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又见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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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月亭化身的逍遥散仙来到天香居的门前不远处的时候,那看门小童马上就看见了他,不过这一次奇怪的是这小童并没有再像上一次一样,跑到楚月亭的身边,而是快步向天香居里面跑去。
不久之后,却见天香居中的两大管事嫫嫫中的刘嫫嫫从天香居里快步向楚月亭走来,在她的身后是那个小童,原来刘嫫嫫曾经吩咐过这个小童,在见到楚月亭化身的逍遥散仙必须快些去告诉她,所以这小童才见到楚月亭化身的逍遥散仙的时候向天香居里面跑去,叫这刘嫫嫫去了。
刘嫫嫫对于楚月亭这个人也是一点都不清楚,只是见他浑身上下的气势,知道一定不是普通人,再加上他和自己天香居的夫人认识,便心想他必定是一个大人物,不敢怠慢,才亲自来迎接。
而本来这时刘嫫嫫是和这天香居中的琴棋书画四大名妓中的棋音在一起的。棋音在发现刘嫫嫫这位天香居中的管事嫫嫫竟然亲自去迎接一个人,便心生好奇,也跟了上去,想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需要刘嫫嫫亲自去迎接。
四大名妓中的棋音是琴棋书画四人中唯一一个不是线人的艺妓,也是天香居中四大名妓中最冷的一个,她平常是除了歌仙秦嫣外接客最少的一人,也不关心天香居中的事情,常常像是有心事一样。但是这样却依然受到那些风流公子哥儿的追捧。
也因为棋音不是任何一个势力安排在天香居的线人,所以她不知道楚月亭化身的逍遥散仙曾被天香居的夫人接见的这件事情。但是既然身除烟花之地,棋音识人之术也是非常厉害的。当棋音跟在刘嫫嫫的身后,悄悄的瞧了楚月亭化身的逍遥散仙一眼后,她就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四五十岁的,一派神仙风骨的老者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无怪刘嫫嫫会亲自来迎接他。
刘嫫嫫一见到楚月亭,便来到他的面前,对他拱身说道:“先生来了。”
楚月亭回以一笑,说道:“刘嫫嫫。”
不用楚月亭说,刘嫫嫫就知道楚月亭是来做什么的,定是又来见自见夫人来了。
可这时却见他朝楚月亭视了一个眼神,似乎知道楚月亭要说什么话了,要他先不要说出来。楚月亭见刘嫫嫫眼中光芒一闪,便知道刘嫫嫫是让自己先不要说见火凤凰的事情。虽然有些不解,但是没有多问。忽然说道:“在来天陵之前,我就听闻天陵城中天香居有琴棋书画四大名妓,她们各有一手高超的技艺,我今天来,便是想见识琴棋书画四位姑娘的技艺,特来拜会,还请刘嫫嫫为我通报一声。当然如果她们现在有客人,那我就下次再来。
刘嫫嫫这时说道:“先生来的可真巧,我家棋音现在正好在,没有客人,不如我就让她来接待先生。我家棋音可是弹得一手好琵琶,唱得几许好曲,我听夫人说,先生也是一个精通音律之人,待会还请先生多加指教。”
楚月亭笑道:“指教不敢当,相互请教学习倒的可以,不知这棋音姑娘在何处?”
