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驱狼逐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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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对于思彤如此简单的介绍林飞扬都是一愣,虽然有些不解,但正下怀之下,也都不再追问,也懒得多想,象征性的互相打完招呼之后,丁健依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甚至看到没看林飞扬,仿佛很随意的问道:
“不知道林先生在哪里发财啊?”
思彤似乎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寻找的矛盾的平衡点很难,所以打算帮林飞扬挡一下,于是又是不等林飞扬开口,便抢先说道:
“飞扬还在读书,是唐大的学生。”
思彤说着,还估计做出一副自豪的表情,十分温柔的转头看了林飞扬一眼,显得颇为甜蜜,而这个在旁人看来是眉目传情的动作,却让林飞扬有点不舒服,因为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思彤看自己那一眼的眼神,十足的是一副当娘的看儿的眼神。
虽然心不爽,但林飞扬却不能表现出来,对林飞扬来说,有思彤做自己的挡箭牌,到也乐得省了口舌,这时,却听姜善齐在听到林飞扬还是个学生之后,好像是有些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
“唉!原来是唐大的学生啊,那可厉害了,有前途啊,毕业以后好找工作。”
姜善齐这话明了是句好话,不过林飞扬却听得出来,姜善齐是在暗讽自己将来充其量也就是做个打工仔,对此林飞扬不置可否,不与理睬,思彤也没有搭姜善齐的腔,而丁健那边则直接当姜善齐不存在一般,自顾自的接着刚才的话题,对思彤笑道:
“怎么?几天不见,思彤好像成了林先生的代言人了。”
丁健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不过话里带着软刀,直指要害,颇为厉害。但思彤却也不是吃素的,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过是你问我答罢了。”
思彤这个太极打得颇为高明,来而无去,话里不留钩,让人无法继续接茬,但那丁健毕竟是律师出身,这样地语言游戏。对他来说并不在话下,不过虽然如此,丁健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因为他心理清楚,跟思彤硬捍,只会招来思彤对自己进一步的反感。
丁健这边把握分寸,姜善齐那边却不管这么多。对他来说林飞扬就是他的情敌。他就是看林飞扬不顺延,于是将矛头直指林飞扬,哈哈一笑道:
“思彤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跟林老弟套套近乎,思彤你老在间插这一杠,多影响我们交流感情,是不是?林老弟,你哪人啊?”
姜善齐地话音刚落,林飞扬的余光却瞥见丁健的嘴唇轻轻动了一动。似乎是骂了一句什么,不过却没骂出声,林飞扬也没在意,知道话说道这份上了,思彤也不好帮自己再挡。于是笑笑。做出一副无害的样,十分友好的对姜善齐道:
“我家在齐北。”
“齐北……”姜善齐故做一副苦思冥想的样。然后才仿佛恍然大悟道,“噢!齐北啊,想起来了,哎呀,没想到那么个小破地方能出一位像林老弟这么优秀的人物啊,想不到想不到。”
姜善齐这话又是明着夸暗着贬,不过林飞扬却装作什么也没听出来,反倒做出一副被姜善齐夸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嘿嘿一笑,然后小白一般地说道:
“不知道姜大哥是哪里人?”
“我?我是S生,S长,地地道道的S土包。”
姜善齐话虽这么说,不过脸上却颇多自豪得意之色,大约对于他来说,S的发达本身也是他拿来炫耀的资本,很以是S人为荣。
对于姜善齐的虚伪炫耀,林飞扬心暗笑,表面却不动声色,正要答话,忽然看见在姜善齐说出这话之后,他旁边的张正羽乜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些许不屑之色,但转瞬即逝,忽然对自己说道:
“不知道林老弟在大学念的是什么专业?”
“我是学心理学地。”
“噢——”
张正羽做了然状点了点头,忽然又仿佛想起些什么,向前倾了倾身,饶有兴趣地对林飞扬说道:
“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前阵刚刚读了佛洛依德的《梦的解析》,哎呀,一直就想找一个懂心理学的人好好讨论讨论,正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没想到林老弟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太巧了,太巧了。”
林飞扬本来还以为张正羽问自己是学什么专业的,只不过是没话找话的随便问问,不过听他说完这一番话,林飞扬一下恍然,知道张正羽是想找机会卖弄,想在思彤面前炫耀自己的才学,这一下,可算是正了林飞扬的下怀。
第一,张正羽既然自己想卖弄,那么林飞扬即使是装了无知,张正羽也不会揪住不放,不但他自己不会揪,另外两人要揪他还会为了自己能继续卖弄下去而帮林飞扬挡驾;第二,林飞扬原本所想地应对这三人的计策就是驱狼逐虎、挑拨离间,挑得这三人互相攻击,从而把自己摘出事外,坐山观虎斗,即不会露了锋芒,也不会失了面——只不过林飞扬本来一直苦于找不到一个能挑起三人矛盾的机会,现在张正羽的卖弄,等于是自己送上枪口。

想到这些,林飞扬呵呵一声傻笑,对张正羽道:
“说起来惭愧,我虽然专业是心理学,可现在才大一,平时在学校也光顾吃喝玩乐,没学到什么正经东西,至于张大哥说的那本书,我好像是听谁说过,看是没看过了,不过听张大哥这么说,好像是挺有意思地,不介意地话。张大哥你能给我讲讲么?”
