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死 无 对 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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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昊从出江湖到现在的案子不计其数。县公安局手头有空告他贩卖人口、毒品还有*等,糖酒公司经理得知万春枪毙后也提出了申诉。
法院在找肖昊,公安局在寻他的下落。
这天,肖昊正准备到单位去上班,不远处有人在跟踪他。但他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跟踪他的那些陌生面孔。依然大大方方向单位走去。刚在办公室坐下,几个便衣突然来到公司门口。保安正问津,便衣亮证后直接向经理办公室走去。保安打电话通知为时已晚。而肖昊对来者并没有感到意外,便衣正准备给他戴手铐时,他却挥手说:“不用了!我和你们局长是朋友,况且我也想回老家县城看看去。这是我公司就给个面子,上车后再铐。”于是和便衣走了。上车后主动伸出双手说:“来吧!铐上。”这时,便衣倒觉得无所谓了。负责抓捕的人说:“居然你和我们局长是朋友,又是本县人,咱们就破例。不过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别怪咱枪膛里的子弹没长眼睛。我们知道你有点拳脚功夫,但你要相信我们几个也不是白痴。”况且我们还专门带了射手,在百米内说点你左手绝不会打你右手,不信你可以试试。”肖昊一阵哈哈大笑后,说:“老子又没有犯法,跑什么跑!我还想多活几十岁,看看世界。跑!有啥好跑的?要跑还等待你们来。你们的探子我早就发现的,算了吧!就你们这点儿手段,这点儿招术想抓我,除非是我自愿,否则你连影子都看不见。”伸手到衣兜去拿烟,旁边的两便衣喊道:“别动!小心脑袋开花!”将手枪比在了肖昊的太阳**。肖昊不慌不忙地把烟拿出来给了支负责人,说:“来!你居然相信我,还是抽支‘中华烟’,算是给你面子,你们几位就别抽了,将烟盒扔在了车外。那两位干警才放下手枪。肖昊给负责人送火的同时又说:“来!这只带音乐的打火机我送给你作个纪念,算是感谢你今天给我的面子,等我回到D市后再请你来玩。”负责人笑道:“你不像他们所说的嘛,啊!挺讲江湖义气的。”肖昊:“不是吹牛,等着瞧,你们局长还得请我吃饭。上次他们出差在省城我把他们招待得巴巴实实的,这次看他怎么报答我。不过如果我要是真犯了罪就不必麻烦他了。但我始终相信自己是无罪的,你说他这顿饭不请能行嘛。”负责人点头说:“那是最好不过了,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
员工们正议论纷纷,有人说:“经理今天一早就和几个便衣走了,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也有人在主张消息的传播,说:“别瞎说,公司好好的会出什么事,要是经理知道你们在嚼舌头,小心工资不翼而飞。”这时,肖昊给公司打电话说:“我今天要出差,过两天才回来,有事叫副经理办一下。同时给副经理说我准备联系一批钢材回来,叫他们把库房打理出来。”挂了电话。接电话的秘书说:“我说我们经理不会有事,这话刚说就验证了,幸亏我没胡乱瞎说。”
肖昊来到县公安局,在接受审讯时不论问道什么问题他均予否定,始终没有承认自己有犯罪行为,多次审讯后仍无结果。这天,局长来问审讯结果。队长看着局长摇头说:“他说他什么都没犯,什么也没做。并反问我们说如果他犯了罪,只要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他毫无二话可说。说我们现在只是凭想象说他犯了这样那样,那把证据拿出来,叫人来证实不就行了,还绕这么多圈子干什么。”局长问道:“能找到证人吗?”队长摇头说:“和他一起共事的人都枪毙了,没一个活着的,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局长:“那证实不了人家有罪就马上放人,关了这么久了,到时人家反告我们一状,倒脱不了干系。他不是我们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人。”并喊着队长说:“走!带我去看看,中午我请客算是给他道歉。”队长看着局长说:“这……”局长睁大眼睛看着队长说:“这什么,人家没有罪就不是罪犯,你明白吗?没出息。”这时,抓捕肖昊的几个警察同时回忆着当时肖昊在车上所说的话——你们局长还得请我吃饭,我又没有犯罪,跑什么跑……心想:这家伙料事如神,好像他倒成了公安局的了,我们成了罪犯似的……便摇着头。
