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霹雳震天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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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庭与仙界中,比较实力的强弱,一看法力,二看法宝,三看武艺。三者缺一不可。就算是在天庭担任文职的神仙就算武艺不高,也要修炼法力,祭炼法宝,以图防身,降伏对手,而武艺高明的神仙,也能够利用精巧的武艺来弥补法力或法宝不够的缺憾,就像那二郎真君一样,武艺超群,就未必需要法宝去攻击,一刀斩了,却不痛快!但法力强劲毕竟有利,因为法力越大的神仙,就可以操作或炼化出越是厉害的法宝,或者施展出愈加厉害和变化复杂的神通,法力当然是越大越好,法力能化万物,是真正的“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力量,昔年释迦牟尼佛祖降伏孙悟空便是依靠他强劲的法力硬生生压住了对手,封锁了孙悟空逃走的空间。但仅仅是法力无边并非天下无敌,因为真正重要的是,法力运用的技巧——法术。比如孙悟空的筋斗云可以瞬息间去到十万八千里之外,这就是法力运用巧妙到极限的一种表现。无须耗费使用者法力的法宝更是神仙必备之物,灵通玄妙的法宝可以代替主人对敌防身,实力弱一些的神仙对好的法宝的倚赖就更大了。
吴虚最强的是他的武艺,在他所见的仙人中,武艺比他高强的几乎没有,奈何他自己本身法力不高,法宝又差,武艺精强却是无用。正如一个武艺精熟的孩子拿一把破菜刀,想伤得一个全身盔甲,身强体壮,手持利刃的大汉却是十分困难。
如今法力已经是仙界数得上的好手了,又有几件好法宝,武艺便成了重要的了。
吴虚对着初升的朝阳,深深吸了一口气,让那种清新的芬芳充满了肺腔,手握在剑柄上。开始拔剑。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有力,手掌宽阔,适合握剑。
他诚心正意地拔剑,在这一刻,他是一个剑客,诚于剑,诚于自己的剑客。在他谦和的外表下面掩藏的是一颗骄傲的剑客的心。
“斩恶”剑是仿照他从练武艺开始所得的第一柄剑炼的,剑长三尺七寸五分,剑锷上雕琢的一只展翅的雄鹰,剑柄上用白色的松江棉布细细密密地包裹着,握着很舒适;握剑的手稳定如山。
青孩儿乌溜溜的大眼睛忽然露出狂热崇拜的光芒。
他崇拜的不是吴虚,更不是这把剑。
他崇拜的是剑客的“诚心正意”,诚于剑的精神。
吴虚舞剑。
是那种实战的剑法。
剑光如水,剑气纵横,杀气如虹。
练剑就是练心,修道也是练心。
法力固然重要,练心却是根本。
青孩儿似已经看得痴迷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睛也已看得痴迷了。
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有这样一个练剑的精神,有这样一个诚心。
吴虚的剑法在人间已经是极其高明的绝学,将剑的所有部分都运用变化到极致,那森森剑意却如古柏参天,寻法自然,上合天道,在这一点上就算是武艺比吴虚更高强的神仙也要心生钦佩。
这种剑法不仅是杀意纵横,而且也是一种艺术,杀的艺术,天道的艺术。
吴虚练罢,收式。
“啪、啪、啪、啪”,有稀疏的掌声从门外传来。
一身月白色家常便装的水天姬从门外鼓掌微笑步入庭院。
“水元帅。”吴虚很尊敬地收起剑来,行了一个长揖到地的礼。
虽然水天姬称他为道友,但毕竟是天庭中的统兵元帅,而且是自己结拜兄弟的母亲,行长辈大礼是应该的。
“吴道友不必客气,本帅在此回礼了”水天姬也回了一个很正式的平揖礼。虽然是长辈对晚辈的礼节,却全无昨日吴虚初入帅府时候的倨傲。虽然还有些疏远和正式,而且并没有回道门稽首礼,而用的是军中常礼。
“哦,看来本帅还要恭贺吴道友证得金仙业果,法力大进了啊。”水天姬笑容灿若桃李,看上去居然还有几分少女的娇媚,令人几乎在瞬间不禁失神。
看见水天姬进来,青孩儿自是欢喜,跳跳舞舞跑到母亲身边,倚入水天姬的怀抱,水天姬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满心宠溺地说:“这孩子,怎么就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青孩儿听得,却使了个神通,迎风便长,长得足足有五丈多高,笑嘻嘻地道:“母亲,要俺长大还不容易得紧么。”
水天姬见他如此淘气,却是笑得花枝乱颤,指着青孩儿直在原地打跌,好半天方咬着牙,喘息着道:“你这个顽皮,这也算长大?学得些小手段总来哄你娘我玩。”又瞥了一眼在旁边笑吟吟的吴虚,转又低声道:“吴道友在这里看着呢,你如此胡闹,也不怕给吴道友看笑话。”那水天姬,霞飞双颊,眼波流转,却直如一位邻家少妇一般,哪有半分天庭元帅样子。

青孩儿收了法象,摇头晃脑地说:“怕什么?老吴与俺八拜之交,怎么笑话俺哩!”说罢,又问道:“母亲,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天姬略微沉吟了一下,缓缓坐下,道:“昨夜,霹雳神族的部分人被人挑动作乱,袭击了太虚幻境,伤了紫薇星君;缠住了九天雷祖大帝近一个时辰,并袭击玄天关城,天兵伤亡了有数百人方才平了乱。”
吴虚和青孩儿虽知道昨夜大乱,却不料是如此巨大的祸事,尽皆吃了一惊。
水天姬又恢复了一个天庭统兵元帅的冷淡和威严。淡淡地说:“也罢,吴道友,本帅看你武艺不凡,可有兴趣在军中效力,如果愿意,本帅保举你为昭武校尉,担任牙兵营统领。你看如何?”
