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婚礼与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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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前一夜,月色很迷人,坐在屋顶仰望夜空更是惬意,在这样浪漫、幽深的环境中,不单是疾风不少人都多喝了几杯,我也一样,不是还有这样一首歌吗:半夜睡不着觉。。。只好爬到屋顶寻找另一个梦境。。。睡梦中被敲醒我还是不确定。。。我悄悄关上门带着希望。。。爬上屋顶。。。原来在这屋顶有美丽的邂逅。。。在屋顶唱着你的歌在屋顶和我爱的人
也许正是怀着这样一种心情,才会让大家不约而同地聚到屋顶,把酒临风、畅所欲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用对方尽量听得懂的话聊起了那段过去的时光,穿越了千年的时光。。。
“我总感觉自己生错了年代!”疾风吐着酒气。
“我也是,不过现代不是更好,不需要去彼此杀戮,也不用担心被谁杀”隼龙拍着疾风的肩膀。
“说到底,这是一种羁绊,一种谁也无法舍弃的羁绊”这是我接下去的。
“这个道理我之前也想过,不过是想了很久才想通的,不想今天被老弟你一语道破了,真是令人佩服,看来我还得跟清水寺的师傅多学习学习”—疾风。
“不要想得太多,活的自然就可以了,我从明天开始就准备认真做一个好丈夫,等有了孩子再做一个好父亲,就象我父亲那样。。。”—隼龙。
“男人们啊真是不可理喻,比我们还多愁善感!”隼龙的未婚妻—心。
“隼龙大哥说的很有道理,不是吗,至少比我们家的疾风想得开,唉,绫音又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见到哥哥了”—霞。
“早就习惯了,疾风就是这个脾气,什么时候也能象隼龙那样就好了”—绫音。
“雷芳,你的小男孩好像是个哲学家,我也喜欢懂哲学的男人,不如改天我们三个一起探讨下哲学吧,关于身体的哲学!”—蒂娜。
“我的哲学就是。。。总之不是摔跤”—雷芳。
“啊啦,其实摔跤也是一种艺术,一种灵魂与都会为之感动的艺术,而你的太极拳只会抱来推去的,我看还是跟我学摔跤吧,保证你的小男孩从此以后会更喜欢你!”—蒂娜的名言。
这就是婚礼前夜大家聚在屋顶上的聊天,当然那只是漫长的生命中的一小段插曲,过后可能谁都会记不起的。
翌日清晨,山谷里的天气好的不得了,也可以说是大家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周围的一切在大家的眼里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隼龙和心的婚礼准备仪式从一大早便开始了,村子下下都换上了传统的和服,洒水、淘米、洗菜,布置结婚现场等等一些地方,哪里都需要人,更需要懂得风俗的老人从旁指导,不过我们的人手绝对充足,所以整个准备过程进行得很顺利,在婚礼开始前的三个小时就万事俱备了。
下午两点婚礼准时开始,新娘子坐着传统的花轿来到隼龙家门口,而隼龙则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和服、下边搭配着宽脚斑纹摺裙、手持白色折扇等待在那里,然后就是伴娘霞将轿帘的一角掀开,新娘子心穿着洁白宽大的绸缎和服、罩着朦胧的面纱,端庄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后才是婚礼正式开始,举办的场所就是疾风家宽敞的院子,樱花树下,婚礼的司仪也就是主持人——清水寺的师傅—智明和尚。
长话短说,整个婚礼进行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我们当天准备的食物几乎没剩下什么,因为那天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几乎整个村子都来了,所以,不用说那个场面不亚于春游或者节日长假,当然是日本的3、4月份的春游或者法定长假比如五月黄金周。
忙了一天、隼龙的婚礼终于结束了,夜晚来临后我再次来到露天温泉那里,打算静静地洗去一天的疲惫,对此疾风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因为隼龙和新婚妻子心回房后,他也端着茶具来泡温泉了。

“每天泡一次温泉是我人生最大的乐趣”疾风端起了一只青色的茶壶满了两杯茶水
辛苦了老弟”
“还可以”
我接过茶水慢慢地喝了起来,淡淡的茶香,温度刚好,所以没多想一口气就喝光了,等回过头来的时候觉得有点意犹未尽,总觉得自己有点象啃西瓜的猪八戒,看来喝茶是要用心来喝的。
今天的温泉有点特别,那就是多了几分冷清,男人们吃过饭后可以一甩手不用去管什么碗筷、茶具,可是女人们必须去管,临走时我还看见雷芳正端着十几个碟子朝厨房走去,本来想去帮她一把,可是被霞阻止了,霞说“男人们就该去干男人们该做的事,洗盘子是我们女人的事”
从霞的话语里我可以看出,她应该是那种具有传统思想的女孩,而雷芳是一半一半,那个蒂娜却是根本不理解,在她看来男人们不该袖手旁观,可是疾风的未婚妻绫音,也就是蓝色短发的‘女孩’,她的想法跟霞是一样的,这样一来,4个女人她们之间的投票表决就成了两人赞成,一人反对(蒂娜),一人弃权(雷芳),所以最后我才得以脱身最先跑过来享受温泉。
看着朦胧的月色,仰望着深邃的夜空,不由得想起了家乡,想起了大海另一边的国度,难道思乡之情是这么产生的吗,不知不觉中突然冒出来的念头。
“怎么了,今天看不到星星,心情不好吗,还是有所感悟”疾风将一块毛巾盖在头顶。
“都不是。。。”我琢磨着该怎样回答疾风的话好呢,是告诉他我有点思念家乡,还是什么。。。我挣扎了一会最后决定还是不说,保持沉默的好。
男人们的时间很快就在这种沉默的状态中过去了,迎来的是女人们几声扑通扑通的入水声,接着就是女人们觉得永远都不会无聊的秉烛夜谈,今天大部分的话题聊的是隼龙和心婚礼上发生的小插曲,一小部分是被人岔开的话题,当然岔开话题的人多半是蒂娜,那个一秒钟都不会安静的女人。
在女人们柔声细语中,我昏昏沉沉地小睡了会,等猛地醒来时,疾风早就不见了,而假山另一头的女人们却还在不厌其烦地聊着、喝着,我抬头看了下月亮,从头顶上月亮的位置来推算至少是后半夜一点了,离开温泉后积压在体内的疲劳猛地一涌而出,回房后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没多久便依着窗边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不知道过了多久、过了几分几秒、甚至何年何月,总之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随之而来,天昏地暗、浓烟滚滚、炮声隆隆、旌旗漫天,我的耳边不时充斥着一些似懂非懂的叫喊声,我的双眼告诉我这里是一片陌生的古战场,山岗下身穿着黑色与红色铠甲的两伙军队正隔着一条不深的小河疯狂地厮杀着,鲜血早已染红了两岸的一草一木,一些只有电影里才有的镜头或者说比那真实了上百倍上千倍的镜头在我的眼前不断地上演着,而我从一个外人到被卷入这场厮杀,好像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一把把闪烁着寒光、通体铮亮的武士刀,忽地一下从天而降,天哪,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不小的头目。
一旁顶着斗笠、背插着旗帜的士兵还在叫我将军,对啊,我是将军,一个统帅着一支如火如荼的军队的将军、还是大将军,弄清楚了这一点后我下达了本次战役的最后一道命令:火烧京都!!!
这就是我在疾风家做的最为荒诞的一个梦,梦里我是个无所不能的大人物,有无数的家臣替我效力、向我效忠、甚至愿意献出生命来保护我,可是梦境之外一场几乎要了我小命的大火真的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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