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蛇兄鄙视的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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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楚彦伤了右手做事很不方便,于是干脆就向公司休了半个月的假,连带的我也被通知休假半个月。
原因当然很简单了,他现在是伤患,需要人照顾,而他又是为我才受的伤,于是照顾伤患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至于总经理和助总同时休假是否会很令人遐想,咱就不考虑了,无视之。
为了方便照顾他,我极其自觉地搬到了他的房子,过起了诡异的同居生活,——本正直青年睡书房,某人睡卧室。
当然,某人每天夜里都会梦游到书房,把当代柳下惠当成新型抱枕的这事可以忽略。
一开始我还反抗,在屡次艰苦抗战中扯到某人的伤口,某人疼地哇哇大叫后,我放弃反抗举动,死心塌地的在夜晚做起抱枕一职。
舍身为人挡一刀得到的好处就是——
小远,我渴了……
小远,我饿了……
小远,我累了……
小远,我困了……
某大爷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极其慵懒却又异常频繁地要这要那。
而化身为宇宙超级无敌保姆的我鞍前马后,屁颠屁颠地倒水煮饭捶背铺床,累地跟哈巴似的,却乐此不疲,我强烈怀疑自己体内的贝戈戈因子活跃度异常。否则这么被他奴役着,怎么就毫无怨言呢?我想一般人都受不了这样吧。
半个月后,某人的伤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了,回公司正常上班,而我的奴役生活也就此结束,自然就准备回自己的大本营。
某人伤一好,爪子就开始不老实,拦着我上下其手,一边还暧昧**:“这么些日子来,你不也住的很习惯嘛,不如就别回去了,一起住吧?晚上还可以暖暖被窝,多好是不是?”
我呸!暖被窝,现在是夏天好不?也不怕热死你!如果是伤患情况下我还能考虑再住几天,现在这样还同居,岂不羊入虎口了?——不对,为什么是羊入虎口?其实我也应该是虎不是么?
我懒的跟他说,拿起自己的换洗衣物就回自己的小屋。半个月没人住的屋子多多少少积了些许灰尘,我也懒的收拾,换了一下床单就直接扑到床上。床还是一样的柔软,还是一样留着自己的气味,不过,貌似冷清了一点呢,我想。
回到自己的屋子已经快一个礼拜了,我却发现自己的适应能力似乎没有以前强了。去楚彦那里的时候,当天晚上我就睡的跟猪似的,一点也没有认生的感觉,可如今回到自己家里,过了一个礼拜,却仍然觉得不习惯,每夜失眠。
我分析原因。是因为他的书房充满书卷香味而我卧室没有的缘故?于是我往床头上放了一大叠书,这下有书香味了,结果还是失眠,不是这个原因,继续找。
是因为他的床朝北而我的床朝南的缘故?于是我换了方向,失眠继续……
是因为被子不够软?枕头不够高?壁灯不够亮?……一一排除,失眠仍然存在,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点怀念做抱枕的日子……被人当抱枕还当出瘾来了,唉。
直觉不能让自己沉迷于这个瘾了,总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堕落行为,于是这个周末我决定盛装出行——爬山。适当的运动可以缓解压力,所以我想了想,应该对于我的失眠来说,也管用。

事实证明,一个人在野外游荡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特别是游荡到人迹罕见树木繁密的森山老林里,更是不明智到极点。
本来极其惬意地在茂密的丛林中穿行的我,在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继而又见到前方五米处一抬着三角形的头吐着信子的棕褐色某条状物后,彻底发狂。
“啊——”
这一声可是荡气回肠到了极点,方圆一公里以内的全部生物瞬间撤退,虫鸣鸟叫不一会儿全部消失,周围静悄悄地一片。
不是说周围的生物全部都撤退了吗,可是蛇兄——你怎么不走?
敢情那蛇兄看上我了,经过那超声波摧残后,还能屹立不倒,抬头吐信……我知道你强行不,我认输。
可是,那个蛇兄……你不要过来啊,不然我要叫了……等等——靠!不要过来……
“啊——”
第二声魔音再次响彻云霄,蛇兄目的已达到,无视我的极度惊恐,扭着蛇步慢悠悠的消失在灌木丛里。
而可怜的我摔倒在地上,脑袋处于死机状态,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是不是被咬了?
机械地撩起裤腿,两排整齐的齿印赫然入目!靠我真的被蛇咬了!不是说蛇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吗?为什么它还咬我?你你你不守蛇道!
刚才那是有毒的还是无毒的?我突然想到这个严峻的问题。
我使劲搜刮着脑袋中仅有的资料——据说颜色越漂亮的越是毒蛇,貌似蛇兄是棕褐色,呃……不算漂亮范围之内吧,嗯,无毒。得到这个答案心下稍稍放宽了些。
不对!毒蛇的头部都是三角形的!它它它……我记得它的头是三角形!晴天霹雳,劈的我周身发寒,连上次被围攻都没这么冷过。
我,我被毒蛇咬了,我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似乎连身体也配合着我的心情一般,慢慢地发麻,撑着地地左手和**好像没直觉了,完了,一定是毒发了!
我悲哀地想着,我才一个大好青年,生活这么精彩,我都还没过够,我还没找到真正的爱人甜甜蜜蜜地过过生活呢,还有,还有买的股票还没上涨,上次在楼下小店买东西还差人家几块钱没给……怎么能够就这么死了——不行,我一定要活下来!
强烈地求生**让我顿时振作起来,我拿出口袋里的手机一看,幸好还有信号,我一定要求救!可向谁求救呢?脑中一闪而过楚彦的面容,对,就找他。
我激动地拨通他的电话:“楚彦快来救我……我被毒蛇咬了,我快死了,唔唔唔唔”
“什么?!!你在哪?”
“我在羽翼山,我也不知知道具体方位,”我看了周围一圈,“附近有一块特巨大的石头,其他的都没什么特别……你,你快来。”
“好好,我马上来,你,小远你千万不要乱动知道,在原地等我!”
……
挂了电话,我嘘了一口气,求救电话一打,就像本来要下雨的天空突然又云开雾散阳光普照的感觉,真好。虽然左手和**还是麻麻的,但我相信楚彦回来救我的,嗯,这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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