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怒斗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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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何钧跟着他的乞丐朋友们,出门乞讨,他们分成了两帮人,洪七带一帮,小鬼杨波带一帮,他们两个在这里混的最熟,所以由他们带着,小乞丐们才能不至于饿肚子。(千载中文网www.xiaoshuodaquan.com)何钧被分在了杨波一队,本来洪七是想让何钧与他一起的,只是杨波不同意,说什么也要让何钧跟着他,洪七没有办法,只能让何钧跟着小鬼了,小鬼其实也是一片好心,跟着洪七麻烦事情就多,洪七为人正直,就少了一点机灵,因此得罪的人不少,小鬼虽然心地善良,可知道变通,不会和人发起正面冲突,也不会有人主动找他麻烦,所以他认为何钧跟着自己安全一点,对于何钧,小鬼是非常照顾的。倒不是说小鬼有什么目的,其实这事和小鬼自身的遭遇有关系,当时他家人被恶人杀害,只有他逃出来,一路上受了不少的苦,自然知道一个人刚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心里是非常害怕的,他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感觉真的不好受,所以,他不愿意看见别人也有这样的感受,因此,不管是来了哪个新人,他都一定会倍加关怀的。何钧把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感动之余也下决心卖力地乞讨,希望能够得到丰厚的食物,与大家一起分享。
小鬼带着何钧几人来到了城市的南边,这里的房屋很多,而且都是一些大豪宅,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地,何钧跟在小鬼身边,小声地问道:“杨大哥,这里的人会把食物给我们吗”?小鬼笑道:“放心吧小钧,这些大户人家,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饭菜,只要一有多余,都会倒掉,每个大户人家的后门,都有一个专门倒剩菜剩饭的木桶,咱们只要去那木桶里拿就可以了,很简单的,不用害怕”。何钧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的啊,杨大哥你真厉害,连这些都被你发现了”。小鬼尴尬地咳嗽一声,装作大人口气,道:“你啊,好好学着吧,以后我一定会把我创的乞讨十八般花样都告诉你的”,说完,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身边的其他乞丐们也都笑出声来,何钧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你们笑什么啊?我觉得杨大哥说的对啊,乞讨也是一门手艺呢”。小鬼的双眼睁地老大,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何钧,道:“知音啊!真是知音啊,小钧,我看你模样出众,身骨奇佳,定然是一个乞讨的好料子,放心,以后我会把我毕生所学,如数传授于你的,哈哈哈哈”。何钧就算再笨,也听出了杨波是在逗自己玩呢,可他并没生气,更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反而觉得这样的团体很温馨,很幸福,对于小鬼的话,何钧只是傻傻地笑着。(千载中文网www.xiaoshuodaquan.com)
早餐的时间并不需要太久,一般人家在早晨七时的时候就会起床吃饭,如今已经是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各个豪宅的后门都相继打开,一些家丁模样的人把一些饭菜馒头什么的,都倒在后门边上的木桶之中,之后看也不看周围的乞丐一眼,回身便关上门。何钧看见,周围竟然有不少的乞丐早早的就等在旁边,等家丁一出来,超过十个人的乞丐们就会冲上去,不停地往木桶里抓东西。小鬼他们选的是一家处在相对清净的豪宅,这里加上何钧他们,最多也就七、八个人等在这里,何钧怕伤了人,所以不敢冲上去抢,只能在一边看着,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跟小鬼他们抢食物的是一些稍大点的孩子,大约在十五、六岁左右,他们虽然是在抢,但也没有做出什么伤人的举动,只是以自己的身体挤边上的人而已。小鬼两手各抓一个残缺的馒头,兴奋地跑到何钧面前,笑着说道:“还好动作快,你看,拿了两个呢”。这两个馒头有大人的一个拳头大,吃一个虽然不会很饱,但也过的去了,乞丐们有的吃就不错了,至于能不能吃饱,就要看运气了。何钧感激地接过一个馒头,大口地吃了起来,口中含糊地说道:“谢谢杨大哥,只是我身上有病,不能帮你们抢了,实在对不起啊”。小鬼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说道:“哪的话,做兄弟的不会在意这些东西”。何钧心中一震,“兄弟”这个词语第一次出现在何钧的生命当中,从这一刻开始,何钧已经把杨波当成了兄弟,而在何钧的理解之中,兄弟就是要付出不求回报的。看着何钧眼中炽热的目光,小鬼怎么能不明白呢,只是,他却毫不在意地说道:“是兄弟的就不要多说,多吃点”。何钧用力地点点头,专心地吃起手中的馒头。
