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升官发财(诚意534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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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啊诚意,绝对有效字数,不凑废话不算说明,我怎么有诚意大家支持下好不好,说两句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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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一票脸上挨了几巴掌,接着又有一条湿湿滑滑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添来添去,很是恶心,混沌中想起了羊灵胖乎乎的笑脸,少年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大叫了一声“小绵羊。”接着全身上下爆发出来的剧痛又让他失去了意识,软软倒下。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干渴折磨地受不了的一票才再度转醒,口中喃喃道,
有人将少年扶起,将一个装满清水的瓷碗端到一票面前,小心地喂一票喝下,问道,“好点了吗。”
没有听过的声音,很清脆,清脆地就像宝刀出鞘的声音,就像吹银圆时发出的声音,很好听;一票勉强撑开浮肿的眼皮,见到了一个长得很舒服的人,女人,虽然这女人不同那个叫弓无双的强悍女人那样好看到让人会心跳加速,但是这女人长得真的很舒服,看上去让人感觉很舒服;虽然她的表情很冷淡,但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让一票感觉到了她的关心;虽然她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但嘴角叼着的那尾高高翘起的长草还是出卖了她紧张的内心;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按照自己的习惯放在枕边的牙刷面巾还有战锤,很清楚地告诉一票这女人一定非常了解自己,是谁会那么清楚自己的习惯呢,羊灵这个小肥羊比自己还贪睡,每天都是自己叫羊灵起床的,除了早上跑来舔醒自己的专属坐骑就没有其他人熟悉自己这个习惯了;想起羊灵,一票心口不禁一痛,差点又要掉下眼泪来。
看出了一票的心痛,女人细薄的红唇拉出一弯细月,似笑非笑的样子,看上去想说话,可嘴里还是咬着长草不放,说出来的话都是含糊不清的,“侬不怕,肥羊没死...”
肥羊没死?是说小绵羊吗?一票还没等女人说完,就不顾身上的疼痛抓住了女人的手臂急急问道。
女人稍稍偏过被一票盯得有些红晕的鹅蛋脸,依旧不肯吐出口中的青草,还是含含糊糊地回答道,“恩,就是那只肥羊咯。”
没死没死,太好了,一票几乎要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打昏了,想跑去军医那看望羊灵,又想到自己这个样子可能会吓到本来就胆小的小绵羊,只好坐在床边,口里反复呢喃着太好了三个字。
女人看一票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埋怨起来,“你别小看肥羊啊,怎么说她都是灵体,身体比你强很多啊,你做事也要量力而行啊,如果不是金牌斥候全部出动去找你,你早就死在狼人供奉的弓灵——弓无双手里了,知不知道你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啊,全身上下骨头碎了七成不说,内脏也受了极大损伤,不仅是这样,你一身经脉还被大量戾灵气入侵腐蚀,如果不是龙三爷耗费一身玄门正气帮你驱散戾气,你就会变成战场上徘徊的尸兵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足足两个星期呢,还好呢,好个屁。”女人骂了一句脏话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又小声说了句“呸呸呸,不是屁,不是屁,明月不说脏话。”
“明月?你叫明月?”一票好奇地问道,“你好像很熟悉我啊,你认识我吗?哎哎哎,不要那么紧张地咬牙,那根草都被你咬得翘上天了。”听到羊灵没死,一票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只是那叫明月的好看女人却是秀眉颦起,雪白的腮帮有些气鼓鼓地,看一票的眼神无比...复杂,冷漠中带着哀怨,哀怨中又有有几分得意,得意中还夹杂着不忿,不忿中甚至隐藏了羞涩?
一票浑身打了个激灵,不再看明月那复杂无比,但是自己居然能读懂的眼神。
见一票扭过头不看自己,明月来了气,嘎吱嘎吱像老鼠一样把叼着的青草拖入口中消灭,恨恨道,“臭小子,我怎么会不熟悉你啊,你小时候是骑在谁背上作威作福的...”