就在楚月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就感觉到了前面空气一阵波动,心道:“原来这棋音刚才便是跟在刘嫫嫫的后面来了,难怪刚才刘嫫嫫阻止我说火凤凰的事情。转载 自 我 看書 齋”
刘嫫嫫这时答道:“棋音还在她的棋阁中,现在就请先生随我来。”
因为棋音是随刘嫫嫫后面一起来的,刘嫫嫫当然早就知道棋音跟在她的身后,所以对楚月亭说话时声音很是响亮,正是要告诉棋音快去准备。
棋音也是在听见刘嫫嫫大声说了让她来接待楚月亭的话,才连忙离开,而引起空气波动,才让楚月亭感觉到。虽然现在棋音心中也很是奇怪,在平常如果有人想要他们天香居四大名妓琴棋书画接待,都必须先预定好酒宴才行,而且还必须得到她们四人的同意,可是这一次却是刘嫫嫫私自做主,让她接待楚月亭化身的逍遥散仙。这也让平时事事都不关心的棋音更加好奇这楚月亭化身的逍遥散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不过棋音看逍遥散仙浑身散发的气质也的确能够达到她接待的标准了,是属于那种隐逸高雅的一类人。也就并没有与刘嫫嫫去计较。照刘嫫嫫话中之意,回去准备去了。
在棋音一离开不久,刘嫫嫫就带着楚月亭向她的棋阁方向走去。在通向棋阁的路上,刘嫫嫫为了让棋音有时间准备,所以特意走得很慢,楚月亭也就在这段时间向刘嫫嫫询问了一些关于火凤凰的事情。刘嫫嫫虽然奇怪楚月亭即是她家夫人的故人。又为何不知道她的事情,却也告诉了她知道的关于火凤凰的一些事情。
说着说着楚月亭便和刘嫫嫫来到了一条幽静的走廊里,就在这时,楚月亭忽然听到一个抑扬顿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先生,慢走。”
楚月亭一听到这声音,只感觉一股波动向自己这边传来,这是以极强的内力形成的音波,足见来人武功高强。而这声音似乎是向对他说的,于是回头一看。
却见一修长威武的身躯不疾不慢的朝他走来,那大步临渊的气势,让来人看起来更加雄伟如山,英俊威武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是那股逼人的气势却仿佛能够让人呼吸一窒。领着楚月亭的刘嫫嫫一看见这个人,脸色不由的微微一变。
楚月亭目视来人,看清楚了他的面貌后,心中忽道:“是他,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还可以再见到他。”
来人正是那天在树林中和楚月亭无缘无故的打了一场的狂刀冷傲天。
冷傲天本是和一个好友来天香居喝酒听曲的,却没有想到来到这里时忽然见到楚月亭的身影,感觉就像是那一天自己与之一战的那人,于是才出声叫道。这时因为楚月亭回头,才看清楚了他的脸,似乎是心中确定了一般,语气高兴的道:“先生,原来真的是先生,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了呢。因为觉得先生的背影有些相熟,方才就不禁叫出声来,请先生见谅。对了,那日之事,我在这里给先生赔罪了,望先生原谅。”
楚月亭听冷傲天的赔罪,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那天他突然对自己出招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楚月亭早就不在意了,没有想到冷傲天还记着。只因为那日楚月亭有些事情要做,而在当时对冷傲天的做法有些微怒而已。现在见冷傲天竟然还记得那件事情,并向自己赔罪。于是拱手微笑道:“这件事情我早已经不记得了。狂刀本狂,若非如此,何来狂刀之名。我想那日之事冷庄主(冷傲天还是御刀山庄庄主,所以楚月亭如此称呼)也非出自本意,欲伤于我。只因刀意相通,意境如是,偶然发现我楚某人那时也在那里,而出自本性只的狂意,才想和我一较高下,只因那日我却有事情,才未能够和庄主尽兴一战。不过这样说来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啊。”

刘嫫嫫刚才见到冷傲天时神情一变自是因为她也认识冷傲天,知道他是御刀山庄的庄主,虽然冷傲天无意于势力之争,但是其所有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现在又见楚月亭竟然好象和他有很好的交情一样,而且冷傲天还因为什么事情向楚月亭赔罪,心中更是惊讶楚月亭的身份。
要知道这冷傲天既是御刀山庄的庄主,还是二十年前中原四侠只的老四,武林四刀之首的狂刀,本身武功高强,庄内弟子虽然比不得武林中的七大门派,四大家族,但是也有数百,高手众多。是为武林中的一个强大势力。只因狂刀本人一心都在刀上,并不大管理现在的山庄,都交给了庄内弟子和管家了。
冷傲天听到楚月亭这么说,心中莫明和楚月亭亲近了些,说道:“先生当真如此认为?”