吴虚想了想道:“元帅好意,贫道本不该推辞,但贫道本领低微,况且不明军中事物,如何能够担当得起?!贫道又是散淡之人,只想上修天道,下游九州,为得天将只恐惹下祸端,反为不美,且请元帅三思。”
水天姬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在天庭为官,天条管束,些微错不得一下,你若不愿意,须怪你不得,但昨夜紫微大帝赶来却道这三界之中,将逢劫难,本帅想把你招入军中,也好多些保障。”
吴虚道:“多谢元帅美意,在下虽然本领低微,却也知道,大劫当时,天上天下皆是圣人棋子,当之或分封有神位,不当之则有分为飞灰。神仙劫难若是开启,无人可避,只是天地劫难岂是我等有力相抗?吴虚只愿意隐居山林,不惹红尘,自在修行,逍遥得一时是一时。”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道:“元帅虽然本领高强,总当不得圣人手段,若觑得机缘也当抽身退步,莫要沾染因果才是。冲霄贤弟年少冲动,请元帅多加教诲,切莫要沾染因果。”
水天姬叹息一声,却是无语。吴虚微笑着又道:“元帅,在下之言出自肺腑,请元帅见谅在下鲁直。”
他的话音方才落地,却听得巨大的霹雳雷霆之声响彻九霄。
三人皆是一惊。
慌忙冲出门外观看。却见蓝天之上一位丈六道人正在与无数人争斗。那道人头绾阴阳髻,穿一领皂氅衣,腰系丝绦,脸如黄腊,须如戟张,手中也不用兵器,只是一掌接一掌朝与他对战的紫微大帝、九天雷祖大帝、五方雷王、五方雷霆大帝、北斗星君、天蓬元帅、天罡大圣、九天杀童大将等拍去,每拍一下,天地间都会有一声巨响,而这些平日无比强横厉害的北天神国的重臣宿将都要后退一步。
只见紫微大帝忽地大吼一声,一个九丈巨神在他身前出现,左手舞震天锥,右手举神雷锤猛扑向那道人,道人也不惧怯,“呼”地一掌朝那巨神拍去,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轻微的脆响,那手掌之上竟被这九丈巨神轰出一丝裂痕!原来这是紫微大帝的最强法术——神宵金火天丁,无论什么样的神仙圣佛,就算是圣人面对这法术也要先避锋芒。
五行雷在手掌裂开的一瞬间冲入那道人体内,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记硬碰之后,九丈天丁立刻就被震成气流四散,那道人的肉身也讨不得好,竟被炸了个粉碎,白色的气流以道人肉身为中心迅速扩张起来,并形成强劲的旋风;将旁边九天雷祖大帝、五方雷王、雷霆大帝等北天神国的重臣宿将卷得把持不住,仰面摔倒,极为狼狈。
那道人的元神怪叫一声,冲开云雾,瞬间便消失无踪。
却见紫微大帝面色惨白,鲜血从嘴角漫溢出来,跌倒在云层中,竟是晕死过去。神宵金火天丁本应有大罗金仙以上的三十六位神仙共组法阵施展,紫微大帝依靠自身混沌大罗散仙的法力施展,却是损耗过巨,虽然一招败敌,自己却是身受重伤。
那道人实力之高,已经出乎想象,至少不在中央娑婆世界释迦牟尼如来佛之下,应是证了混沌大罗天仙业果,只在圣人以下的准圣人高手。
PS:这几天身体不好,而且家里有许多事情,比较烦心,只凑了这么多字,对不起诸位大大,先道歉。先上传更新,我会调整好自己努力码字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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