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星国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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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二姐,你说我有没有记错?”翔儿摇了摇正在出算术题的我的手臂。
“恩,恩,没错,没错。那这里面说了几个故事,你还记得么?”我依旧埋着头,拿着羽毛笔出着题目。
自从禁足以来,已经过四天啦。回想第一日的境况,我庆幸自己脑子转得快。那日我习惯性地早起准备出门,月儿马上阻止了我,我才记起自己被禁足了。于是,我千叮万嘱地才让月儿带着张魁刘海出了门。接着,我对着天空开始发呆,因为我忽然间没事情做了。想去找大姐嘛,大姐和二娘去华严寺学佛去了。去找翔儿嘛,他正在书房听夫子教诲。整个君府里只有一个人是最闲的,那人就是凌云浩。因为他不用像爹一样,日日要上早朝,除非皇上召见。我坐在水池边,随手撒了些鱼食,看着鱼儿互相竞啄着,羡慕起它们的欢乐。
“颜儿,早啊!”凌云浩无声无息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吓了一跳,一整碗鱼食都掉入池中。我气愤地转过头,喊道:“不要一大早就吓人好不好。你看,都是你害的,那碗都掉进去了。”
“哦?那云浩帮你捞去。”凌云浩笑笑地挽起袖子。
“诶……算了,算了。不敢劳烦您。”我立刻站起身,挥着手,阻止他的行动。
“颜儿,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凌云浩抬头忘着晴朗的天空,似无心地邀约道。
可恶,你明明知道我被禁足了,出不去嘛!哼,就算要出去,我也不和你出去。我瘪起嫩唇,侧首说道:“不必了,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出门!”
“哎呀,哎呀,云浩想起一件事情,颜儿被……‘禁足’了。”凌云浩假装谴责地轻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又关心地靠近我,问道:“颜儿哪不舒服了?”
“我见到你就浑身都不舒服!”我睁圆杏亮的明眸,咬着牙吐道。
凌云浩却笑得更灿烂了,在他眼中,此时我那负气的神情就像一个小孩子在向他撒娇。他的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容,说道:“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呢?”
“你……你离我远点!最好,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大声喊道。
由于自己喊得太大声了,院内若干个打扫的仆人都把焦点聚集到我们两人身上。凌云浩只是看着我笑着,而我大喊之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捂住嘴巴。
“二姐,出了什么事情了?”此时,翔儿从书房里跑了出来,朝着我们这叫道。
“没事情,你快回书房去。”我扯着声音喊道。
“哦。”翔儿应了声,便跑回了书房。
“颜儿,要不,我们回屋商量吧?你可以慢慢告诉我要怎么做。”凌云浩似乎是故意的,也特别大声地说道。
四周的仆人听到后,都很实相地暗笑离开,整理我房间的丫鬟还特地不把门关上。“你……你……不,要,进,来。”我气愤地走到房门口,铿锵有力地警告道。
凌云浩似乎脸皮非常的厚,用一手就挡住我要关上的门,笑着说:“颜儿,我该做什么?”
我张着口,瞪圆了眼睛,用手指着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个家伙。最后我们就静坐在桌旁,我随手拿了本书翻阅着,而他就品着茶盯着我看。
过了不知道多久,翔儿蹦蹦跳跳地进入房间,发问道:“二姐,为什么秦叔叔到现在都没回房间?”
“恩,秦叔叔应该有事不在吧。翔儿,你怎么不继续听夫子教课呢?”我放下手中的书,把翔儿拉到身边,特意忽略娃娃脸。
“夫子教书好无聊,翔儿还不如过来陪二姐玩。咦,王爷怎么没去上早朝哦?”翔儿牵着我的手问道。
“不行,书是一定要读的。要不这样吧,我教你读书。”我脑子里忽然闪过这个想法,又瞪了眼那个娃娃脸,笑着对翔儿说道:“人家是王爷,地位和我们的爹不一样。”
“颜儿会教书?”凌云浩玩味地看着我。
切,我教的东西估计你都没读过呢。我用眼神鄙视着他,哼了两声,不屑地说道:“不关你的事!”
“呵呵,云浩正好也没事情做,我也来听课吧!”凌云浩站起身来,恭敬地朝我拜了一下,说:“夫子好!”
