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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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的贴身小厮生活开始。
一直担心在这个被自己定义为‘危险人物’的主子身边日子会不好过,思雨连夜订了几套应付方案,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令思雨意外的是,冷毅尘完全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
不仅如此,他这个小厮也做的异常轻松。
不用沏茶倒水,不用擦桌扫地,不用揉腰捶背……
唯一要做的事情,似乎就是跟在冷毅尘身边,除吃饭就寝之外,不得离他超过五丈。
虽不知道这个主子的用意何在,但作为下人的思雨,也不多费神去想原因,他既如此交代,自己照做便是。
五丈之内,思雨想做什么,冷毅尘完全不加干涉。
开始几天,碍着冷毅尘的千年寒霜脸,思雨不敢放肆,规规矩矩地站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多出一下,后来有几次实在因太无聊而打起起瞌睡,清醒后发现对方无反应。
于是思雨渐渐地开始有意地做些小动作,比如往后退两步,再往前转两圈,对着他挤眉弄眼,亦或是偷偷拿一块小点心……结果发现冷毅尘仍然完全无视。该处理公事的继续处理,该看书的继续看书,该作画的继续作画。
看他摆明了是要忽视加无视自己,思雨也不再客气。这种悄悄的动作就逐步转成了光明正大。有时候甚至直接趴在冷毅尘的对面就睡着了,而冷毅尘也从不干涉,偶尔还会给他披上一件外袍,只是要离开到别处去时才会把睡眼惺忪的思雨叫醒,然后一块离去。
如此奇怪的相处了一段时日,思雨又发现冷毅尘有强烈的双重人格倾向。
在外人面前,他的主子总是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处理事务快、狠、绝。在别人看来就是一冷面阎罗形象。
而只有他们两人时,冷毅尘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虽然经常无视他,可是无论行为还是语言,竟然都出奇的温柔。
有时会投给思雨一个淡淡的如微风佛面般的笑容,有时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冷毅尘的奇怪举止,完全颠覆了原先思雨对他的认识。
这让思雨很迷惑,他已分不清到底哪一种性格才是真正属于这个男人的。
冷酷的?还是温柔的?亦或者本身就是两者都是?
但凡烟花之地,上至皇亲国戚文武大臣,下至文人墨客黎民百姓,都是最爱去的地方。
所以冷毅尘来这里,思雨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有些纳闷为何主子来花街柳巷为何还带着他。
思雨的纳闷疑惑,冷毅尘看在眼里,也不多言,只是冷冷地勾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两人上了二楼的雅间。一进去思雨才看见里面早已坐了一桌人,看似当地的权贵公子。莺莺燕燕围了一圈,屋内活色生香,暧昧**。

当然,若是忽略这里是小倌馆,忽略这些莺莺燕燕的性别,一切堪称完美。
冷毅尘随之入座,思雨是一个下人,便自觉地退到一旁。冷毅尘对着粘上来的娇媚小倌视而不见,仿若他不存在般,一副危襟正坐的样子专心与身旁一蓝衣男子谈起了正事,这样的他与活色生香的景致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思雨这才明白原来冷毅尘并非来此寻花问柳,而是有正事要谈。
不知怎的,得到这个结论后,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之感。
席间冷毅尘与一男子离开,却意外地没有让思雨跟着。只吩咐他在此等候。
思雨求之不得,整天如影子一样跟着他早已烦闷的不行。
这原本是开心之事,只是他忘了那一桌权贵都喜好男风,而他自己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
先前冷毅尘在场,思雨一身下人着装,又是垂着头闷声不吭站在身后,所以没有人没有人注意到他。而如今冷毅尘一走,思雨没有了禁锢,便高兴的忘乎所以,什么下人礼仪言行都抛诸脑后,也顾不得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大大咧咧地走到外间,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休息。
进入冷府已经一个多月,根本没有机会寻找卷轴的下落,这一个多月来冷毅尘就像蚂蚱一样把他栓在身边,没有一点空余的时间。
即使回房就寝,身边也总有人守着。虽说只是小仆,对练武之人来说避开他们自是很容易,可思雨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根本无法做到悄无声息地避开这些人。
思雨很是苦恼,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一年之内根本无法找到卷轴,那家人也便危险了。
可是作为家中唯一还稍有自由的儿子,却眼看着家人受苦而无能为力,思雨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以前为何不好好学武,否则如今也不会落到如此尴尬的田地。
陷入深深自责的思雨并未注意一人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
“啧啧,绝色!极品!”听见声音,思雨抬头,却见一黄衣男子一脸**地看着自己。
“如此绝色,却只在冷府做一下人,真是可惜了这副皮囊。不如跟爷回去,只要让爷爽了,爷保证吃香的喝辣的,如何?”黄衣男子伸手飞快的在思雨臀捏了一把,猥琐地调笑着:“……唔,柔软而有弹性,不错,极品!”
气极、怒极的思雨早已忘记思考,几乎是反射性的就给了对方一个耳光。
“啪”清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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