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西班牙斗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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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听到西班牙斗牛舞这支曲子的时候,正和颜夕徒步前往附近的月亮湖散步。
那时他和颜夕刚离开庄园酒店没多久,开车回家的途中颜夕提议晚点回去,雷达表示同意。
月亮湖近在咫尺,天上的月亮、地上的月亮在那一刻连到了一线上,风轻云淡、畅想无限。
斗牛舞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欢快,令听者为之动容。
走下半个山坡就是湖边草地了,可是就在他们相伴着迈出脚步的时候。
撩人的吉他、明快的手风琴、催人奋进的小号,这三种乐器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道黑影从一侧树荫下慢慢走出。
三道黑影慢慢走了过来,挡住了雷达和颜夕的去路。
“奏乐!”树荫下有人说话。
接着说话的人慢慢走出树荫,银色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魔鬼现身了。
火红的长发、两撇向上翘起的胡须、胸口上赫然出现了一块吓人的刀疤,那刀疤由左胸口倾斜着向下直抵右肋,几乎将身体劈开。
而那三道黑影则是乐师,捧着吉他、手风琴、小号的乐师。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雷达对颜夕说道。
斗牛舞曲再次响起,奇怪的男人独自在月光下跳起了斗牛舞,他着上身、露出了树干般粗壮的胳膊、铁板似的身躯,红色的斗牛裤紧紧包裹着下半身、尖头的皮靴在地面上磕出清脆的节奏。
一曲终了,奇怪的男人口中多了支玫瑰,一支带刺的玫瑰。
“这是魔术吗”雷达鼓掌。
“这不是魔术,这是上天赐予我的天赋”奇怪的男人斜着眼睛望向雷达。
“那么,如果没事的话,我们要走了”雷达拉起颜夕正要转身。
“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要急着离开,不自我介绍下吗?究竟是什么男人,能让我们的西施姐动了凡心,连苏飞哥这样痴情的男人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我真替苏飞哥难过”奇怪的男人话语中带着一丝杀气。
“叫我阿诺好了”雷达停住脚步转过身。
颜夕紧张地拉了拉他的手“别理这人,他脑袋有病”
奇怪的男人听到颜夕的嘲讽后,变得更加兴奋了。
“西施姐,你不仅人漂亮,连骂人的话都如此动听,看来苏飞哥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与众不同”
“说吧,你打算干什么”雷达示意颜夕躲开。
“我想干什么呢”奇怪的男人捂着脑袋想了想,突然间他想道了。
“我是来杀你的,杀你前我告诉你,我叫狂人”狂人猛地转过头、用手直指雷达的鼻梁。
一阵晚风吹过,血红的头发在风中狂舞起来,肆虐着、咆哮着、毁天灭地着。
雷达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将外套丢在一旁的草地上,攥紧双拳平视对敌。
狂人一扬手玫瑰抛向了空中,他发起了攻击。
拳如蟒蛇、腰似虎熊、开合处分中便是一拳,这一拳内劲十足,借着腰马合一、只向前踏出一个夸张的弓步,拳头还没接近雷达,雷达就已经嗅出压迫感了。
‘这一拳决不能硬接’雷达心里思量着。
眨眼间,拳锋已到,一对铁锤倒影在雷达的双眼中。

‘闪’
在那对铁拳打中雷达身体的瞬间,他提气收腹,朝着狂人的重心外侧移动。
“你以为能躲得了吗”狂人看也不看,左脚横着崩出,这一脚看似缓慢无力,其实跟老虎的致命一扑差别不大。
风声再起,雷达已没机会躲开这招。他所能做的就是发挥自己弹跳的优势,双膝发力、腰劲上提,一个兔子蹬鹰,原地跃起。
狂人大笑‘来的好’
横着崩出的左腿力尽的瞬间,变为直指长空的箭矢,一个冲天的撞膝朝着半空中的雷达袭去。
这一招看似平淡,可是雷达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只得奋力一搏,双脚凌空踹向对方的大腿以其破掉对手的进攻。
可是狂人出招前似乎早已料到,在雷达双脚齐出踹向他大腿的时候,一只铁拳横着朝雷达的脚踝砸去。
‘妈呀’
雷达吓得大叫一声,急忙收回双脚,以单手为轴抢先抵住对方的膝盖,整个身体来了个90°旋转木马式。
勉强躲过狂人的必杀技。
雷达落地时摆出了一个人字,单手撑地,一只手护在胸前。
狂人则原地耍了套花拳绣腿,朝雷达示以鄙视。
经过刚才一番激烈的运动,雷达的伤口殷出血来,他深吸一口气,撑起刚刚愈合的肋骨,防止因为幅度过大的动作,引起二次肋骨折断。
“听说你挺能打,为了保护西施姐可以一个打一群,还用空手接球棒,最令我吃惊的是,听说你还能用身体接子弹,怎么了,今天露出尾巴了,还是那天晚上是在演戏,对于黑山的把戏,我们苏飞哥早就了如指掌了”狂人收回一字擎天的单腿,原地跳了跳,那高大的身形就象战神在世。
雷达再次站起,闭上眼睛冥想了会,当周围大自然的声音全部消失后,他伸出了单手、另一只手负在背后、双脚与肩同宽、脚尖微微外张,摆出了绝对经典的造型。
“黄飞鸿的架势不错,可惜你不是黄飞鸿”狂人伸出一根手指直指苍天。
斗牛舞曲再次响起,看来是到见分晓的时候了。
颜夕站在一旁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她不知道是将他们拉开好,还是按照飞哥的意思试一试这小子,无论如何她不想他受伤。
“你们。。。不要再打了”颜夕朝山坡上的两个人喊道。
可是没人听到。
音乐沸腾起狂人体内的热血,他晃动脖颈、耸动肩膀,准备给对面的小子最后一击。
晚风再次吹过。
这一次,狂人调整了战术,仗着自己身高马大,只挪动一步便可以贴近雷达。
一拳击出,直奔雷达的胸口。
雷达左手轻轻带过这一拳,身体瞬间向前飘去。
狂人觉得时候已到,猛地用身躯困住雷达,双臂化为两条铁索,拦腰抱向雷达。
“接招吧”
在狂人的双臂接触到雷达的身体前,雷达使出了雷家拳里的‘困兽犹斗’。
这一招非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需要出招者有极大的勇气,万一失败那等待他的非死即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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