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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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的伤还没好,不过仍然努力码字中……)
葛先刚的年龄远远没有他看上去那么老,实际上他和葛先强兄弟俩都是三十出头。按理说他们的功夫应该不错才对,可惜由于在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使得他们格外愤恨自己的父亲,一直是以一种叛逆的态度在对待父亲的要求,所以这功夫么也就很是稀松平常,遇上普通人还行,若是遇上练家子就没戏了。
不过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眼力还是有的。那会儿在鹰翔厅里郑安礼那状似无意的一拂已经让他们深深的折服了。
所以在车上葛先刚一个劲儿的拉着郑安礼攀谈,为了能让这位小高手重视自己,他不惜说出了大量不方便对外透露的秘闻,这其中,就包括八卦门的一些恶行。
郑安礼听了,默不做声,闭目沉思了一阵,直到车队快要到达设计院时他才睁开眼睛,淡淡的对葛先刚说道:“我欠你一个人情,回头有什么事用得上我的,就直接去找我吧。不过,这个机会只有一次,用过之后就没有了,你可要想清楚。”
葛先刚其实说这些话并不是想换取什么人情,他是想跟着郑安礼学功夫。他老爸葛重辉虽然是鹰爪门的掌门人,但却也做不到内劲离体的地步,当然,这跟鹰爪门本身就是外家门派也有很大的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葛先刚确实是对郑安礼的功夫大感艳羡,实指望能拜入他的门下学点儿功夫傍身,也免得出去受人欺负。
他这些小心思郑安礼自然不可能理会,其实就算真的教他武功,他也练不出什么名堂来,毕竟他早就过了最佳的习武时间,经脉骨骼早已定型,再练也是白搭。
轿车平稳的停在了设计院的门口,葛先刚连忙下车,跑到另一侧给郑安礼打开了车门。等到另一辆车上的曹慧芳也下来之后,四人一起向大门走去,身后只跟了四个鹰爪门弟子,其他人都留在外面等候。
在进入大门的时候,郑安礼没有注意门卫那怪异的眼神,他不知道就是这一个小小的疏忽,很快在设计院中闹得满城风雨。
“我还有点事,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刚要走到住宅区的时候,郑安礼忽然停下脚步说道。
葛先刚和葛先强对视了一眼,点头道:“那行,回头有空了就打电话叫我们。”
郑安礼微笑着点了点,又向曹慧芳点头示意,转身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他这是要去哪儿?”葛先刚摸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曹慧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边是设计院的侧门,可能他要出去买什么东西吧。”
“算了,不管他,反正以他的功夫也不会出什么事,咱们还是快点儿去表姐家吧。”葛先强转回身说道。
一行人便向着曹慧芳家里行去。
再看郑安礼同学,他似缓实疾的走出了侧门,看看四下无人,快步走到了大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向着城北驰去。
他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是八点二十,如果顺利的话九点之前应该可以动身往回赶,不超过九点半自己应该可以回到外公的家里了。
开车的司机似乎也是个闷葫芦,除了上车时问了郑安礼一句“到哪儿”,便再也没有开过口。郑安礼倒是无所谓,正好自己盘算心事,是以没有注意到司机眼中闪过的一丝喜色。
渐渐的,郑安礼觉察到了不对劲儿,他所说的那个地址是城乡结合部,绝对没有可能这么荒凉,而且虽然他上一世的方向感不太好,但这一世已经好多了,凭着直觉他可以知道,自己所坐的这辆车是在往东行驰。他暗自冷笑一声,也不做声,仍然呆呆的靠在坐椅上。
出租车开得很快,二十来分钟之后,‘吱’的一声停在了一处废弃的厂房前面。郑安礼转头向外望去,不由得笑了起来,荒郊、废厂房、黑夜、陌生人……这是多么完美的组合啊!一会儿自己应该就可以看到一场好戏了——哦不对,应该是自己也会参演才对。
他转回头故做惊奇的问道:“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干什么?我要去的不是这里。”
