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道初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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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每到一个新的地方,第一夜我总是无法入眠的,总感觉一切都是新的,我认为我需要适应这个新的环境,而且是要静静的适应,这样的时间大概需要一个晚上!今天是来到学校的第一夜,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无法入睡,静静地听着不远处火车站传来的汽笛声和火车与铁轨咣咣的碰撞声,想着即将在此地渡过四年的青春,即将认识更多的同学,老师,将学到更多的知识,今后这些就将是我踏入社会的资本,是我能以之为生存的财富,万念纷至沓来,竟至心绪波动。披衣来到阳台上,仰望星空,忽觉这里的星光竟那么地亮,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人欲为之亲的恬淡气息。
我一时出神,沉迷浩瀚星空不觉竟在阳台上一动不动地站了两个多小时,却不知身后宿舍里正小声嘀咕:“他在干什么?站了好久了,一动不动的,不会是站着睡着了吧?天哪,太厉害了,站着睡觉,古往今来还没听说过站着睡觉的呢!”
“嘘!小声点,不懂别乱说,人家那是在夜观星相,当年诸葛武候就是这样看星星的!”
“诸葛亮?那可是传说中的神仙般人物,老五有那本事吗?”
“怎么?你不服?今天你没听到他算出强哥的身形样貌吗?”
“算我的样貌?怎么回事?”
“我看到他掐指一算,把你长相说了个**不离十!真是神通广大呢!”
“是呀是呀!他老爸更不简单,肯定也是个不出世的高人,以后得好好套套五哥,学点神术,嘻嘻!”
我在一片清静祥和中站了良久,目光流离于远山与星空之间,感觉自己身体前所未有的舒坦。或许!这是一个良好地开始?
是夜,当我收起目光,回返宿舍,所有人顿时住口不语,不多久便听见鼾声此起彼伏!我平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竟忽然记起那次在石壁上看到的几句话来:“正身盘坐,双目垂帘,似守非守,意注丹田!静心竭虑,凝神入**!”
那时的我,才仅九岁而已,连武侠小说都没看过,更别提那些医书经典或是道家秘芨了。所以,我根本是不知所云,何为盘坐?何为丹田?何为凝神入**?**是什么?
当时只是好奇那石壁上居然有字,仔细辨认之下才记得这开头几句!直到去年,我在一个高中朋友的涂毒下,染上了看武侠小说的瘾。在那些刀光剑影、飞檐走壁、生离死别、爱恨情仇的字里行间,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武侠的世界。或许,人们都认为那是一个虚构的世界,一个由作家描绘出来的世界。但我深信,那是真的!联想起当年所见的那篇文字,一个梦想在我心间升起: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一代大侠,行侠仗义,名震江湖!
所以我拼命地看武侠小说,拼命翻查各种**道知识!以期理解自己记得的那几句话!现在想想,当时其实潜意识里还是不相信武学一道的,只是被武侠小说毒害,少不更事的一种憧憬而已。否则怎么会忘记在县图书馆里遍找武侠小说时,不去翻一下有没有武学资料?
当我有了足够的认识后,才感觉到:我曾看到的那篇文字,极有可能是一种武功心法的口诀。我忍不住心里的激动,在去年寒假时顶着大雪,屁颠屁颠地跑到深山里的那片悬崖。可是,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正当我爬上崖顶,准备缒绳而下,却看到了让我哭笑不得的一幕:原先那个光秃秃的山凹,此刻已经履满泥石,成了一个平台,台上青草野树,生机盎然!一头大鹰正在小树上不断的盘旋,也不知是否在那里筑了巢。
怎么会这样?如果不是曾经来过,并曾经看过那光滑奇异的石壁以及那篇文字,我几乎怀疑那里本来就是如此!于是,不甘的我也只能是干吼几句,顺便扔了几块大石头,吓得那巨鹰冲天而起,然后我便抱头鼠窜而去,生怕那巨鹰反应过来后朝我扑击。
就在今夜,看了一会星空,心境竟出奇地平静,于是想起了这茬没有结果的武学奇缘!虽只记得那么几句了,但其中意义早已明了于胸。趁此无事之际,何不一试?