“好,你既然这么想,那好,我念什么,你就写什么。笔和纸都在那,自己去拿!”就这样,开始了我对凌云浩和翔儿的教书日子。
“二姐跟我说过。讲的是孟母三迁,孟母断机,五子登科,祖莹学诗。对了,为什么今天没见到北王?”翔儿翻阅着凌云浩写好的半成品《三字经》。之所以是半成品,是因为我只记得一部分的内容,所以凌云浩也只记录了那一部分内容。

“今天是星国节,王爷和爹都去早朝了。好了,把这些题目做出来,就可以休息一会咯。”我拍拍他的嫩颊,他的身体明显瘦了一点,只是脸还是有点婴儿肥。我瞧了瞧花园内,大姐和二娘正在开心的闲聊,估计大姐嫁人的日子快到了吧!
“朕前几日听一真大师说,依神算预测到另外两块璧在今年定会出现。不知二位王爷,那两块玉佩的事情进展如何了?”皇帝萧翼天站在华严寺住持一真大师的斋房中,威仪的目光正射着房内另外四个人:南北两王爷,左右二丞相。
“绝扇璧还在露寒城,至于在谁手中,微臣已有一些眉目了。”皇帝虽然威仪,可是南王颜枫冷峻的眼神也丝毫不逊色。
“冷星璧据说流入蛮族手中,详细的情况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一旦找到冷星璧,臣立刻就交到皇上手中。”北王冷静地回答道。
“恩,两位王爷辛苦了。朕知道你们还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两位王爷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离开了。
“君丞相,根据你对两位王爷的了解,他们刚才的话可是真的?”皇帝直盯着眼前的君裘说道。
“回皇上,据丞了解,两位王爷所言不虚。”君裘老实地回答道。
“朕自即位十年来,全靠二位爱卿扶持。你们二位丞相是朕的心腹,朕信你们,你们可别做出欺君罔上的事情。”皇帝用他那犀利地目光注视着他们。
“皇上,微臣一定尽心尽力为您效忠。”右丞相陈荣誉一脸谄媚地说道。
“皇上,微臣在位期间定当竭尽所能。只是微臣自夫人已逝后,心离朝野渐渐疏远了。臣希望皇上能广纳贤才,如此臣才能安心的告老还乡。”君裘说话的表情很平淡。
“汗,君丞相,你也知道此时的朝野离不开你啊!三块玉仅一块在朕手中,先皇曾经说过,三块玉若始终不能聚合在一起,则国依旧安定;若三块璧落入他人之手,则不知是福是祸。先帝离世之时,未曾告诉过我那神秘的宝藏是何物。所以朕希望能早日让三璧合一,要不就毁了它们以免落入歹人之手。”皇帝的目光显得很坚定。
“皇上必有先祖庇佑,相信两位王爷一定能很快找到那两块璧。只是臣听闻到朝野中似乎有不良分子,伺机阻挠皇上得到两块璧。”右丞相有些担心地说道。
“哦?此事关系甚大,陈爱卿现在就速速查明此事。”皇上的神情又变得很紧张。
“是,微臣告退。”陈爱卿别有深意地撇了眼君裘,低着头离开了。
“君爱卿,那块璧保存的还好吧?”皇帝轻轻地拍了拍君裘的肩膀。
“回皇上,翔颜安!”君裘对着皇帝也微微一笑。
“那就好。不过,朕的皇宫可不安宁,时常会有人来探探宫里那块璧的安危。你说朕该怎么办?”皇帝眼睛眯着看着墙上的佛字。
“皇上,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君丞相平静地低头答道。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只是害苦了你当年为了寻此璧中了天香罗煞,后又为了此璧痛失爱妻。前段日子,爱卿的二女儿是否也是因此璧而遭人毒害?”皇帝关心地问道。
“百草医仙说小女只是吃错了食物,才导致身体不适。依臣之见,至今除皇上,一真大师,还有臣外,应该还无人知道此璧的真正下落。不过,臣暗中调查到右丞相似乎在暗地里筹划着什么事情。皇上要明察啊!”君丞相如实回答。
“多谢君爱卿提醒,朕会注意的。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皇后筹划着今晚的盛宴甚久,爱卿今晚一定要和我不醉不归呀!”说完,皇帝豪爽地笑了笑。
“臣定当奉命!臣还是先告退了,以免他人怀疑。”君丞相微微叩首。
“恩,先下去吧!顺便帮我叫下一真大师,朕已经很久没有礼佛了。”
“是,臣告退!”君裘轻轻地阖上门,对着站住院中许久的一真大师稍稍行了个佛礼,缓声说道:“皇上有请大师。”
“多谢君丞相!”一真大师朝君裘笑了笑,双掌并拢于胸前。
君裘刚走出华严寺,就察觉到两个黑影朝着来那个不同的方向消失了。但他依旧平静地走下台阶,似乎没发现异状。君裘静坐在轿子中,凝神想起雨蝶的心愿,他叹了口气,低语道:“雨蝶,我何尝不想离开这是非的官宦之地,只是此时还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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