“龙三爷?”一票哑然失笑,指着明月呆道,“你是龙三爷?又叫明月?”
听到吕一票这个回答,明月几欲昏倒,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强忍着要掐死一票的冲动,挤出了尽量和善的笑容说道,“我怎么会是龙三爷呢,你再好好想想,你每天都会给谁擦身子洗澡啊。”
一票用食指点着脸颊,想了好一会,就是想不出自己跟谁关系那么好,天天帮她擦身子洗澡?想得头都疼了才勉强选定一个可疑对象,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指在明月白皙水嫩的脸上戳了戳,小声地叫道,“独孤信?你是独孤信?你真的是独孤信!我才帮你搓过一次背吔,你不要用话来套我天天帮你搓背,我不会上当的。”
明月当场石化,下巴掉地后石化;见到明月目瞪口呆的样子,一票哈哈大笑得意起来,“独孤信啊独孤信,我就说了我书读得多,你骗不了我的。”
“我骗你什么?”独孤信边说边撩开布幕,带着羊胡子老军医和另外一个长得和明月很像的女人走了进来。
一票揉揉眼睛,伸手扭扭明月的脸蛋,发现那的确不是斥候专用易容面具,才缩回手,讪讪一笑道“好像你也不是孤独信啊,你是明月,我知道你是明月,呵呵哈哈。”
独孤信身为一号金牌斥候自然是洞察力过人,见到一票这个样子就明白了七八分,挠挠头,走到一票床边坐下,奇怪道,“一票啊,你没见过明月这个样子吗。”
“没有啊,我从来没见过这叫明月的女人,也没有听说过明月这个名字,”一票一边伸手出来给军医把脉一边好奇地问道,“她是谁,还有你带来的那个和她很像的女人又是谁。”
独孤信忍住脸上的古怪笑容,招呼着自己带来的那个女人上前,介绍道,“其实这位你也经常见的,她叫清风。”
“清风?”一票惊讶地打量着那个和明月很相像的女人,好像想起了什么,“你的马?”
清风看起来和平时的独孤信一样都是不好说话的样子,向一票微微点了点头就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姐姐,衣服还给你吧,看来我还是不合适用这个样子出现。”明月回过神了,口气淡淡地就像看破红尘的尼姑。
虽然明月没有明说,但一票总觉得自己好像对她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加上明月那女人有些淡漠的熟悉目光,更让一票有了难以明言的负罪感。
独孤信觉得这时候一票还没想到明月的身份也实在是有些不应该了,战马是斥候最好的朋友,对待这位最好的朋友可不能马虎,不然在你飞马回报军情的时候来个马失前蹄就倒霉了,干咳了一声,指着清风道,“清风和明月是生于我们南凉大宛郡的特种飞云军马,是一对姐妹,她们两百年前就已经在军中服役,十八年前才化作灵体,明月的前任主人是龙三爷。”
一票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拍大腿,对着明月就大叫起来,“哦哦哦,你就是我骑的那匹脾气臭得和茅坑一样,眼神像我欠了你几百万串钱一样的大马啊,原来你叫明月啊...”
明月转过头,脸上的表情和眼神完全印证了一票的形容,女人刚想发火,一票马上又高声算起旧账来,“想当年我还只是穿着开裆裤的鼻涕小孩的时候啊,不过是想摸摸那匹臭马,没想到臭马居然撅蹄子踢我,我当时只是一个两岁的孩子啊,她怎么能下的了这样的毒手啊,如果不是龙三爷及时出手,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呢。”
一听到这话,明月的气势马上就减弱了,搅着双手小声犟道,不是故意的,谁叫你摸我。”。
瞟了明月一眼,一票暗自得意,继续大声打击着明月,“嗬嗬,亏我小人不计大人过,她当了我的专属战马后我还天天给她喂最好的草料,帮它洗刷,清理马厩,怎么知道她居然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更不要说现出灵体和我相见了;没想到今天她居然怪我不认得她,大家说说,有这样做战马吗,有这样做伙伴的吗。”

明月被一票说得眼圈儿都红了,可还是死要面子,扁着樱桃小嘴嘟囔道,“是大人不计小人过...”
