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火牛决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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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敬命人把万无敌的首级挂于城头上示众。刘雪婷有点难以至信似的望着李凌敬道:“几天不见,师兄的武功竟然进步如此神速,如果不是眼前的事实,我实在难于相信你刚才的表现。”李凌敬笑道:“我武功是进步了,但如果仅凭武功与万无敌决战,没有百招决不能把他斩杀,我凭的是出奇不意的战略和战马之利,如果不是敌人的战马瞧着望月追风马便倒退三步,我那有这么容易得手。哈!”说完轻轻抚摸爱马。神马好象明白主人在赞美它,发出一声长鸣。其他将军的马儿闻它叫声,立即跪下,大显马王的威风。骑术不精的高安平因马儿的突然跪下而险些跌落马下,好在李凌敬闪电移前,把他扶住,其他将军亦比较狼狈。但他们不怒反喜,嘻笑道:“果然是马中之王。”
刘雪婷笑道:“马固然功不可没,但师兄的神勇仍然教人佩服,不过以后不要再这么冒险了,因为我们实在担心得很。”军师高安平也露出佩服的眼神道:“马是马中之神,人是人中之龙。将军真神人也,亦只有这神马才配作将军的座骑。今时今日,我真的相信我军必胜!飞龙必败!”
李凌敬笑道:“军师勿要夸我了,我们现在去找天狗王国的大将军雄起商量今晚的作战计划如何呢?”
李凌敬单骑冲入敌阵,于二万大军之中,斩杀敌先锋万无敌如同探囊取物的英勇事迹很快传遍全军。军中人人振奋,磨刀霍霍,他们均相信李凌敬会领导他们走上胜利的康庄大道,浑然忘记了战场上的凶险。不仅元帅的神勇,给他们鼓舞及信心,更因为到目前为止,李凌敬仍然步步全盘掌握主动。
万无敌败军奔回,副将拓展儿拜见望风,报说被一身材英武状似天神的勇将,手提宝剑,单骑硬冲入阵,斩杀万无敌而去。因此大败而回,死伤无数,今只剩下万名兄弟回来。
望风大吃一惊,露出难于相信的神色,事实上,当静风带着平叫天返回大营的时候,他心里不详的感觉便越来越强烈,皆因他虽然尽量高估对手,但想不到仍然是低估了对手。对手居然识破了他与平叫天的阴谋,而又能无声无色跟踪剑圣的徒弟静风,而深懂反跟踪之术轻功又妙绝天下的静风居然一无所知,单凭这一点,便不容他轻视敌手。如今又传来万无敌身亡的消息,那到他不大惊失色呢?因此他声色俱变喝问:“此事千真万确?敌将是如何做到的?”
拓展儿心中暗惊,担心望风怒火太过,对自己不利,因此低垂着头,全身轻微颤抖着道:“敌将骑着望月追风马从城头跃下,单骑飞奔而来,手提发着青光的宝剑,气势非常惊人,我军兵将瞧着他这英勇无惧的气概,即使是最勇猛的勇士,背脊骨也都充满寒意,再加上望月追风马是马中之王,我军将士的马瞧着这神马,吓得高声鸣叫,倒退数步,硬给敌将把我军的阵形冲得波开浪裂,杀向先锋官,万将军一时大意,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敌人斩于马下。这时,敌军从城里杀出,我军只好败退。”
望风颓然道:“敌将单骑而来,你们怎么不射箭?”拓展儿小心应对道:“一是先锋官没下命令,我们不敢作主,二是我们也好象忘记了射箭。三是敌骑太快,我们还未明白过来,敌人已经来到阵前,我们纵然想起要射箭也来不及了。”
望风脸色铁青,浑身无力靠向椅背道:“你起来吧!我不应派万无敌前去叫阵,这是我的过错,皆因我真想不到敌主将如此神勇。静风,我没听你的献告,派万无敌去送死,实在难辞其咎。”
静风神色不变,仍然是那副冷冷的样子,他淡淡道:“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元帅便不必自责,现在还是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要紧。事实上我也曾告诫过万无敌,让他切莫轻敌,皆因敌元帅武功虽不入十大高手榜,而亦离十大高手不远了,再加上望月追风马的神威,的确有创造任何奇迹的可能。但他却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望风的心头好象压了一块大石般沉重,过了一会儿才叹息道:“你们有什么良策呢?”
