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咸阳之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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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寐般,黄沙飞扬的咸阳在历史长河中繁荣与凋落,几世轮回,而今在赢秦手中恍如沙漠中的珍宝,异彩纷呈,即使在战乱中,咸阳依然避于黄沙之后,辗转于莽莽渭泾之尖。
商朝武丁时期,司天官吴回后裔受封于渭城,北塬一带,建立“郢”国,亦称“程”国。周灭商后,即为周文王第十五子毕公姬高的封地,称“毕郢国”。
秦部族原居西戎之地,与狄戎杂居,以畜马为主,襄公以马匹护送周公王有功而得以建立诸侯国。
秦君曾先后在西垂、犬丘、秦、千渭之会、平阳、雍、泾阳、栎阳等八地建立国都。九迁将都步步东移,孝公时期,终落都于退可攻,进可守的渭泾两水交汇之地——咸阳。
离开异界之后,两人向西而行,直奔咸阳。
此时天已微亮,两人同大批商贾鱼樵一起由南门入城。
与寿春的兴靡截然不同,虽然都城四周黄沙连连,咸阳却在黄土中显得气度恢弘。普天之下,除去东都洛阳,咸阳此刻的风华,无一能及。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无论是佝偻的老人或是白齿少年,均是一付精神抖擞的样子。个个众志成城,俨然天下霸主之气势,都说秦人以兵治国,人人尚武,由此看来此言非虚。
两人在客栈用完膳休息了几时之后,时之近晌午。
经过一番深思熟滤,李辛对风林怨道:“巫妖女子让你到咸阳寻找当年预言你母亲命运的那个祭司的后人,我想这个人也应该是个祭司,因为自商建立祭祀宫以来,代代世袭,所以我们需从秦人的祭祀宫着手。”
风林怨点头道:“恩,那就依你,不过,我不知祭祀宫在哪里呀。”
李辛叹道:“各国均有祭祀宫,我并不能确定秦国的在何地,惟有向秦人打探。”
两人在客栈用过午膳,入街向行人打探消息。此时一队身着甲胄的兵士由街而来,簇拥着一辆囚车,车里的人浑身鲜血,惨烈万分。
此时行人开始小声议论:“是司公大夫呀,怎会遭如此毒手?”——“是因为大祭司说他体内妖魔复苏,将他打成这样的。”——“又是那个要妖女啊,成天抓些人说体内有妖魔,这次居然朝重臣出手了。”——“小声点,妖女法力高着呢,小心被她听到了小命都保不住。”
李辛脑里灵光一闪,对风林怨道:“这个大祭司也知道人心为三之事,看来她定是我们要寻之人。”

却发现风林怨脸色煞白,神色惊恐不已。
李辛关切道:“林怨,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是害怕吗?”
风林怨神色紧张道:“我的金冠在战抖,灼的我好痛。”
李辛握住风林怨的手:“真是好烫,为何会这样?我们还是先去客栈休息吧。”
“不,金冠会灼热是因为遇到令它恐惧的东西,如果是我们要找的祭司,我们需追上去找他,如果是妖魔,我们更需去灭掉他,我没事,刚才那刻,我心里确是万分惊恐,不过诚如娘所言,我的宿命如此。”
望着风林怨坚定的目光,李辛释然笑道:“好的,我也应了你母亲,一定会保护你的,那我们跟着那队兵卫而去吧。”
风林怨笑应。
两人遂跟抵着人群,暗暗跟着兵卫,一直行至王宫门前。
王宫门前也堆簇满平民,竟然未有兵卫出前分散人群。李辛暗忖道,好个秦国国君,竟然对此景毫不担忧。是过于自信还是愚昧无知。
突然间,一道金光由上空闪过,簇拥着的平民们纷纷喝起来。不知道是喝彩还是倒彩。李辛随金光望去,见宫城前一名华服少年在几十名壮汉兵将的簇拥下出现。虽然距离甚远,却依然能看出此少年意气风发,一架王者之势。
李辛暗念道,想必此人便是秦国国君政了。
众人纷纷行礼。这时一个紫衣女子却从人群中缓缓踱出。
此女身段娇小玲珑,秀法如云,冰肌雪白,长的清秀可人。神态却冰冷清丽,幽若深湖。一袭紫衣更衬得她肌肤透白,发髻上嵌着珍珠色的头饰,颈子上一串细金碎串簇着一颗枣般大小的金色珠子,珠子周围还隐隐可现起伏的金色烈焰。
只见得此女朝秦君行去,步到秦君面前后,突忽十指交叉于胸前。金色烈焰倏地轰然而起,女子颈子上的金色珠子突忽涨起。瞬间脱链而出,已变得头颅般大小。
李辛怔怔道:“秦国的金系大祭司,竟然是这样一娇小女孩……”
风林怨不解道:“你怎知她便是秦国大祭司?”
李辛叹道:“我曾随父亲见过楚国的火系大祭司。见他从戒指上将宝石取出化为一颗头大宝珠。他告诉我,只有每系的大祭司方有能力继承五行法珠,而亦有能力将法珠缩化为身体首饰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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