那闷葫芦司机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没错,你要去的地方确实不是这里,不过那是之前。现在么,你想去哪儿可就由不得你了。”话音未落他突然打开车门一个侧翻跳出了车外,那敏捷的身手哪里像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
郑安礼挑了挑眉毛,心道:“靠,没想到居然看走了眼,看来我的经验还是不够多,警惕性还是不够高啊!”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伸手打开自己这一侧的车门钻了出去。
那司机落地之后便是一声呼哨,紧接着厂房里涌出了近百人,清一色的灰衣大汉,人人手里都提着铁棍一类的凶器,满脸杀气的朝着郑安礼围了过来。
郑安礼负手望天,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一般,他运起真气,放开了六识,刹时间已把这周围的情况给摸了个透,除了露面的这些人之外,废弃的厂房里还有数十人,他们的气脉悠长,显然都是实力高强的练家子。他暗自摇了摇头,这些人虽然人数众多,但实力却没法和自己相比,真要是打起来,他们连一成胜算都没有。
“臭小子,山不转水转,今天我看你还能威风到哪儿去!”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传来,郑安礼转头望去,却见阿豹在一个大汉的搀扶下从厂房大门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苍白,显然被封住的经脉并没有解开,那个阿虎却是没有出来,仍然待在厂房里。
郑安礼用怜悯的眼光看着他,叹息道:“难道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么?你们就那么喜欢被我揍?”
阿豹冷着脸吼道:“操!都给我上,留一口气别打死了!”
听到他的命令,那些灰衣大汉发声喊拎着武器便冲了上来。虽然事先得知他们此次要对付的人武功高强,但他们自忖实力不弱,不是那些普通的小混混可比拟,再加上人数上的优势,所以并不担心什么,一个个只想着拿下郑安礼邀功请赏。

“唉,看来这一架是没法避免了。不过也好,在这里收拾掉一部分,倒也省得回头麻烦。”郑安礼活动了一下手脚,迎着气势汹汹的对手冲了过去。
他这一动手不要紧,险些把阿豹给吓死。
运起九天玄诀,郑安礼如鬼魅般在人群中东突西撞,拳打脚踢之下,往往伴随着对手们的惨叫声。自从听了葛先刚所讲的那些关于八卦门的‘秘闻’,他就对这些不干人事的家伙充满了厌恶之情,所以下手之际也是毫不留情。那些灰衣大汉虽然一个个身强体壮,气势汹汹,但在他的面前却如同婴孩儿一般没有反抗能力,几乎没有一个人能挡得住他的一击!
“咕噜……”阿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如果不是有人扶着他,只怕此刻他已经坐倒在地上了,饶是如此,他的双腿也是止不住的颤抖,浑身上下像是在打摆子一般。扶着他的那名大汉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总算还比较镇定。
“豹哥,还是快进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阿豹本不想如此丢人的退回去,可架不住眼前的景象太过惊人,于是连了连点,在灰衣大汉的搀扶下,用不逊于正常人小跑的速度闪回了厂房内。
就在他刚刚进去没多久,郑安礼也停了手。不是他不想打了,而是周围的人都已经躺在地上呻吟,再也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
轻轻的拍了拍手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郑安礼好整以暇的向厂房走去,只留下满地断臂断腿的大汉惨叫呻吟不止。
走到厂房门前,他略略的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脚重重的踹在了两扇铁门上。‘轰’的一声,铁门被他给踹飞了出去,只听里面传来‘当啷’的两声重响,一股灰尘弥漫开来。
这是一间相对比较封闭的厂房,四面都是高大的墙壁,没有一扇窗户,只有一道双开的铁门,在高达十米的房顶有几扇天窗,透过没有玻璃的天窗,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天空,一抹淡淡的月光从天窗中洒了下来,投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块光亮。
