯,象个小狐狸,张嘴喊道:“非--翔大汗,手疾眼快捂住温柔的嘴,这小妞,真喊!:“姑奶奶,我要,我要行了吧?”心里打定主意,从家回来后,再找个机会还给温小白脸,眼下还是先稳住这小姑奶奶再说。
温柔瞟瞟他,早说嘛,搞这么麻烦。有心给他个教训,一口咬住龙翔的手指。蓦然惊觉这样的动作很不雅观,又羞又急,使劲咬了一下:“你就会欺负我!”欺负你?是你欺负我还是我欺负你?龙翔哭笑不得,只是温柔小嘴一扁,眼看要哭。龙翔顾不上这些,也顾不上手疼:“小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温柔低着头,笑声压不住:“嘻嘻,我逗你玩呢。”边说边象游鱼一样,挣脱龙翔,跑出自助银行,龙翔忙叫:“慢点,小心你的背。”
两个人同一个方向,买了一起的票,出了售票厅,温柔拉着龙翔的手摇了摇,连带身子来回扭扭:“我饿了。”口气娇柔,像极了跟情侣撒娇的小姑娘,可爱无比。龙翔一阵迷糊,好不容易控制住心神,搂住温柔肩膀:“走,带你吃八珍香锅面,听说很有名气。”温柔乖巧的偎着龙翔随他往广场外走。
刚刚走出广场,一个中年人抱着一个纸箱,迎面匆匆过来,路广人稀,偏偏就和龙翔碰了一下,哐啷一声,纸箱掉在地上,中年人慌忙蹲下看看,站起来拉住龙翔:“小伙子,你碰坏我的东西了,这可是我要去电视台参加鉴宝栏目的,现在被你碰坏了,你要赔我。”
龙翔和温柔互相看看,遇上碰瓷的了。
“是你碰的我。”龙翔当然不可能承认,象这种碰瓷的人,在全国那个地方地有,一般是几个人合伙,敲诈钱财。龙翔扫了扫四周,不远的路边有几个人在打牌,衣着夸张,吊儿郎当,一看就是街头的小混混,应该是中年人的同伙。
“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东西摔坏了,还碰上了不讲理的。”他的叫声不大,但是路边打牌的混混显然一直注意这边的情况,这时都围了过来:“妈的,什么事呀,咋咋呼呼的,让不让人打牌了。”
中年人带着哭腔说:“各位兄弟,你们给评评理,我这个花瓶是要去电视台参加鉴宝的,走的时候有行家说了,最少能值个十万八万的,现在被他们碰在地上摔坏了,他们还不认账。”
混混中领头模样的人对龙翔说:“喂,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东西给人家碰坏了,就应该赔钱,怎么能赖账呢?算了,遇到我算你运气,走路碰的,都有责任,是吧,你呢,少赔点,他呢,认倒霉。怎么样啊?”这番话说的无比流利,估计是练过很多遍了。
混混们连忙拍马屁:“老大就是老大,这主意想绝了。”
龙翔皱着眉头,听这伙人胡言乱语,他和温柔都有事情,不想惹事,但是今天这事明显难以善了,虽然心里不快,龙翔还是尽量平静的说:“花瓶究竟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说破了,面子上不好看,都是道上的,给个面子,兄弟我请各位喝酒。”这话说的有软有硬,给足了对方面子。
龙翔的话让混混们有些发楞,摸不清龙翔的底细。领头的混混问:“兄弟你那条道上的。”虽然听龙翔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他还是问了句,万一是那位老大从外面请的帮手,不就踢铁板了吗。
龙翔说:“兄弟是津海市的,有事路过宝地,今天就走。”温柔这时候插了一句:“哥我好怕。”可是她笑吟吟地,那里有怕的样子。温柔有些想看龙翔怎么处理这个事情,谁让小白脸老说龙翔打架很酷的。清脆的声音马上让混混们认出这原来是个明眸皓齿的漂亮小姑娘,混混们顿时对温柔绝美的容颜起了邪念。加上龙翔说是津海的,路过这里,那就是和这里的人没关系了,底气一硬,混混头目张口就骂:“的,你津海的跑XT还想耍横,给你面子,谁他妈给我们面子,喝酒,老子没喝过酒吗?今天这事儿,要么拿五万出来,要么就留下这妞。你自己选!”边说边故意拉起背心,露出胸口纹着的恶狼,另一个混混在背后腿了温柔一把:“妈的,听到没有?”这一下正好推在温柔的伤口上,温柔痛得叫了起来,额头渗出汗水。
龙翔真的生气了,如果这些人知道进退,龙翔甚至打算出些钱,买个清静。可现在,龙翔真的生气了,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混混哄笑:“嗬,这小子还不服气。”
龙翔突然笑:“不服气又怎么样?”
