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唯一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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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周哥的风流韵事,咱还是管管自己先。这破学校就这么屁大一点,宿舍楼前那个小花园又不能练功,所以明面上的武术爱好者差不多都集中在操场的各个角落了。甚至还有些耐不住寂寞的男女早早霸占了位置,使得原本应该空旷寂静的操场一时拥挤不堪。但是,是非常奇怪的是,足球场中间除了几个睡不着的“疯子”在跑步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这和墙角里的拥挤一比,差别就出来了。(人就是这样,广阔的天地不要,非藏着掖着,躲在旮旯里鼓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啥时候中国武术才能人人都会点,大庭广众之下也随便练?有人回答说,等男足有出息的那一天吧,那一天我就到**前练功去。)
以往都是各有各的地盘,互不干涉,除非相熟的偶尔打个招呼。但是今天,当我来到我那颗树下时,却看到两个人影亲密地坐在树根下,靠在一起,呃!地盘被人占了。
说实话,那时的我还真不是一般地软弱,地盘被人占了吭都不敢吭一声(虽然没人规定那地盘属于我,呵呵)。我无奈之下准备另寻宝地,转来转去却发现全是人,根本就再没有空处。我又回来树下,指望着那两人早点诉完衷肠走人。谁知两人喁喁细语,又绵又长,因为没兴趣偷听,所以不知道说些个啥,哪来那么多话?
我正踌躇不知今晚该到何处练功,不成想那男的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回头看了一下,发现我呆着不动,以为偷听的无聊记者呢。顿时火一上来,冲着我就嚷嚷:“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波不是?要不要给你表演一个?MD,给我一边去,别在这里烦LZ!”。
咦?这声音怎么好象有点熟?这流氓口气更熟!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我看了一会才发现这个“流氓”的尊容。哈哈哈!我大笑出声:“好你个鸟教官,泡马子泡到我们学校来,占我地盘亲热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的?来练练!”
“嘿!练练就练练,谁怕谁啊?”那人一下跳起来,浑没管身边的美人儿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等走到我面前看清了是我,忽然一拳擂向我胸口:“是你这家伙呀?没事来这里破坏我好事!”
我挺胸迎上他的拳头,在他手还未伸直,拳力未到之时,主动撞向他的拳面,只听嘭的一声!打了个结实。(其实这里有个诀窍,听着打击声音大,其实力未打实,是浮劲,而迎向他拳面的时机也要掌握得当,必须在其力已发而未至时接触其拳面,迟则不及,早则生变,这一技巧若运用得当,可利用对方拳劲反过来震退对方,更有甚者可令人手腕骨折。)我当然没那么利害了,只是藉此减小他这一拳的破坏力而已。这流氓教官并非等闲之辈,虽然交过一次手,但还是不能知根知底,他这拳足能开砖碎石,谁敢让他真打?
接了这一拳,我笑道:“健哥!温柔乡里泡久了吧?瞧这脚步虚浮,出拳无力,你现在恐怕不是我对手了,为了保持你在MM心目中的无敌形象,今天让你打一拳。然后,早点放人家回去睡觉,否则铁门一锁,这千娇百媚的美人可要天当被,地当床了。”
“啊!几点了?”那边小MM惊叫。(叫人家小MM有点过了,比我还大呢!应该叫学姐才是)
“几点?快十一点了!没看这里剩下的都是狼了吗?快跑吧,别理这家伙,我会替你教训他的!”我坏坏地指了指我们原教官孙健军同志。
送走这MM,健哥也要走,我说全国都解放了你走哪去?
这家伙留下一句话:“外面多的是地方,以后别跟我抢地,有胆就到山上去!”说完这鸟人往围墙柱子上一蹬,伸手一搭,一个猴跳就翻过围墙不见了!真是个鸟人,会飞嘛,不是鸟人是什么?