正在此时,远处跑来了一个瘦小的人,何钧眼力非凡,一下子就看清楚是跟着洪七的狗蛋,只是现在的狗蛋满脸焦急之色,眼中不断闪烁着恐惧的目光,对着何钧这边不停地招手,何钧心中顿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洪七他们出事了吗?想到这里,也不禁急切起来,洪七他们与何钧相处的时间虽然只有一晚,可洪七他们的善良深深地感动了何钧的心,所以,在浅意识里,何钧已经是非常在乎他们了。小鬼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喊一声:“不好,肯定是昨天的那帮家伙找洪老大的麻烦了,我们赶紧过去,否则老大恐怕要受很大的苦了”。(千载中文网www.xiaoshuodaquan.com)何钧点点头,跟在小鬼后面,向狗蛋跑去。三人一碰面,狗蛋就急切地说道:“快…快…那几个公子哥找老大的麻烦去了”。小鬼神色沉静,点点头,道:“带路”。狗蛋知道事情紧急,也不多说,率先朝着来的方向跑去。
当何钧他们赶到洪七所在的地方之时,那里已经围了许多的人。有一些平民百姓,也有一些江湖之人,只是,他们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指指点点。小鬼带着何钧,分开人群,首先看见的,就是躺在地上的洪七,洪七现在的状况非常的不好,一身破败的衣服上染着鲜血,嘴角也挂着一丝血丝,双眼怒瞪着前方,其他小乞丐都蹲在洪七的身边,不断地向他们前面的人求情。洪七前面站着四个人,两个年纪在十七八岁的锦衣公子,公子的身后各自站着一名家丁,他们对着洪七不断地嘲笑着,声音非常的刺耳,一人说道:“小畜生,我看你还敢不敢捉弄本少爷,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起来啊,起来继续打啊”。另外一位公子不失时机地说道:“我看啊,他现在就像是一条狗,他边上的那些就是一些小狗,没看见他们对咱们摇尾乞怜吗?哈哈”!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笑出声来,却没有一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在他们看来,乞丐就是没尊严的,公子哥们说的话正是这些围观人所想的。

小鬼眼珠一转,走到两位公子哥面前,赔笑道:“两位公子,打也打过了,羞辱也羞辱过了,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小孩子不懂事,还请你们不要和我们计较”。其中一位公子哥不屑地看了一眼小鬼,趾高气扬地说道:“哼,明知道惹不起的还要惹,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脑子,以后给我记住,要是再敢管闲事,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小鬼连忙点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谢谢两位开恩”。正在此时,洪七洪亮的声音响起:“小鬼,你不要这样,这几个人没有人性,根本不需要向他们求情,就算是被他们打死,我也不会向他们屈服”。小鬼心中暗道:坏了,一直在向洪七使着眼色,可洪七却视而不见。果然,那两个公子哥被洪七这么侮辱,心中的火气又上来了,道:“贱乞丐,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是吧,好,今天就让你看看得罪我们的下场,来人,放狗”,随着他们声音落下,人群外又进来两个家丁,每人手上牵着一条凶恶的狼犬,狼犬非常的高大,如果直立起来,恐怕有一般的成年人那么高。看到两只恶犬出现,围观的人立马向四周散开,把中间一大块空地留给了乞丐们与公子哥。狼狗们竖立着耳朵,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光芒,一看就是久经训练,专门用来咬人的狗。两只狼狗目瞪前方的一帮乞丐,天气的炎热使他们长长的舌头挂在嘴外,偶尔之间吠叫几声,身体不断地走来走去,要不是有家丁拉着,恐怕它们已经冲上去进攻洪七他们了。小鬼在第一时间退到洪七的身边,所有的乞丐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目光,一些性格懦弱的乞丐已经开始哭了起来。何钧此时心中异常的愤怒,如果真的让狗冲上来,他可以肯定,以现在自己身边这些小乞丐的身体素质,重伤是最起码的,一个不好,还要闹出人命。如此草菅人命的做法,激怒了何钧,何钧站到所有乞丐的面前,手上拿起一根一丈多长的木棍,眼中闪烁着悲愤的色彩。洪七与小鬼见到何钧竟然独自站在他们的前方,其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不由焦急地喊道:“小钧,你做什么?快回来,不然你会死的”。何钧回头看了一眼洪七和小鬼,口中慢慢的说道:“做兄弟的,别管那么多”。看着何钧坚定的目光,听着他决绝的话,所有的乞丐都感觉到体内血液的沸腾,洪七挣扎着爬起来,走到何钧身边,平静地说道:“算我一个”。接着,小鬼,狗蛋,傻根…所有在场的小乞丐都并排站在一起,他们的行动向所有人宣布,他们是兄弟,做兄弟的不会多说什么,他们的心中,只想着同甘共苦!