于是我起身盘坐,双手重叠放在小腹前,左手在下,右手在上,两掌心朝上。(呵呵,看小说、电视上盘坐那么容易,自己做起来却难,单盘别想了,双盘更不用说!没办法,只能散盘了!)关于单盘、双盘、散盘的说明:单盘,指正身端坐,其中一只脚掌放到另一腿的大腿面上,两腿呈重叠状,两脚掌心朝天;双盘指两腿交叉,左脚掌放到右大腿上,右脚掌放到左大腿上,两脚掌心朝天;散盘亦称自由盘,是初学内功者普遍采用的坐功姿势,双脚自然交叉坐下即可。无论是单盘、双盘或散盘,都要求腰背挺直,头颈中正,忌歪斜倾倒。
姿势摆好,我即按那口诀要求,两眼半睁半闭,目光向下,经过鼻尖朝小腹下方观望。过不多久,隐隐约约间,眼前似有白雾迷茫,又如星光闪烁!就如刚才所见星空已被薄雾笼罩,混混沌沌分辨不清星辰之所在。我才欲穷目光,仔细寻那星路时,恍惚间竟睁开双眼,顿时所有幻象消失不见,唯留我独坐空床。
忆起刚才奇妙感受,重又闭眼,欲回其境,却不再得门而入。心下怅惘一时,遂倒头而睡,直至日上三竿,我方在一片喧哗中醒起。
“哇!今天报道的人真多,有好多美女啊!大家快起床,看美女去吧?”我睁开惺松的睡眼,看到那原本一脸奸相的波仔,此刻却口水滴嗒,一脸**!
“少扯了,这是工科学校,报读的女生少之又少!哪来的美女?别吵我好梦!”龙哥不客气地骂了一句,自顾蒙头大睡。
“爱信不信,不去我自己去!唉!那么多美女一个人欣赏,有点对不起兄弟呀!唉!”
“咦?云哥醒了?去看美女不?去的话我等你!”
“呵!你Y的,大清早不好好睡觉,嚷什么嚷?难怪龙哥不高兴!就算真有美女吧,那以后也就是我们学校的美女了,有四年的时间来看,着的什么急?”我看着他那口水,忍不住就说开了。
“就是嘛!云哥就是云哥,果然高见,那美女又跑不了,嘿嘿!”鬼子不知啥时候也被吵醒了,接口道。
“云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俗话说先睹为快!美女生来就是给人看的,能比别人早一分钟,就能多看一眼,能比别人多看一眼,就比别人多一分享受!啧啧,美女的感觉真好!”
呀!这家伙,中毒太深,还好长得一般,不然将来怕不知要坏多少良家妇女的清白。
其实大家嘴上装硬,早有好些人一听说美女就睡不着了,见我起来,除了那位蒙头大睡的龙哥,其他人都陆续起床了!咦?怎么都才起呀?大概昨晚喝多?这波仔也真是的,一个人起那么早,这是干嘛呢?我怀着疑问,端着脸盆走出宿舍,往楼梯边的公用卫生间走去。
这栋楼共有五层,我们二层入口处有道铁门,夜里一上锁,楼底下的人休想上来,当然,楼上的人也下不去,呵呵!昨天,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道门,但是当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明白了。
此时,正有一些女生在家长的陪同下,在有些用心不良的男孩子的帮助下往楼上搬行李。呀!不会吧?这里是女生宿舍?可是为什么我们也住在楼上呀?那些男孩子也真够脸皮厚的,我不由想起同室波仔的口水,心里很是鄙视了一回。
后来才知道,那些个男孩子是我们的学长,学生会的。人家那是在履行职责,帮助新来的学妹,那叫助人为乐!(倒!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第三章严重问题
接下来的两天,无聊加无聊中度过,上街去买了些日常用品,就再也无事可做了。兄弟们都很忙,但不知道都忙些个啥?就是寝室里看不见人!
