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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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皇家,也讲究晨昏定省,只不过不需要那么勤快罢了。
给勤嫔请完安出来,洛蓉回望身后的殿宇楼台,哑口无言。那张妩媚却有些刻板的脸,总是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朦胧暗雅的屋子里,光线迷蒙成了一种雾气,娇艳的红珊瑚仿佛落上一层厚厚的尘埃。连勤嫔尖尖的下颏都像是被某种东西挤成细细的。
若不是皇上来了,可能还要坐一会儿。看皇阿玛疲惫的样子,洛蓉识趣的告退。转身要走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熟悉的目光——
那是天晤崖下,无知村民顶礼膜拜教里那个无耻的“神医”的目光。那时,她白纱蒙面,为人治病,也曾坦然而嘲讽的享受着这样的目光。许多用来治病的药都是他们师徒研制的新药,这些人不过是试药的药人。
而现在,这样敬畏的目光也出现在勤嫔的眼里。望着康熙,带着些恐惧,带着些期盼,还有些怨怼,闪闪烁烁的混合成令人受用的痛苦和牺牲。垂下眼,遮住目光里的不屑。
洛蓉记得勤嫔生胤礼的时候大概只有十七岁。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但是眼睛里已经没有春光,没有鸟鸣了。就算她来自江南,也已经把江南留在了宫门外。
想到这里,洛蓉的心里有几分得意。自己一介凡子,却在享受和帝王一样的敬仰,是帝王不过如此,还是她天生贵重?
迈过一重重门槛,洛蓉的得意渐渐平静。
从江湖走进庙堂,人是改变不了的。
“给雍亲王请安,王爷吉祥。”芳询的声音让洛蓉回神。
怎么是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身上骤然有些冷,似乎又回到那晚的温度。
“给四叔请安了。”请安的功夫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雨花阁的小花园。和以前走的路线不太一样。
“免礼。”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接着起身的功夫,洛蓉抬头看去,吃了一惊。几个月没见,他似乎憔悴了很多。离得近,连眼里的血丝也看的清楚。眼角凭空添了许多细细的纹路,眉心间的川字也深了很多。
收回目光,两人私下里较劲很久了。
为了找到神医,洛蓉派出自己的人。没想到刚出府就被盯上。原来京城各府私下里豢养江湖人士充当死士。四爷八爷自打洛蓉一嫁过去,就盯上了十七贝子府。
洛蓉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隔三差五,她就找出不同的借口,晚上或者傍晚派人出去。几个月下来,跟踪监视的人疲惫不堪。在这**阵里,那个真正要找得人应该就在这两天了。想到这里,洛蓉的心里滑过一丝得意。皇子阿哥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笨蛋。
冬天的?昏,斜阳在细长的花园里艰难的撒下最后一丝光亮。冷风已经迫不及待的钻了进来,却被小小的园子拘束着,无法肆虐。这里离佟皇后曾经居住的咸富宫很近,又人迹罕至,他大概是来散心的吧?洛蓉隐隐觉到一丝异样,却抓不到头绪。
芳询轻轻的福了福身子,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难道是他蓄意安排的?洛蓉心里一紧,若是芳询是他的人,自己的举动可都落入他的眼里了!
“怎么样?意外吗?”
抬起头,周围果然已经没人了,“意外?当然有点。”洛蓉已经恢复了常态,甩甩手里的白色丝帕,找了个石凳坐下。
孤男寡女,他倒是不在乎。想必也没把她当成弟媳。
洛蓉伸手拂了一下旁边的空地,狭长的羽睫微微抖动,即使在这张惨白的脸上,那形状优美长长的眼睫毛仍然充满了诱惑。更何况,他们离得那样近。
“爷,坐吗?”
