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湖是湖不是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看上去是一座古老的四合院,门窗墙壁皆木制,且精雕细刻,图文并茂,至今栩栩如生。一父子分别在院子的东西角争吵着,脸红脖子粗。父亲则显得无奈,只好与儿子硬碰硬,一手拄着刚准备用它来教儿子的扁担,另一手指骂着儿子——肖昊,说:“好!你读了几天书,有本事了,有本事就给老子做出个样子来!”肖昊气冲斗牛,摆着架式,双手撑腰,摇头晃脑的说:“好啊!我不信天下之大,无我容身之处。”父亲又指着他说:“那咱们就走着瞧!”肖昊觉得父亲动了真格。降了士气,
低声说:“走着瞧就走着瞧,这年头谁怕谁。反正我你的后人,你也不会把我怎样。”
邻居大都出来了,劝说者未能使这位刚从学校毕业的年轻人信服。
父亲一筹莫展,将手中的扁担往墙壁边一靠,进屋了。
邻居将肖昊拉到了屋里。风波停了,故事从此风云变幻。
父亲抽着土烟,肩扛锄头,将烟袋锅子在锄把上搁了搁,干活去了。
过了一会儿,肖昊背着桶式旅游包在家门口环顾左邻右舍是否有人在注视他,随后也走了。
天快黑了,父亲赶着几只羊,扛着那把锄头收工了。快到羊圈门口
时,两手不停向前挥动,嘴里发出“嘘……”的声音,赶羊入圈。
回到家中,在卧室看了看。来到厨房,将腰上的烟袋和烟杆取下挂在了墙壁上,随手拿了根长烟杆,坐在凳子上装了斗烟丝,将打火机夹在双脚中间,点着烟吧了两口,起身走了。
妻子忙着砍猪草。次子——肖波,女儿——肖靓不知其然,在一丝不苟写作业。
各家各户忙碌着……
作为肖昊的父亲虽说与儿子大动了干戈,但还是在挨家窜门寻找。心想:毕竟是自己的后人,不能不管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可就是不见肖昊的身影。突然,睁大眼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且神色惊慌,急忙回到家中翻箱倒柜。只见一件件衣服漫天飞舞。并大声喊道:“孩子他妈,你过来一下。”正在煮饭的妻子急冲冲的跑过来看着丈夫问道:“啥子事?我锅里正煮着饭呐。”低头一看,满地衣物,惊讶道:“你在找啥东西,衣服扔到满地。疯了是不是?”丈夫瞥了眼身旁的妻子,问:“我压在衣服里的钱到哪里去了?你拿了吗?”妻子听说钱不在了,盯着丈夫惊讶道:“啊!钱!”马上蹲下翻着衣兜,有时提着衣服抖抖。抬头看了眼丈夫,说:“你经常前脚走后脚忘,是不是放失手了,好好想想嘛。
那是社上买牛的钱,你就这么粗心大意!要是丢了看你咋对村民们交待。我看你这社长也别想当了,以后自己去做牛耕地。”将手中的衣服一扔,气冲冲的到厨房去了。
丈夫一边翻找一边想:是不是不争气的儿子拿走了,不然怎么会不翼而飞。昨天我还摸了的。这下咋办?摸了摸头,转身到了肖昊的房间,睁大眼睛将整个房间巡视了一遍,发现挂在床头的旅行包也不见了。走到床前将被子翻了翻,认定万无一失。回头见妻子还在继续寻找,摆手说:“算了,算了!别找了。肯定是这狗日的肖昊拿走了,再找也没用,即使挖地三尺也是徒劳。”妻子拿着衣服稍停顿,看着坐在床上的丈夫指责道:“你几十岁了也不懂点阳事。现在好了,吵,吵,吵!孩子那么大了,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说他这不好那不对,现在对了,啊!”扔下衣服,气急败坏去了。