不过,还是有个人的行踪被知情人给泄露了。呵呵,不说大家也应该想到了,泡在新生报道处的是哪个人?此人凭着那超厚无比的脸皮和三寸不烂之舌,早跟学生会的学生“狼”们打个火热。于是那扛行李呀,拎背包呀这些小事就有部分交给了这位热心人士。当然,美女的包是轮不到这位人士的。不过,助人为乐这么高尚的事好象和帮助对象的长相是无关的吧?(这话谁说的?想打他的人会很多!哈哈哈!)

好不容易熬到7号(早知道这样就晚点来了),终于,报道时见过一面的班主任闻华传来消息,下午在教室集中,打扫卫生、开班会。
哦!终于要开始了。面对一大堆的新面孔,心里感觉前所未有的兴奋。嗯!四年,四年里,我将要和这些人一起渡过。或许,人生中的精彩就从此刻开始了吧?看得出来,同学们和我一样的心情。
但是,当我们这些积极分子打扫完教室卫生,所有人员都已经聚齐,班主任宣布班会开始时,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某个自制力差的男生嘀咕了一句,我们班女生好少!
啊?大家最不愿意提及,也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就是:全班49个人,只有三个女生!这!这!这也太那个了吧?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班呢?明知工科女孩子少,但也不至于少得这么离谱吧?都已经新社会新时代了,男女平等了,是谁居然说女孩子学工科不好来着?找到是谁大家吐口水淹死他(她)。
“咳咳!开会了开会了,你们是来读书的来是来看女孩子的?开会!”班主任的威严不容冒犯。于是,在明显低落的气氛里,班会开始了。虽然大家明显的心不在焉,眼睛老是往三个女孩子坐的角落里瞟!但是,会议仍然正常地选举出了班长——樊正名,学习委员——李文,体育委员陈正,文艺委员——王龙。另外,8号上午9点,全体新生在学校大礼堂参加开学典礼。
散会了,班主任走了,可同学们大都留在了教室里。班长说让大家都先聊聊,彼此了解一下,增进友谊。呵呵,增进友谊那是必须的,毕竟要在一起生活四年嘛!只是,大多数人把增进友谊的对象都定为了同一目标。
呃!不过还是有少数人是例外的,强哥坐在我旁边,看了我一眼,笑笑,朝另一个方向看了一下!我顺着一看,呵,难得!难得我们的波仔此刻竟没跟那群家伙同流合污,正凭窗眺望校园的风景呢!嗯?这小子,真难得啊?难道我这几天错看他了?还是……?我悄悄走到他身后,想知道他看的哪里风景?
呵!难怪了,原来是外面的风景好得多?我还以为某些人转性子了呢。哈哈哈!此刻透过窗子,清晰地看到楼下一道道靓丽的风景,差点某人的口水又要流到嘴边了!嗯,原来学校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美女的。
其实,我不知道,强哥不知道,连波仔自己也不知道,我们此刻看到楼下经过之人,正是本校三大校花之首——阮玉。此女比我们高两届,汽车专业,学制三年,明年就将毕业。在本校已经是艳压群芳两年之久。嗯,原来美女还可以美到这样的?不知是哪位达人说:看美女有利于身体健康,怎么样健康法我不得而知,据说是能加速气血运动,促进新陈代谢?
惊艳过后,我和强哥收回目光,彼此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一份坚定和深远。是呀,美女算什么呢?世上除了美女要看,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更多更有意义的事要去做。于是,我伸出手,强哥伸出手,两只有力的手握在了一起!等等,第三只手?第三只手谁的?
“一起!好吗?”我和强哥一起看向第三只手的主人。
“是你?”
“是我,一起?”
“那就一起吧!”于是,三只有力的手搭在了一起!这位第三只手的主人,正是今天当选文艺委员的龙哥。自此,九五机一仅有的不赌博、不抽烟、不泡妞的三人组正式成立。
意犹未尽的波仔回过头来,正好见证了这历史性的一刻。“搞什么呀?喂,看到没?刚过去那女孩子,啧啧!”
