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侥幸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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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昊提上水果、烟酒等随玲玲去了。玲玲到家门前时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睁大眼睛想了一会儿,又将手缩了回去,按了门铃。开门的恰是玲玲的父亲。玲玲看着父亲说:“爸,我回来了。”扭头对肖昊介绍说:“这是我爸。”举头看着父亲指着肖昊介绍说:“爸,这是我朋友——肖昊。”肖昊点头说:“伯父好!”玲玲一边介绍一边接过肖昊手中的东西,又给肖昊递去拖鞋说:“穿这双,来!快进来。”并招呼肖昊坐沙发,同时又送去茶水。肖昊从衣兜里拿烟递给在看报的玲父说:“伯父,请抽烟!”玲父接烟一看还是“大中华”,点头说:“好!”与此同时,肖昊又将能发出音乐的打火机打火双手奉递过去。玲父时感到新鲜,看了看打火机,说:“这不错啊!还有音乐。”肖昊很机灵,看着玲父脱口而出:“伯父要是喜欢的话就送个给你。”玲父摆手说:“不,不,不!我只是觉得稀奇而已。”那打火机的音乐已传到了在厨房做饭的玲母的耳朵里。玲母想:这是什么声音,便来到客厅。玲玲见母亲来,从沙发站起来介绍说:“妈,这是我朋友——肖昊。”母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的肖昊,回到厨房一边做菜一边想:小伙子高大英俊,衣着华丽,一定是有钱人家子弟,看来我们玲玲的眼光还不错嘛。
大树等警察便装在四处观察。天渐渐暗淡下来,却仍不见犯罪分子有丝毫动静。队长想:难道有人通风报信走漏了消息?要不线报是假的?要不就是改换了交易地点和时间,带着种种疑问摇了摇头。大树也起伏不定,心想:这么久了也该露面了,难道说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改变了交易时间和地点?摸了摸脑袋,有些琢磨不透。小雨是个急性子,心里骂着:狗娘养的,是不是又和我们玩捉迷藏,把我们当猴耍,要是被我抓住非把他剁成肉泥。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大树和同事,愁眉苦脸的样子。
肖昊睡觉去了。玲玲在客厅和父母谈论着肖昊,父亲说:“那也得好好考察,我们对他什么都不了解,你自己得慎重啊!到时别怪我们没提醒你。”说完回房间去了。玲母见丈夫走了,看着玲玲问道:“肖昊的父亲是干啥的?在什么单位工作……”可一问玲玲三不知,只见玲玲不断摇头,使其母亲也心如浮云。
梅琪开车拉着李冰冰和阿华在城市熟悉路线,见李冰冰沉默不语,问道:“李冰冰,你这话篓子今天咋鸦雀无声了?”这时,李冰冰倒说出了一句意想不到的话来,说:“请不要和驾驶员谈话,手推方向盘,一心想安全。”阿华也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说:“对,对,对!梅琪姐,你得好好开车。”梅琪哈哈笑道:“姐们,放心吧!我学的专业就是开车,已有几年的驾龄了。怎么,对我没信心。那好,找个地方歇息歇息,让你们少担心一会儿。”
梅琪将车停在了靠海不远的草滩旁,对旁边的李冰冰说:“宝贝,走!下车歇息一会儿。”李冰冰下车后惊叹道:“哇!以前我们怎么没来过这里——绿草青青,美女成群,宛如人间仙境。”阿华在后面推了下她,说:“快走吧!话篓子,别那么多感慨了!”