局长端着酒杯看着肖昊说:“肖昊,对不起啊!我们是迫于无奈,所以请你见谅!主要是诉状你的人太多了。有从人大、政协转来的,也有从县委、县府转来的。我们也是履行公务。”肖昊摆手说:“嗨呀!算了!事已至此,居然不是你的错,那就什么都别说了,咱们既往不咎,就好像什么事就没发生过。不过我每天的损失你们得考虑考虑。”看着局长笑了笑。局长和他碰杯后又说:“我早就给你想好了,知道你要谈到此事,所以下午我们带你出去玩,一切免费,到射击场打靶去怎么样?”肖昊笑道:“还是你明白我的心意。不过我玩一两天就要回去,还得派车送我啊!不然咱们可真没完。”局长点头说:“行,行,行!有啥要求尽管提出来,我竭力办,今天是以后也是!”坐在桌子前的队长和其他几位干警目睹眼前这一幕,只是逢场作陪,不断地与肖昊碰杯,说些客套话。
当他们喝得正尽兴时,糖酒公司经理领着一批人马来到酒楼找肖昊。局长听后对肖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肖昊很冷静,对局长摆手说:“别理他们。是在他们这里发了一批糖烟酒,当时签字的是万春而不是我。况且,我已将钱早就从公司划给万春了。”一边说一边拿出万春给他出的收据。局长一看,对唐经理说:“你看人家似乎和这事没有什么牵连,是不是坐下来一起喝杯酒?”唐经理气得跺脚,说:“哎呀!这事我咋办得这么狼狈。当时我是看在同学万春的份上,说是一个月内就给我付清,可现在他人又被枪毙了,还说你把款划给了他的,那不是眼睁睁地看到这20万就不明不白地没了,这可是我负责办的啊!我一年才几千块的工资,就算到我死也还不清这么多钱嘛。”看着局长撒手说:“你说,你说这是什么事!”肖昊心想:幸亏我早就准备了的,知道你要来找我,可惜你还是没有想到。再说,到了我手上的钱还想拿走恐怕是找错人了,别说是20万,就是二千万也一样叫你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局长看着肖昊说:“你小子也别太心黑了,咱们是一个县上的人,千万不要做对不起咱自己兄弟的事啊!”肖昊拍着胸膛说:“肖昊我是讲义气的,但这件事我现在无能为力,钱被万春拿走了,你叫我怎么办?”局长起身让座给唐经理。唐经理气急败坏,垂头丧气,扭头就向门外去了,随同几个伙伴也束手无策。局长看了看肖昊手上拿着的那张收据后,摇了摇头,说:“这次唐经理可是赔了夫又折兵,上厕所打喷嚏——两头发不来。眼看就要退休了,现在是猫抓糍粑——脱不了爪子。拍了拍肖昊,说:“走吧!咱们打靶去。上次在省城我只赢了你两环,今天我可是占天时地利,你得拿出真本事来。”肖昊起身说:“射击场上见高低!”
唐经理在办公室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坐卧不安,背手踱着步。
“啪!啪!啪!”一阵枪响之后,局长和肖昊一边聊天一边向靶子慢慢走去。看了看自己的成绩。只见局长对肖昊伸出大拇指微微笑了笑,点头说:“不错!和上次的成绩不相上下,威风不减当年。”肖昊:“我毕竟是业余的,和你这专业人士相比还是有差距的。”局长哼了一声,说:“你能打出这个水平,能和专业的相媲美了。对了,你这些是在什么地方练出来的?”肖昊:“在武警支队见他们经常打靶,我又好奇,就经常和他们一块。在这以前还到西北某部也练了几天的。”局长点头说:“我说呐,原来你也是经过专门训练的。那拳脚功夫也是在那时学的?”肖昊一边走一边说:“我喜欢拳击和体育,读中学时差点儿就去上体校,个子差了几公分。于是就改行练的拳击,后来到武警服务公司时又和他们一起练了练格斗、擒拿等。好久没有活动了,骨头都生硬了。”做了几个扩胸动作。
与局长一同来到射击场上的队长还有两名警员在旁边看到肖昊和局长的亲近及打靶的姿式,才深知技不如人。
肖波的儿子——旭旭在放学回家路上发现有小孩在游戏厅赌博,突然将脚步定在那里,两眼锁定游戏机和小朋友们的一举一动。洋洋也觉得稀奇,和旭旭一道凝视画面,且被游戏机发出的各种声音所吸引。
肖波看着墙上的钟对母亲说:“孩子咋还没回来,难道今天补课去了?”母亲在沙发上也看了看墙上的钟,说:“不可能都补课去了些!”带着种种疑问,愁眉紧锁。
肖昊坐着公安局小车回到公司看了看。回到家中洗了洗,坐在沙发上给肖波递了一支过去,自己也抽了起来,吐了一口烟雾,对肖波低声问道:“洋洋和旭旭呢?”肖波一边点烟一边回答:“可能今天又补课去了。”肖昊:“我听老师说这两个孩子经常出洋相,下学期让他们各读一班。现在的孩子智力开发得早,让他们一定要多学点知识,未来没知识就是种庄稼也跟不上形势。”肖波点头说:“就是!我在城市看到这些人竞争得好激烈,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到头来也只有几百块钱一个月。
就拿酒楼的王嫂来说,一天到晚都在洗菜、洗碗,几乎没休息,工资才300元。而且每天还有人来询问——招不招工,招不招服务员……”
