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鸡同鸭讲(求粉红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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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小虎在房内呼呼大睡,沉玉拎着包袱就到附近的当铺去了。背着这么些东西,走动也不方便,让旁人觊觎了去就更糟糕了,还不如赶紧换成银子脱手的好。
随便寻了间大当铺,一个布衣伙计迎了出来,沉玉一坐在堂上的木椅上,抬着下巴横了他一眼。“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见我,有大生意来了。”
伙计眼底精光一闪,躬身应着便将她领进了内堂,奉上茶,好生伺候着。掌柜片刻便急急走了来,看见沉玉明显一愣。
她不耐地把桌上的包袱往外一推,嚷嚷道:“掌柜的,看这些能当多少银子?”
掌柜这才上前,打开包袱一看,怔住了。“小兄弟,这些东西是打哪来的?”
“怎么,还担心我去偷去抢来的?”沉玉一拍桌面,不悦地跳了起来。“既然掌柜看不上,那么我到别处去寻个识货的……”
“小兄弟别急着走,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些玩意样样精致,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在下就随口一问。”掌柜搓搓手,赔笑着又问道:“这么大笔的生意,在下做不了主,可否请东家过来一看?”
想换点银子花,竟然这般麻烦。沉玉皱着眉,明显有些不愿意了。掌柜生怕这大生意飞了,急忙解释道:“我们东家就在后头,这位小兄弟,请!”
想着走一趟也好,沉玉拿起包袱,慢悠悠地跟在掌柜后头进了内院,在一处厢房前停了下来。早已有人将前头的事禀报了,掌柜侧身便让她进了去。
看见正中桌前坐的红衣女子,沉玉有些惊讶,转眼笑了起来。“没想到樊城第一大当铺的东家,竟是一名女子。”
丹凤眸轻轻一挑,极尽妩媚,女子起身一福,笑脸盈盈。“奴家也不料,我锦国的大英雄会驾临这小小当铺。”
居然会有人认出她这样的小人物,沉玉倒是有些奇了。不客气地在桌前坐下,径直给自己斟了杯水,一口灌下。“小的何德何能,让东家惦记了?”
“奴家姓柯名柔,英雄就别东家、东家的叫了。”柯柔细腰一扭,挨着她落座,纤手一抬,拿起茶壶为沉玉的杯子满了水。
“小的沉玉,柯姑娘也别英雄、英雄的叫,让我浑身怪不自在的。”见对方这般爽快,沉玉也不扭捏,直接报上名来。
柯柔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含着一丝脂粉味飘来,不经意间朝她这边挪了挪。若是平常男子,早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了。可惜碰着沉玉这个“假小子”,不着痕迹地避了开去。
柯柔抿唇一笑,心下有了几分了然。“包袱里的玩意,可否让奴家一看?”
沉玉把包袱放在桌上,她不过扫了一眼,伸出三个指头。
“三百两?”沉玉眉头一蹙,原本对这些东西的价钱就没有计较,也不知吃亏了没,盘算着这么多银子,已经足够她一个人用好久了。
正要开口答应,忽闻柯柔“扑哧”一声笑了。“若被人知道我这第一当铺,这么多玩意只当了三百两,只道是奴家的心黑得紧,别的人谁还敢踏进来。三万两,不能再多了。死当,一次算清,如何?”
“好,成交!”三万两,沉玉听得心花怒放,满口答应。那么多的钱,足够她一辈子舒舒服服地过了。想了想,迟疑道:“三万两,得折成多少银子?”
柯柔乐了,“难不成你只要白银?别说奴家的铺子里没有这么多现银,就算有,怕是要三四个壮汉来抬回去了。”
总觉得银子在手,心里才踏实。但是既然那么重,沉玉只好作罢。拿着一叠银票,又换了近百两的碎银,高高兴兴地出了当铺。
掌柜眯着眼,见她走远了,才上前道:“东家,就这样放他走?若有此人的加盟,我们的大业便能事半功倍。”
“派人盯着,随时回报。”柯柔的指尖勾着额前的碎发,红唇一勾,好不得意。击退芮国“不败将军”的大英雄,居然会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人,甚至是……
沉玉兜里揣着钱,兴冲冲地到市集转悠了好久,把之前感兴趣的玩意都买了下来。不一会,便塞满了包袱,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去。蹑手蹑脚地到了房前,想了想,还是去小虎那看看。不想一开门,却见美公子正坐在桌前,墨眸定定地看向她。

瞥见床上的小虎还打着呼噜,她郁闷地走了过去。“天黑了,公子不回房休息?”