面对这些小乞丐的壮烈之举,围观的人都感觉到这个世界变了,连乞丐也知道兄弟之情,这使他们对乞丐的不屑减少了一些,有些江湖人已经向那几个公子说情了。两个公子哥的心情此时显得非常的暴躁,不理会别人的求情,其中一人大声地喊道:“好,你们既然要同生死,那我就成全你们,放狗”。一声令下,两名家丁松开了手中的绳子,刹那间,两只凶狠的恶狗已经嚎叫着冲向何钧。何钧站在最中央,所以两只狗在同一时间选择了他。看着快速冲进的恶狗,何钧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一股内力透体而出,把自己身边的兄弟朝后推开,在洪七他们感觉里,仿佛有一双温暖的手,将他们缓缓地往后推,乞丐们惊异地看着身边的人,发现所有人都是一样,都被推了五丈之远。小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洪七,而洪七更是夸张地张大嘴巴,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的何钧,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两只恶狗没有理会后退的乞丐,他们的目标是何钧,何钧手中拿着的长棍,让恶狗们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何钧内力灌注到双眼,眼力在瞬间提升不少,在其他人眼中速度异常快的恶狗,在他眼中却是显得缓慢。就在恶狗扑向何钧的时候,就在围观的人不忍看见这血腥场面而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在洪七他们凄惨着呼喊着何钧名字的时候,何钧本人,却是身形一闪,恰好躲过了两只恶狗凶狠的一扑,在错身的刹那,何钧手中木棍轻扫,“啪”“啪”两声,长棍的前身分别地击在了两只恶狗的身上,恶狗们被何钧一棍扫出了几丈之远,吃痛之下,不禁露出了狰狞的狗牙,看着何钧的目光更加的凶恶。洪七可以说是在场人见到何钧出手的其中一个,就在其他人闭上眼或者转过头的时候,洪七依旧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何钧身上,刚才的一幕让洪七由原来的担忧、惊怒转为兴奋,他看见何钧只是移动了一下步伐,就轻松地躲开了两只恶狗的扑击,在移动身体的时候,何钧的长棍以一个巧妙的角度出手,正好击在两只恶狗的身上,把恶狗扫了出去。洪七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刚才的那一棍虽然不复杂,可洪七却能感受到那一棍的巧妙,如果用在人身上,效果一定比用在狗身上更好。目光再次集中在何钧身上,洪七心中决定,不管何钧用出什么招式,一定要记住,说不定昨天听了自己的愿望之后,何钧故意使给自己看的,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何钧竟然懂武功,这让洪七吃惊不小。洪七原本就生在一个武林家庭,只是因为仇家的追杀,使他痛失双亲,最后流落在外,成为乞丐,只是,当初他年纪小,父母没有让他学武,虽然如此,可洪七也看过父母练功,对于一些招式他还是有些心得的,何钧刚才用出的那一招,只有练过武的人才能做的那么流畅,一般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如今也只有何钧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他根本没有洪七所说的故意展露让洪七学习,他现在使用的招式完全是针对恶狗扑击做出的即兴反应,可以说是胡乱使招的,只是,在这些招式里面,蕴藏着的东西,连何钧自己都不清楚,他只想把两只狗打怕,让它们不敢再冲上来咬人,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何钧发现,狗的攻击其实很单调,就是扑击,撕咬,最有威胁的就是它们的嘴巴,对于单调的攻击,何钧却以不同的招式化解着,他发现,靠棍身击打的效果,比之用棍端点击的效果要小很多,被棍子扫到的恶狗只停留一会,就能再次冲上,而被棍端点到的恶狗,在一定时间内会在地上抽搐,仿佛是疼地厉害,再次冲上来的时候,气焰就会消失很多,攻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显然是有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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