丈夫从床上起身走到厨房,到墙边拿着那根长烟杆,取下烟袋,装了斗烟丝来到灶前,用火钳拣了个火石,点着烟吧了两口。看了眼背对自己在切菜的妻子,起身走了。
正在切菜的妻子提着围腰擦擦眼泪,有说不尽的冤屈。
丈夫还在继续走家窜户,寻找肖昊的线索。可问谁谁摇头,要不就是摆摆手。
晚饭桌上点着油灯。肖波和肖靓吃着饭。妻子坐在门外的石墩上目瞪口呆。丈夫坐在灶前的板凳上仍在抽烟,心神不定。
此时的肖昊已在车上回忆起和父亲吵架及父亲用扁担追打自己的情景。从衣兜里摸了支香烟,划着火柴点燃抽了起来,而且动作优雅、老练。可他哪知这一走给父母带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太阳由深红变成了鱼肚白,村民们在地里干活。社长夫妇无影无踪。
大家各抒己见……
肖昊背着旅行包晃晃悠悠出了火车站。到了姑父单位——黔阳铁路局。姑父是铁路局官员,出差去了。其下属接待了肖昊。肖昊一边向招待所走去一边哼着:“高楼万丈平地起,盘龙卧虎高山低……”进了招待所。将旅行包往椅子上一扔,躺在床上双手抱头闭目养神。
父母在亲戚朋友家四处打听肖昊的消息,不断地擦着汗水,来不及歇脚。有时饿着肚子在爬着山路,心急似箭。
肖波和肖靓在家冷清无常,期待着父母归来。兄妹俩不停地望着大门外边,有时相互看着对方好像很多话要说,但又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显得孤单无助。
姑父回到单位,办公室人员喊着他说:“主任,你侄儿来了,住招待所一号楼。”姑父惊讶问道:“什安么,我侄儿?”点了点头,又说:“好,好,好!我去看看。”
肖昊见姑父如鱼得水,喜上眉梢。当姑父问其详情时,他却撒着弥天大谎:“父母叫我来找活干,挣钱供弟妹读书。”姑父倒觉得这主意拔新领异,没再寻根问底,点头说:“好,好,好!我来给你排。”姑父走后,肖昊坐在床上想:反正我说什么父母都不知道,这样姑父肯定会全力帮我。况且我是他的侄儿,他不能不管我些。点了一支烟抽着。
父母四面楚歌,将值钱的猪、羊、鸡等牲口全卖了也不计余数。又跑上跑下托人贷款,好不易才暂缓锋芒所向的紧张局面。
肖昊在铁路上干活,踏实可信,人见人夸。不久,和工人们打成一片,声誉鹊起,变化风驰电掣。转眼间已是百人队伍的领头人,并尝试着领头人的滋味。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令他倾心,笑口常开。可谓春风得意,并显得风流倜傥。不少粉妆玉琢的女孩将目光投向他。但他年仅才十七八岁,虽说高大英俊,一表人才,口才超群,但对爱情知其甚微,和异性朋友也只是吃吃喝喝,经常出入豪华酒店等。久而久之,一切费用来源受到约束,经常囊空如洗总是在所难免,有时一筹莫展。谁知天无绝人之路,这天肖昊从财务室门口路过时,财务人员见他立即喊道:“肖昊,下午来将工人的工资领走,这几天总不见你,一定啊!”肖昊点头说:“好,好,好!”