洋洋在游戏厅突然睁大眼睛被惊醒一样,拉着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旭旭说:“旭旭,快走!6点半了。”旭旭一听6点半了,惊讶道:“啊!快走,快走!”一边走一边对洋洋说:“回去奶奶问我们咋这么晚才回来,我们就说补课去了啊!”跑回了家。
肖波在沙发上看着旭旭问道:“今天咋这时才回来,是不是玩去了?”旭旭一边放书包一边回答:“补课去了!”看了眼洋洋的表情。洋洋也重复着旭旭的话:“就是补课去了。”从书包中取出书本做起家庭作业来。
肖昊换了套衣服来到客厅对肖波问道:“你嫂子呢?”肖波:“还没回来。”肖昊一边扣衣服一边说:“格老子的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天到晚就是打牌,什么时候被人把手剁了就好了。打,打,打!我看她还打不打。”肖波看了眼肖昊,说:“反正明天是周末了,我们都在家,让她打去吧!她不打牌干啥。”看着正在转换电视频道的肖昊笑了笑。
母亲在厨房喊道:“洋洋,旭旭,快来拿碗筷准备吃饭了啊!”旭旭立即收拾书本,看了眼旁边的洋洋,说:“洋洋,奶奶叫吃饭了,作业明天再写,反正明天又不上课。”肖昊见洋洋固若金汤,大声说:“洋洋,快去拿碗筷来吃饭了!一会儿我带你们出去玩,今天是周末。”洋洋和旭旭高兴得蹦跳了起来。旭旭一边跳一边拍着巴掌,吆喝道:“呵,呵,呵!玩去喽,玩去喽!”向厨房跑去。
玲玲打着麻将,一边吃方便面一边操作。双眼紧盯着桌上的每一张牌的来龙去脉。可谓聚精会神,一丝不苟。
肖昊带着旭旭和洋洋上了出租车。旭旭在车上嘿嘿笑道:“和伯伯出来就是好,车子去,车子来,还有好吃的,好玩的。和奶奶出去除了买菜还是买菜,烦死了,以后我再也不和奶奶一起出去了。”肖昊扭头对后排的旭旭说:“你格老子这么小就学会享受了,啊!不和奶奶去买菜你就别吃饭,饿死你龟儿子。”
梅琪将小宝接到海边玩,在路灯下母子俩吃着零食,聊着天,看表演,孩子过着愉快的周末。
旭旭正集中精力看着肖昊和朋友“扯金花”,只见50的、100的大额钞票像落叶一样飞向桌面中间。一会儿,又见肖昊从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出来,没多久几叠钱全输光了,看了看包里也是空荡荡的,在桌子中间拿了张50元的,拉着旭旭和正在看电视的洋洋一同走了。旭旭看了眼肖昊,对洋洋说:“你爸爸今晚输了好多好多的钱罗!我看见就有这么高一搭。”伸手比了比。洋洋看着肖昊问道:“爸爸,旭旭说的是真的吗?”肖昊指着旭旭对洋洋说:“别听旭旭瞎说,他晓得个屁?”洋洋盯着肖昊指说:“旭旭认得钱,他不会说假话,你肯定输了!”肖昊:“我是借给叔叔们的,他们是银行、法院和公安局的,以后他们要还给我。”旭旭接过话题说:“大伯撒谎,大伯撒谎!借钱咋不写借条,而是都往桌子上甩钱?我们老师说了的借东西要写借条。”洋洋也随声附和:“对,对,对!老师就是这么说的!”肖昊:“小孩知道啥,走!我们去吃烤羊肉,不准再说话,谁要是再说话烤羊肉就没了啊!”小孩为了羊肉串相互瞪着眼,瞥了瞥嘴,意为无奈。
梅琪正准备送小宝回去,小宝突然喊道:“妈妈,我想吃那个?”梅琪:“什么?”小宝指着前面的烤肉摊。梅琪随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烤肉串,看着小宝问道:“烤羊肉?”小宝:“嗯!”梅琪:“走!我们吃烤羊肉去。”到了烤肉摊前,梅琪对师傅说:“来五串烤肉。”小宝:“我要十串,我要十串!”拽了拽梅琪的衣服。梅琪微笑道:“好!十串就十串。”心想:难道这也是遗传,并回忆起肖昊与她一起吃羊肉串的那狼吞虎咽镜头。
旭旭和洋洋拿着羊肉串,一边走一边品尝着这美味佳肴,其乐融融。
肖昊手上拿着剩下的10元钱在向过往的出租车挥舞着。
星期天上午,肖昊夹着包下楼了。洋洋写好作业后看了眼旁边的旭旭,低声说:“旭旭,我们出去玩一会儿!”旭旭看着正收拾家务的肖波喊道:“爸,我和洋洋出去玩一会儿!”肖波:“你们作业写完没有?”孩子们异口同声回答道:“写完了!”肖波:“就在楼下,一会儿我下来要是不见你们,小心回来**开花。”洋洋没在意二伯这句常来吓唬他们的话,和旭旭一同走了。在楼下扔沙包,弹弹子。
一会儿,肖波提着菜篮子下来了,见孩子们玩得高兴便没在意。可洋洋见二伯从眼皮低下离开了,对着旭旭的耳边说着悄悄话。旭旭摇头说:“我不去,我没有钱。”洋洋从裤兜里亮出张百元大钞一角,看着旭旭。旭旭一看,笑嘻嘻地和洋洋走了。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是否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肖昊依在和几个朋友玩“金花”,中午宴请了朋友们。张队长和夫人也在场,临走时给队长夫人递了个红包,说是给嫂子的车费。