不过这家伙说得有道理,后山不远,有大片大片的松林,尤其是回音桥那边,风景不错,空气清新,练功那是绝佳场所啊。不过这鸟人说什么有胆就去,难道山上也不平静?我怕个鸟呀?十来岁就敢睡坟地的我还怕这么片松林?只是……,只是这围墙TNND不算高但也不算低呀!上面还满布着玻璃渣滓,那两个黑影能飞过去也就算了,怎么这家伙也这么NB?真是一群鸟人!
第二天,我绕着围墙走了一圈,发现有几处墙顶的玻璃被敲掉了,围墙柱子也被破开了几个凹陷,这样一来,要想翻过这围墙就简单多了,不需要会飞的,不用做鸟人,呵呵。
理所当然地,晚上十一点,我顺利地翻过围墙,沿着公路向回音桥跑去,记忆里那里有一片空旷的草坪,但愿没人霸占才好。
黑灯瞎火,荒野松林,偶尔还有不知名的鸟鸟怪叫,这要是胆子小的人啊,八成就不敢来了。可是,哪些人的胆子比较小呢?是的,地球人都知道,女人,多数女人都胆小,这是共识。呃!当然我们不排除有些装胆小的恐龙。
不过,这一共识恐怕在今晚被打破了,当我无所顾忌地跑进山间小道,刚离大路不远,立刻从路边灌木丛里,甚至于就是路边草地上,惊起“鸳鸯”无数。女的娇呼连连,男的大骂不歇。MD我招谁惹谁了我?要玩的宾馆开房去呀,在这荒郊野地搞什么浪漫?就不怕小蛇蛇?没想到这里比操场上还挤啊?人家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里倒也来个三米一对,五米一双?我还找不找得到练功地了?
我无可奈何地往林子深处钻,我就还不信邪了,这么大片森林不可能没空地。终于,在回音桥的另一头不远,我找到了一大片差不多足球场大小的草地,唯一没人的草地。呃!或许也不能说没有人,只不过因为曾经有了某种人,所以这里晚上八成就没人!那到底是什么人?呵呵,活人怕的人只有一种人!

呵呵,我看了看草地边缘隆起的那几个土堆,心里面不以为然,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真有鬼不成?就算有鬼,没事他干嘛要出来?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该打麻将的打麻将,除非是无事可做的疯鬼。
我这人从来胆小,但是我向来是只怕活人,不怕活鬼的另类,十多岁的时候守西瓜,坟地里不知睡了多少晚呢!更离谱的是,我们村中那颗老皂角树据说成了精,每天半夜都要出来活动,村里面好多人都看到了(这些人中还包含我哥和我父亲在内)。所以我特好奇,这树要成了精会是啥样子呢?人样?男还是女?会不会吃人?俺抗了张长条凳子,接连在树下睡了几晚,就是没看见什么白衣服的人。气得我直骂哥哥迷信(当然不敢骂老爸了,只能拿老哥来出气),我当然是见不到什么树精了,可是等我不守了的时候,村里又有人看见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却从来不再相信。所以说,我们无神论者还怕什么鬼怪呢?