肖昊从财务室出来笑逐颜开。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回想起前段时间肥
马轻裘,逍遥自在,与同伴们饮酒作乐,潇洒自如的日子,起身将钱放进了箱子。上锁后看了又看,关门去了。
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肖昊夹着包悠悠然来到工地给组长们递烟说:“明天发工资,大家下去通知一下。”组长们乐不思蜀。可肖昊却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打着如意算盘,笑了笑。对组长们挥手又说:“大家回岗位吧!工资明日才发,要请客者明天再说。”撅了撅嘴,好像在想什么……
组长们立即通知大家说:“明天发工资,明天发工资了,啊!”工人们无不兴奋。有的已在安排这个月的工资如何花消,有的……有的……
肖昊回到宿舍,背手踱来踱去。忽然,又到门外观察邻舍的动静,循环着。夜幕降临,他将舍门反锁后换上了套运动服,开箱将钱转到了手包里,将箱子放回了原处。打开被子,放入枕头和衣服,看似有人在睡觉。然后携包拉了拉门,下着楼。刚出大门,姑父迎面相撞。肖昊心慌意乱,惶恐不安。姑父倒没在意,认为与侄儿突然相撞,侄儿意想不到,其慌张颇为正常。打量了一番肖昊,问:“你要出去?”肖昊想:这下完了,姑父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来了,难道我露了马脚。不行!得控制自己,先探听姑父的来由。于是耸了耸肩,看着姑父吞吞吐吐的问道:“姑……姑父找人?”姑父给他递烟说:“我来看看你,看样子你要出去,那我就不去了。”这时,肖昊的心“唰”地沉了下来,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如此。看着姑父笑道:“我去打篮球,姑父明日再来。”姑父摆手主说:“算了,算了!明日我要回家看你姑姑,也准备到你家去两天,你有事没?”这突如其来的计划使肖昊感到茫然,摇头说:“没什么。”姑父点头说:“好!你去打球,我就回了。”肖昊心急似箭,巴不得姑父立马消失。点头说:“好,好,好!”去了。刚走两步,姑父突然喊道:“肖昊!”此时,肖昊愣了,抬眉想:姑父肯定知道了我的一切行踪。慢慢地回头看着姑父,目瞪口呆,魂不附体。可姑父立即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原准备问你给你父母带东西不,那就等我回去再说吧!你要好好干啊!”肖昊立即低头做了个深呼吸,抬头对姑父说:“好!我去了。”姑父挥手说:“去吧,去吧!”
肖昊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看看姑父背影。到火车站买票时还不停地回头四顾,看有否熟面孔在旁或跟踪。
上火车后,一边看车票一边核对自己的座号。刚坐下,一位风流旖
旎的女子在旁边坐了下来,并将随身携带的水果、零食等放在了茶几上。
火车开动了,肖昊打开车窗做了个深呼吸。从衣兜里摸出香烟点着吸了一大口,吐着烟圈,烟雾飘到了旁边那女人的鼻子里。那女人伸手扇了扇,咳一声,似乎呛着了。肖昊付之一笑,说:“对不起!”并捻了捻烟头,放在了座位旁的烟灰缸里。扭头看了眼那女人,问道:“姑娘,上哪儿?”那女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回答道:“杭州。”同时看了眼肖昊。肖昊睁大眼睛看着她笑道:“哟!那我们是同路人嘛。”那女人问道:“你也去杭州?”肖昊点头说:“是啊!不过我是第一次去杭州。”一边说一边拿出车票让那女人验证。那女人看了看车票。打量了一番肖昊,问道:“那你去杭州干嘛?”肖昊:“去玩!”女人:“玩!你多大了?去杭州玩。”肖昊:“怎么,玩还有年龄限制?”那女人从包里拿出瓜子招呼肖昊说:“来!吃瓜子。我是看你年纪轻轻,又孤身一人去杭州,有点怀疑。你父母也放心啊!”肖昊抬眉看着她说:“那有啥,一个人玩多洒脱,想干啥就干啥,自由自在的。”撒着双手。