大顺等依然在到处观察,每到一处就有前呼后拥的向他打招呼说:“大哥好!大哥来了?大哥坐,坐,坐!”大顺不时点头笑笑,得意洋洋。
肖昊打麻将手气欠佳,不停从兜里掏出钱来,不是给玲母就是给四妹。这倒令四妹兴奋不已。玲玲也只是当了陪衬。结束时数了数手中的钱,笑道:“刚好保本,算是消磨了半天光阴,但肖昊可把四妹喂肥了。”四妹笑嘻嘻的一边数钱一边说:“中午我请客!老妈,不要做饭了,我们上馆子去。”玲玲听四妹说请客,拍巴掌说:“好,好,好!难得,难得!千载难逢!算是肖昊出钱四妹请客,不吃白不吃。”四妹数完钱在手上搭了搭,说:“不错!今天是我打牌以来赢得最多的一次,大姐的朋友够义气,以后常来玩啊,我热烈欢迎!”玲玲一边收拾麻将一边笑道:“你想得美,今天人家是让着你,日后一样要你吐出来。”肖昊正同玲玲收拾,笑道:“好!那就看你的手气了。”四妹:“百战百胜,不获全胜决不收兵。”玲玲看了眼四妹,说:“咦!吹牛不打草稿了。”四妹端着茶水喝了一口,看了眼肖昊和玲玲,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服气的话饭后接着干!”玲母端来水果放在茶几上,递了块给在沙发上的肖昊说:“来!吃点水果。别听她瞎胡闹,我们家小四别的本事没有,打麻将可以三天五天不眨眼,那是她的强项。”四妹顶着嘴说:“老妈,家丑不可外扬,我好孬是你的女儿。”玲母:“现在不是流行打麻将三天五天不累,下舞池三夜五夜不睡,喝茅台三瓶五瓶不醉,干正事三年五年不会吗?你不是最讲时髦的麻!”四妹吃着水果,瞟了眼肖昊。回头对正在打扫卫生的母亲说:“算了,不和你讲这些了,说不过你。”对着玲玲的房间喊着:“姐,走!吃饭去了。”玲玲正对镜打扮着,回答道:“好,马上就来!不等爸了吗?”玲母放下拖把,大声说:“你爸单位有外宾,不回来吃饭。”玲玲:“那好吧,我马上就来。”肖昊跷着二郎腿,抽着烟。心想:这老头子肯定是个有头有面的核心人物,既然还接见外宾,日后定能助我一臂之力,或当保护伞……美滋滋的。
刑警队长拿着对讲机说:“注意,今天中午有行动!”大树对着对讲机低声回答道:“明白,明白!”并显得精神十足的样子。小雨看了眼大树。大树点头示意。小雨耸了耸肩,捏了捏拳头。
李冰冰倒在沙发上睡了;阿华洗着菜;梅琪在房间凝视着肖昊与她的合影照片,回忆和肖昊在一起的情景,以及肖昊临走那早上所说的话——再不起来我就走了啊!再不起来我就走了啊……泪珠从眼角滚了出来。当阿华在厨房喊道:“梅琪姐,炒菜了。”梅琪才回过神拿着纸擦了擦泪水,说:“好,马上就来!”
肖昊和玲玲等从饭店出来。玲玲看了眼母亲,说:“老妈,你先回去,我带肖昊去走走。”推了下肖昊。谁知四妹的目光正好相撞,心想:难道大姐真的和他好?虽说表面看起来不错,似乎也很有钱,但愿一切都是真的。可千万别是骗子,否则我姐就吃大亏了。别急,我得考察一下。喊着玲玲说:“姐,我也要去玩,好久没和你在一块了。”玲母已明白了玲玲之意,看着四妹说:“四妹,陪我去买点东西,让他们去玩。”肖昊笑道:“伯母,让四妹一块去,她反正也没事,多个人还热闹些。”玲母瞪了四妹一眼,说:“死丫头,就是不懂事,去吧,早点回来啊!”挥手走了。
梅琪将车停在了港口,乘客络绎不绝,但大多数上车后均被赶了下来。天色已晚,两乘客上车便说:“到‘桃花园’夜总会。”并在车上谈情论色,**相至。到了桃花园夜总会门口,那乘客问:“多少钱?”梅琪:“一百块!”乘客惊讶道:“什么,不是敲竹杠吧?”梅琪指着他说:“我是专门为特殊人才服务的,肯定要特价。不然我们叫警察来说说理,看你们是不是特殊人才?”乘客抬着眉头摆手说:“算了,算了!懒得和你争,一百就一百!反正回去可以报销。”扔了一张百元纸币在车上,向夜总会去了。
大树突然接到通知,对讲机传出声音:“犯罪分子已被抓获,迅速撤离!”大树挥手说:“撤!”小雨突然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又有什么变化?”大树笑道:“这次你可没有立功的机会了,犯罪分子被另一个组抓获了。”小雨捏着拳头说:“好,好,好!我还以为他们长了翅膀呐,现在终于落网了。”
梅琪的生意逐渐红火起来,只见乘客拿着百元纸币不断地向她飞去。不是来回在“桃花园”夜总会的路上,就是在去“樱花”休闲山庄的路上忙个不停。
李冰冰和阿华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了。
公安局干警们忙个不停,一会儿叫这,一会儿叫那,一会儿又有拍桌子瞪眼睛的。唯有大顺独居,看起来比其他罪犯的环境要好一些,坐在里边抽着烟,显得轻松自在,若无其事的样子。