“小元煮了些解酒的汤药,就想着给张兄弟送来。”江怀闲指指一旁的篮子,从容答道。
“小虎哥喝醉了,不到明天大早都不会醒来,怕是要辜负公子的一番心意。”正因为如此,沉玉才放心地溜出去,把东西给当掉。这样一来,银子就全都到她的兜里了。
“不妨事,举手之劳而已。”
见江怀闲瞄了眼她身后的包袱,沉玉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故作大方地道。“第一次来樊城,便买了些玩意儿。若公子喜欢,不妨捡几样回去。”
确实是些小玩意,墨眸在包袱里一扫,江怀闲有些拿不准这人的意图。
方才小元已来报,说是沉玉进了第一当铺,将近半个时辰才出了来。小元几次想偷偷闯入,却不得其门。一间小小的当铺便有如此严密的守备,可见非同一般。此人在后院又呆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否暗地里做了什么动作?
沉玉看他不过匆匆一瞥,分明对包袱里的东西没了兴致,立马收拾好,笑眯眯地道:“这都是些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公子怕是看不上。公子体弱,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这么明显的逐客话,江怀闲怎会听不出。咳嗽了一声,忽然说道:“在下最近的手头有些紧,不如……”
一听他这么说,沉玉紧张地捂了捂胸口的银票。好小子,穿得光鲜,内里却是穷光蛋。难道这人已经知道自己刚才当了不少银票,把主意打她身上来了?
“公子,此事免谈。”她当下沉了脸,断然拒绝道。
江怀闲剑眉一挑,原想编出手紧的理由,让这人带着自己去那当铺查探。自问未曾露出破绽,此人如何察觉出端倪来?
两人各怀心思,只可惜,压根不是在一个点子上。
“既然如此,在下亦不强人所难。”说罢,江怀闲起身告辞而去。
沉玉回了房,着急地来回踱步。师傅说得对,果然钱财皆是身外物,少了不得,多了也麻烦。即使美公子手无缚鸡之力,不用担心,但他那力大无穷的童子,却不得不防。如果他命那小童来抢,小虎又睡死了,银票和碎银怕是要保不住。
把小虎叫醒?但他每回睡着,雷打不动。若不是自己醒来,就算敲锣打鼓也不济事。坐以待毙素来不是她沉玉的作风,眼珠子到处张望,最后落在那大床上。
有主意了!
她兴冲冲地叫来小二吩咐了几句,今晚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是夜,月黑风高。一道瘦小的身影从树上一点,掠至上房的窗前。轻轻一推,闪人而入。面纱外的双眼在昏暗中盈盈发亮,将房内一览无遗。迅速靠近床榻,被褥鼓起。手一伸,连点了几下,一把掀开,却扑了个空!
双眼露出一丝惊异,转头扫视着四周,一无所获。眉头紧皱,脚尖一点,便按原路出了去,不留半点痕迹。
片刻后,黑衣人单跪在隔壁的上房里,露出一张稚嫩的圆脸,正是侍从小元。“元帅,沉玉似乎早知我们会夜探,并不在房内。”
榻上之人乌发随意地拢在身侧,捧着书卷的手一动,江怀闲似是有些惊讶。“不在?晚上亦未曾见他出门。”
小元不语,也是想不通这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去。“晚上沉玉向小二多要了一床被褥,并无其它。”
难道此人的武艺远在他之上,甚至离开亦未能察觉?
江怀闲冷冷一笑,“看来此人已对我们有所警惕,以后行事需更为谨慎。”
能让元帅这般重视,沉玉在小元心里的形象,倒是有些改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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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汗,两更都不能把人炸出点来,郁闷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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