楚月亭听冷傲天的话,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又说道:“我知道庄主之狂在常人眼中常常是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认为是疯狂,可是这在我认为却是庄主内心中把真真实的东西表达了出来,不似有些人,可似一表人材,相貌堂堂,实则心中所想与外表所做是截然相反,阴奉阳违,是为笑里藏刀,绵力藏针。像这种人是为我楚某人最为痛恨之人,而像庄主这样的人,是为真性情,才是我最为佩服,最为敬重,也最想结交之人。庄主主狂,乃出自心中性情,不同于那些伪君子,所以并不需要刻意去改变,那样反而就不好了。狂刀之名也就是要这样才能够名存实在。”
在楚月亭刚说完,就听冷傲天有些激动的说道:“先生知我,先生知我啊,那像那些个迂腐之辈,只知道外表的虚假,不知道内在的真实。就连老三也要让我改改这脾气,却不知道我这脾气一改,狂刀之名就要名存实亡,而我就要像那些虚伪之人一样了,还是先生知我啊。没有想到先生只与我见了一面,就比任何人都知道我,还望先生到时候能够来我御刀山庄一叙,那些我要和先生彻夜把酒而谈。难得和先生一见如故,我实在渴望与先生谈论一番。哦,对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先生名号,真的该死。”
楚月亭说道:“我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喜欢游走四方,览天下美景,看天下秀物,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逍遥与天地之间,所以自号逍遥散仙。”
“逍遥散仙,好名字,天地虽大,却也任我逍遥。先生如此才是真正的潇洒啊,随心所欲,不被眼前之物所扰,心有四海,胸含九州,不似我辈中人,被凡尘琐事所扰,着实让人佩服。”
就在楚月亭一说完,这时另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楚月亭一看,这是一个年纪大约在四五十岁的老者,一身淡白色的长袍,头上青丝中已经略有班白,却是黑白相间,配上乌亮飘逸的美须。风姿飒爽,抬首间,仿若无边气势挥动。萧疏轩举,堪然若神,倒是和楚月亭现在化身的逍遥散仙有些相似,一派神仙风骨。
这个人楚月亭早就注意到了,因为他就是和冷傲天一起来到那个朋友,由于刚才冷傲天跨步来到楚月亭的身前,所以他才晚了冷傲天一步才来到楚月亭的身前。而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年纪约四十岁自由的美丽女子,楚月亭知道这女子是谁,竟然是天香居的另一位管事嫫嫫吕嫫嫫。楚月亭听到这老者说的话,朝他微微一笑。
冷傲天这时则来到楚月亭和这老者的中间,对楚月亭说道:“来,逍遥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我的一位至交好友,他和逍遥兄一样,是一个知我之人。也是当今武林中七大门派飘零剑派的掌门青云散人临奉虚,这一次他和我其实都是为了南武林盟盟主选举大会而来的。”
待冷傲天说完,楚月亭就连忙向青云散人临奉虚拱手说道:“辛会,没有想到在此能够见到青云散人。”
临奉虚笑道:“我也有辛能够见到逍遥兄这样的人,以前没有听说过武林中有逍遥兄这等人物,想必逍遥兄以前一定是遨游四方,四海历览,无心于这武林。而正因为如此,逍遥兄才能够把事情看得更加透彻,不与常人眼光来看待事情。就像我与冷兄一来天陵就进入这天香居中,一些迂腐之人,自己念头想法龌龊,才说三道四,说我们败坏礼常。却不知我们如此只要心中一片清明,却是好过他们外表的一片道貌岸然,心中却是丑陋无比,思想龌龊。”
这临奉虚虽然贵为武林七大门派之一的飘零剑派的掌门,却喜欢进入青楼烟花之地,生性风流,不过他一般都是在烟花之地听听曲喝喝酒,并非武林中人想象的那样,却遭人诽谤,所以才如此说道。
这时却听冷傲天说道:“青云兄说的不错,像这类人实在迂腐,不过我们只需做心中所想做之事,何必管他人任如何去说些什么。”
听了冷傲天这话,楚月亭和临奉虚相视一笑,眼中之意是说狂刀不愧是狂刀。
吕嫫嫫来到这里时,因为见着领楚月亭去棋阁的刘嫫嫫,便走到他的身前,和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告辞离开,留下刘嫫嫫一个人。
刘嫫嫫见冷傲天、临奉虚和楚月亭还在站着说话,忽然说道:“冷庄主,临掌门,先生,既然三位来了,不如就先到我们香园中去一边饮酒一边畅谈吧。现在吕嫫嫫已经去叫棋音来为三位唱曲。”
楚月亭看了冷傲天和临奉虚后,说道:“好,那就有劳刘嫫嫫带路了。”
于是三人就随刘嫫嫫来到了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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