胤?呼吸一滞,突然意识到即使她是个下贱的女人,也是一个有吸引力的女人。这样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妥。半响儿才说:“身正形端,有什么敢与不敢。——”
还没有说完,话头被洛蓉接了过去,“可是,瓜田不系履,李下不正冠。堂堂千金之躯,不居是非之地。”大大的眼睛斜斜的瞟了他一眼,欲说还休的表情偏偏吐出这般刻薄的话语。像是激将,像是邀请……
胤?脸上似笑非笑,研究了一会儿,才迈前一步,掸衣坐下。
石凳不长,将够两个人并肩坐着。彼此,呼吸可闻。一缕馨香钻进胤?的鼻子,竟然带着些佛前的檀香。佛,莲花,西湖细雨,脂腻香浓……
洛蓉挑了挑眉,敛眉垂首问道:“四爷来——,不是只为了和奴家坐会儿吧?”细细的,柔柔的,连称呼都有些变化。是那晚的声音和称呼,一种变相的承认。
大家都是聪明人,无须在这种事情上遮遮掩掩。
胤?的眼角看到洛蓉垂首时,鬓边的一缕发丝轻轻的落下,似触非触的搭在自己肩头的团龙图上,似乎是在龙眼的位置。不知道是风的原故,还是没有缘故,胤?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痒痒。连忙让开目光,看着自己的膝盖。
想起她的话,眉头微拧,这么大胆,可是有恃无恐?是谁给她的胆子?
清醒了一下,胤?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本王也不和你绕弯子。你要的人,本王先替你看着。记住,这里不是天晤崖,由不得你胡来!”
洛蓉悚然一惊,那么多幌子,竟然没有晃过他,还是被发现了!不过听他话里的口气,似乎目前不打算对自己不利?
胤?心里一晒,不过是个女人,在家里好好养孩子才是正道。那些伎俩哪里能瞒得过自己!洛蓉略微有些慌乱的神色看在眼里,未尝不是一种欣赏。那天夜里,似乎没有好好的看过她。此番看来,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是电光火石的瞬间,洛蓉已经恢复了平静。
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奴家不过是苟延残喘,因缘巧合,来到这里。又怎么敢乱说呢?还请四爷高抬贵手,放蓉蓉一马。一年之后,蓉蓉一定会离开十七爷。到那时,是杀是剐听凭四爷作主。”
“哦?你还要离开?”胤?有些奇怪。不知道她还存了这样的心思。只是为什么要一年呢?还是另有隐情?
洛蓉点点头,道:“蓉蓉自知冒名顶替,有欺君大罪,每日都在惶恐之中。只是,阿灵阿大人的救命之恩又不能不报。所以,才想寻个两全之策,保全性命。”
说得似乎有些道理,胤?暗忖莫不是阿灵阿想改换门庭,投到老十七那里?让她凭着那些狐媚子的手段勾引老十七不成?沉吟了一下,问道:“阿灵阿怎么遇见的你?”
