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欧阳建国上初中以来，成绩一直都很优异，每次差不多是名列前矛，这一直都是爸爸妈妈的骄傲。但有一次例外，那是初三上学期半期考试，他的成绩一下子滑到了第十名左右，老师找他谈心，他总是一言不发的，让老师莫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为了孩子没有思想袍袱，老师决定把这事告诉给家长，是希望家长配合教师一起做好教育工作，好让孩子考试时发挥得更好。
那天父亲从学校回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他坐在饭桌前一个人喝着闷酒。天慢慢地黑了，外出觅食的鸡鸭也归笼了，飞倦了的小鸟也已归巢了，劳累了一天的刘春芳带着孩子们也回到家，准备升火做饭，孩子们见父亲在喝酒，都远远地躲着他，结果还是被发现了，“你们几个兔崽子，全部给我滚过来。”父亲大声的吼道，四兄妹很不情愿的陆续来到堂屋，站成一排，“跪倒！”一声惊吼，吓得四个不由自主的跪下来他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接下来会有怎样的结果呢？在家都胆颤心惊的等候着。
“你们四个都给我听好了，每人写一份检讨书，说说你们这半期以来的学习情况保证下次考好多分回来，如果做不到，该咋办？”顿了一下，父亲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今天晚上好好反省反省，把检讨写完了才准吃饭。听到没有？”吓得大家赶紧去拿纸笔，然后跪在地上，趴在凳子上写检讨书。
欧阳建国最先交上去，父亲一边看一边说：“你写的啥子哟，简直是狗屁不通，老子叫你做个好榜样，结果呢？尽给老子丢脸，你说你半期考了好多分，在全班第十名上搁起，你还好意思给老子吃饭，你一天到晚在做些哈子？安，你为好仨读书就给老子滚回来做活路，免得老子花那么多的冤枉钱，给老子重写过”欧阳建国不满的小声嘟啷了一句，“写就写嘛！好不得了！”“你说啥子啊，再说一遍”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欧阳建国的脸上，火辣辣地痛，“就你给老子造蛋，你以为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啊？敢顶嘴了，长本事了是吧？老子看一看你翅膀有好硬”说完，上去就是一脚，这时妈妈赶紧从厨房里出来挡在孩子前面说：“娃儿双没有说啥子，你用不着动手嘛，你消消气，好仨说就是嘛！”“你给老子懂个屁，屁都不晓得臭，就跑起来叽叽歪歪的，爬开点，做你个人的事去，少给老子管闲事。”“就你懂，你不就读过几天私塾嘛，有啥了不起，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教育娃儿的，我的娃儿自已晓得乖”妈妈不服气的说，“你没见过？你没见过的事多了，俗话说‘黄金棍下出好人，给老子不打不成材’”只见父亲回到桌子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将碗一顿，吼道。
妈妈知道说不过他，见他没有打孩子了，就又回到厨房里去继续炒菜了，可是爸爸好象不解气，又骂道“你个臭婆娘，我每次教训娃儿时，你都要来插一脚，你真他妈的造蛋”妈妈没有理他，他又骂建国，“大娃，你给老子是不服气啊？还敢跟老子顶嘴，我去你妈的”说着，将手中的酒碗向欧阳建国砸来，欧阳建国见酒碗正向自己面门飞来，本能的将头往旁边一闪，碗从耳边飞过，“咣啷”一声，正好砸在从厨房端菜的母亲小腿上，一阵钻心的痛，使得一砵砵汤全撒在了地上，只见鲜血从妈妈的腿上沽沽的往外冒，急得婷婷和兰兰直哭，还是建国镇定一些，叫建飞快去找点干净的布来，一边将妈妈扶到椅子上坐下来，爸爸却在一旁视而不见似的，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这个扫把星，活该你倒霉”。这时建飞找来了布递给建国，听到爸爸还在幸灾乐祸的，很是气愤，也大声的说“你把妈妈打成这样，还要说风凉话，你有没有良心啊，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一定找你拼命。”“这是她自找的关我屁事！”说完就醉熏熏地回房间去睡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老汉呢？”建飞生气的说。
建国给妈妈包扎好伤口，可是怎么也止不住血，只好连夜找医生来家里给妈妈清洗伤口，只见一条一寸多长的口子，都能见到里面的骨头了，，医生给妈妈缝了七八针，才包好药，又吩咐孩子们不要让妈妈走动。医生走了以后，欧阳建国拿起扫把把地上的碎碗和残渣打扫干净，婷婷和兰兰则依偎在妈妈身边，不停地为妈妈擦眼泪，建国收拾完后，盛了一碗饭给妈妈，妈妈却摇摇头说，“你们吃吧，我吃不下，吃完了就洗脸洗脚上床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不行，妈妈不吃，我们也不吃。”四个孩子齐声说道。妈妈的眼泪刷的一下又流了出来，“好，好，妈妈吃，妈妈吃。妈妈好在有你们几个孝顺的孩子，要不然妈妈可真的没有活头了”。那一夜，很晚很晚都还听到妈妈地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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