玲玲和肖波及弟媳妇——夏小凤吃着饭。玲玲看了眼肖波,问道:“肖波,奶奶呢?”肖波一边吃饭一边回答:“找洋洋和旭旭去了。”玲玲:“这两个孩子在一起就疯逛,学习成绩在班上已是名落深山,我看以后不成虫才怪事。”夏小凤听到这话似乎很逆耳,心想:你们两口子一天到晚不回家,孩子学习不好难道是我旭旭的责任。我从来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当父母的,自己一天到晚就在牌桌上,丈夫长期泡在酒楼、宾馆里。公司已是资不抵债了自己还蒙在鼓里,到时别说是我们没帮你管好。瞥了眼玲玲,又想:不行,我得和肖波离开这里,自己去找工作。说不定肖波在这里不但拿不到一分钱的工资,还有可能脱不了干系。现在政策好了,就是回去种地每年也有几千块钱的收入,日子还是过得去。
奶奶领着旭旭和洋洋回来了。玲玲在沙发上看着洋洋和旭旭生气的问道:“洋洋,你吃饭都不回来干啥去了?”洋洋站在桌前低声回答:“我和旭旭到学校玩去了。”肖波也问着旭旭,旭旭的回答和洋洋一模一样。
玲玲对刚坐下的母亲问道:“妈,你在什么地方找到他们的?”母亲正上气不接下气,说:“在哪里,在去学校的巷道。刚去他们就向家里走来,我问他们到哪里去了,他们也是说到学校玩去了。”
夏小凤见玲玲又拎着包打牌去了,看了眼身边正在抽烟的肖波,说:“肖波,那时候我死活不同意旭旭到这里来,现在好了,洋洋的学习不好说是和旭旭鬼混造成的,你怎么解释?”肖波是个生性温和的人,没回答夏小凤的问话。夏小凤知道肖波的脾气,半天放不出个屁来。接着又说:“我看我们还是出去打工算了,你挣的钱供旭旭读书,我挣钱买房子,你看这样安排行不行?”肖波犹豫了一会儿,站起来抱手来回踱步。
母亲从厨房里出来换鞋准备到滨河路去跳舞、唱歌。夏小凤正织毛衣,抬头看了一眼母亲,将毛衣往沙发上一搁,喊道:“妈妈,我和你一起去玩,等等我。”也换着鞋。母亲一边系鞋带一边想:平时她是最不爱和我这老太婆出去的,今天是什么风把她给吹醒了,肯定别有用心。看了眼夏小凤,说:“我去和那些老年人跳舞,你去凑啥子热闹?加之你们年轻人看到我们的歌舞不笑掉你大牙才怪。”夏小凤听出母亲的话中话,看着母亲嘿嘿笑道:“我也会老的,今天就当去实习,去体验。要早点儿做准备,加上星期天我也没事,多一个人多一个伴。”说着挽着母亲的胳臂下了楼,一边走一边对母亲灌输着甜言蜜语。
肖波在房间抽烟,回想起刚才妻子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打工去了孩子不是一样没人照看吗?和不打工有什么区别。加之哥哥的公司需要人管理才行,思绪万千……
肖昊在夜总会与员工们打着麻将。
旭旭和洋洋津津有味在玩游戏。
肖昊哼着:“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晃晃悠悠回来了,开口就大声说:“我回来了!”似乎是通风报信。洋洋惊诧,仔细看了看肖昊,说:“咦!今天是那股风把我们经理大人吹回来了,不会是喝醉了酒,走错地方了吧?”一边说一边接过肖昊的包,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肖昊。旭旭也凑过去说:“就是的!伯伯好久没回来住了,今天真的喝醉酒了?”用手从肖昊身上向自己扇了扇,用拉长鼻子闻了闻,说:“伯伯就是喝了酒的,身上好大股酒味罗!”一边说一边走到坐在沙发上的父亲身边,继续看着肖昊。
洋洋在房间打开肖昊的钱包搜寻着,一无所获。心想:怎么今天爸爸的包里空空荡荡的,钱到哪里去了?难道他知道我昨天偷了他的钱,今天收起来了,立即回到客厅拉着肖昊的手左右摇晃。肖昊在喝茶水,见儿子拉着手肯定又想要吃东西,咽下茶水后,看着洋洋问道:“儿子,什么事?说!”洋洋一边撒娇一边说:“我要吃火锅。”肖昊低头看了眼洋洋,说:“吃火锅!明天。今天就在家里吃饭,明天晚上叫奶奶别做饭,大家一块去吃火锅好不好?”摸了摸洋洋的脸蛋,又说:“听话啊!我的乖儿子。”洋洋只好收回要想从父亲身上弄点钱来花的念头了。旭旭笑道:“好,好,好!明天又要吃火锅了。”跑过去捶着洋洋的背。
肖昊在公司看了看账目后,震惊道:“怎么会是这样?啊!这个月下来净亏了二十多万。其它公司又会怎么样呢?”财务人员抬头看着肖昊说:“其它公司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看夜总会和酒楼了,不然怕是血本无归。”肖昊急忙到了夜总会,财务人员说:“加欠账可以保本。”酒楼则是盈利,刚好把上个月的亏损填补起来。肖昊到库房一看是也空空荡荡的,总算皱了下眉头。并立马招集各单位负责人开会,听其汇报情况。几个亏损单位原因都是一致的,似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副经理说:“主要是拿来的货太贵,卖出去的又太便宜了,中间没有利润,加之银行的利息也高。所以导致亏损越来越严重。虽说没有压货,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大家很难维持。”肖昊拿着笔不停地敲打着办公桌。随后右手握拳击在左手掌里,看了看大家,说:“好了,会就到此为止,散会吧!”