“妈的,老子打到你服---”混混头目话没有说完,突然感觉肚子上传来一股大力,然后自己晕晕乎乎飞了出去,啪的摔在两米多远的地方,鲜血喷了一地,缩成个虾米的样子,再也站不起来,在地上滚来滚去。龙翔毫无征兆的一脚,疾如本雷,踢飞混混头目。但这还是龙翔没有用全力,当初在津海新城工地温山的魔鬼训练下,龙翔绑着十斤的沙袋,仍然可以在一分钟里踢破四十多个装满沙子的瓦罐,这一脚,算轻的。乘收腿之势,龙翔扭转身体,抓住推温柔的混混的手臂,反关节向里一拗,一个肘锤猛击在混混的耳朵上,混混脑中嗡的只觉天旋地转,昏迷之前还在感叹,好多星星啊,然后身体一软,倒了下去,龙翔看都不看,抬脚踩在他的手上,“咔嚓”,在场的人清清楚楚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碰我的女人,我废了你的手。”温柔听到了,心里暗暗喜欢,脱口叫道:“龙二,好酷啊。”

天那,这是什么人。混混们呆了,傻了。要说出来混的,谁没有打过架,谁没有受过伤。但是这些混混平常也就是乱殴一气,伤也是皮毛,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狠辣的手段。
“兄弟们,一起上,做了这丫的。”终于有人鼓起勇气喊道,混混们仗着人多,一起冲上来。龙翔居然还有时间回头对温柔笑着说:“别怕,有我呢”温柔微笑,点点头,心里想,笑话,我堂堂温家的千金,我会怕?
本着速战速决的原则,龙翔下手毫不留情,专打要害,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工夫,混混们全部躺在地上,昏迷的还好,没有昏迷的看向龙翔的眼光充满恐惧,这时候,他们才开始后悔,为什么不答应和他去喝酒呢?
时间虽然短,已经有人被这里的动静吸引,开始往这里走,龙翔一拉温柔:“快跑。”二人顺着街道就跑,转过街口,正好一辆出租车开来,龙翔拦住,甩过去一张百元票:“师傅,带我们看看XT的夜景,然后送我们去八珍香锅面馆。”司机高兴地收起钱:“好嘞,您二位坐好,马上就走。”
温柔现在算是明白了,龙翔打架怎么酷可不是耍酷,而是冷酷。她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在自己的家族中,这样的场面她也见过,早就习以为常,但是对于龙翔,她隐隐觉得,他不应该这样。……
回到车站,正是他们的这趟列车进站,龙翔警觉地四下看看,没发现什么异常,直接拥着温柔挤到验票口,人很多,挤挤攮攮,几个民工挤在前面,背着硕大的包裹。验票员捂捂鼻子,隔着栏杆去踢前面的民工:“妈*的挤什么挤。”温柔感觉龙翔的身体一紧,忙握握他的手示意他冷静,龙翔哼了哼,算是回答。
进入站台,龙翔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挤到车厢门口,而是带着温柔找到了餐车,温柔突然指着车窗里:“快看,那个女孩好漂亮!”龙翔看过去,确实有个漂亮的女孩坐在餐车里,喝着一杯果汁,面前两样小菜,一小碗米饭。不过她却是在看什么,没有动筷子。
龙翔在温柔的头上敲敲:“碍你什么事。”
“你和小白脸不是最喜欢泡妞吗?”
