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月下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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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晴空,微风飘香,一声空鸣,划破天际。祈正站在窗前的月光,仰望入神。窗外的天空,一行行大雁南行,不时传来一阵一阵的鸣叫,那声音清脆而有序。大雁南回,秋已在不知不觉中渐进。凝视着渐渐远去的大雁,感受着夜色中丝丝秋风,祈正心中涌起诸多思绪,往昔,今时,不如所想般流逝,穿梭。
“看什么呢?”
不知何时祁正身后多了一人,伊人幽香,丝丝传来,有如茉莉悠远。祁正淡淡一笑,道:“天空的大雁,夜幕的月色。”
慕轻音知他的性子,凝在他身后,默默不语。
良久,祁正收回了思绪,轻声道:“苏小姐和小翠,都安顿好了?”
“恩,吃完饭后,聊了片刻,她们就睡了,昨晚的境遇,耗费了太多的精力,这辈子怕是难以忘去。”
“祁正,听说你要离开?”依然是莺莺悦耳,然而却有着刚才不曾有的颤颤抖动。
“恩,鄂州城,苏小姐是待不下了,不出三日苏府被灭门的消息定会在武林中传开,这浪尖风口是站不得的。我明日要送苏小姐去庐州欧阳世家。”还有一点祁正并没有说出,他不愿将轻音卷入此事,直觉告诉他,苏家灭门未必是看起来那么简单,江淮帮?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江淮帮有那样的高手。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这声颤音穿过祁正的双耳,直刺入了他的心中。那高绝的男子说的对,人生中有许多选择,自己却选择了回避,当真是可悲。该面对的终还是要面对,纵然自己心中有千般不愿。本想一辈子醉卧烟雨,笑看锦绣。然而回首相顾,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自己的人生天注定了就不是这样的
“蛰伏了两年,我相我该动一动了。”祁正说道。
慕轻音垂下螓首,他这话说的虽轻微,但其中的意思又怎能不明白。大佛安能栖身于小庙,这卧红居听涛小筑终是留不下他的。慕轻音绝不会忘记二年前的那个初秋夜晚,鄂州知府中秋佳夜在黄鹤楼畔宴请众人,而祈正站在黄鹤楼顶狂喝高歌,就像一个遗世独立的高傲贵族嘲笑着俯下众生。也不会忘记官员们群起责骂狂徒,然而当鄂州知州看清了来人面貌时,却强制止住了众人了喝骂,也不管有人疯闹。更不会忘记,当自己对上他一眼时,月下那飘逸出尘的少年,眼中却是绝然的落寞,让看的有些心疼。
不知几时,两人再次偶遇,慕轻音却发现竟然忘不了那孤寂落寞的眼神。二年来自己不曾问过他的过去,只知道他有段不愿回首的记忆,也从来没有提过他的出身,这不过是些浮云罢了。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慕轻音都牢记于心,或许为了来日是种回忆。
良久没听见伊人的回话,祈正缓缓的转过身来,虽看不清轻音的神色,但怎能猜测不出,她待自己如何,近年来自己心中是一清二楚,时常在想所谓情比金坚,也不过如此。然而扪心自问却从未为她做过任何事情,若说有,就是时常让她牵挂。心中不禁隐隐有些生疼。
慕轻音轻轻的挣了挣他的衣角,轻声念道,“你以后还会来看我么?。”言语中的尽是爱恋与情愁。
祁正柔声回道:“又不是不回来的,到时候说不定我会给你个莫大的惊喜。”
慕轻音抬起头来,对着祁正的目光,娇痴道:“我不要什么惊喜,你以后若是能来看看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祁正盯着她,没来鼻子的一酸,摇摇头道:“傻瓜,这般你就满足了吗?青楼薄情寡义之人,我也算见过。祁某不才,自认为还是强过他们的。”
慕轻音面上一喜,嘴上却嗔道:“又耍嘴皮子厉害。”
“嘴皮子厉害,也不若我的轻音厉害。嘴皮子仅仅是磨人性子,扰人心思。但你是容颜,美得可以夺了人的小命,幸好我还算是意志较为坚定的。当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要真死了,也不觉得冤。”祁正开趣道。
“左右就是个登徒子,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来。尽是些骗人的话。”慕轻音扑哧一声,绝美冰清容颜,一笑倾城,如春扫寒冰,让祁正有些迷醉,若是美人终日如此,自己只怕是钉在这听涛小筑中,难移一步。
想到他明日就要离去,慕轻音神色却又暗淡下来,喃喃念道:“若是能天天听你说些骗人的话该多好。”
美人温玉在心,祁正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抱住,感受着美人的身姿与情意,笑道:“倒是你把我给真骗了,咱们在一起二年多来,我丝毫没有发现你会武功,你习那是哪派的神功,竟然可以形如常人,教教我。”
祁正自是感觉到慕轻音的身躯突然颤动,不由问道:“怎么了。”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慕轻音轻声说道,“你会怪我么,祁正。”

祁正低头望着怀中的美人,只见她正怯生生的看着自己,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祁正捏了捏那滑如凝脂的脸蛋,笑道:“小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我不也是没告诉过你我的身份么?须知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只要我们的感情是真的,其它的又有何碍。”
慕轻音美目微红,有水盈盈,这话似甜蜜到了心房,感动入了心坎。仰起俏脸,吻住了祁正的双唇,香糯的小舌探入祁正的健齿之后,寻着情郎的舌尖。祁正双手将她抱住,两人的唇舌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宛如触电般刺激着他们的心房,又如春风般暖着他们的心间,如此美好又如此沉醉,互相**着,久久不愿分开
祁正忽然从这热吻中抽出,亲吻着那精巧耳垂,低声问道:“这算是投怀送抱么?”