大家离开了会议室,只有肖波在打扫会议室的卫生。肖昊喊着肖波说:“肖波,去将门关上。”然后闭目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肖波看了眼肖昊,坐下点了支烟抽着,突然又抬头看了眼肖昊,说:“目前人员太多,要裁员。各公司、夜总会都一样,起码裁掉三分之一。还有,除酒楼和夜总会外,其余人员就餐一律收费,招待费要压缩。这样每月至少节约二十万元。不然再这样下去的话,不到半年就要彻底土崩瓦解。对了,我想打工去,去闯一闯,能不能学点技术,将来或许还能养家活口。”
肖昊一言未发,继续在静坐。肖波又说:“那我先出去了。”关门去了。
此时,肖昊回忆着从家出走;在铁路工程队;与飞扬一起做烟生意;带燕子出卖;和大顺贩毒;糖酒公司以及每个角落的大手挥霍;和县公安局局长的交谈:没有证人无罪释放……没有证人无罪释放……在耳边强烈回荡着。接着又是刚才公司反应的情况,回荡在脑海里——难以维持……血本无归……难以维持……血本无归……像是得了一场大病,面色苍白,四支无力,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离开会议室。
肖波背着背包走了。夏小凤背着包也出发了。一个北上,一个南下。
肖波在火车上与一位15岁左右的小姑娘聊着天。小姑娘叫木子,是山沟沟里人,和家人闹矛盾后跑出来的,肖波便和她有缘相识。虽说肖波平时在媳妇夏小凤的管辖内没有一丝自由,甚至说话也要看看夏小凤的脸色,经常沉默寡言,无精打采。而在火车上则变成了帅气十足的年轻人,虽不能和明星相提并论,但并非相貌平平,足够帅哥级别,使这位名叫木子的小姑娘敬仰和羡慕。
夏小凤也不甘示弱,上车不久就有人靠近她,并和她侃东聊西。她想:反正出来打工,多认识一些人说不定对自己有所帮助。况且,还有可能遇上真正的老板。于是来者不拒,并显得格外大方、热情,学着夜总会小姐们一般,抽烟、喝酒五毒俱全,很快被一位能说会道的高个男人所吸引。
肖波下火车了,一边走一边想:眼下是出来打工挣钱,这木子和我一路怎么办?又不忍心将她丢在这里。于是就到城郊租了套房,对木子说:“你先住里边的小屋,我就住这间大的,待我找好工作后再租一间。”
木子没有更多的选择,只笑了笑。并打心眼感谢肖波,经常依偎在肖波身旁。有时一起上街,一起做饭。
肖昊正与下属物资公司经理商量,说:“我准备去调一批钢材,暂缓公司燃眉之急。”经理点头说:“这是上策!”肖昊拍桌子的同时看着经理又说:“好!就这么定了,你做好准备和我一起去。”
钢材公司有关人员来到公司考察。银行、公安、工商等部门的人应有尽有,表面看起来这家公司富丽堂皇。加之肖昊的伪装术,对方很快就发了一批不同规格的钢材到公司。肖昊将其低于市场最低价格批发给当地建筑公司等单位,将百万现金用于周转和挥霍。
这天,又到了云南边境去考察,观光,并获得了白粉来源。回到公司后在办公室和几个得力干将商量着。使其他们抛头露面,并获取丰厚利益,笑口常开。公司职员也有了工资和奖金,并经常有诱人的钞票在眼皮低下晃来晃去,导致不少人从事这份工作。
不知是何方神圣将公司的现状告诉了江城的那位皮鞋老板,残疾人催帐公司又来找肖昊。可肖昊的公司早已改名为“浩然公司”,身份证都已是肖浩然的名字。使对方无从下手,只好打倒回府。
张队长抓了位赌徒——武精良,且已经到了出神如画的境界,并让武精良给他们表演。当看到眼前这位武精良的动作就和电视上的赌王一样时,大家傻眼了。张队长便觉得这可是个摇钱树。心想:让肖昊跟着他学上几招可比做生意来得快。给肖昊打电话说:“老弟,老地方见,有事相告。”
肖昊立即打车去了宾馆。张队长笑道:“发财的机会又来了。这可比你做什么都强,而且精彩刺激。”肖昊笑道:“有喜从天降!”张队长:“我也没想到还会有这般人马。”并一一向肖昊说了情况。肖昊听后欣喜若狂,拍茶几说:“这不是喜从天降嘛。”张队长指着肖昊说:“但我们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否则我也脱不了干系。”肖昊摆手说:“这你放心,我肖昊何许人也,连这点知识都没有还敢和你来混为一谈,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嘛!”笑了笑,离开了宾馆。
肖昊回公司后招集员工开会,在会上对大家说:“见于公司目前难预支撑,除酒楼和夜总会继续经营外,其它公司暂时关闭,大家另谋生路,等我发财后再请你们回来。财务将给你们把工资结算清楚的,散会吧!”一边下楼一边想:有武精良就够了,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就算了吧!