见着明月想哭的样子,一票不由得高兴起来,心里暗道,臭马,平时的嚣张到哪去了,天天像伺候老爷一样伺候你都不见你给个好脸色看,动不动就发火撅蹄子踢老子,今天不把你数落哭了我就不姓吕。
没想到一旁的清风只是给了个眼色独孤信,平日里孤傲不群的独孤信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扯扯一票的衣角小声赔笑道,“给我个面子,不要说了。”
一票平日里在军营就是龙三爷手心的宝贝,霍无双的面子都不一定肯给,小时候还曾经骑在那霍大个子头上拉屎拉尿呢,什么时候忍气吞声过,鹰眉一扬,又要开骂。
明月见一票还要骂,终于忍不住了,嘤咛一声扑到姐姐清风怀里哭了起来。那清风果然不愧是一号金牌的坐骑,抱住妹妹杏目一瞪,包括羊胡子军医在内的三个男人都是脊背一寒,激激灵地打起了冷战,一票和独孤信感受尤其深,一票曾经见过这匹叫清风的胭脂马撅蹄子把一个狼人拦腰踢成两截,那个残忍和血腥已经在他幼小的心灵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而独孤信的害怕原因就不便言明了,但恐惧的层次同样是心理层面的。
羊胡子军医看了平日高高在上的一号金牌斥候的吃瘪样,老而成精的他马上猜到了几分,看来军营里那个关于马灵的传闻果然有些依据,军队里不允许带家眷,普通士兵经长官默许还可以偷偷摸摸地溜到附近村镇的妓院解决一下,而军队中的某些高级将领和有功将士这些气血方刚,血气旺盛精力充沛之人按照南凉律法是绝对不能招妓的,招妓之官员轻则丢官,重则斩首,但是这毕竟是人之本性,解决这个大问题的艰巨任务就落到了这些将领和将士的马灵身上,灵体九成以上都是化作女性人形,在长久的憋闷之下,就算本体是牲畜将领们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加上在将士们的眼中马匹早就不是骑乘工具那简单,战场上的马不仅仅是将士的好伙伴,有时还是衣食父母救命恩人,所以狠得下心肠强逼马灵行那事的人还是少数,大多数跟马灵建立了超友谊关系的将士和马灵的关系都是不是夫妻胜似夫妻,不过这个夫妻也是反着来说的,是马灵为‘夫’人为‘妻’,通俗点来说就是,敢和马灵发生关系的将士们都无一例外的是妻管严,就三从四德的伦常来说,将士们遵守的是妻子的那一部分;传说中归隐山林的南凉开国大将,开国三大异姓王中最受宠的一字并肩王——坤巡隶的美貌妻子就是马灵;看看一号金牌斥候独孤信这个畏畏缩缩的样子,看来传言不像空**来风,说不定真的是人兽恋呢。
羊胡子这厢还在浮想联翩,一个比他胡子还长还白的老人就过来打圆场了。
“龙三爷好”帐篷里见到老人的人除了一票,无一例外都尊敬地低头问好,只有一票这小子是昂着头,大刺刺地说了句,“老头子,来了?坐!”