我放松身心,在草地上静静地站了一会,意想天上的正气精华化作流水,从我的头部开始,一层一层,一波一波地向下洗涤,洗涤我的身体,洗涤我的心灵,然后所有的一切烦恼,一切邪恶,统统地被这流水冲刷,冲到脚底,从脚底的涌泉**进入大地深处,一去不返。几分钟后,我自觉一身轻松,可以开始练功了。
其实易筋经并不难练,但为什么我练到现在才练到青龙探爪式呢?没练过易筋经的人当然不知道,练过的人也不一定知道。我们这里不去争论它是达摩那个老外创的,还是咱中国和尚或是哪位大侠一时兴起给编出来的。只是它既然存在了就有它存在的道理,诸位且仔细研究一下这经中的十二个动作……。
第一势:韦驮献杵第一势
两臂曲肘,徐徐平举至胸前成抱球势,屈腕立掌,指头向上,掌心相对。
第二势:韦驮献杵第二势
两足分开,与肩同宽,足掌踏实,两膝微松;两手自胸前徐徐外展,至两侧平举;立掌,掌心向外;两目前视;
第三势:韦驮献杵第三势
两脚开立,足尖着地,足跟提起;双手上举高过头顶,掌心向上,两中指相距3厘米;沉肩曲肘,仰头,目观掌背。舌舐上腭,鼻息调匀。
第四势:摘星换斗势
右脚稍向右前方移步,与左脚形成斜八字,随势向左微侧;屈膝,提右脚跟,身向下沉,右虚步。右手高举伸直,掌心向下,头微右斜,双目仰视右手心;左臂曲肘,自然置于背后。
第五势:倒拽九牛尾势
右脚前跨一步,屈膝成右弓步。右手握拳,举至前上方,双目观拳;左手握拳;左臂屈肘,斜垂于背后。
第六势:出爪亮翅势
两脚开立,两臂前平举,立掌,掌心向前,十指用力分开,虎口相对,两眼怒目平视前方,随势脚跟提起,以两脚尖支持体重。再两掌缓缓分开,上肢成一字样平举,立掌,掌心向外,随势脚跟着地。
第七势:九鬼拔马刀势
脚尖相衔,足跟分离成八字形;两臂向前成叉掌立于胸前。左手屈肘经下往后,成勾手置于身后,指尖向上;右手由肩上屈肘后伸,拉住左手指,使右手成抱颈状。足趾抓地,身体前倾,如拔刀一样。
第八势:三盘落地势
左脚向左横跨一步,屈膝下蹲成马步。上体挺直,两手叉腰,再屈肘翻掌向上,小臂平举如托重物状;稍停片刻,两手翻掌向下,小臂伸直放松,如放下重物状。
第九势:青龙探爪势
两脚开立,两手成仰拳护腰。右手向左前方伸探,五指捏成勾手,上体左转。腰部自左至右转动,右手亦随之自左至右水平划圈,手划至前上方时,上体前倾,同时呼气:划至身体左侧时,上体伸直,同时吸气。左右交换,动作相反。
第十势:卧虎扑食势
右脚向右跨一大步,屈右膝下蹲,成右弓左仆腿势;上体前倾,双手撑地,头微抬起,目注前下方。吸气时,同时两臂伸直,上体抬高并尽量前探,重心前移;呼气时,同时屈肘,胸部下落,上体后收,重心后移,蓄势待发。
第十一势:打躬势
两脚开立,脚尖内扣。双手仰掌缓缓向左右而上,用力合抱头后部,手指弹敲小脑后片刻。配合呼吸做屈体动作;吸气时,身体挺直,目向前视,头如顶物;呼气时,直膝俯身弯腰,两手用力使头探于膝间作打躬状,勿使脚跟离地。
第十二势:掉尾势
两腿开立,双手仰掌由胸前徐徐上举至头顶,目视掌而移,身立正直,勿挺胸凸腹;十指交叉,旋腕反掌上托,掌以向上,仰身,腰向后弯,目上视;然后上体前屈,双臂下垂,推掌至地,昂首瞪目。呼气时,屈体下弯,脚跟稍微离地;吸气时,上身立起,脚跟着地;如此反复21次。
看出来了吧?每一个姿势都怪诞无比,却又好象农人劳作的某些特定动作,也真服了这经的作者,连这都想得出来。这十二个动作,每个动作都要做几分钟到十来分钟不等,还要配合呼吸和意念活动(详细心法另附,免得有人说我凑字数)。这通常年轻力壮之人吧,在理解功法动作的情况下,一次连续练前面三式或四式的话,勉强能受得了。如果有人能一下子练完十二式的话,那我只能说:NB,还真不是一般的NB。
我不是什么NB人物,所以我只能老老实实地,一式一式地增加练功强度。等到我能一鼓作气地练完十二式而气不喘脸不红时,不说是什么武林高手吧?不说能跟乔峰过几招吧?最起码,我这周身的肌肉质量,经络强度,精神面貌等等,将会比现在强几十上百倍,这从我现在的感受就能预计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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