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趁着晨跑的时候，偷偷的跑到赵芸家，本来是想找她谈谈的，但是发现她已经死了，所以趁机把财物带走了呢？”
范瑾书快速的找来纸笔，开始计算闭安的晨跑时间，以及从同事家到赵芸家来回的距离，确定安冬灵的推测，是否存在可能性，“闭安从出门到回到小区的时间一共花了40分钟，而从他同事家到赵芸家，再加上他爬墙、拿东西的时间，来回大约需要50分钟。从时间上看来，可能不大。”
“可能性不大的意思是，还是有可能的，对吧？况且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差。”戚晓菡的这句话是看着侯歆智说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侯歆智一眼看穿，“该不会是让我去……”
“闭安是滑冰教练，身体素质好，如果他跟猴子一样，是飞毛腿呢？”
范瑾书看懂了，也听懂了，“猴子，辛苦了。”
侯歆智‘得罪’了戚晓菡，范瑾书要帮着‘报仇’，他能说什么？再次深深的责怪自己：言多有失。
“什么时候去？”
“明天早上。”范瑾书强调了时间，吩咐大家根据现有的疑点进行资料收集，单独留下了戚晓菡，“谈谈？”
“好。”
“你对猴子有想法？”
“没有啊。”
“可是，大家都能感觉到。”
“这是你们的感觉，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感觉，那倒无所谓，可关键在于，每一个人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你对他存在看法，并且处处针对他。”
戚晓菡无奈，她聊的是工作，怎么就变成了她对人的态度问题了？“就因为我刚才跟他说的测试？你应该知道的，十分钟的时间差不大，完全有可能做到的！”
“我说的不是那个！”范瑾书叹气，“我知道你不喜欢大家在背后讨论，那我们俩来开玩笑，但我也跟你说过了，做我们这一行，工作压力太大，先聊几句，开开玩笑，是为了减压，也是为了保持头脑的清醒。”
“这个观点我基本上同意，但为什么是我？”
范瑾书懂了，“原来你纠结的问题在这里。理由很简单，因为大家只是在关心我们。”
“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谈欧阳的问题了，但是你一直闭口不言，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开口。”范瑾书决定了把话题聊深，这个问题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破的局面了，“你早就发现你跟欧阳之间的问题了，却依然选择盲目的坚持，真的好吗？”
“这是我跟欧阳的事，我想我不需要跟你报告吧！”
“不是要求你跟我报告，而是希望你考虑清楚，为了一个口口声声爱你，却从未将你放在心上的男人，值得吗？”
戚晓菡笑了，“你谈过恋爱吗？”
“谈过啊。”
“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在感情的世界里，并没有‘值得’二字，因为你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人要求你这么做，而你应该知道，不是付出了就一定会有回报的。”
“对，所以我对你的感情，一直在默默的付出，不求回报。”范瑾书深邃的看着戚晓菡，“但我希望你明白，你的身边不止欧阳轩一个选择，还有我。”
“所以呢？”
“禽择佳木而栖。”
戚晓菡用力的抓着的笔，忽然放松了，“你说的话，我明白。”
“如果你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先就去忙了。赵芸的案子，还需要进一步尸检。”戚晓菡起身离开。
范瑾书快速的将她拉住，“我对你的好，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戚晓菡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手，松开了。
“谢谢。”戚晓菡说着，大步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了满脸失望的范瑾书。
怒火直冲头顶，让他失去了冷静，双手重重的捶了桌子，发泄情绪。
那一声重重捶打声，让路过的方语桐停住了脚步，好奇的推开了会议室的门，“老大，你怎么了？”
“没什么。”范瑾书见她不走，“有事？”
“刚才我听到戚主任跟后勤部那里商量宿舍的问题，她好像想住梓楚姐的那间房。”
“有什么问题吗？”
“戚主任在你家住得好好的，忽然想从你那搬出来……”方语桐忽然捂嘴，“对不起，我多嘴了。我先去找冬灵姐了。”
拳头握紧，冷扯了嘴角，他当然知道她要搬出去的理由了！
那又能怎样？
她的选择他干涉不了。
*
闭安看到范瑾书出现在滑冰场边，忍着不满，走了过去，“来滑冰？”
“跟你聊聊。”范瑾书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关于赵芸，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闭安理解的点头，“跟我来吧。”
“昨天你的同事已经来找过我了，不知道你想了解哪方面的内容？”
“我想知道你们分手的原因。”
“人已经死了，现在再问这个重要吗？唉，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没什么。我跟她是在滑冰场认识的，那时候她想写滑冰，而我又是教练，一来二去的，就彼此熟悉了，后来换了微信，经常在微信里聊天，有时候也约着一起吃饭。
大家相处着觉得还不错，就尝试着在一起。我们的工资都不高，所以就商量着同居，节约房租，以便日后能够买房。
唉，真是应验了那句老话，相爱容易，相处难，搬到一起住之后，我们俩就经常吵架。哪有吵架不伤感情的？”
“所以你们分手是因为性格不合？”
“我还爱着她。我答应分手，其实也是想以退为进，给彼此一个空间，让大家考虑清楚，谁知道天不遂人愿，她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放手的！”闭安满脸皆是苦涩。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们分手的真正原因。”
闭安默不作声的仰头喝完了一瓶水，指尖捏得矿泉水瓶作响，“她说她爱上别人了。”
“谁？”
“不知道。她从来不让我看她的手机，但我时常看到她跟异性聊天，而且话题极为亲密。”
“这也是你们同居之后，经常吵架的原因吧？”
闭安点头，“换作是你，你也接受不了的吧！”
“我不是你，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无法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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