女人:“那你杭州有熟人吗?”肖昊一边吃瓜子一边摇头说:“没有!”女人想:我可以介绍到本单位去住,弄点介绍费岂不是两全齐美。精神十足的说:“那你到我们单位去住,我们那里的条件不错,价格也便宜,距西湖也很近,怎么样?”肖昊睁大眼睛看着她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女人:“我是导游。来黄果树瀑布游玩的。同事们都回去了,我在朋友家住了一宿,所以今天才回去。”递给肖昊一张名片。肖昊看了看名片,说:“我对旅游不感兴趣,你不会骗我吧!”那女人抬头看着肖昊说:“嗨!听我的错不了。”此时,列车广播通知吃夜宵了。肖昊想:现已脱离险境,不如去喝上两杯,放松放松自己,还可以摆摆阔气。看着那女人笑了笑,挥手说:“走!吃夜宵去,我请客!”女人摆手说:“不好意思,我吃过晚饭了。”肖昊抬眉说:“哎呀,走!我一个人多没意思,算是同路人,去喝点酒。”那女人听说喝酒可是**飞扬,心血来潮。心想:居然有酒喝,怎么能少得了单位上享有“酒花”美誉的我呐。立即回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起身拍了一下衣服上的瓜子皮,随肖昊去了。

旭球从天际冉冉升起,工人们与前日一样到了工地,有的已在干活……
肖昊的姑父提着行李上了火车,陪送的官员已回到了办公楼忙碌着……
组长们敲着肖昊舍门不见回音,破门而入,空室闲床。大家惊讶万分,你盯我,我盯你……
肖昊的姑父回到家中,其姑道出了肖昊之来龙去脉,使其姑父倍感惊讶,说:“啊!那肖昊对我说是他父母让他来挣钱供来弟妹上学,这小子真会编造啊!不行,我得到他家看看去。”
工人正罢工,场面令人震惊。对肖昊恨之骨髓,恨不得将他找出来五马分尸,剁成肉泥;甚有工人破口大骂;有的在领导办公室烽火连天;有的……有的……
肖昊到了杭州,那女人将他带至景点游玩,同吃喝,谈笑风生。使肖昊又一次感到了人间万象、世间美好。
这天,肖昊正和那女人喝酒。待肖昊去买单时那女人坐在桌前看了眼肖昊的背影,心想:肖昊不但小伙子帅气,而且用钱也大方,从不拘小节,看样子父母肯定也很有钱,是个难得的偶像,有了爱慕之心,并暗送秋波。经常帮他整理房间,买来水果,帮助端茶倒水等。
没过几天,他们点燃了爱的火把。然而好景不长,肖昊的钱用完了,那女人也就和他分道扬镳了。
姑父收到单位的电报,要求火速回单位,说肖昊携资逃离。姑父看到电报,心绪错综复杂。但并没将此事告之家人和肖昊之父母,又急忙踏上了归途列车。
肖昊看了看钱包,空空荡荡,陷入绝境,苦思冥想,背手在房间踱步。过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电话号码本翻了翻,到服务台打着电话。
放下电话后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是柳暗花明。回到房间四处看了看,提着行李走了。
姑父回到单位,有关部门领导正向他汇报情况。姑父一边听一边记录。气急败坏说:“这还了得,才十几岁就这么胆大妄为,太不像话了!”立马到工地给工人们解释,得到了工人们的谅解,工地很快恢复了原貌。
肖昊来到郊区建筑工地,与一位叫邓失守的包工头相识,听说是他家几代人以前的亲戚。邓失守没多少文化,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穿着已有几分成色的胶鞋,衣服补丁,且泥土斑斑,抽着土烟,牙齿已被薰得黑黄,看上去似乎有几年没刷牙。待着肖昊。
肖昊如何面对眼前的事实呢?
这天,肖昊双手抱胸在工地外边的小路上一边逛荡一边想:是回去还是找别的出路?一时尚未拿定主意,仍在工地上吃住。
几天后,肖昊再也耐住这种风餐露宿,没有尚好的烟酒,条件极其艰苦的工地生活了,终于决定回到家乡。和邓失守告别时,邓失守给了他几百元钱。
肖昊在车上是睡非睡,双手抱胸,心说:回家父母肯定容不了自己。
眼前怎么办呢?只有叔伯对我最好,于是在路途下车到了远离老家的叔伯家。