洛蓉道:“天晤崖被各派剿灭之时,我在崖顶被逼坠崖。”说到这里,稍稍顿了一下,眼前似乎有看到周天启,可以致命的一掌,却挂着无辜的痛苦的惊诧。无论如何,自己是死在那一掌下面了。咽了口唾液,强烈收缩的心脏似乎把全身都抓了起来,强撑着没有缩成一团。好狠,好恨——
“你,没事吧?”胤?发现洛蓉的脸突然变得苍白,身子微微有些打颤。膝盖上的手指动了一下,忍着没抬起来。
那场大战,他看过简报,血腥至极。天晤崖的半面石壁都染成了红色。她应该是从那里坠下的吧?听说,带头的男人士她的师兄,莫不是有什么故事?没头没脑的想着,突然有些讨厌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男子。
“没事。”洛蓉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跳崖的滋味不好受。”镇定了一下,继续说:“可能是被树杈挂了一下,又落入水里,所以没有摔死。林深草茂,那些人也没有搜到我。所以侥幸活了下来。饶是如此,也是筋断骨折,气息奄奄,勉强爬出谷,正好碰见阿灵阿大人,拣了一条命。”看胤?似信非信,洛蓉明白他还在疑心阿灵阿的目的。说还是不说?酝酿了一会儿,决定告诉他。芳询十有**是他的人,这些事情估计他已经知道了。就把自己为什么冒名顶替,阿灵阿家里又发生了什么,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胤?的确已经知道。在他看来,这只能证明,洛蓉似乎并不完全是老八或者阿灵阿的人。只要牢牢的抓住洛蓉,就是老八手拿把攥的欺君之罪,至少也要治个不察之责。
心里计议已定,对这个“人质”也多了几分柔和,“如你所说属实,也只能怪阿灵阿蒙昧糊涂。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在十七弟府里呆着,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你。”
“谢王爷。”整容敛身。洛蓉起来叩谢。花盆底儿的鞋立在石子路上有些不稳当。起来的时候,身子一晃——,胤?伸手去扶,人却落在自己的怀里。
厌恶的一把推开,洛蓉轻轻飘开,咯咯轻笑。
胤?道:“老实点,这里是宫里。少耍那些邪魔歪道的东西!”
洛蓉莲步轻移,地上传来清脆的敲击声,走的恁是多情,“四爷,奴家都自身难保,哪有那种心思。”站住脚步,神情一肃,施礼说道:“此处是非之地,洛蓉孤身一人,势单力薄。请王爷——”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几滴泪水溢出眼眶,越发的娇柔。
胤?想,江湖上关于雪芙蓉的传说怕是夸大了。这个女子不过是个风尘女,看她举止怕是要拽上自己做靠山。
右手握拳,掩口清咳一声道:“知道了。只要你听话,自会安排你的去处!”
洛蓉面上一喜,神态益发谦卑:“多谢王爷。蓉蓉……”可以放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暧昧,“送王爷。”
送走胤?,蓉蓉叫来芳询,什么也没问,径直向宫门走去。胤礼已经在那里等着,“怎么去了这么久?”

搭上胤礼的手,洛蓉才发现自己掌心正在冒汗,“没事。想事情想的迷了,找不到路。”
胤礼笑道:“你呀,什么事这么入迷?”
洛蓉愣了一下:“啊?哦,没什么。”欲说还休,心里快速的搜索着。
胤礼有点恼,凭什么自己被瞒着,“没什么?!连爷也要瞒吗?”
洛蓉看着他的脸,这股有些孩子气的怒火,和这阴冷的皇城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心里突然像打开了一扇窗户,阳光就那样毫无预兆的闯了进来。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一个男人孩子气的怒火就这样激发了她心里的异样,钻了进来。
彼时,洛蓉没想那么多,淡淡的说:“额娘说,说,额娘催你快点当阿玛呢!”
胤礼笑着,附耳说道,“好啊!说不定现在就在你肚子里躺着呢。”
洛蓉咬了咬嘴唇,“方才,额娘招了太医,给我把了把脉,太医说,我的身子寒气太重,不容易成胎。额娘,额娘的意思,意思是,身子要调养,爷也要早些开枝散叶。回去,回去我就去张罗。”给这个叫做丈夫的男人纳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加了个头衔,就算没什么感情,也不一样了呵!
胤礼听她结结巴巴的说完,自以为了解了她的想法。
新媳妇嘛,总是有些舍不得,额娘也太新心急了。虽然有个长子,意味着在皇阿玛面前更受重视,但是也不急着现在。家里不是还有金环和音画吗。想到这里,胤礼哄道:“你不用难过,额娘说得虽然在理。我们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来,擦擦眼泪,别哭了。回去再找个太医,仔细看看,调养身子要紧。”竟然不提生孩子的事情。
看见胤礼的笑脸,透亮的眼睛有一种特别的东西落入蓉蓉眼中。生根发芽。
八福晋府中设宴,十七福晋也收到帖子。要不要去?洛蓉突然觉得应该和胤礼商量一下。
胤礼沉吟了一下,“你去吧。带上我那份礼物,我就不去了。”
看了眼身边的男人,洛蓉奇怪自己干嘛找他商量。冷不丁想起从宫里回来那两天招的金环音画伺候,觉得有些恶心。点点头,出去了。
莫不是在这里太安逸了,以至于连男人都开始相信?
