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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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山 1986年
一颗巨大的大果清杄的树洞里居然隐约有着一个婴孩。
不像是被刻意放进去的,难道树居然能够自己孕育一个婴孩吗?那个婴孩又是怎样生存下来的?为何那颗大果清杄居然是一副隐隐约约保护着这个树洞的模样?为何这颗濒临灭绝的树种居然可以如果繁荣茂盛的存活这么久?谜。
………………
太白山 1992年
一个清秀灵动的孩童在山间玩耍。每日的清晨他都会从一颗巨大的大果清杄的树洞里出来,晚上太阳落山时准时回去。饿时抬手就能摘到果子,就好像那些树会自行弯腰一般。他总是喜欢用手抚摸着太白山上各类的植物咿咿呀呀,仿佛在说着些什么。一个6岁的孩童,一个独自生活在这里6年的孩童,他是怎么能够一个人活下来的?仍然是谜。
………………
天童森林公园 1998年
又是一个6年,这个孩子也已离开了“母亲”的怀抱,也许他独自一人几乎游遍了整个秦岭,每天露天席地,不知是如何地来到了这个距离宁波28公里的森林公园。也就是在这一年,他见到了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类,他是这么认为的。
………………
“许叔叔,看,好漂亮的精灵!”
“旸丫头啊,你又开始胡闹了,你说见鬼我还可能比较相信。”边说边顺着那个旸丫头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约莫11、12岁的小孩迎着日光,用一副惊讶、迷惑却又带着欢喜的眼神直愣愣的望着他们。晶莹泛光的皮肤,柔和的面部线条,墨绿色的双瞳,略薄的嘴唇,一头及腰的飘逸光亮的长发随意的披着,却仍然遮不住那上端尖尖的耳朵。只是有一点让他们觉得很遗憾,如此一个可爱的让人无法忍住想去触摸的小孩,天生的却是满头白发,白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白到让人怀疑如果出现黑发那才是他有生理缺陷。
我们的主角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一步步的走近,于是咿咿呀呀的想说些什么,可是他们都听不懂。
“许叔叔,他想说什么呢?”
“呀!许叔叔,你看他穿的是什么呀!”
这时那个约莫30岁的许姓中青年男人才注意到这个孩子身上所着的衣服似乎不是平常衣服的材料所做成,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一种植物,可是他想破脑子也想不通有什么植物长的像衣服,还如此的细腻。似乎那些植物上的纤维就好像平时的线一样,不知道被什么一针针穿起来,做成了一块如此纯天然的衣服。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在这里?你父母呢?”
可是我们的主角虽然那时已经12岁了,但始终不曾接触过人类,他又如何能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呢?
“旸丫头,他似乎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他可能是被谁丢弃的孩子,可能就是因为他语言有障碍吧。怪可怜的,我们把在带回院里吧,路上你别折腾人家啊!”
那个叫旸的小丫头小嘴一嘟囔:“知道了啦。”
“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我们带你回去,也会想法子帮你找到你的父母的。”
“许叔叔,他应该愿意的吧,你看他老盯着你看,也不吭声,兴许是默认了呢。”
那位许叔叔哑然,一个连点头摇头都不会的小屁娃还能懂得什么叫默认,童言果然很无忌。正想着,把手缓缓的伸到了那个小孩的面前,示意让他牵着。
我们的主角果然很通人性……直接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拉住了那位许叔叔的手。
“许叔叔,你说他是男生还是女生?”
“呃,不知道,回头……回头,回头我看看他是怎么上厕所的。”边说边扭头看向那个旸丫头,结果却发现她一脸坏笑地说:“如果她是女生呢?叔叔是喜欢**小女生如厕的大色狼!”

“你这死丫头口怎么那么没遮拦,那你去**好了,如果是男生呢?那就代表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色女!”许叔叔一边笑骂还一边恨恨的想着:“你爷爷的,整天欺压我,这么多年我辛苦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就整天这么对我,哼哼,我看你还能说什么。”
“真的?太好啦,我还没看过男生是怎么上厕所的哩,男生嘘嘘时也是蹲下来的吗?”一边嘀咕着还一边学着电视上看来的柯南左手抱肘右手来回抚摸着自己的下巴。
“……”
…………………
“孩子们,今天我又给你们带回来了一个小伙伴,他叫……他叫。”许叔叔扭头看了看那个刚领回来的小孩子,看着他如云一般的柔和面庞、白皙的肌肤和雪白的长发,心中已有了定议:“他叫许云,他人比较害羞,不大喜欢说话,今后在学习和生活上大家要多多关照一下他,好不好!”
“好!”全院的孩子轰然响应。
而这时候我们的许云,则是满脸疑惑又好奇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
许云不像报纸上所说的那些狼孩一样惧世,他反而非常轻松容易的就融入了这个世界,只是……
“哎呀!不就理个发嘛,一个大男人还害怕剪头发,哦不不,是一个大男人居然还留这么长头发,像什么样子啦!哎哎师傅,顺便帮我把他头发染黑了。”那个叫张旸的小丫头说完了后瞪大她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眼睛看着许云,再扭头看着理发师,完全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许云很无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只有傻愣愣的坐上那个他极不情愿的位置上去装乖巧。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个情商智商刚刚高于零的孩子和那个刚出生估计情商加智商就已经高于零的张旸,自然是没的比。
“啊!……”一声惨叫传来。原来是那理发师傅不小心剪到了许云的耳朵。很庆幸理发师傅及时收手,没有去想这一把头发怎么和前几把头发的触感不一样,然后加大力度用力剪下去。
“哎哎!师傅,您老小心点儿成不?他耳朵有点长,别剪着了。”说着便凑上去摸着许云的耳朵:“疼吗?我看看。”边来回磨娑着边问,“剪哪了啊,一点儿痕迹都没,你刚才还叫那么惨。”
“我都摸到血了。”边说边把手递给张旸,“你看。”
“许小子!”
“嗯?”
“敢糊弄你大姐我是吧!”
“没有啊。”
“没有你个大头鬼啊,你耳朵上一点剪刀印子都没哪来什么血,嘿嘿,你丫的是不是皮又痒了?看来姐姐我不整你你还挺怀念的么。”
“你个大男人,怎么动不动就脸红,委屈你啦?好啦好啦,你快理发吧,不折腾你了。”张旸摆了摆手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不……不是,是你一直在摸我的耳朵……”这个一直被张旸称为大男人的小男人声音不是很大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不过许云此时应该庆幸吧,庆幸这个叫张旸的孤儿院大姐大没有听见这句话,不然以她的性格她一定追问为什么摸耳朵脸就红。
这个问题的原因其实连许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精灵族人的耳朵是不可以随便让异性触碰的,那里充满了能够挑起他们**的神经末梢。
许云说还好当时张旸没有继续摸下去,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在12岁那年就出了人生第一大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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