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室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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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将琉璃同李辛安顿妥当之后,遂动身寻找六味药材。现已知火烷叶须从洛阳花魁边绮绮初所得,余下五味药材也皆非寻常之物,究竟该如何寻得?
卫蕴道:“余下五味药材亦非凡品,不过较那火烷叶自是易得许多。洛阳四周均有山川,有巍峨高耸著称的,自然便有以珍禽异兽为名的。洛阳偏西处有二山,一曰崧高,以仙气著称,有许多染有仙气却未能飞升的仙灵聚汇于此。二为少室,浊气甚重,有传此地便是一处华夏同外夷交壤界点。故此地异兽怪族颇多,要寻得彩蚁等药材,便须得上少室山。”
风林怨道:“那我们便即刻前往少室山。”
少室山又名季室山,位于洛阳西十里之侧,夏禹王第二位妻子,涂山氏之妹栖于此,故山名谓‘少室’。其山势陡峭险峻,诸峰簇拥起伏,逶迤连绵。
三人由断崖古道攀蜒而上,四周草木碧绿,林海荡漾,云雾飘渺。见下峰峦参差,仞壁飞瀑,峡谷纵横。再顺一盘绕蜿蜒的峡谷山壁而下,此谷深百余丈,宽仅有十余丈,风浪呼啸,仰首之见得云雾弥漫。
而峡谷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色,处处奇花异草,林木郁盛。似是仙人之境,周围缭绕云雾却让人偶感窒息。
风林怨仰首望天,忽得惊道:“天,这是何物?”
只见空中一只身批五彩羽毛大鸟疾行而过,此鸟双目炯然,双翅却薄如蝉翼,似膜质一般,网状翅脉极为突出。翅翼上竟有怪异图腾,似眼似唇,轮廓清晰可辨。
众人皆嘘唏,诚如卫蕴所言,此地真为怪异生物会聚之所。
怪鸟突忽而下,目光凛冽,仇视般以锋利喙尖刺向风林怨。风林怨躲闪不及,几近受伤,跌摔在地。
出邪见此,唤动体内寒劲疾出,寒冰真劲犹似一道固屏拦怪鸟于众人面前。梵露也勾出赤色双刃,一付应战之势。
怪鸟凝立不动,目溜四周。双眼之中异光烁动,双嘴大开大盍,吐息出缕缕青雾。
风林怨犹有余悸道:“这鸟真是凶悍,但怎么独独冲我来。”
怪鸟倏地腾空而起,顿时四周雾气骤盛,阵阵稀疏之声不绝于耳,气氛甚是诡逸。风林怨战栗不已,梵露亦觉身冒冷汗,惟独出邪一副好整以瑕道:“既然是怪异之地,所闻所见何必害怕。”
片刻之后,怪鸟挥动翅翼而降,落地刹那,竟化为一个身着彩袍的俊挺男子。
风林怨惊叱道:“原来是妖!为什么却感觉不到妖气?”

男子斥道:“可笑,身为巫妖,却指别物为妖。”
风林怨忿然道:“那你到底是何物?人能幻化为鸟形吗?你还能施妖雾。”
男子脸色陡转,厉声道:“我自然非是妖物,妖自人体而出,以妖之奸诈,决不会以真身现世,只得如蝼蚁般寄于人心之内。”
梵露接言道:“敢问侠士是否为人?”
男子冷笑道:“哼,侠士,人,怎会是如此卑贱之物,人如此软弱,竟会产生妖心魔心,如非如此,我们也不会沦落至此。”
梵露眉头轻锁,道:“可否告知我们理由。为何有此说?”
男子低叹道:“世本只有天,地两界之时,我们同日人同日诞于地界,但我们同人类有别,我们拥有幻化形态操纵风雨之能,虽被人类视为异类,我们却从未生恨,人类恨我们强于他们,亦厌恶我们别于人类的奇形。欲将我们从世上除之。”
梵露疑道:“但以你们之能,人应非对手啊。”
男子凄然长叹道:“如你所言,人类无法将我们除之,但贪婪脆弱的人类竟然生出妖魔之心,妖魔之力凶狠强大,我们已非其对手,人类便将地界所有非人种族逐出华夏之境。”
风林怨颓然道:“原来如此,真是抱歉,如此说来你们忌恨我也是应该。”
男子苦笑道:“自被逐出华夏以来,因无法适应异世混乱之气,大多数种族已绝迹于世,少数如我雾鸟之类只得暗暗返回华夏,匿于各类奇山异川之内。方可得以延续。如今见一妖类,自是恨心刹起。但刚才我才惊觉你并非妖物,你身上活人之气混匿着强力妖气,非人非妖,实为罕见。”
风林怨眼里射出凄迷之色,道:“非人非妖,这便是对我最好的解释。”想到此心里一阵揪痛,李辛是决然不会接受这么个非人非妖吧,难怪他会倾心于琉璃。一种失望间合着羡慕的感觉自心而起,灼得她痛苦不堪。
出邪在一旁矗立已久,方才他环顾四周,除却茫茫浓雾一片,尚无所获,于是便道:“你知犀鸟,锦鸡,彩蚁,赤蜂,大鹳等五物是否在此地可寻?”
男子点头道:“此五物均为异族之物,犀鸟同锦鸡分别乃是芦蛙和风雀饲养之物,赤蜂,彩蚁,大鹳皆居于西,南,北三地峡谷之中。如是寻此做药材,切记勿伤其性命,可向他们索以可用之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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