“嗯。”慕轻音轻呢了一声,脸上早已是羞涩难当,春意绵绵,却又有说不出的妩媚和动人,“祁正,我爱你。”
慕轻音的软语呢喃更激起了祁正的无边**,只见他低下了头去,伸手轻触慕轻音的嫩颊,将她娇羞的脸蛋儿抬了起来,正面对上自己的眼睛,“轻音,我也爱你!”俯身向她那甜美柔软的朱唇吻去,只闻得慕轻音一声**,朱唇轻启、婉转相就,两人登时紧紧地贴到了一块儿,彷彿整个人整颗心都已经沉醉在那种火热的浓情蜜意当中,再也拆解不开。
祁正双手不断的在轻音的娇躯上来往抚摸,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掌中,心中似升起燎原的火焰,腹下**大起。慕轻音自感到祁正的变化,平素虽清淡矜持,但离别在即,也放宽于心,嘤咛一声,将自己的娇嫩之处迎了上去,轻轻摩挲,酥柔的快感,让她更加痴于和他的热吻。良久,祁正手上用力将她横抱在怀中,朝床边走去。慕轻音明白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只觉面上发热,羞得她将头深深埋在祁正怀中。
美人卧床,好一副动人的画卷。祁正再次品尝着那诱人的红润香唇,一手拨开慕轻音的轻纱长裙,攀上那傲人的双峰,平时虽隔着衣衫抚弄过,但滋味却远及不上此时,手掌间充满了细腻弹性的美妙肉感。慕轻音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滋味冲击着自己的思绪,酥爽之意登时令她浑身酥软,鼻息中不禁轻声呻吟起来。
这呻吟似如世界最强力的媚药,强力刺激着祁正的爱欲,将慕轻音上身的衣物褪去。本着女儿家本能的羞意,慕轻音似不愿让祁正解下自己的亵衣,但那挣扎却是显得那么的无力。祁正俯身下去,轻轻亲吻着那**上的玲珑嫣红,一重一轻的吮吸着这甜美的娇嫩。慕轻音咿唔连声,任凭他在胸上流连不去,双手只紧紧抱在他颈上,好鼓励他的深吻,
顺着那绝美的风姿曲线探索下去,那温暖柔腻之处早已湿润。慕轻音轻哼一声,春意涌动,嘴中呢喃有声,似娇似痴。此时她已是身如火焚、媚眼如丝,酥软地躺在床上,钗横鬓乱、俏脸娇红,眼中更是媚光四射,彷彿可以将男人吞下去一般,神情如此娇媚,当真使那绝色更添数分。
不知何时两人身上的衣物已经完全褪去。轻纱长裙以散落于地,祁正望着那美人的如玉般剔透,如雪般晶莹**,竟是痴了,似如自己前十八年竟是白活了。
祁正一边与慕轻音激烈热吻,一边缓缓沉下腰去。慕轻音失声的娇哼一声,忍不住珠泪涟涟,紧紧的搂住祁正的身躯。痛楚混着体内空虚,又被快感一步步被充实,当真是既疼痛又快乐,疼痛之后却是**蚀骨的滋味,迎着祁正的进一步侵入与冲击,鼻息中发出诱人的喘息和呻吟声。
黑暗中,两人忘情合欢,抵死缠绵,一曲世间最美妙的音乐绕梁三月,靡靡其中,充满了香艳与温情。
秋晨时分,微风透窗拂过,卷起屋内几丝脆响。慕轻音仍旧在睡熟之中,昨晚的**风情似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面上神色显得有些疲惫于倦意,细细再看嘴角边依稀还挂着淡淡的甜意和丝丝妩媚。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她缓缓醒了过来,身边的情郎却早已远去,仅仅留下了些许余暖和一纸一玉而已。
慕轻音凝神的望着那一纸一玉,“秋风月夜,未有余色。暖玉温床,却有余香。人走心留,等我回来”。
这便是承诺么?这便是他对自己的承诺么?一滴清泪滑过绝美的面庞落在了那块玉佩上。青白玉佩上竟无一丝杂色,玥玉无暇,晶莹剔透,闪着点点荧光,玉上雕刻条纹,几如天成。这般好的玉佩定不是凡品,慕轻音扶手拿过那玉佩,只见那正面刻着北宁二字,当翻过反面时,却仅刻着一个赵字,北宁王赵祈正!清风徐来,不见凉意,良久过后,又一滴清泪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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