肖昊与玲玲在路灯下散步。玲玲指着前面的椅子说:“走,去坐一会儿,我有点累了。”来到椅子前从包里拿了张报纸铺上,拉着肖昊坐了下来。肖昊取出烟来,看着玲玲笑道:“来一支!”玲玲点头说:“好啊!”毫不犹豫地抽了起来。肖昊看了看,说:“老手嘛,抽烟的姿势比我这笨手笨脚的要优雅得多。”玲玲笑道:“女孩的姿势本来就要美观得体。不过抽烟有害健康,不管姿势多么优美,烟的毒性永远不会降低丝毫。”手指弹了弹烟灰,又说:“这东西还是要远离它,它可不像女人那么娇柔和美丽哟!”并附在了肖昊的肩旁。肖昊想:终于机会来了,抱着玲玲。玲玲陶醉,闭上眼睛将嘴唇撅了起来,等着肖昊去亲吻。

梅琪在车上清点着钱,嬉笑盈腮。接着将钱往包里一放调头走了,一边哼着:“是谁制造了钞票,它在世上称霸道,有人为它卖儿卖女,有人为它哈哈笑……”一边上楼。开门便道:“宝贝,我回来了。”可这时房间空无一人。看了看李冰冰和阿华的卧室后又到厨房看了看,端出饭
菜放在餐桌上。到洗手间洗了洗手,一边吃饭一边打电话说:“请呼3838338,多呼几遍。留言——我已到家,早点回来。”继续吃着饭。
一会儿,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号码,接听着,等着对方开口说话。这时,李冰冰问道:“梅琪姐,是你吗?我是李冰冰。”梅琪笑道:“宝贝,是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晚上早点回来我们去吃夜宵,今天开门红。”
李冰冰:“好,我们早点回来喝酒去!你先看一会儿电视,等我们啊!”梅琪:“好!我等。”
李冰冰走到在织毛衣的阿华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梅琪姐叫我们早点回去吃夜宵。”阿华点头说:“好!”看了看手表。然后看着李冰冰说:“那我们过一会儿就回去。”李冰冰使了个眼神,对阿华低声说:“小点声,隔墙有耳。老板知道这么早回去肯定不会同意的。”阿华点了点头。
梅琪冲凉后裹着浴巾来到卧室吹了吹头发,穿着一套粉红色连衣裙来到客厅一边欣赏电视节目一边吃水果。
门铃响了,梅琪起身正准备去开门,恍然大悟,想着:是谁这么晚了还在按门铃?李冰冰她们都有钥匙啊!有谁还知道我在这里?于是蹑手蹑脚到了门边,从猫眼望去没发现有人。回头向沙发走去,可谁知门突然开了。李冰冰“嘿”一声的同时,跺脚说:“梅琪姐,我们回来了。”梅琪一个冷颤,回头指着她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谁呢,按了门铃却又不见人。”阿华一边换鞋一边说:“李冰冰说要吓吓你,所以我也不好阻拦啦。”李冰冰见梅琪打扮很特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惊讶道:“哇!今天是什么日子,打扮得这么靓?”阿华也将目光投向了梅琪,仔细打量着,说:“咦!梅琪姐,今天真的与众不同。”梅琪很自信的说:“不错就好!从此以后我将换种方式生活,好好收拾那些没良心的人,还有那些**情感的臭男人!”扭头对旁边的李冰冰问道:“你们今天咋样?”李冰冰:“有个想包夜的只出一千块我没有同意,我要一千五。坐了几个台还算不错,第一天嘛。”阿华挽着梅琪的胳臂说:“我也是,有个小伙子想让我出台又舍不得给钱,我说去你妈的,想占老娘的便宜没那么容易。”梅琪摸了摸阿华的脸蛋,说:“你们自己要有分寸,自己把握,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听说有个同学在公安厅工作,哪天和他联系联系。干我们这项也要有后台才行,不然经常被人家欺负。”李冰冰从房间出来对梅琪说:“走!喝酒去。”
肖昊与玲玲在椅子上静静地倾听着对方的心跳声。玲玲似乎从睡梦中醒来,伸手攀了攀头发,说:“我们回去吧!太晚了,我想睡觉。”拉着肖昊向家中走去。回到家中,夜深人静。玲玲蹑手蹑脚好像做贼一样完成了洗刷任务。将肖昊送至了房间,挥手做了个拜拜,睡觉去了。
红彤彤的太阳印染了大地,大地一片生机。玲玲和父亲一同跑步。