“你也很漂亮,我先泡泡你行不行?”龙翔不客气。
“好啊,不过就怕有人会很生气,而某人会因此身体上少些零件。”温柔说着,心里莫名的一痛。
龙翔看人上的差不多了,不再和温柔打嘴,来到和餐车相邻的车厢,递票给列车员,一起递过去的,还有一张红彤彤的钞票,列车员楞了,龙翔笑到:“不好意思,我朋友身体不好,我想找列车长补个卧铺,麻烦你告诉我列车长在那个车厢。”列车员满脸是笑:“不客气,不客气,为旅客服务是我们应该的,列车长现在就在餐车里。”嘴说不客气,手上早利索地把钱揣入口袋:“你朋友身体不好呀,来,上车慢点。哇,你女朋友穿男孩子衣服好漂亮啊!”龙翔松口气,果然没猜错,对列车员的误会也不解释,没必要。温柔听了却是喜欢,腻着声音喊:“坏蛋,不会扶着我啊。”
龙翔打个寒颤,只好扶着她。列车员锁好门,很热情地说:“这位旅客,我带你们去找列车长。”
龙翔暗笑,真够热情的,不过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列车长是个中年女人,正在列车员休息室里喝水,听说龙翔用卧铺,为难地说:“哎呀,你看看,这人这么多,连餐车里都加了座……”不等她说完,龙翔已经掏出几张百元钞票递过去,列车长眼一亮,拍着额头:“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卧铺有个铺位,你们运气不赖哦。”不动声色把钱装好:“补下票款吧,完了我带你们去。”
温柔撇撇嘴,要是没钱,我们会有运气?对此很是不屑。
列车长把两人领到卧铺,打开门走了,边走边得意,这趟车又赚了。
卧铺里没有人,龙翔关上门大骂:“操,这老女人太不地道了,这不是空的吗?”温柔眼尖,指指小桌上的果皮:“可能去吃饭了。”龙翔放下手里的药品:“没人?正好可以给你换药。”
温柔突然有些害羞:“不换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只要你不怕发炎就行。”龙翔无所谓地说:“不过,会有疤的哦。”女人爱美,那是天性,一听发炎会有疤,温柔忙点头答应,心里想,反正已经被他看光了,再多一次也一样。却没有想,那么大的伤口,就是不发炎,也会有疤。
火车越行越快,风从窗口吹进来,凉丝丝的,很舒服,因为要换药,龙翔关了窗户,这才脱了温柔的衣服,解开绷带,仔细检查了伤口,没有发炎的症状,然后轻柔的用酒精消毒。
这次换药,对温柔来说与昨天夜里的感受又不相同,除了羞涩,还多了一些感动,一些甜蜜以及其他说不清楚的滋味。
龙翔小心又干净利索地上药,包扎,一切顺利完成,但是帮温柔穿上衣服扣扣子的时候,面对温柔半遮半掩的酥胸,龙翔发现自己的手指不听使唤了,让它去扣扣子,它老想去爬山,爬山很好玩吗?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温柔红着脸,龙翔呼吸时的气息让她有些陶醉,看着龙翔的手扣着扣着不扣了,手指一动一动不知道在干什么。脸更红了,挺挺胸,那手刷地缩回去。温柔一下子不知道那来的勇气,伸手搂住龙翔的脖子,看着龙翔的眼睛,亮晶晶地,里面映出一个潮红满面,娇媚如水的人儿。在樱唇印在龙翔的大嘴前,说了一句:“坏蛋,昨天你亲了我,现在我要亲回来。”
龙翔大惊失色:“被小妞给强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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