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发狂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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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炎趁着日军被己方火炮轰得无法抬头时,他带着两百余人冲上去了。
虽然路上难免还是有人会中枪倒地,但是被银子和眼前胜机在握的景象一刺激,士兵们哪里还能注意到身边倒下的同伴?他们一个个鬼吼鬼叫地架上攀城梯,不用军官催促就灵活地往上爬。
防御城墙段的日军韧性很高,连续挨轰之后还能坚守岗位,有一枪没一枪地朝清军射击。
他们不断射倒清军士兵,但是清军并没有像“皇国”军官所说的那样死几个人就不敢冲,一定会被吓破胆子掉头就跑。相反地,清军已经架起梯子在攀爬了,而他们的指挥官却是没有任何新的指示。
徐阳看见第一梯队作战顺利不用有人建议马上下令后续部队进攻,他还让炮兵部队向城内炮击。
至于说会不会炸死城内的平民?徐阳估摸着这里又不是本土,只要能阻击城内的日军向城墙段增援,炸死几个平民只当是误射,最后推到日军头上也就是了。
“瞧不出来,千总大人挺无耻的……”
“怎么着!?老子只管打赢,死个把棒子平民关老子鸟事!”
“棒子……?”
徐阳不理会老是波冷水的林斌,他紧张地看着前方的攻城战。
开城南面城墙段,清军已经有不少人爬上城墙与日军肉搏。别看清军士兵平时胆小,但是对于白刃战明显没有感到恐惧。相对于日军来说,清军白刃战的适应能力和战斗力还是很可观的,这还要感谢清朝练军不中不西的训练方式。
失去指挥官的日军部队明显失去灵活性,变得十足地僵化,只是硬着头皮在执行指挥官发布的最后一个命令。饶是日军失去指挥官还是存在一定的战斗力,他们根本不顾越来越多的清军死死地钉在岗位,最后也只能被各个击破。
徐阳瞧瞧时机也到了,应该发信号让城东的骑兵侧击日军右翼,进一步打乱日军的部署,减少等会进城时的损失。有人就会问了,骑兵该怎么攻城?某人会歇斯底里地吼:“骑兵攻个毛的城,那是吸引日军的注意力,做出前导的假象,让倭寇误以为大兵在后。知道了不?”
一股狼烟冉冉升向天空,躲在城东树林里的马原和两百骑兵看见了立刻翻身上马,他们的口号很有特色,不是喊“发财”或者“为了大清”,而是:“不想被少爷亲自枪毙,爷们都冲啊!”
开城里面的日军守军人数并不是很多,南面城墙有日军的五百名正规军,其它三面城墙除了北面之外,西面有两百日本侨民武装民兵,东面由于城外地势平坦留了五十名正规军和两百五十个侨民武装。
防御东面的日军看见有骑兵过来先是一怔,再看树林里满天尘雾开始心虚,“叽里呱啦”不知道喊什么东西,一个个猪圆脸都摆出如临大敌的架势准备拼命了。
日本从丰臣秀吉年代开始就一直在向朝鲜进行移民,这当然是在为侵略作准备,近几年清朝国事颓微和人心糜弱做得就更加肆无忌惮。
目前日本在朝侨民几乎是在朝华人的两倍,准确数据日本政府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估算约是有一二十万人,这些日本侨民至少有十万余男人能够武装起来为侵略服务。当然,前提是日本能够运来足够的武器。
军事上的小手段只能瞒骗敌军一时,真正决定胜负的一定是在正面战场!

在清军不断涌上城墙时,许久没有得到新命令的日军还是动摇了,几个城墙段的日军不是被赶下去就是被人多势众的清军士兵“轮”死。而抢夺下城墙的清军却开始犯傻了,他们不知道是该冲过去帮其他袍泽还是巩固战果,最后只有趴在地上朝城里乱跑的日军打冷枪。
林斌一见攻势暂缓又开始波冷水了:“攻上城墙不懂支援友军扩大战果,等待日军反应过来援军一到,那几百人估计会像赶鸭子一般地被赶下来。”
徐阳心头邪火乱窜:“你他娘的就知道动摇军心,不想被老子毙了就赶紧支个招!”
林斌抬头看天,讥讽似得:“卑职想着大人的命金贵着呢,说了大人也没那个胆子去做啊。”
徐阳七手八脚地抽出六轮,枪口指着林斌,气得嘴唇直哆嗦:“老子毙了你,老子一定要毙了你……”
林斌浑然不惧:“这时候千总大人身先士卒率领将兵勇往直前,明言‘勇战者加赏’如此才能振奋士气,一举攻克开城。”
“留下两百人让你指挥,老子给你的命令是保护炮兵和那群受难的同胞,除此不能挪动一步!”徐阳检查手里的六轮,发现里面竟然没有子弹!他颤抖着手指装上子弹:“老子今儿还就非得勇敢一把了!”大吼大叫地招呼人手,集结起一支五百余人的部队,领着人亲自去督战了。
接下来的战事进展异常顺利,有了徐阳一口一个“杀一人赏五两,杀三人奖三十两,杀五人赏一百两”复又恶狠狠地“作战不利者当场枪毙”,在金钱和子弹的双重“鼓励”下,清军士兵嗷嗷大叫,骁勇异常地解决南面城墙的日军,在军官的率领下向城中杀去。
开城内的平民一见日军溃败都从家里冲出来,有人开始大喊“宗主国的军队来了,杀寇贼啊!”,竟是神奇地帮助清军清剿城内的日军,这样一来进展就更加顺利了。
徐阳当然也没有忘记派人接应城东的骑兵,等待马原的两百余骑兵进城时,城里的枪声已经变得零零落落。他让人带队去“请”棒子平民搬开城楼的废墟,瓦片和横梁一搬开还真捞到两条大鱼!
没等徐阳研究刨出来的日本军官是什么人物,几个士兵火急火燎的跑来,那匆忙的态度和惊骇的表情吓了徐阳一跳:“日军又杀来了?”
一名士兵脸色煞白,吱吱唔唔:“不、不是……,是在城里发现……发现……”说着竟然不顾千总大人在前,趴地上狂呕起来。
徐阳听不是日军又杀过来马上放松,他满头雾水地看向另一个士兵:“你说!”
被点名的士兵咽了咽口水:“大人,咱们没见识说不清楚,您亲自去看看吧?”
徐阳下城楼时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喊来至少一百人的卫队,这是防止被躲起来的日军打冷枪。他在报信的士兵带路下来到城西,进入一条小巷子,首先看见的是不少棒子围在这边不知道是想干什么,等待步入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宅子马上发现不对劲……
眼前的一幕幕让徐阳先是一呆,随后趴在墙根一阵狂吐,吐完撕心裂肺:“老子**小日本的祖宗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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