“你省省吧,要不要我去帮你问问名字?你看,口水又滴下来了!”
“啊?哪有口水?”某些人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把手放嘴边擦了一下,“哪有?哪有口水?呃!你!你们!哼哼!”
“哈哈哈!”看着波仔那副滑稽样,我们三人忍不住大笑,惹得同学们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一九九五年十月八日十点,在学校不算大的礼堂里,开学典礼总算开始了。
人太多,又闷又热,实在受不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汗臭味。我们班被安排坐在礼堂靠里的位置,除了本班那几十个光棍汉的人头之外,能看到的就只有演讲台上那个麦克风了。
校长瘦瘦的,个子不高,整个看上去就一个精明的小老头。没有通常的校长那么多废话,这个小老头只讲了不到半小时就轮到校党委书记上台了。
校长说些啥我没注意,因为那种环境实在是太那个了,但我对他的印象不坏。其实我对我所认识的校长印象都不怎么坏,因为我从来都没去关心过校长到底是好还是坏,呵呵!一直都是我做我的学生,你做你的校长!根本不相干,也就不存在印象好坏了!所以其实我根本就没怎么去注意这个未来四年的父母官。但是下一刻,当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上讲台时,空间中无形升起一股威压!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下来,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目光都齐唰唰地扫向讲台!
咦?这人?那气势,该怎么说来着?不怒而威?反正当时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书记何时卫!只知道当时觉得自己好渺小,好自卑!
“这人不错,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镇得住这个学校!”正在我陷入困境时,一个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里,我顿时心里一惊,瞬间清醒!
怎么回事?左右看看同学们,一个个都神色如常,却不知那声音出自何人之口?我刚才又是怎么会陷入那种境地?此人说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这学校有什么需要镇住的?我脑海里杂七杂八的想着这些事,一边却转眼四顾,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出语解救!
吁!这一看却是吃了一惊,校礼堂里满满地全是人头,几百个人头里,竟只有那么几个长头发的!
这什么世道?都快赶上少林了,难怪那么重的汗臭味!呵呵!看来我们波仔以后的日子怕是有点不好过哦!
接下来又是什么学生科科长呀、学生会代表呀、新生代表呀的一党人上台去讲了些长之又长、莫名其妙的话,总之谁都没注意去听,礼堂里不知何时开始热闹起来,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此起彼伏,议论之间竟是刚才那个上台的新生女代表如何如何,其他女生又如何如何,以后这日子又如何如何之类的。
“唉!这开学典礼看样子也该到头了!”先前那声音又突然说道。果然,校领导们看看场面渐渐失控,该讲的废话也讲得差不多了,干脆宣布:开学典礼结束,明天开始进行国防教育、军事训练!
咦?这人怎么这样子?好象什么都知道一样,但为什么老是象在我耳边说话一样,别人好象都没听见?这人到底是谁?什么意思?
“喂!云哥?走了!还傻愣着干嘛?舍不得走啊?”不知何时,人都走了大半了,龙哥看我没动静,转过身叫我。
“嗯?哦!好的,走吧!人真多,闷死了!”我心不在焉地回道。
“人是很多,多得要命,可惜全是些和尚!”一脸不甘的波仔插话道。
“你要不要尼姑?真是死性难改,一天就只知道女人,你才多大?”周哥板着脸假装训道。
“人家有色不在年高!”一向不多话的力哥忽然冒出一句,险些晕倒一大片,哈哈哈!
不过说归说,还得佩服人家波仔,愣是站在礼堂门口数了半天,得出个结论:新生352个,其中女生36个。这还不算,这家伙还通过学生会的内线,得到准确情报:全校现在共1095个学生,其中女生87个。统计结果: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机校阳气过重,阴气过衰。
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因为这一统计结果,某位大师预言: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如果这一状况未得到改善的话,机校就有可能“暴力事件”不断,当然“桃色事件”也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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