“十七爷,”音画小声的说,“福晋的脸色不太好啊!”现在全府都知道十七福晋“不能生”了。音画怯怯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女人的得意。既然福晋出门了,那今天晚上,自己可不可以——
胤礼回头看看,古玉般的面色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挂了一丝似笑非笑的模样。
那天在宫里,他就觉得蓉蓉好像瞒着他什么。晚上在九哥那里吃酒,无意中听到四哥和蓉蓉竟在同一时间去了景福宫边上的小花园!
而且据说芳询那丫头的二叔得了四哥的照顾,已经放了外差。这里面的事,让人越想越憋气。
这个香芹怎么不像人们说的那么——娇弱呢?
几年前选秀时,自己和十六哥还偷偷看过,那时候的香芹是什么样子?
舞榭楼台,雾失迷津。廉亲王府,气派不凡。
八阿哥没有出席,只是女人们嗑瓜子。
洛蓉坐了一会儿,甚觉无聊。看有人出去透气,便也出来逛逛。园子里咿咿呀呀的声音兀自唱着,垂柳倒映在湖水里,点碎一池星光。
“十七福晋?”
洛蓉扭头看去,是老八的贴身亲随,“八爷有请,请随奴才来。”
该来的终须来。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想起那人的温柔,竟有些心动。
这世上女人取悦男人,焉知男人没有取悦着女人?!
绕来绕去,来到一处幽静的书房。推门停住,那长随竟然留在院外。想了想,这才进屋。
屋里只有一个人,幽冥的烛火模糊着屋内的摆设。宝格上的白玉如意,发着幽幽的光芒。
“想不到阿灵阿找到的人竟然是你?”八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富有磁性,还带着一丝异样。
蓉蓉上前两步,福身道:“给八爷请安。”
免去了八哥的称呼,一股突如其来的暧昧,悠然而生。
胤?咳嗽了一声,下意识的避开,踱到书架前随便翻了两本,“听说四哥见你了?”
蓉蓉不敢隐瞒,点头称是。但是见面的内容却变成无意中遇见。洛蓉心里惴惴,但愿八爷他们知道的并不全。
幸好,八阿哥没有说什么,点点头道:“四哥是佟娘娘抚养大的,娘娘去的早,他喜欢在那里转转。没事不要往那边走。”
洛蓉自然是点头称是,吊的老高的心稍稍有些平复。
八阿哥似乎并不想就这样放她走,“对了,你怎么到了阿灵阿那里?”