父亲一边跑一边问:“玲玲,你认识肖昊多久了?以前从未说起过?”玲玲:“不久前认识的。”父亲:“那你们有什么打算?”玲玲:“他是做生意的,现在还没有固定的地方?我想到他们那里去看看你不是不同意嘛。”父亲:“我看这孩子野心蓬勃,你得留神点。虽说人长得不错,但你看他的行踪、举止,非常人所为。所以我暂时不同意去他们家是有我的道理的。现在江湖骗子手段可高明了,骗金钱的、骗感情的、哪种没有?我们不得不警惕啊!”玲玲一边跑一边说:“我看他不像,对我也挺好的。”父亲:“观察一个人要像马拉松一样,疾风知劲草,路遥知马力。一时半会儿是看不清一个人的本来面目的。这就像组织部考察干部一样,是要调查了解后才能应聘用,否则会带来负面影响,给社会造成恶果。恋爱也一样,不然会终身后悔。”玲玲:“老爸,你又来了,三句话不离本行,你们这些当干部的就会按部就班。人会变的,也许他能改变我,也许我会改变他,这就是魅力无限。”父亲的脚步慢了下来,正准备转身往回跑。玲玲气喘吁吁的看着父亲说:“老爸,慢点,我跟不上了,又不是比赛,你跑那么快干嘛?”但父亲坚持一气跑完。玲玲见父亲的脚步依然匀速前进又追了上去。
玲玲回家一边洗手一边对正在做饭母亲说:“老爸跑得太快了,看是越活越年轻,真是百岁如童!”母亲一边做饭一边说:“他呀,我只跟他跑了两次,老脾气改不了,犟牛一条。”玲玲一边和母亲说话一边喘着气。母亲看着玲玲说:“快去叫肖昊起来吃饭了。”
肖昊正面对窗户抽烟,见玲玲来到跟前,说:“我要回去做生意,不能再待了。”玲玲不知所云,对父亲的态度也束手无策,矛盾着,并未发表言论。可肖昊却似乎在期待她回答。
早饭后,玲玲洗碗出来见父亲上班走了,对母亲说:“老妈,我要到肖昊家去玩几天,然后才回医院上班。”母亲在拖地,抬头看着玲玲说:“你爸……”话虽没说出口,可意很清楚了。可玲玲还是执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我不管,我们今天就走,一会儿我给爸打电话说一下就行了。”回头去了房间。母亲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也管不了你了,你也该有个家了,便没有再发表什么异议,继续拖地。
梅琪正在做梦,梦见肖昊向她走来,并抱着肖昊伤心地哭着,从梦中惊醒,坐着发愣……
肖昊在客厅对玲母说:“伯母,我要回去,家中的生意要回去打理。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玲母摆手说:“没有,没有!以后常来玩。”并看了眼玲玲。玲玲给父亲打电话说:“爸,我要到肖昊家玩几天,回来再上班。”父亲在办公室很严厉的说:“去了就别回来!早上给你讲那么多道理你都当耳边风。现在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任凭你的自由!”将电话搁了。玲玲放下电话生气说:“不回来就不回来,有啥嘛!”给母亲打招呼说:“妈,我走了。”
母亲继续拖着地,没有吱声。玲玲拉着肖昊说:“走!”出门时回头四顾。
大顺回忆着前半生的光辉形象——上学时大家叫他班长;长大了叫他大哥;做生意时前呼后拥,锦衣玉食;在赌场时别人刮目相看;上街时前有保镖开路,后有警卫护驾;在夜总会时小姐成群结队;还有经常和兄弟们饮酒高歌,寻欢作乐……紧接着又是小时候经常称王称霸——打骂同学;长大时经常顺手牵羊,翻墙入室,抢占民女,欺压百姓;自己的手被砍下的情景以及练功习武,能飞檐走壁,不少人头落地的情景,还有吸毒者的惨叫声……哈哈大笑起来。关在隔壁和对面的同伙在铁门里边看着大顺以为他失常。其实大顺心知肚明,这次肯定是死有余辜。
肖昊和玲玲回到了家乡,玲玲看是丘陵山区,什么山水依人,鸟语花香,不如说是不毛之地,荒山野岭。有苦难言。但肖昊却对她是无微不至,大至吃饭走路,小至穿衣脱袜都亲自动手。玲玲面对这一切,把希望全寄托在了肖昊所谓的生意上了。
万春来看肖昊。肖昊立即将他拉到了院子外面说了一阵悄悄话,一边说一边比画,只见万春不断地点头。
梅琪开车在不停地接送客人;李冰冰和阿华也打扮得华丽,在宾馆或夜总会上班……
这天清晨,乌云密布,众警车拉着警笛。街头巷尾观看的人水泄不通,有的拍手称快,有的破口大骂……大顺等一批犯罪分子终于押至刑场,倒在了“啪啪”的枪声下。此时,天空的太阳也绽放出光芒。
万春在集镇上与朋友们似乎在注视着谁,目不转睛地盯着从眼皮底下路过的每个人,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女人。
玲玲与肖昊在家干家务;有时窜窜门;有时和邻居的老太太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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