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屋檐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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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是秋云。
人在他檐下,怎敢不低头?!而屋檐下生命体相处怎样,却更是自古的难事!
一方大厅,名为逼肖阁,中间一张圆桌,四人正坐在桌旁共餐,旁边站着数位丫鬟。可这并没能为这里增添热闹气氛,相反,就听见碗筷的‘叮咚’声,甚是寂静。
“来,萧儿,吃块肉,壮壮身子”,说话的正是龙啸天,正夹着一块肉送到云萧碗中。
“对啊,萧哥,你就多吃点,不要整天冰着脸面,以前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说着,并跟着夹了一块肉欲送到云萧碗中。此人正是龙啸天之子龙云飞,年约十三,比云萧小一岁有余,外貌英俊不凡,典型的形象,他俩关系从小就好得没话说,他也最佩服云萧聪明才智。只是这次云萧一心放在武,却少有与之玩耍的兴致了。
“不——”云萧欲将之拒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噎了回来。
“哼!谁叫你多管闲事啊!要吃,他自己不会夹么!又不是瘸子——”龙云飞之母突然恶狠狠插话道,并将云飞夹的那块肉硬是夹了回来。
“够了!你就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龙啸天忍不住气愤道,复又将那肉给夹了回来。
“够了?!姓龙的,我告诉你,当初我就说让你家的好妹妹嫁与天都大将军之子,不听,现在死了怨谁?哼!这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我还就不想养了!”见龙啸天当这这么多人的面,泼她脸面,更是火起,想她马氏何在娘家是锦衣玉食,天都王朝堂堂宰相之妹,身份何等的尊贵?来这龙门后接连受气,一时越想越气,话也越来越刻薄。
“你!”龙啸天猛然站起,举手欲给她一巴掌,却是被马氏打断。
“你,你!你既然为了这野种要打我”,马氏也是气愤地指了指龙啸天与自己。
此刻丫鬟门都低头不语,龙云飞低头扒着光饭,云萧却是低头张口紧紧咬着筷根,牙龈都渗出了鲜血,左手将桌角抠出五个深深的指痕,却无一丝话语,良久,才慢慢放松下来。
龙啸天气急,一掌狠狠拍在圆桌上,即使没有运用内劲,也不是这一般的桌子能承受的住,‘嘭’的一声巨响将那圆桌拍得裂了开来。
那些个丫鬟们吓得一愣,就连云萧与那龙云飞亦是被惊得全身一震。
眼见龙啸天如此,那马氏带着哭腔,护面飞奔而出.
“无事,你们接着吃”,龙啸天被惊住的两个孩子,说了句,也随身往后堂走去。他也不想想这样还能吃吗?
转眼半月有余已过,云萧来龙门,并非想象那么顺利,当然,并非龙萧天不爱护于他,他本人也听话的紧,与龙啸天之子从小关系便很是要好,只是这却引起了龙啸天老婆马氏的说辞,刚开始还好,顾忌脸面,也不便多说,只是见了云萧就没什么好脸色,可随着时间推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对云萧总是鸡蛋里挑骨头。这一切龙啸天都看在眼里,也不做声,只是晚上在房内怕就没那么安分了,让她吵得不得安生。

至于为何呢?那就要归朔到当年了,云萧之母与马氏关系一直就不是很好,一件事后,愈演愈烈。那就是龙啸天与马氏在婚后数月领着龙灵儿回娘家探亲,刚好碰见当朝大将军之子,事后,就说上自己对龙灵儿一见钟情,想让她做主,她到是满口应承了下来,连问都没问龙灵儿本人,竟将婚期都定可下来。古人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俩兄妹父母早日仙逝,现在她这个做兄嫂就能做这个主,也不过份。开始,马氏只是想,反正这丫头没规没矩,嫁出去也省了事,后来,跟她父亲一说,倒是将那宰相父亲高兴得不得了,原因何在?
当时朝中分三派,一派趋于宰相马良,一派乃玄天都之弟玄嘉王爷,两派相挣,甚是激烈,这最后一派就为老将军韩修的中立派,掌握全国数百万大军,一心忠于朝廷,对于两派的政治争斗不与参和,两派谁要是能得到开国老将韩修的支持,那就是板上钉了钉!
双方却是苦于无从打动这刚正衷心的老将,有如此好的一次机会,马宰相又怎会不高兴呢?其实,龙啸天与马氏的婚姻也可以说是政治联姻,龙啸天曾经帮过朝廷大忙,虽然为玄天都钦点婚姻,却是无赖之举,其中玄机就更为复杂了。总之,全是马相爷搞的鬼了。
后来,龙灵儿知道此事,被气得七窍生烟,又不好发作,因为哥哥龙啸天那时候势力不大,得罪不起位高权重的宰相,所以最终选择了逃婚,却正好被马氏撞了正着,理论片刻,双方皆不相依,最终大打出手,龙灵儿又怎是堂堂宰相千金的对手呢?正当龙灵儿欲被擒获,龙啸天突然出现,将之拦了下来,却是让那马氏中了一剑,龙啸天向龙灵儿使了眼色,却是让她跑了出去,直气得马氏牙痒痒。
不久,龙灵儿便在江湖上遇上了她一生至爱,也就是云萧之父云正雄。这事当时好像闹得蛮大,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如今之事还真是不好说,云萧他娘龙灵儿虽然死去,马氏却是将这一切恨意都发泄到了他身上。
龙啸天已经隐忍多年,也因此让龙灵儿受尽了苦难,这次真的是忍无可忍,要不是见孩子在旁,那掌怕就不只是拍在桌子上那么简单了。
云萧生性孤傲,在经历如此多磨难后,更是让他过早进入了的境界,若是其他人污蔑他娘,就是死,他也会毫不犹豫与之拼命,他也不知道自己娘与马氏有何恩怨,他只知道她在侮辱他至爱的娘亲!这次能隐忍下来不得不说是奇迹了。
今夜又是无眠,云萧躺在床上,紧紧握着母亲留下的唯一信物——玉镯,仿若上面留有母亲的体温,能感应到母亲的呼唤,泪水悄悄流了出来,除了找出仇人,也许这是他如今唯一活下去力量了!他知道他要坚强!这夜他作出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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