张队长将武精良以罚款形式放了出来。将肖昊一起叫到“紫荆花”引荐。武精良见张队长热心帮助,见肖昊慷慨大方。对张队长说:“我帮你出勤一次,保赢不输,你们自己找好主子,同时我也给肖昊传几招。”张队长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看着肖昊点了点头,意为大功告成。
旭旭放学后和洋洋经常在游戏厅赌博。这天,洋洋回家见玲玲在睡觉,走到床前看了看,将床头柜上的腰包打开抽了几张百圆倦,一边抽一边盯着随时可能醒来的玲玲,悄悄离开了房间。出门后给了旭旭一张。
天快黑了,洋洋赌得正尽兴时游戏厅老板来拍了拍他,说:“你爸爸在门外等你。”洋洋全神贯注在狂赌,并没在意老板的话意。一会儿,老板又去叫他时他才回过神来,惊讶道:“啊!我爸爸!”摸了摸头,心想:这怎么办?起身向外跑去。
几个大汉戴着墨镜,拿着一张照片确认后,对洋洋说:“洋洋,你爸爸在酒楼叫你吃饭去,我们是来接你的。”洋洋看了眼他们,说:“我咋从来没见过你们?”这时,有人靠近洋洋说:“我们是酒楼的保安,专门来接你的。”洋洋:“哦,是这样,那好吧!”和几个陌生人上车走了。
车到了城外,洋洋东张西望,睁大眼睛说:“叔叔,走错路了,这里我怎么从未来过?”那陌生人说:“没有,没有!别说话,一会儿就到了。今天是山庄酒楼。”
旭旭摸了摸身上所有的兜,囊空如洗。心想:洋洋肯定还有钱,捏了捏手指,起身找洋洋借钱,到处却不见踪影。心想:洋洋是不是回家去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于是提着书包回到了家中。
奶奶见旭旭一人回家,抬头望了望门外,对旭旭问道:“洋洋呢?”旭旭:“洋洋没有回来?那我不知道,他没和我在一起。要不我去找找。”
奶奶:“快去看看,天都黑了还没回来,越来越不像话了。”
肖昊和武精良等在喝酒,并介绍武精良给朋友们认识,随后让武精良表演,并试着和武精良赌几把。武精良一边教几个朋友如何辨别,如何制牌,并说了赌博中的奥妙。使在场的朋友大开眼界,输得心服口服。
洋洋被拉到距市里70公里处的小县城,下车后那陌生人对洋洋说:“给你爸爸打电话说你在叔叔家玩,叫他给你带50万块钱来。”
旭旭回到家中,对奶奶摇头说:“奶奶,我没看见洋洋。看他到伯伯那里去没有。我听别人说他爸爸把洋洋接走了的。”奶奶:“那总是到他爸爸那里去了。不管了,我们吃饭,快去叫大妈。”
肖昊的手机响了:“喂!哪位?”洋洋:“爸爸,我是洋洋,我在叔叔家玩,你给我拿50万块钱来!”说完陌生人收了电话。肖昊:“洋洋,洋洋,喂!喂……”大声叫着。并从手机上看了看号码,拨了回去。但对方电话一直占线。肖昊立即给家中打去电话,电话铃响了几下后,旭旭看了眼正在吃饭的奶奶,见奶奶没在意,便去接听电话:“你找谁?”肖昊:“旭旭,洋洋呢?”旭旭:“洋洋不是到你那儿来了嘛!”肖昊马上意识到洋洋出事了,瞪着眼睛想了想:你他妈的是谁想找我要钱花,那就看看我的实力吧。于是立即通知了张队长。
两车武警官兵和公安干警出发了。玲玲和洋洋的奶奶在家坐卧不安。奶奶想:怎么,突然会出现这种事呢?肯定是肖昊在外面得罪了谁……带着种种疑问,种种思考和猜测。
公安干警和武警官兵到了县城,经查询,找到了电话源头,并包围了整个房间。这时,屋里的人发现情况及为不妙,没想到干警们的神速。干警们正用广播喊道:“你们被包围了,请马上放下武器,放出人质,有事好商量!”那几个陌生人见形势不利,则采取了另一种手段,大家围在一起商量着,并不停地点头。这时,有人在窗户边回话:“喂!你们是干什么的?带刀带枪的,我们犯什么罪了,啊!”肖昊听声音很熟悉,原来是他分公司经理,问道:“李经理,洋洋在你这里吗?”李经理:“哦,是浩然老板,洋洋是在我们这里呀!他说到我这里来玩,我就带他来了,怎么啦?”这时,公安干警和张队长似乎觉得意外,对肖昊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肖昊:“他妈的在跟我玩迷藏。他原来是我分公司的经理,难道说他是开玩笑的,我和他没什么仇怨。”点了点头,追忆着:哦,原来是我欠他朋友的贷款,怪不得给老子耍起花招来了。