大步踏进厂房,郑安礼随意的扫了一眼里面的情况。
与他先前的感应完全一样,只是现在多了一个阿豹和扶着他的大汉。
“各位大老远的把我请到这里来,不知有何贵干哪?”郑安礼满面微笑,看上去一团和气,然而屋里的人却全都变了脸色。
除了阿豹和扶他的大汉之外,其他人可都没有看到郑安礼动手,他们只是凭着外面的动静来判断,然而短短的一两分钟之后便没了声息,他们正自奇怪呢,却见郑安礼毫发无伤的出现在面前,不变脸色就怪了。
不过屋里的人到底都是高手,他们自恃人多势众,虽然外面的人也很,但实力却没法和他们相比,那些都只是门中的普通弟子,而他们中却有长老在场,是以也没太过担心,只是惊讶于郑安礼实力之强,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高大空旷的厂房内,摆放着几排座椅,坐在正座上的是一个干瘦的老人,老人的手臂奇长,骨节粗大,如果葛重辉在此一定能认得出来,此人便是八卦门六大长老之一的楚天南,位列八卦八十大顶尖高手之一。
楚天南上下打量了郑安礼一番,暗自盘算了一下双方实力的对比,无论怎么看都是自己这边占优,这才轻咳一声缓缓站了起来。
“你就是打伤阿豹阿虎的人?”楚天南老奸巨滑,在还没有摸清郑安礼路数的情况下,打算先套套对方的底子。之前收到电话通知,说是看到郑安礼和鹰爪门的人有来往,不过他很确定鹰爪门里没有这样一号人物,换句话说郑安礼应该是和鹰爪门交好的某个门派弟子。
郑安礼微微一笑,望向脸色苍白的阿豹和阿虎,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指的是那两个中看不中用的废材,那应该就是我干的了。”
楚天南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是废材,不过料想也不是什么好话,他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问道:“不和这位小兄弟师承何门哪?既然来到TY地面,也不通知我们八卦门一声,害得我们失了礼数。”老狐狸一番话说出,让郑安礼冷笑不止。
“我么,无名小卒一个,当不起你们八卦门的‘招待’,这些俗套还是免了吧。”郑安礼将‘招待’二字咬得很重,暗讽对方的真实意图不良。
楚天南闻言,脸上表情不变,扬声说道:“天下武林是一家,哪儿有什么无名小卒之说,这位小兄弟既然不愿说出师承,我们也不便勉强,只是……”顿了顿随即换上一副凶狠的表情,“你当街伤了我门中弟子,于情于理总得给个交待吧?”
郑安礼冷笑一声,将手揣进裤袋里,歪着脑袋说道:“我本来是登门亲自‘交待’一番的,却被你们的人给带到了这里,不过这样也好,先给你们交待一下再去找你们的掌门人交待也不迟。”
楚天南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大喝道:“无知小辈,到了这里还敢耍嘴?今天我就要代你师门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懂尊重长辈的无礼小子!”
这话一出,在座众人差不多全都站了起来。为啥不是全部呢?阿豹和阿虎两个家伙经脉被封,连站都站不起来,还有一个是刚才在外面扶着阿豹的灰衣人,他是被吓的。
“哈哈哈~~~”郑安礼仰头长笑一声,伸出右手,四指握拳,大拇指轻轻在鼻翼上抹了一下,然后伸手朝楚天南招了招,接着一侧头收回右手,化掌为刀在自己脖子上虚划了两下,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楚天南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对方在强敌环恃之下还敢如此嚣张,但郑安礼的表现让他无法再忍下去,挥手发出了进攻的命令。他哪里知道,在郑安礼的眼中,他们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强敌,勉强能算得上是幼儿园的小孩子罢了,谁见过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面对一群赤手空拳向自己挑战的幼儿园小孩子还要紧张兮兮的?
随着离郑安礼最近的两个大汉向他扑去,一场不平等的战斗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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