众将心中暗叹,望风往日智谋百出,举手投足之间妙计层出不穷,根本不用向别人问计。但自今天听到万无敌兵败的消息,却向众将垂询良策,可见望风已因此事心乱如麻,拿不定主意。
鲁孙平分析道:“大江已经断流成功,如果我们今晚能成功撤退,再打开上游的缺口,那么胜利的天平仍然在我们一方。因此我们今晚应当以进为退。”
静风道:“元帅请马上让水师把战船开往北岸,大部队连夜撤退,只留小部队详作进攻。”望风道:“就依两位将军之言,我们便在黎明前的黑暗里撤退,你们认为如何呢?”鲁孙平道:“这是最好的撤退时机,皆因人在这时最松懈。我们必能瞒过敌人。”
望风回复神采笑道:“任敌人智比天高,也想不到我们有水攻这一着。”
李凌敬与高安平、刘雪婷抵达雄起中军大帐,雄起亲自出迎,因他认得刘雪婷,两人互相客气了一会,雄起才微笑着问李凌敬道:“有什么事情让元帅亲自到访?”李凌敬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对雄起说了。接着道:“如果让敌人先行发动水攻,那么我们必败得一塌胡涂,因此我想在城下敌人撤退之前突袭敌人。如果敌人败退,我们便乘胜追击至江边,夺取敌人的战船,到时,我还会命令易水行挥水师前来接应。然后将军与铁三虎带领大军顺流而下,击退敌人截流的军队之后,打开下游的缺口,那么上游的水再大,也不能耐接天城分毫,我则带领万名精锐,追击飞龙王国的败军。”
雄起肃然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听从元帅的命令,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发动攻击呢?”李凌敬将作战计划详细对雄起说了,接着道:“今晚城下火光冲天之时,便是大将军与手下儿郎出动之机。”
雄起道:“一切依计行事,我这就去做准备工作。哈!望风,今次不仅是你生平第一次败仗,而且败得很惨。”李凌敬回到城里,找到铁三虎,把与雄起商量的计策与他说了。要铁三虎全力配合雄起,打开下游的缺口。铁三虎对他早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欣然领命。
一抹灰云将明月掩蔽,四周一遍死寂,只有虫子的鸣叫及偶尔有几声乌鸦的啼叫。吃腐肉的鸟儿黑压压的布满了战场四周的树林及在天空上飞舞。好象预兆了不同寻常事情的发生。
射日王国及天狗王国的精锐整装待发,三更一到,他们便对飞龙王国的大军发动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无论战胜益或战败,战况都将会空前惨烈。射日王国将士的前面是一千多头全副武装的牛,它们角绑双刀,尾系苇束,头部还戴着盾牌,看着便教人害怕。它们是这一战的奇兵,这一着奇兵必会令敌人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付。
望风眉头紧皱,坐在中军帐里,听着吃腐肉的鸟儿沙哑的烦人的鸣叫声,听着乌鸦那可恶的啼声。他好象有什么不详的预感。他的手下心腹大将也心情沉重,默不作声,帐篷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可以清晰的听得见。虽然只要等到黎明前,他们就能撤离这里,但每度过一秒,他们都好象是度过漫长岁月般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望风才打破沉默道:“帐外时不时有黑色的恶乌鸦及邪恶的吃尸鸟降临,是不吉利的现象,拓展儿、平叫天,你们再带五万弓箭兵到前方埋伏,配合先前的伏兵力阻敌人。”拓展儿、平叫天领命而去。望风一直不喜欢平叫天这个人,但他却是投靠自己,因事败而被静风带来的,因此也不得不重用他,给他一个将军的职位。
望风接着又道:“鲁孙平、静风,你们立即组织人马,立即撤退,我们没时间等到黎明前的一刻了。”鲁孙平、静风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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