叔伯住在集镇附近。肖昊经常到集镇去打牌、喝茶。没钱就向叔伯伸手。花花绿绿的衣服和大喇叭裤特别引人注目,这在当地是超时代前列。那儿的人们还穿着传统的染色布衣,大概不到一块钱一米,显然天远之别。众多目光射向了这位看是不平常的年轻人身上。也有人经常在背后指手划脚、说三道四的。虽说这对肖昊算不了什么大惊小怪,但对叔伯家来说则是声名狼藉。久而久之,人言可畏。婶婶开始对肖昊另眼相看,腹诽心谤。经常对丈夫大发雷霆,对肖昊视眼中钉。丈夫束手无策,心想:这是我从小就喜欢的侄儿,将他赶走总得给他些理由,想来想去,金口难开。但事情总得解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天正逢赶集,肖昊和叔伯刚出门,其妻子在屋前大声说:“今天别回来吃饭,我要回娘家住几天,这屋里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丈夫心知肚明,知妻之话是说给肖昊所听,没在其意,依然和肖昊赶集去了。
妻子见丈夫不理不采,将门“砰”关了。
肖昊与叔伯一边走一边聊东道西,且不时欢笑。一会儿,只见叔侄俩进了茶馆……
中午,在餐馆吃饭时,叔侄俩饮着老白干,吃着羊肉格格。叔伯一边吃一边心事重重地看着肖昊。而肖昊哪知叔伯此情此景,天真无忧的样子,吃得开心,喝得痛快。叔伯想:要不干脆在附近找份活做,这一来解决生存之道;二来也免得妻子看着肖昊不顺眼,岂不是两齐全美。喊着肖昊说:“肖昊,伯伯给你找了份工作,那里不但活轻巧,而且包吃包住。”待着肖昊回答。肖昊抹了抹嘴角,心想:看样子叔伯要赶我走了,别急,我得趁此机会要点钱来花才行。看着叔伯问道:“多少钱一个月?”叔伯微笑回答:“多劳多得。”肖昊摇头说:“我不想去干活,想跑江湖。”叔伯抬头问道:“你想到哪里去?”肖昊:“我想到同学家去,他们家有工厂,我去帮他卖产品。”叔伯听后觉得这倒是个好主意,问道:“那你同学在什么地方?”肖昊一边给叔伯递烟一边回答:“在省城。不过我还欠他几百元钱,不好意思去。”叔伯环顾左右,回头对肖昊低声说:“你别让婶婶知道,我去帮你借几百块钱,日后挣钱了还给人家。我们家是你婶婶当家,一时我也拿不出多少钱来。”说着从衣兜掏出几张“大团结”捏在手中,从桌面上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肖昊,再三叮嘱:“这是我给你在路上的茶钱,千万别让婶婶知道啊!”肖昊笑嘻嘻的一边接钱一边说:“谢谢叔伯!以后我挣到钱了一定加倍奉还。”叔伯笑了笑。然后托人在信用社贷了几百元贷款给肖昊。肖昊将钱放进了腰包,拍了拍,心想:又有钱用了。
天快漆黑,叔伯领着肖昊回去了。全家人等正在吃饭,其妻虽说对肖昊卓有成见,但对丈夫还是百般体贴。见丈夫和肖昊一前一后从堂屋进来,一边吃饭一边看着丈夫说:“哟!你还真不准备回来了,晚上你自己吃剩饭啊!中午给你留在灶上的。”并指了一下厨房。回头瞟了一眼正在洗手的肖昊。丈夫没言语,看了一眼妻子,开始吃饭,并故意咳了一声“哼”,看了眼对面的肖昊,说:“肖昊,伯伯明天去给你找份活,那儿离集镇也近,包吃包住。”肖昊一边吃饭一边想:这是叔伯演戏给婶婶看的,看着叔伯说:“叔伯,不用了!我明天去同学家。他们家在省城有个工厂,他爸爸叫我去帮他卖产品。”这话对婶婶来说是大喜过望,求之不得,巴不得肖昊现在就离去。看着肖昊惊讶的说:“这是真的?那太好了!你可以到省城了,到时别不认识你这个婶婶啊!”丈夫见妻子烟消云散,看着妻子说:“那快去炒几个菜来,我得和肖昊喝一杯,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见面。”妻子废然而反,对丈夫的话奉天承运,立即起身捧来落花生,又回厨房喊着孩子助火加柴。一边炒菜一边想:总算要离开了,免得我每天听左邻右舍的旁言蜚语。莫说是炒一个菜,就是十个八个我也乐意。
肖昊拿着叔伯的钱走了,在车上一边抽烟一边想:怎么这钱不会丝毫功夫就唾手可得,自己得想想办法来挣钱。我哪有什么同学在省城,那是想找借口要点钱花而已。眼前又想什么办法呢……转眼到了二姑家。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