老人见到一票,笑得一张老脸上的皱纹就像开了花一样,抱起身上还打了一圈圈绷带的一票打了个转,乐呵呵地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死不了,我龙三教出的孩子哪能这么孬种。”
一票虽然身上还疼,却细心地感觉出了老人手上的颤抖,心里一动,肃然问道,“老头子,你怎么了。”
龙三脸色稍稍变了一下,瞬息又恢复正常,笑着道,“老头子骨头硬,没事,就是你这小子太让人担心,不过现在好了,我有两个好消息给你。”老人看了看对着自己面带忧色的马灵明月,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明月不要说话,然后又大笑着对一脸疑惑的一票说道,“第一个好消息,你养的小肥羊死不了,还是活蹦乱跳的,比你还早恢复过来,你看看这是谁”接着老人把一票放下,让开了身子,胖墩墩的小羊灵赫然出现在一票眼前。
“小馋猫——”还没等一票反应过来,小肥羊就拖着眼泪鼻涕扯着破嗓子扑进了一票怀里,撞得一票全身伤口阵阵发疼,差点没把一票疼死过去,不过翻白眼昏倒就是不可避免的了。见着一票的痛苦样,明月连忙走过去抱起羊灵小声安慰,羊灵倒是一眼就认出明月,乖乖地躺在明月怀里关切地问关于一票的情况。
羊胡子军医掐掐一票人中,把少年弄醒。
老人笑着对少年说了第二个好消息,“还有,你的功劳很大,将军已经申请将你调入京城皇家禁卫军,就在昨天调令已经下来了,等王参将回京的时候你就跟着他一起走,去赴任京城皇家禁卫军朱雀门的卫队长了。”
一票听的心花怒放,欢呼一声蹦得老高,可马上又被疼痛的伤口弄得哎哎呦呦,但脸上还是笑得合不拢嘴,“真的,小时候你和我说的那个花花绿绿的京城,满大街都是好吃东西好玩东西的京城,我可以去了?我真的可以去了?”
听到一票调任京城禁军队长,明月和羊灵的脸上虽然很高兴,但是眉头的一丝惆怅却出卖了她们的心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话用在谁身上都是一样的,相处了那么多年,怎么样都有感情,一票要走了,她们怎么能不惆怅。
龙三这个军营里资历最老的人又怎么连两个女孩心里这点小九九都看不穿,哈哈一下后站起来摸摸明月绸缎般的乌黑秀发慈爱道,“明月和小肥羊都不要伤心,你们都算是一票的私有物品,走的时候你们也一起上去。”
明月年龄大些,想得也多,看着眼前的耄耋老人,忍不住又掉出了眼泪,怅然道,“老主人,我如果走了..抽噎几下,竟是说不下去了。
被明月这么一说,一票和羊灵脸上都黯淡了下去,老人平日里最照顾自己这些小辈,在一票和羊灵心中,龙三早就和亲爷爷画上了等号,现在要离开他,心里的确不是个滋味。
龙三老人霎时热血上涌,喉咙也哽咽了,但还是强笑着说,“这是喜事啊,怎么不高兴点呢,老人家我还有一大票人陪呢,倒是你们啊,明月,你年纪大,要多照看这点弟弟妹妹啊,老主人没啥别的要求,就是放心不下你们,你们千万要平平安安啊。”
“是,老主人,我会的。”明月摸了把眼泪,坚定道。
恩,龙三点点头,又对一票说,“一票你这孩子脾气坏又爱惹事,大家都当你是小弟弟着来爱护,在军营还说的过去,上了京城就不要这样,凡事多问问明月,要有家教,有礼貌知道吗。”
嗯,一票噙着泪花点头答应道。
吩咐完了一票,龙三笑着伸手敲敲羊灵的小羊角,“小肥羊你还是做不到自由自在地控制身体灵气隐匿本体啊,要勤练功,如果一票和你明月姐姐有了委屈,你要多多体谅啊。”
嗯,嗯嗯。羊灵用力地点点头,扯开那被箭矢射成沙喉咙的嗓子就大声应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他们的。”
在场的人都不禁被羊灵那憨憨的样子逗笑了,龙三一拍手,大声宣布道,“为了庆祝我西北边军大获全胜,擒杀狼人雄鹰可汗,皇上下旨从今天起全军大庆三日,大家好好玩吧。”
哦!众人顿时一片欢呼。
昨日之日不可追,明日之日不可知,所有人都猜不到,就在这座军营中,就是这次赴任,将会造出一个令天下人都惶恐颤栗的绝世恶人。
到底少年能不能平安赴任,平安赴任后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敬启期待下一节《路漫漫其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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