张正羽本来听林飞扬说他没看过这书,表情微微一僵,不过又听林飞扬让自己给他讲讲。笑容立时又有些灿烂了起来,为了显示自己的胸襟,连忙送了林飞扬一个台阶,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
“原来林老弟这么年轻,才上大一,那没什么可惭愧的,很正常,我上大一的时候说不定还不如你呢。不过你既然是学心理学地,那这本《梦的解析》我建议你去看看,这本书的作者佛洛伊德是十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地大心理学家,你是学心理专业的,知道精神分析学吗?他就是这个学派的创始人,佛洛伊德的主要理论就是认为所谓的个体人的潜意识,就是这个个体人被压抑了的**的一种本能表现。而这种**绝大多数来源于性。而人地潜意识的最直观的表现是梦,所以《梦的解析》这本书的,就是从这个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的,书认为人类社会在进入图腾后明时期,也就是通常说的脱离了原始社会,进入了明社会之后,很多地原始**就被人为地压抑住了,而在人类的禁止里面,性是最大的禁忌。但从本能学的角度来看,性又是除了吃饭之外的人类本能的最大驱动力,在这样的矛盾之下,有关性的联想就被个人的心理防御机制给压制住了,而通常睡觉地时候。个人的自我意识薄弱。从而防御机制也被大大削弱,所以通常梦里的事物。都是人被压抑了的最大**的表现,也就是性地表现,懂了吗?”
张正羽滔滔不绝地说着,唾沫星横飞,林飞扬心暗笑张正羽的浅薄,但表面上却做出一副似懂非懂,却又大受教育地模样,待张正羽说完,做出一副崇拜者的模样,十分白目的对张正羽感叹道:
“好深奥啊,张大哥你懂得真多,真厉害。”
林飞扬这一下马屁把张正羽拍得极为舒服,假作漫不经心的看了思彤一眼,然后哈哈一笑,故做谦虚道:
“哪里哪里,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这些道理其实都很浅显的,等你自己看了书就懂了。”
“是,是。”
林飞扬表面做点头受教状,暗地里却偷偷看了丁健一眼,却见丁健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淡然模样,再看姜善齐,却见姜善齐的表情有些怏怏,似是见张正羽如此卖弄,有些不是滋味,林飞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心暗笑,正准备再说上一两句推波助澜的话,不过还没等开口,却听张正羽忽然话锋一转,对思彤道:
“我上次听伯父说,好像小姐在心理学上也多有涉猎,不知道对此有什么研究?”
思彤看了张正羽一眼,公式化的笑笑,淡淡说道:“涉猎谈不上,只不过我父亲近几年对心理学比较有兴趣,我受他影响,看过一两本这方面的书而已,至于研究就更谈不上了,看样,张先生才是行家。”
“什么行家呀,小姐也太瞧得起我张正羽了,我其实同小姐一样,只是略有兴趣,看过几本书罢了。”
张正羽的本意就是想逗思彤说话,此时见思彤接自己话茬,连忙顺杆爬道:
“不过听小姐如此说,好像小姐跟我一样,没事喜欢看书打发时间,不知道小姐平时最喜欢看哪方面的书籍?”
思彤本来对张正羽就没什么好感,现在见他如此不遗余力的同自己搭讪,心恶感更胜,不过毕竟这是恨天的五十大寿,人家是来贺寿了,再怎么反感也不能冲人家翻脸,所以准备随便搪塞两句以应付张正羽,不过还没等开口,却忽然有另外一个声音横插进来,打断张正羽与思彤的对话,并且向张正羽发起挑衅——出乎林飞扬意料的是,这个率先发起挑衅的竟然不是那看起来已经有些沉不住气的姜善齐,而是丁健:
“《梦的解析》这本书我也看过,不过对里面的某些观点并不是完全赞同,既然张兄对此也有兴趣,那我们不妨讨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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