洛蓉约略的叙述了一下天晤崖被攻破的经过。悲惨处,忍不住低低的哭起来。
肩头一热,有人轻轻握住,“莫哭,莫哭。当日之事实在是委屈你了。”想起自己要她时,她尚是处子之身,越发的怜惜。
彼此之间呼吸可闻,一缕柔柔的香味钻进胤?的鼻子。手微微一阵,向下滑了一下。蓉蓉骤然止住哭泣,却如猫儿般柔顺的立在那里。
胤?试探着向怀里一推,那边已经落了进来,啜泣复又响起来。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剥掉了。
“别哭,别哭,”胤?的呼吸有些紊乱,“放心,以后本王会尽量照顾你的。”大手抹去眼泪,轻轻的摸索着细腻的脸庞,和记忆里的一样温滑。“爷……”一声呻吟,胤?微顿,蓉蓉贴近他,起伏的曲线轻轻的在他身上描画。慢慢举起手,掌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份腻滑——“不可以!你现在是十七福晋!”细细的声音幽幽响起:“爷忘了吗?蓉蓉早就是您的人了。”
一双纤臂圈在胤?的腰上,胤?要去分开,落上去却是缠绵。低下头,烛光下的朱唇微微张启,让他想起那个癫狂夜里,同样翕张的**。甜美紧炙的感觉迅速袭上大脑淹没了一切理智……
洛蓉的身后就是宽大的书桌。衣襟早已解开,银色的帕子掉在地上,无人理睬。胤?探进手去,揉捏着胸前的鲜红的花蕾,洁白的椒乳因他的大力而上下颤抖着。洛蓉微微抬起臀部,半靠在书桌边,那双修长的手已经绕到她的后背……胸前一疼,那花蕾竟被他咬住。**舔噬间,让她不能自已。随着难以自已的呻吟,身下蜜水汩汩而出。
洛蓉猛地按住胤?,娇喘着说道:“爷,饶命!给奴家一个方便。”雪白的大腿早已盘在胤?的腰间,宝蓝色的穿花百蝶袍斜斜的披在身上。
胤?摸着洛蓉两腿之间,侧头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多久没人碰了?”忽地抱了起来,抗在肩上,闪入屏风后面……
看着大汗淋漓的胤?,一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丈夫?笑话!
越发的**他,和着他的节奏,飞升盘旋,寻找着那酥酥酸酸的感觉。一声压抑的低吼,胤?猛地抽出,一股热流悉数喷在洛蓉的大腿上。就在那一瞬间,洛蓉全身仿佛绽开的花朵,每一寸毛孔都被阳光照射着,颤抖着……
“十七弟,对你好吗?”欢爱结束,恋恋不舍的胤?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大手轻抚着精光的**,有些意犹未尽。各个府里都有丫头婆子为主子打掩护,骗过小十七第一夜并不难。
蓉蓉懒洋洋的趴在他身上,手指无意识的打着圈。胤?倒也用心,顾着她的感受。想着想着嘴角挂起了微笑。听他这样一问,就好似泼了一瓢冷水,说道:“他呀,喜欢书房里的一个丫头。觉得我是阿灵阿家的,总想着撇清。只有对外的时候好点。”撒谎对她而言简直是信手拈来。
胤?叹了口气,蓉蓉又道:“八爷不必挂念蓉蓉。府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一年以后,我,我会安排妥当离开十七爷。即报了阿灵阿大人的救命之恩,也免八爷陷于不利之地。”
胤?奇怪她要离开,蓉蓉又把在胤?面前说得话说了一遍。胤?想了想道:“也罢!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只管说。离开后,若无处可去,我在江南还有一座别馆,闲着也是闲着,你可去那里安置。”
蓉蓉叹道:“如此多谢八爷。蓉蓉一定会安排圆满,不牵累八爷。”抬头看看胤?,轻轻的叫了一声“爷——”便住了口,白净**的身子有意无意的蹭了蹭胤?。
“妖精!哪里学的花活?”胤?顺手打在丰满的俏臀上,翻身压住了她。细吻如雨点般落下,火热的凶器早就感觉到了***里的湿润,顶住玉门,就要进去——
扣扣扣,门上传来剥啄声,胤?蓦然停止。洛蓉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什么也没问,起身穿衣。胤?一把拉住她,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似乎极为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洛蓉一笑,就要让开,却被胤?一把拉进怀里,说道:“算了,一年后,你直接去我的别馆。今后,你就是爷的人了。”
洛蓉喜上眉梢,重重的点了点头,象只猫儿消失在门外。
胤?慢慢的穿好衣服,回头摸摸春意犹存的床褥,吩咐外面的随从:“一会儿散了,让福晋早些歇息。告诉白氏准备一下,晚点过去。”
片刻之后,婢女在假山的亭子里找到熟睡的洛蓉,唤醒了,和一干人说说笑笑的走出廉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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