李经理将洋洋送出来了。肖昊看了看洋洋,问道:“洋洋,你没事吧?”洋洋走到他跟前说:“挺好啊!还吃了烤羊肉串的。”肖昊拍了拍洋洋,说:“好,好,好!”并看着张队长。张队长:“是误会就撤吧!”抬头对李经理说:“以后别玩这种没**的事,小心你的脑袋。”
李经理等人在房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拍桌子说:“他妈的,绝好的一次机会没把握好,看来这方面不如张世豪。以后肖昊肯定对我们会有戒心,大家还得小心点。”
肖昊宴请所有干警和武警官兵到县城最豪华的酒楼去吃饭。酒楼老板突然见一下来了这么多带武器的警官,吓得直打哆嗦,上前问道:“我……我……我们这里出什么事了——警官?”颤颤冽冽的。张队长挥手说:“快上六桌菜饭,上等好酒,越快越好!”老板毛骨悚然,说:“好,好,好!马上就来,马上就来!”扭头跑到了后堂。肖昊对张队长伸出大拇指,笑了笑。
老板娘见老板灰溜溜地来到后堂,问道:“怎么了?他们是来抓谁的?”老板:“快上菜,快上菜!一会儿再说,一会儿再说!”一边说一边摆手,意为什么都不太清楚。
军人们向来是食不言,寝不语,这使老板和酒楼的人感到更加恐慌。张队长吃完饭向老板招手。老板急冲冲地跑了过来。张队长一边擦嘴一边问:“多少钱?”老板有些按拿不住了,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摆着双手说:“不要钱,不要钱!你们也是为咱老百姓办事,要什么钱,以后常来光临。”队长想:不要就不要。抬头见大家都吃完了,挥手说:“那走吧!这顿饭是老板请我们吃的,以后大家到这里来别忘了看看咱老板啊!”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老板倒是突然轻松了许多,毕恭毕敬欢送大家。
站在酒楼附近的人们正不断地议论着,似乎在等待看将要发生什么爆炸新闻似的,但结果令大家失望地散了。
老板娘痛心地骂着老板:“你这死鬼,两三千多块钱就这样白白没了,这可要挣好几天的。早知道是这样,至少也要敲他们几千块下来,反正他们也是吃公家的。”
洋洋刚到家里,玲玲抱着他哭了起来;旭旭也吓得浑身是汗;奶奶可是气急败坏,似乎在责备儿子和媳妇没管好洋洋,说:“你们在外边是不是得罪了谁?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以后还是要多花点精力在孩子身上,让孩子健康成长。”肖昊吃着水果,对母亲摆手说:“算了!没事就行了。”玲玲将洋洋拉到了自己的房间。旭旭不时地看一眼肖昊,害怕肖昊责骂他。肖昊吃完水果揪了一下旭旭的脸,说:“你狗日的,也给我小心一点儿。”回房间去了。
武精良和肖昊一伙在都市五星大酒店赌博,和对方单打独斗。双方均有保镖把守。钞票码在自己跟前,十万、二十万你来我去。肖昊跟前的钱已所剩无几了。武精良早已发现对方偷梁换柱。就在对方全部下注时,指着对方说:“别动!”从对方的衣袖里一下就抹出两张扑克牌亮在赌桌上,对方保镖将枪对准了武精良的脑袋。武精良在喊对方别动的那一刹那,张队长的枪已经对准了对方的老板的脑袋。武精良立即举着手。
对方老板已经发现张队长的枪口早就对准了自己,向站在旁边的保镖摆了摆手。保镖才放收下枪,人去财空。
在车上,保镖对老板问道:“老板,今天有什么不对?怎么,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输给了他们?”老板摇了摇头,说:“你们没发现对方今天有杀手,且不是一般的神速,就在你们拔枪时就有枪对准了我脑袋,只要你们一动我的脑袋肯定会开花。我只有认输,不然我们都出不了这宾馆。我当时就在想,对方那人非平庸之辈,而且是双枪将。不然他们哪有这么大胆来抓我的牌,这还是我第一次碰见。今天这百多万就算拜师钱,认了!”
肖昊等满载而归。回到家中给洋洋和旭旭也一人拿了两千元钱,说:“拿去用,伯伯发财了!晚上一块吃海鲜。”洋洋和旭旭看到手上的钱,目瞪口呆。旭旭惊讶道:“哇!这么多钱!”洋洋恍然大悟,说:“哇!发财了!”旭旭在旁边学着肖昊数钱的动作,然后假装将钱递给洋洋说:“拿着用,我发财了!”两小孩哈哈大笑,并不断地击掌,重复道:“发财了!发财了……”
肖波同木子在寻找工作,依无着落。木子已是小鸟依人,和单身在外的肖波已经产生了爱慕关系,并时常卿卿我我……
夏小凤在那瘦高男人的攻击下,再也难以忍受孤独的生活了。这天晚上终于共居一室。
旭旭和洋洋在游戏室频频出入。玲玲却是灾难重重,在牌桌上不断借债。当再次伸手找牌友——陈二和邻居借债时,陈二看着她说:“你借我的已经好几万了,这可是高利贷,我再也不敢借了。你房子是租的,车没车,用什么还?万一继续输下去,到时我怕血本无归。况且我见你儿子好像都发财了,你怎么会没钱呢?是不是有钱不想还?”玲玲气冲斗牛,看着陈二说:“你他妈的不借就不借,哪那么多屁话!”将麻将一推,**一拍,起身走了。牌友们有些不理解,你愣着我,我愣着你。
这天,陈二在街上突然与肖昊相遇,上前递烟说:“肖大老板,你还是把你老婆借我那点钱还了些,她现在牌也不来打了,人不见人,影不见影。”肖昊看着他惊讶道:“你说什么?我老婆借了你的钱,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从来没听她说起过。”陈二惊讶道:“怎么,她没跟你说过?她已经欠我六七万了。而且还欠他们几个的。”并从钱包里拿出玲玲的借条递到肖昊手里。肖昊看了看,把条子还了陈二,说:“是这样,那我得回去问一问,叫她来给你们完结。我和她从来就是‘AA’制,自己用自己的钱,实在不好意思。”挥手走了。
玲玲从洗手间出来正看电视。肖昊在沙发上抽烟,捻了捻烟头,看着玲玲问道:“玲玲,我听陈二说你在外面借了好多钱输了,可有此事?”玲玲想:反正他知和不知都是一回事,说了也无防,回答道:“啷个嘛,你帮我还了?不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吧!”肖昊笑道:“哼!你给老子做美梦,我把钱给他几爷子用还没到那一步。老子肖昊何许人也,想从我这里拿钱用,做白日梦!不过也好,现在总有人戒赌了。”玲玲:“虎落平洋不如犬,我也会有才大气粗的时候,现在输了不等于永远都输。”肖昊:“好!有傲骨,继续玩,我给你几十万明天又去。”玲玲以为这是愚弄自己的话,看了眼肖昊,说:“肖昊,你格老子别把我当猴耍。人,三穷三富不到老。我这段时间是手气不好,总有一天我会东山再起的,不信走着瞧!”肖昊削着水果,笑道:“凭你那几张牌东山再起,我看你干脆睡觉去,让日落西山,太阳晒到**才起来,还东山再起!”大口地吃着水果,然后说:“给老子拿张毛巾来。”伸出双手。玲玲在旁边正吃水果,说:“哟!真是老板了,资格也老了。”肖昊笑道:“哎呀!老夫老妻了,帮帮忙。”玲玲拿来毛巾扔了过去。肖昊擦了擦手又扔给了她,做了个深呼吸。心想:好孬夫妻一场,现在有钱给她自己去处理。于是从包里拿出支票,看着玲玲问道:“你欠他们多少钱?”玲玲抬头见肖昊拿着支票,心想:看样子肯定要给她钱,不慌不忙的说:“30万。”肖昊看了眼她,惊讶道:“什么,30万?我哪有那么多,是不是想敲诈我?”玲玲:“你给就给,不给就算了,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反正我没打算还他几爷子。”肖昊一边填写支票一边说:“我不管你还不还人家,反正这次算我欠你30万,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还人家马上还了,不还人家得想个万全之策。那些人也是在社会上混的,有头有面,我不想到处惹麻烦。”将支票递给了玲玲。玲玲一看30万分文不少,看了眼肖昊,问道:“不会是空头吧?”肖昊笑嘻嘻的,一巴掌打在了她**上,说:“放你妈的狗屁,空头——空你娘的个头。”玲玲一边摸刚才挨打的地方,一边仔细看着手上的支票,说:“那好,这次就算我欠你的人情。不过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想马上回娘家,将洋洋带回去上学。”肖昊惊讶道:“咦!你真的早就想好了对策?早就成竹在胸?”玲玲:“那几爷子看我是个女伦之辈,想合伙整我,放高利贷,算是我陪他们玩了一阵子。”肖昊点头说:“洋洋暂时留在这里没人把他怎么样。你先回去也好,但最好别再乱搞,你们那里也是有名的治安混乱城市之一。不过还好,有你老汉这棵大树遮风避雨,说不定我再搞一年半载也会回到他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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